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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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任務,輪不到你挑三揀四。”沈聽低下頭包扎手上的一處刀傷。 他受徐凱的邀約一起出去喝酒,結(jié)果在酒吧碰上了一群爛醉的地痞流氓。 幾個三大五粗的嘴里不干不凈,動手調(diào)戲了徐凱摟在懷里、新認識的小姑娘。 于是兩方人馬一言不合就打起了架,對方還動了刀。 沈聽不方便出手,面對身上有點兒功夫還拿著刀的對手,一點兒傷都不受實在說不過去,只好故意讓他在手背上劃了一道口子,算是蒙混過關。 這一下是幫徐凱擋的,徐凱見他受了傷,雙目赤紅地撲上去跟人拼命。無奈對方“團伙作案”,喝得多了又不免殺紅了眼。 另一個拿著□□的沖上來,刀尖正對著沈聽。 丁朗疾呼一聲“辭哥”就要往他懷里撲,一派舍生取義的感天動地。可想象中的刀并沒有捅上來。更沒能見到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壯觀畫面。 擋在沈聽面前的是個背影挺拔的優(yōu)雅男人,他手腕一翻就下了對方手里的刀。一隊保鏢緊跟其后,撥開人群沖進來,幾秒的功夫,四五個壯碩的專業(yè)練家子就把方才還氣焰高漲的流氓們按在了地上。 閃著寒光的匕首被“哐啷”一聲擲到一旁。 攔在沈聽面前的、那個自帶救世主氣場的男人轉(zhuǎn)過臉來,果然是楚淮南。 他在樓上包廂應酬,余光瞥見沈聽一行和旁人起了爭執(zhí),便立刻下了樓。不想還是來得遲了,沈聽已經(jīng)受了傷。 驚動了樓上的客人,酒吧立刻停止營業(yè)開始清場。 這幾個流氓仗著家里有點兒小錢,都神氣的不得了,被按在地上也不忘耍威風。 “叫經(jīng)理來!我爸是遠南娛樂的副總,也是這家酒吧的常客!撒手!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帶頭的那個氣焰最囂張,趴在地上齜牙亂叫。 徐凱一聽樂了,轉(zhuǎn)頭向遠南娛樂母公司的董事長告御狀:“就是這小子刺的辭哥!” 酒吧內(nèi)花里胡哨的氛圍燈都被關掉了,只剩皓白的頂燈直射下來,白襯紅尤顯得手背上的傷口鮮血淋漓。 楚淮南抱著急救箱給沈聽做清理,沾著碘伏的棉花球擦過皮開rou綻的一條劃痕,沈聽還沒出聲,倒是他忍不住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痛感很低的沈警督被他夸張的樣子逗笑了:“看起來,你比我還疼?” 他在受傷這件事情上一向沒心沒肺,隨便甩了兩下還流著血的那只手,安慰道:“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楚淮南捉著他的手,低垂著眼睛看,兩彎濃密的睫毛像扇在沈聽心上的蝴蝶翅膀,有點兒癢,比受傷還難耐。 沈聽不大自在地抽回手,問:“那些人怎么辦?” 資本家以暴制暴效率極高,幾秒鐘就控制了場面,遏制了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 但信奉萬事以法律為準繩的沈聽卻不太贊成,皺著眉說:“你把他們都按地上有什么用?還是報警處理吧,該拘留拘留,該賠償賠償。跪在這兒算怎么回事啊,我又不會給他們壓歲錢。” 酒吧的經(jīng)理面色難看地從辦公室趕過來,朝臉色比他更難看的楚淮南鞠躬道歉,不斷檢討著店內(nèi)安保措施的各種漏洞,幾乎要把“奴才該死”寫在臉上。 說好的現(xiàn)代社會,人人平等呢? 沈警督看不慣資本家連坐,用鞋尖踢了踢沒說話的楚淮南:“你報警了沒有?”抬手指了指還沒從“差點兒死了”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的丁朗,說:“我朋友差點兒死了,這算殺人未遂嗎?” 被親口蓋章成朋友的丁朗有些感動,又軟綿綿地叫了一聲“辭哥”,聽得沈聽渾身汗毛林立,忍不住離他更遠了點兒。 楚淮南不大高興地回瞪他:“什么死啊活的,我不是救他了嗎?”他也喝了不少酒,冷玉般俊美的臉上浮著兩坨輕紅,格外勾人,但說起話來也是分外的不客氣。 他看丁朗不順眼很久了,掃向他的眼神,冷得像插在身體里兩柄鋼刀。 “你有什么資格為我的人死?” 今晚被江滬市土皇帝遷怒的,遠不止酒吧經(jīng)理。 丁朗不甘示弱,正想辯駁卻被楚淮南單手薅著領子,釘在了墻上:“能為他死的只有老子。老子沒死,輪不到你,后邊兒排隊去。” 沈聽:…… 徐凱:…… 黃承浩:…… 被一只手按得無法動彈的丁朗,目瞪口呆地看著雄獅一般劃分領地的楚淮南,愣了半天才應了個“哦。” 回家路上,楚淮南一直很沉默。 和他一起喝酒的合作方以前當過兵,席間突然談起緝毒警察的犧牲率。話說得十分悲壯,用的也都是“馬革裹尸”、“一去不復返”、“九死一生”這樣的詞,聽得楚淮南膽戰(zhàn)心驚。 前面的“惡劣影響”尚未消除,后腳就見到沈聽血淋淋的傷口,這對他本來就受了刺激的神經(jīng)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一晚上,蘇格蘭產(chǎn)的單一麥芽威士忌喝了至少大半瓶。 也不算太醉,但酒氣熏心,眼前總閃過沈聽受傷的樣子,耳邊回響著酒局上合作方的話:“上次聽誰說來著,有個年輕的緝毒警死后追認了烈士,蓋著國旗進的八寶山。還沒結(jié)婚呢,聽說也才二十幾歲。為了讓家人安心,他一直跟家里說干的是后勤工作。父母都不知道他生前是緝毒警,到死后才知道,哎呦,兩老哭得不行了……” 年輕的緝毒警察給未婚妻發(fā)的最后一條信息,還在談婚論嫁:什么時候結(jié)婚?那得看你什么時候愿意嫁給我啦!其實我也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咱叫上咱們兩邊爸媽,大家一起坐下來,慢慢商量。我很想你,想見你,想陪你,想娶你。等我打完這一仗就回來見你。 以前讀詩,要數(shù)一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最為心酸,每每想起,一股自心底泛起的酸麻涼氣,都能使人心驚膽戰(zhàn)。 往常總試圖說點兒什么來引起沈聽注意的楚淮南陷入沉重的沉默中。 沈聽和他離得很近,近得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馨醇的酒味夾雜著楚淮南平時慣用的冷香,讓沈聽像也醉了一般地劇烈心跳。 他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當面對自認抵抗不了的誘惑時,就會下意識地避開。 他原也以為,這世上并沒有過能讓他眼餳骨軟的蠱惑,直到遇到了楚淮南。 于是,自知無法抵抗的沈聽不自覺地往外挪了點兒位置。 這個小小的動作大大刺激到了楚淮南。 他轉(zhuǎn)過臉久久地盯著他,閃動著夜色熒光的瞳孔,像兩顆絕無僅有的昂貴寶石。 而面對這罕見的美色,rou體凡胎的沈聽,心跳如鼓。 下一秒,閃爍著動人色澤的寶石主動向他靠近,唇上落下一個綿長的、酒心味的吻。 第143章 玄關實在是個接吻的好去處。 楚淮南的玄關掛著一幅翠色潑墨的《東湖瑞翠》。他們擁抱著進門, 甚至無暇開燈。入戶花園的暖黃燈光瀉了一地, 微弱的光亮中,只能看見彼此臉上起伏的輪廓,跌在裱花的水晶玻璃框折射出的、一片曖昧模糊的明滅翠色里。 四唇相接, 誰也不比誰理智。楚淮南連鼻息里都摻著濃烈的酒氣,盡管沈聽只喝了半杯長島冰茶, 此刻卻也覺得好像醉了。 徐凱他們管那叫“銷魂酒”。縱然它只有十九度, 可由于混合了四種基酒,而混酒又易醉,所以才有了那樣的名字。 沈聽酒量不錯, 那半杯遠不足以讓他醉。 他本來一點兒都不覺得頭暈, 但楚淮南的吻遠比酒更容易讓人感到暈眩。 因為缺氧,他的頭腦一片空白。 而氧氣和解藥仿佛就藏在楚淮南的嘴巴里, 所以他傾著身子索取,討要得理直氣壯。 軟燙的舌尖掃過口腔的柔軟處,不擅長接吻的沈聽肩膀倏然緊繃, 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后縮。楚淮南反客為主,伸手按住他的后腦勺, 強盜般地捏著下巴。 半張開的唇邊一絲來不及下咽的透亮順著嘴角淌下來,立刻被追逐的舌面仔細地舔盡了。 手隔著衣服安撫似地摩挲了一陣,轉(zhuǎn)而去對付襯衣前襟上的紐扣。——太多了, 多得煩人。 每天早起時,側(cè)躺在床上看對方屈起修長的手指一顆顆扣起來的確是種極致的非凡享受。可這個時候卻只覺得煩,一件衣服而已, 要這么多扣子做什么? 飲了酒的資本家,蠻橫得不講道理,剛解了兩顆,便覺得不耐煩,粗暴地動手想扯壞余下的。 沈聽按著他的手:“我只帶了五件襯衣,你已經(jīng)扯壞了四——啊——”話未說完,最后僅剩的一件也徹底壽終正寢。 可他無心旁顧,對方干燥溫熱的掌心覆著要命的一處,五指一攏便讓按在手背上的那只手軟了軟,而后又牢牢地收緊,連鎖反應似的。 捏著絕妙關竅的楚淮南,被這種奇異的掌控感深深地取悅了。他為兩人間“純潔的革命友誼”終于變了質(zhì)而感到欣慰。 沈聽意識清明,甚至還記得被他弄壞了幾件襯衣。 但他卻沒有拒絕。 不拒絕就意味著某種程度上的接受。 他正在試著接受他! 這樣的認知讓楚淮南快樂。 他鼻息粗重地低頭輕咬對方的耳垂:“乖,壞就壞了,我給你買新的。” 手指一寸寸地動著,眼前人的喉結(jié)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毫無章法地上下滾動著。 在資本家的努力下,沈聽終于徹底沒心思去管那些襯衣。他努力地想要吞下所有喘息與低吟,原本也已經(jīng)快成功了。 可楚淮南橫生枝節(jié)。手指掠過舌面,霸道地攪弄著他的舌頭,使得按捺不住的粗重喘息,嗚咽著瀉出來。 真是個混蛋! 但積重難返,他根本無法抵抗來自這個人的糖衣炮彈。 皮帶被解開了,褲子在床尾椅上胡亂地扔著。這一點兒都不符合他嚴謹?shù)媒蹩贪宓纳盍晳T。 可他顧不來了。 滿心滿眼都只有上方這一個,低頭注視著他的楚淮南。 眼睛很漂亮,鼻子也是,可惜嫣紅的嘴唇有點兒破皮——是他剛剛?cè)滩蛔∫У摹?/br> 在這一番極致的廝磨中,沈聽明顯處于弱勢,他丟盔棄甲,節(jié)節(jié)敗退。 楚淮南趴在他身上,得寸進尺地來吻他的眼與眉。 唇角晶亮的濕濡讓他覺得羞恥,愈發(fā)鐵了心,想要逼迫自己無視身體內(nèi)部那股比痛更難熬的生動渴望。 “這是什么?”楚淮南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巡視領地般地審視著他的身體。 沈聽愣了愣,什么什么? 他下意識用包著繃帶的手去摸后背肩頸處,按壓時有一點輕微的疼,大概是片淤青。 那是被貝隆的保鏢用槍柄頂出來的。 “沒事。”他說。 連油皮都沒蹭破,這在沈警督的從業(yè)史上這當然不能算受傷。 可楚淮南卻一下被踩到了痛腳,炮仗一樣地炸開了。 “我不反對你當個好警察。去追求你的正義、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