27.Caravan(旅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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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BGM:《》by Paper Aeroplanes —————— Do we stay up all night, 可以再陪我一晚嗎, Stay up all night, 可以遲一點再離去嗎, Don't leave my side, 請別那么快離開。 —————— “你身上的氣味有點變了。”山田陽射邊開車邊說。 伊南娜翻了個白眼:“你是狗嗎?…昨天的事有什么進展?” “根津校長分析,這是對雄英的宣戰。”他回答,“來者不善。” “校門口沒監控?” “被破壞了。” “…最近要小心點,尤其是校外活動。” 皮埋手術進行得非常快,埋回熟悉的硅膠囊管,伊南娜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山田陽射還在追問她戰斗服的事,她全用商業機密敷衍了過去,一個勁催促他快回學校。 “下午有外出活動啦。”她推搡著山田陽射的背,幾乎是把他塞進了車里,自己跑到另一邊坐進副駕,俯身前傾Mua地親了他一口,“快走快走,相澤消太特意囑咐我要到場。” 山田陽射才沒有這么好打發,兇猛地啃咬著她的唇瓣,幾乎要把她吞吃入腹。伊南娜嗚咽著去推他的肩膀,掙扎不已,最后狠狠心一口咬了下去—— 山田陽射果真放開了她,輕輕撫摸著自己下唇的裂口,眸色深得像是墨翠。 “你很著急?”他問道。 “世道不太平,一切都得謹慎行事。”伊南娜小聲回答,討好地舔了舔他的唇角,“回去吧,今晚我去你那里?” 山田陽射挑眉一笑:“好,我接你回家。” 世道不太平。 區區幾個小時后,山田陽射再次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殘酷之處。 相澤消太渾身到處都是血跡,手肘重傷,萬幸的是頭部和內臟狀況還行;23號背部和上臂裂傷嚴重,但也沒有生命危險;歐爾麥特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量,徹底脫力地癱倒在保健室里——他敢肯定,再有一擊,和平的象征就會倒下。 他至今還沒見到伊南娜。 酒精的味道。 伊南娜輕微地動了一下手指。預料之中的無力感,沒有麻木也沒有疼痛,看來身體受損不大。 她心里穩了穩,睜開眼睛,確認并無大礙后起身靠在床頭,思緒漸漸回溯。 “你醒了。”從病房配套的浴室里走出來的黑發男人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醫生說你今天會醒,還挺準時。” 她有點驚訝:“你怎么進來的?” “認識了一個會變身的小孩,就混進來了。”荼毘回答,“確認了嗎?” “…是他。” “怎么樣?” “太危險了,我們至今還不知道他到底能窺探到什么地步,只能推測是視覺影像,一旦出錯——” “一旦出錯,就繼續走下去。”荼毘平靜地接話,“還是不打算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如果你無法積蓄力量,會輸的。” “太危險了。”她重復道,“現在已經足夠了。” 荼毘沉默一會兒,笑了:“我的女朋友,伊南娜小姐,想最后做一場美夢嗎?” “求之不得。” 荼毘身上總帶著煙草的醇厚香氣,是她最熟悉最熟悉的味道。 只有在這里她才是透明的,純粹的,不加掩飾的。 伊南娜。 盤桓流轉的金光散去,她睡得恬靜安寧,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荼毘眷戀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咬著她脆弱白皙的耳廓吐出幾個輕柔纏軟的音節,隨后把今天發生的事一句句灌進她的大腦。 “怎樣?”他最后問道。 “…再見。”伊南娜沒有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黏上去蹭了蹭他的頸窩,“我會想你的。” 綠谷出久正在醫務室里接受警官的問詢,八木俊典就在他隔壁的床上。 “你們一直撐到了歐爾麥特趕來,是嗎?”塚內直正問道,“對于那只似乎沒有自我意識的——腦無,你有什么看法?” “誒,這個……”他習慣性地想抓抓頭發,卻因為右手受傷而尷尬地終止了動作,“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伊南娜同學說它完全是個怪物……” “伊南娜小姐?”塚內直正記錄著,點點頭,“她的智慧值得信任,等隔離解除我會再去找她了解情況。” “隔離?”綠谷出久突然慌了,“這是怎么回事,伊南娜她受傷很嚴重嗎?!” 塚內直正連忙安撫道:“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伊南娜小姐的精神狀態不很穩定,并沒有什么大礙。可能是受到了驚嚇,畢竟她平時不常對戰這種敵人…” 八木俊典既想笑又有點愧疚,在心底里悄悄地對自己的摯友說了聲抱歉。 伊南娜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起碼,絕不會從他這里傳出去一個字。 綠谷出久面色有些僵硬,他畢竟不是擅長隱瞞的人。但在歐爾麥特和相澤老師的雙重命令下,他必須保持緘默。 即使伊南娜已經在戰斗訓練中展示過那套華美強悍的新戰斗服,但今天在對戰腦無時,那架收攏在她身后的白金扇骨展開了一面。扇面由數條纖細明亮的弦線組成,此刻正輕微地振動著,扇骨尖處漸漸浮現出耀眼的紅色光圈。 他這才注意到伊南娜嘴唇微動,似乎在輕聲念著什么。沒給他更多時間再去觀察,扇骨上紅光一閃,熱浪狂涌而出—— “老師!” 相澤消太心下一緊,當即就地翻滾堪堪躲過。灼熱的氣浪奔騰翻卷著從他身邊呼嘯而過,地面在接觸的一剎那即被強壓碾至粉碎,沙礫又立刻在高溫下蒸騰升華——這全是事后的猜測,因為他當場什么過程也沒看見。 眨眼間而已,他身邊就從相對平整的地面變成了一道極深極寬的鴻溝。氣溫仍然穩定——是未曾升溫還是已經冷卻?毫無余韻,簡直像是在做夢。 沒有任何痕跡能夠證明剛剛確實有一股溫度足以燒化骨灰的熱浪出現過。 這到底是…… 綠谷出久瞠目結舌,在這壓倒性的霸道力量面前幾近毛骨悚然,后背冷汗涔涔。 “多么強大的力量。”滿身是手的敵方首領低聲感嘆,聽起來像毒蛇吐息的嘶嘶聲,“…真帥啊……” 他直直看向伊南娜,目光沒有游移,無需尋找:他看到了,他確信地知道這是伊南娜的力量了。 “歐爾麥特……”塚內直正走后,綠谷出久有些猶疑地看向八木俊典,小聲叫道。 金發男人只是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為什么? 為什么伊南娜小姐貌似蓄力已久、時機精妙、威力可觀的這一擊,事實上并沒有殺死腦無?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為什么歐爾麥特和相澤老師要求所有人對此保密?他們又在想什么呢? “你來了。” 袴田維走進病房時,伊南娜毫無驚訝之意。 “你想見我?” “沒想過是在這里。”她嗤笑,“幾年下來,你活得還挺精神嘛。” “那我走了。”沉穩成熟的中年男人袴田維也不跟她廢話,轉身就走,“你什么時候松口,隔離什么時候解除。” 伊南娜瞪大了眼睛。 “你把我關在這里?!” “放你出去太危險了。”袴田維的步伐止住了,“又或者你能向我證明自己的無害性。” “我無法證明。”伊南娜硬邦邦地頂回去,“但我確實知道我比你強。” 袴田維沒有被激怒,只是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自由。”她回答,“我畢竟是個英雄……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 “所以是你把娜娜關起來了。”山田陽射著重強調道。 他們叁人正在相澤消太的病房里,是袴田維發出的召集。 “我要帶她回事務所。”他冷淡地說道,語氣里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不能再讓她留在這里了。” 山田陽射不屑地嘁了一聲。 “潮爆牛王先生,論英雄資歷你是前輩,但我們也不是你揮之即來的工具人——總得給個理由吧?” “她是個英雄。”袴田維回答,“不是學生,也不是教師。” “伊南娜小姐,經過一晚的觀察可以確定您的身體并無大礙,您隨時可以離開了。”醫生如此囑咐道,“走之前還要麻煩您去辦一下出院手續。” 伊南娜點點頭,向她道了謝。她收拾好東西,辦了出院手續,順便在咨詢處問到了相澤消太的病房號。 “多久可以出院?”她斜倚在墻邊問道,手指不住繞著自己的長發玩弄。 “今天。”相澤消太回答,“我明天還要回學校上課。” “這么快?是不是太倉促了?” “教學任務很重,我也沒辦法。” “這樣啊。”伊南娜仰頭望著天花板,淡淡地回復道。 “你……”相澤消太面顯猶豫,但還是開了口,“校長已經同意了,你明天直接去潮爆牛王事務所。” 伊南娜沒有反對,還悶笑了兩聲:“是不是感覺如釋重負?” “…伊南娜。” “噓。”她的食指指腹輕輕壓在了他的唇上,“我會回來上課的,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的右手還打著石膏,但伊南娜已經主動擠進了他懷里,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這是個太適合擁抱的姿勢了。 “相澤老師?” 帶著溫度的水珠滴在她的后頸。 啪嗒,啪嗒。 “哇——” 扒在病房門上偷窺的A班眾人小聲起哄道。 “這就是love story啊!”蘆戶叁奈握緊拳頭,滿眼羨慕,“太浪漫了!” “叁人間是同事又是師生的微妙禁忌關系!”葉透隱補充道。 八百萬百吐槽:“麥克老師也知道吧,這種發展是在拍偶像劇嗎?!” “用偷窺的方法發現了老師的情感進展,會很尷尬的!”飯田天哉遠遠地待在走廊對面,聲音不大不小地沖這邊喊道,“快停下!萬一被老師發現怎么辦!” “晚了。”病房門嘩的一聲被打開了,相澤消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回去寫檢討吧。” “誒——”眾人發出失望的噓聲。 看起來似乎情場得意的相澤老師并沒有露出絲毫放松的表情,仍然冷淡地說道:“好好休息,恢復上課的時候一個都不許倦怠。” 轟焦凍問道:“伊南娜同學怎么樣了?” “伊南娜很快會回事務所。情況緊急,她在那里能做的事比待在學校更多。” 轟焦凍默默地點頭示意,轉身離開了。 看著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走遠,相澤消太并沒有就此回房。他看向靠在隔壁病房外墻上的男人:“如你所愿。” “希望一切順利。”袴田維回答道。 “進來嗎?” “不了。” 相澤消太這才關上門。在最后一刻他還能聽見伊南娜在房間里問道:“是誰在外面?” “A班的小鬼們。” 帷幕拉起, 演員全部到位。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 預示故事開始的一盞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