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停停。”

    “除晚上，每天中午也只有半個小時活動，要抓緊時間，”封郢說完撇楚少傾一眼：“你今天坐車上是不是沒給自己按摩？”

    肖說過，情形艱難，隊長的手指沒條件修養，為了避免以后出現傷口好，手指僵硬，無法伸直彎曲等這些情況，每天給手指活動必不可少。

    “偶爾吧！”

    楚少傾目光有點閃爍，倒不是他不做，而是他一直在觀察四方，加上思考起來就會忘記，所以真給封郢說中了。

    “隊長，好了。”

    約翰叫道。

    “隊長，數了，一共三十八頭恐龍，包括有rou食恐龍跟食草恐龍。”

    肖說道，這些恐龍看不出情況，仿佛一下子倒下似的，如果說中毒，又不見嘔吐物，舌頭、眼睛也沒發黑情況。

    “幾位教授有什么想法嗎？”

    楚少傾問全息里的封上將等人。今天起程就接通軍部指揮室，一直有通信兵在，出現這么大事，他們早就通知封上將等人過來了。

    “很可能跟這場酸雨有關，”動物學家是一位老教授，看到這情況眉頭緊擰著，眼里全是擔憂，他說：“盡快把數據給我，我早點給你們答案，現在開始布魯塞大陸的食物都要測過再入口，我建議最好別吃。”

    “老人家，你跟隊長說的一樣，隊長早上就這么交代我們了。”

    約翰哈哈笑兩聲，這才是專家嘛，昨天那個什么都正常的氣候專家，簡單莫名其妙。

    數據全部發出去后，楚少傾宣布就地吃午飯，都是軍隊出來的士兵，對著一地尸體吃飯并沒覺得不適。美熙倒吃少點，白熊是一點沒少吃。它的食物都是之前備下的，在江水德車箱子后放著，能吃兩天。

    解釋午飯后，大家很快起程出發。一路上，地面時不時出現動物尸體，植被情況也不理想，眾人心里沉重不少。晚間選擇一個寬廣之地休息，這里視野很好，任何東西都很難靠近。

    “你覺得這是什么情況？”

    楚少傾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星光閃耀的天空，問旁邊正低對給自己按摩手的封郢。

    封郢愣下，問：“你覺得呢！”

    “白紀大滅絕，古地球生物第五次滅絕事件。”

    楚少傾這樣一說，封郢也想起自己學過的生物史，看樣子確實有幾分像，不過這個星球的生物鏈很亂，所以也很難說布魯塞大陸是在復制古地球生物滅絕軌跡。

    封郢捏著隊長的手陷入沉默，無意識十指相扣。

    楚少傾：“……”

    楚少傾嘆口氣，末世前天空出現的異常，也沒人在意，可最后結果教做人。

    “少傾，”封郢側身抱住他，下巴低在隊長肩膀上，說道：“如果是大滅絕，那我們真得做一對死鴛鴦了。”

    聯邦高層不會因為猜測而讓他們撤退，甚至還會派更多的人進來，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快到達目標地，取得數據。

    楚少傾笑問：“你是鴛還是鴦啊！”

    這問題問倒封郢，聽隊長的意思，這里面應該有一個代表男的一個代表女的，否則隊長不會笑得這么狡黠。

    “鴦？”

    封郢覺得鴛鴦兩字，怎么也得是媳婦在前，丈夫在后吧，這個猜測沒毛病。

    “嗯，鴦。”楚少傾笑了，覺得心情頗為愉快。封郢看出不對勁了，拉住要起身的隊長：“你還沒說答案。”

    “什么答案？”

    “哪個是媳婦，哪個是丈夫。”

    “不是說了嗎？鴦啊！”

    “鴦？”

    “鴦！”

    “我不信，”封郢把人拉下，壓在草地上，他總覺得隊長在笑一個傻瓜：“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了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