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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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在拍賣會開始前,自己還嘲諷裴真是來買玩具了,俞小滿簡直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十幾個巴掌一樣恥辱。 而且,拍賣會上跟裴真一路競拍的可是自己,如果她嘲諷裴真來買玩具,那她買的那些是什么,原來只不過是三歲小朋友眼里的玩具嗎? 這一下,俞小滿可是徹徹底底地感到無地自容了。 而這份羞辱感,而是最開始她自己說的話帶來的。 俞小滿一個踉蹌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現在她只希望能趕快離開了這個充滿讓人感到恥辱的地方,連多呆一刻都仿佛像是煎熬一樣。 可是她還不能走。 俞小滿硬著頭皮扭頭望去,卻在目光觸及到首飾盒主人的那一瞬間全身猛然一震,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原鶴立。 天哪,這不是最不能讓項鏈落到他手里的人嗎? 完了,全完了。 俞清明和俞小滿,徹底地絕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俞家兄妹差點心梗這件事—— 俞清明(氣憤):三十六號和十二號是在逗我們玩嗎?! 裴真:就是逗你們玩啊,嘻嘻。 第71章 做賊心虛的俞清明和俞小滿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相反,原鶴立倒是表現的十分冷淡,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聲音中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你們可以讓開了嗎?不然我要叫保全過來了?!?/br> 說到做到,見俞清明沒有退開的跡象,原鶴立作勢就要叫保全過來, 俞清明這才慌慌張張地開口:“小鶴, 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完俞清明又懊悔了咋了一下舌,覺得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原鶴立就是為了那串藍寶石項鏈來的,不然這串項鏈現在也不會在他手里。 一想到這里,俞清明的心就陡然一驚,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心虛地偷偷打量著原鶴立的神情。 難不成原鶴立也已經知道了遺產的事? 俞清明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拿不準主意。 眼前站著的原鶴立一臉冷靜,按照俞清明的設想, 不管原鶴立再怎么聰明, 但他現在畢竟不過是個小孩子, 要是知道有那么大一筆遺產可以靠著這條項鏈去獲得, 怎么也不可能表現的這么風輕云淡。 再說了, 如果原鶴立真的知道遺產的事, 他甚至不需要花費那么大一筆錢去舍近求遠地買下項鏈,因為身為原小姐兒子的他可以就這樣直接獲得遺產。 不過, 像俞家這些追名逐利的人,他們又怎會想到原鶴立真的會一擲千金買下那條藍寶石項鏈,不是因為項鏈是獲得遺產的憑證, 僅僅只是因為這是他母親的遺物罷了。 原鶴立一看到俞清明和俞小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不過他并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他站在原地默默望著眼前的男女,微微仰起頭,用平靜的眼神盯著這兩個自稱是他哥哥和jiejie的人。 俞清明原本就心虛,被原鶴立這么一看更是緊張,卻仍然要努力維持這面上溫和的表情,沖原鶴立道:“小鶴,哥哥只是關心你,沒有別的意思。” 聽了俞清明這句話,原鶴立那原本沒有生氣的臉上才松動了一點,淡淡地回答道:“關心完了嗎,我要走了。” 俞清明嘴角抽了抽,對于原鶴立冰冷的口吻十分不滿,不過同時他大概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原鶴立應該不知道他們是為這條藍寶石項鏈而來的,因為剛剛他們對話的時候,拿到項鏈的原鶴立對他們并沒有防守動作,以此推斷,原鶴立大概率也不知道遺產的事。 這可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么想著,雖然氣惱項鏈落到了原鶴立的手中,但是現在他們也只能乖乖讓開,以免打草驚蛇。 這就樣,俞清明端著一張臉目送原鶴立他們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跟原鶴立套近乎,“小鶴,之前都是誤會。爸爸很想你,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如果你愿意,你隨時都能回家,我們會一直等你回心轉意的。” 這一番話說的真情實感,配合俞清明那溫文爾雅的面龐有一種巨大的蠱惑力,不知道內情的人只怕都會被他的這番說辭所蒙騙。 俞清明也是這么認為的,不是他自以為是,他怎么說也是俞問舟看著長大的,他的父親巧舌如簧,身為兒子的他耳濡目染之下很小就懂得了如何打動旁人,他也是運用著這份能力成為學校里人人追捧的對象。 而現在,原鶴立不過是個小鬼,再冷心冷情,說白了也就是缺愛的緣故。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不管怎么說還是會在心里念著父母,畢竟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一點點都不在意自己父母的孩子呢? 等原鶴立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俞清明的表情就迅速地沉了下來,俞小滿依舊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哥,怎么辦?。宽楁溌涞搅四莻€小子手里,我們怎么跟爸爸交代?” 這真是讓俞清明心煩意亂的地方。 他明明心里已經氣得在滴血,然而在原鶴立面前卻還要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怎么讓他不難受? “還能怎么辦?走啊!” 俞清明語氣不善地沖俞小滿吼道,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他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回家之后等待他們的就是俞問舟的怒火。 而在原鶴立他們上車后,剛剛坐穩系上安全帶,原鶴立就看到一張軟乎乎的小臉湊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臉既義憤填膺又擔心地看著自己,雙手握著小拳頭,不滿地嘟囔道:“原哥哥,你別相信他們的話,他們都是大壞蛋,肯定沒打什么好主意。” 原鶴立望著眼前似乎因為生氣整張小臉都變得紅撲撲的裴真,唇角忍不住往上揚了幾個弧度,“嗯,謝謝裴真meimei提醒我,我知道了?!?/br> 聽原鶴立這么說,裴真立馬高興地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小聲道:“要是他們再來找原哥哥,哥哥一定要告訴真真哦。” 原鶴立點了點頭,輕聲道:“好?!?/br> 裴真慢慢地收回了視線,坐在轎車的沙發上兩只小腿隨意晃著,腦袋里尋思著俞家現在會是什么情景,圓滾滾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不僅僅是因為俞清明他們與藍寶石項鏈失之交臂,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重磅消息傳到俞問舟的耳朵里。 到時候,裴真相信俞家絕對會掀起一陣滔天巨浪,而裴真就靜靜地坐在觀眾席上拭目以待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俞家響起,幫傭們趕緊低下頭恨不得走的越遠越好,誰也不想往俞問舟的怒火上撞。 俞小滿被俞問舟的一巴掌給打蒙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父親竟然會打她。 “媽!” 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俞小滿捂著臉委屈地撲到了俞太太懷里,一張口就是訴苦,她雙眼通紅,原本白皙的面頰上因為挨了巴掌而微微泛紅,整個人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俞太太心疼壞了,她一把攬住女兒,有些忍不住出言埋怨起俞問舟起來,“問舟!項鏈沒能買回來又不是小滿的錯,你干嘛遷怒她呢?” 不久前,就在俞問舟滿心期待地等自己的兒女為自己帶來好消息的時候,俞清明和俞小滿鎩羽而歸,告訴了俞問舟項鏈被原鶴立買走的這個消息。 原本等著好消息的俞問舟一下子就如同被人當頭倒了一盆冷水一樣,他的手掌微微震顫,呼吸急促,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面前畏畏縮縮的兒子和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荒唐,又不是錢沒給夠,這兩個兔崽子竟然就帶了這么個糟心消息回來? 一瞬間,俞問舟感覺他之前所構想的那個世界,在這一瞬間猛然崩塌,分崩離析,化為了齏粉。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就被自己的一雙兒女這么生生葬送了,俞問舟他怎么能不大為惱火。 是,他愛俞太太,也愛俞清明和俞小滿,但是他最愛的絕對是他自己,所以一旦有人阻擋了他前進的道路,哪怕這些人是他所愛之人,俞問舟仍然不會選擇原諒。 聽俞清明講完來龍去脈,首當其沖被俞問舟怒火所波及的自然就是胡亂花錢的俞小滿。 “爸,是你說我當玩就行了,我才會花這么多錢的!” 俞小滿不停地抽泣著,她的臉現在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扇了巴掌,周一的時候她該怎么去上學??! 俞問舟本來就在氣頭上,沒想到俞小滿竟然還敢跟自己頂罪,一下子火氣就躥了上來,立馬罵道:“我說讓你玩,那是建立在你把東西給我帶回來的份上的!現在呢!項鏈你拿回來了嗎?聽你的意思,你覺得自己沒錯是吧,嗯?!那你覺得錯的是我嗎?” 俞小滿尖聲反駁道:“我沒錯!” 她話音一落,俞問舟臉色就更沉了一分,俞小滿被俞問舟看的有些發毛,就有些支支吾吾地推脫道:“不、不……最后決定不買的是哥啊,又不是我?!?/br> 俞清明一聽差點被把眉毛氣的豎起來,沒想到俞小滿這個時候竟然把鍋甩給他來背,就算俞小滿說的是事實,俞清明依舊感到很惱火。 “爸,我之所以會那么判斷,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br> 俞清明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俞小滿,俞小滿趕緊將頭埋在了俞太太懷里,不敢去看被自己推出去的俞清明的臉色。 俞問舟當然知道下決定的是俞清明,不過對于這個兒子,他還是更多些包容。 不過現在俞清明判斷失誤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俞問舟聽了俞清明的話后,只是冷哼了一聲,不滿道:“解釋?需要什么解釋?就是你判斷失誤,你給我好好記著?!?/br> 本來俞清明在拍賣場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剛才又被俞小滿推出去擋刀,現在聽俞問舟不由分說就劈頭蓋臉地責罵自己,心中的怨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不假思索地反駁道:“我是判斷失誤,可是我也給父親你打了電話啊!要是父親你接了電話,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你說什么?” 俞問舟一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幾發出一聲巨響,放在桌沿的茶杯因為震動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瞬時四分五裂,guntang的茶水在地上流淌著還往外冒著熱氣,但是一時間沒有人敢去收拾碎片,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看向發怒的俞問舟。 俞問舟這一下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生俞清明的氣,更主要的是他在懊悔。 早知道俞清明是因為這件事打的電話,當時說什么他也不會就那樣匆匆掛斷。 一想到接下來數不清的煩心事,俞問舟簡直是氣的心尖都在疼。 項鏈竟然落到了原鶴立的手里,那遺產的事不管怎么說都是甭想了,那跟陸知行的生意怎么辦?董事會的那群老狐貍已經嗅到了貓膩,他現在又該怎么解釋挪用公款的事?還在那個在港島的原三少,對方可是一直在催促自己拿到項鏈,這也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現在究竟該如何是好? 這一連串的疑問簡直壓得俞問舟快喘不過氣來,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俞家的氣氛沉重的像是一潭死水,俞太太見丈夫跟子女鬧得如此不愉快,趕緊出來打著圓場,柔聲寬慰道:“問舟,你先冷靜一下。董事會還沒拿到我們挪用公款的證據,呈現在偷偷把資金還回去,誰也發現不了這件事。至于陸總那邊,資金還可以從別處周轉,再不濟陸總也投了那么大的精心在礦場上,他怎么也不可能接受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解鎖,所以他不愿意也得愿意,肯定還是會幫我們想辦法的。至于原三少……” 這個一直在家里扮演者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解語花角色的俞太太,她現在眉頭微微皺起,美麗的眼里閃過一絲陰冷,與她展露人前的形象截然不同,語氣有些陰森可怖起來。 “我們難道有什么把柄在他原三少手上不成,非要聽他的話?遺產的事,本來就是他求我們幫忙,我們做個順水人情罷了,現在做不了,他難道還敢怪我們?要是他真的不依不饒,大不了把這件事捅給他那些兄弟姐妹知道,我們拿不到,他同樣拿不到?!?/br> 聽妻子這么說,俞問舟一直皺著的眉頭這才稍稍平復了些許。 俞太太的聲音嬌俏動聽,說出的話也毫無疑問撞到了俞問舟的心坎上,女人見狀繼續說了下去,“再說,就算清明和小滿拿到了項鏈,我們分到了遺產又如何?問舟,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現金,那保險箱里的現金又有多少誰知道呢?這么一算,也不過幾千萬的事,何必這么大動肝火,自亂陣腳呢?至于那小子,先不提他知不知道遺產的事,就算知道,讓他拿了那些錢又如何,他還能借那么點錢找我們麻煩嗎?” 躲在俞太太懷里的俞小滿聽了這番話,撇了撇嘴,心想他們拿到的錢少只是因為他們還要跟原三少分成的緣故,如果原鶴立是一個人拿到了全部的遺產,那筆錢可不是輕描淡寫的小數字。 不過,俞小滿知道俞太太是故意輕描淡寫,好將事情輕輕揭過,所以俞小滿只是嘀咕了一聲,并沒有開口給自己找那個麻煩。 人啊,就是這樣喜歡欺騙自己,哪怕這個拙劣的謊言再怎么漏洞百出,只要他們想相信,就會自動忽視其中所有不合理的地方。 就比如現在,俞問舟聽了俞太太的話,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故意把事情說的不嚴重,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俞問舟知道,這件事如今搞成這個樣子,全然是他們家自找的。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曾經有無數次機會挽救,但是卻一一熟視無睹,任由機會就這樣溜走,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俞問舟才會這么懊惱。 可是不管再怎么懊惱,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俞問舟不想也不愿意去找原鶴立拿回那條藍寶石項鏈,所以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他只能安慰自己,不過是點小錢罷了,就算沒拿到也無所謂。 眼看俞問舟的神情由陰轉晴,俞清明就知道俞太太的說辭起作用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俞太太見氣氛稍稍緩解,正想要繼續幫俞清明和俞小滿說話,一串猝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毫無征兆地打斷了俞太太在腦海里盤算的話。 “問舟?” 坐在沙發正中央的俞問舟沖著妻子抬起頭,示意妻子先不要開口,然后便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神色有些復雜地開口:“三少,你怎么有時間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br>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去世的原小姐眾多的兄弟姐妹中的一個人,原家排行老三的原三少。 此人與天真的原小姐截然不同,毫無疑問是個狠角色,不然也不會在關系錯綜復雜的原家站穩腳步,此人頗有勢力,手眼通天,只不過這些年忙于跟自家的兄弟姐妹內斗,不然以俞問舟的身份,根本還沒機會到對方面前冒頭。 原三少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千年的狐貍了,可不會跟俞問舟玩什么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