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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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白答了好幾次,終于不耐煩:“我是醫(yī)生不是神仙,手術后的事情不好說,順利的話,半年能恢復。不順利,勞煩你照顧后半生。” 楚淮南沒心情和他貧,嚴肅地說:“他的右手很重要,不能有后遺癥。” 楚秋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堂弟:“誰的右手不重要?” 他要握槍的。你懂個屁!楚淮南又強調(diào)了一次:“我不允許他有后遺癥。” “我不允許你進手術室!” 資本家吃了閉門羹,心急如焚地在走廊里等。 八點多的時候,楚秋白才從手術室出來。 楚淮南立馬站了起來,“怎么樣?” 楚秋白臉色疲憊:“他手臂上有舊傷,這個部分的神經(jīng)不是第一次斷了。” 楚淮南心一拎,像吞了團火,嗓子都快冒煙。 “我順手把之前吻合不太好的,也一并處理了。放心吧,特別仔細,就差打個蝴蝶結了。” 楚淮南仍不能放心:“會留后遺癥嗎?” 楚秋白沖他一揚手:“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一會兒給開點兒營養(yǎng)神經(jīng)的藥物。” “他不能留后遺癥。”楚淮南又說了一遍。 楚秋白的耐心耗盡,不太客氣地問:“這人是你的誰啊?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也能這么啰嗦?” 沈聽打著石膏,白著一張臉從手術室出來。 楚淮南輕聲說:“那是我未來的太太。” 楚秋白被他答得一噎,問:“你這是預備氣死老太太?” 楚淮南特別淡定:“奶奶知道,她不反對。” 楚秋白見了鬼一樣地瞪大眼睛,盯了他半天。而后撲過去看沈聽的腕帶。 病歷卡是楚淮南填的,腕帶是按著病歷卡信息打的,姓名一欄上赫然寫著『宋辭』。 沈聽被楚秋白驟然捏了腕子,倒也很客氣地沒有掙脫。 雖然這個醫(yī)生行徑唐突,說話還特沖,但剛在手術室,沈聽已經(jīng)領教過了他的本事。 對這類皮外傷,沈聽一點兒不陌生,已經(jīng)到了久病成良醫(yī)的地步,一眼就看得出這位年輕的楚院長,處理傷口不僅手法相當干脆利落,還格外仔細認真,確實是個很專業(yè)的好醫(yī)生。 對待專業(yè)領域里的精英,沈聽向來客氣。 楚秋白盯著姓名欄的『宋辭』兩個字看了半天,再抬頭看楚淮南時,咧著嘴笑得很是邪惡。 哈哈!看來以后他醫(yī)院各類冷門研究項目的資金有著落了。 他和楚淮南一起長大,最知道這個桃花滿眼的堂弟,其實內(nèi)里的性子很冷。當然這不是什么缺點,殺伐決斷的楚家當家,定然不能是個十足感性的人。 活這么久,楚秋白還沒見楚淮南為誰這么坐立難安過。自覺摸清了楚淮南軟當?shù)乃呀?jīng)盤算出了要如何利用“宋辭”要挾楚淮南就范,為他以后不一定能盈利的種種研究項目注資。 楚淮南老派得有些迷信,楚秋白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但為了管他要錢做項目,也沒少傳播迷信思想,以前老吹噓自己的項目要是做成了,能給楚家?guī)矶啻蠖啻蟮母蟆R院缶筒槐靥岣罄玻≈灰褜懼无o名字的小人,扎上針,往楚淮南面前一放,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不給錢,我就扎死他。” 能脅迫楚淮南的方法,楚秋白不用付諸行動,光想想就覺得快樂。誰讓他從前一直看不慣自己跟那誰誰誰處對象來著。 楚秋白不知道,他就是真把宋辭給扎死了,楚淮南也不會動一動眉毛。 他喜歡沈聽。 因此,相當小心地護著自己橫生出的這一截軟肋。 這一點從他給沈聽填寫的病歷卡,就可見一斑。 雖然他們來的是楚秋白就職、楚家占大股的醫(yī)院,但病歷卡上卻仍寫著宋辭的名字。 對于沈聽,他謹慎得一絲不茍。可即便是這樣,沈聽卻仍是老受傷,這讓膽子比天大的楚淮南,初次嘗到了心驚rou跳、提心吊膽的味道。 沈聽沒有說話,沉默著看向他。 這個人不笑的時候,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涼薄感,特別招人。 受足了驚嚇的楚淮南,再也經(jīng)不起哪怕一丁點兒的刺激。他為自己蠢蠢欲動的荒唐念頭而啞然。 他竟想要吻他,想要蹂躪他緊緊抿著的兩片嘴唇。 最好能把他一口吞了,吞進肚子里和心放在一起,這樣,大概就能有一些安全感了吧。 不合時宜的念頭,轉(zhuǎn)瞬即逝。 沉默中,楚淮南帶著沈聽一起回了家。 對待各個專業(yè)領域里的精英,沈聽的確向來客氣,但對待作為資本領域精銳的楚淮南,卻得兩說。 雖是在自家客廳,但脫了宋辭外殼的沈聽,單單往那一坐,就散發(fā)出一股子,在審訊室審問犯人時才會有的“抗拒從嚴”的氣勢。 楚淮南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見他低頭喝了,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瓷白色的馬克杯是一對的,這還是資本家某天心血來潮要在家露一手時,兩人一同逛超市,順便買的。 沈聽臉色平靜,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 “你是從什么時候起知道的?” 資本家捧著杯子裝可憐,“我又不是犯人,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兒?” “回答。”沈聽不是宋辭,犯不著和他嬉皮笑臉。 他真實的樣子,讓楚淮南莫名覺得渴,低頭喝了口水,舔著嘴唇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個假話試試?” 第三卷 :死亡游戲孤獨的藍鯨 第105章 不想被家暴的楚淮南, 尤其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在沈聽審度的注視下,特別的老實地從幾年前,在錫城金融街的初遇說起。 當提到在飛機上重逢那次, 他就已經(jīng)認出沈聽時, 雖然已經(jīng)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沈聽卻仍然明顯地被噎了一下。 慣會瞧沈警督臉色的楚淮南,馬上強調(diào),其實也只是懷疑而已。 “你演的宋辭太逼真了,雖然早就見過你, 但我當時也沒敢完全確定。” 沈聽并沒有因他的解釋而感到安慰, 冷冰冰地反問:“所以你在那之后,就調(diào)查了我?” “沒有。” 嚴格說起來,對宋辭進行調(diào)查, 是在悅淮電梯里的那次偶遇之后。 短時間內(nèi)的頻繁遇見,讓本來就心存懷疑的楚淮南十分在意。可現(xiàn)在想來, 卻只覺得,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命運”? 提到那次偶遇, 楚淮南想起了那張卡片,于是站起身, “你等等,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坐下。”沈聽說。 楚淮南無奈地又坐了下來:“這里是我家, 我不會跑的。” 沈聽沒理他, 看過來的眼神里不帶一絲熱度:“調(diào)查宋辭是不可能查到我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的慣用手臂還吊著石膏, 但楚淮南見過他輕輕松松就撂倒了一個兩米有余的壯漢。 此刻一點兒都不想嘗試他的單手格斗技,立刻解釋道:“不,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知道你是沈聽,是因為在和慈遇上了你的高中同學。你應該記得吧,那次投毒案之后,你住院了,他恰好是你的主治醫(yī)生汪主任的學生,叫郭棟。他說他認識你。我就私下找他問了話。”楚淮南努力證明自己沒有惡意:“為了幫助你隱瞞身份,我在第二天就把他調(diào)離了江滬市。” 沈聽的確記得,曾有過這樣一位高中同學,皺著眉問:“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沒有認錯人?難道就宋辭就不能像他的同學嗎?” 楚淮南看了他一眼,不想在這個時候撒謊隱瞞,卻又怕真相會把他嚇跑。 沈聽看出了他的猶豫,指節(jié)冷硬地敲了敲桌面:“說。” 楚淮南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那天晚上,我‘取了點樣’,然后和宋詩的dna做了個對比,發(fā)現(xiàn)你不是宋辭。” 沈聽:…… “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 資本家揣著明白裝糊涂:“啊?取樣的事情嗎?” 沈聽:…… 楚淮南有意為之,卻不想效果明顯,笑著望向沈警督嚴肅的臉和發(fā)紅的耳尖,說:“取樣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你身份的事情也只有我知道。” “那你還知道什么?” 有問必答的資本家,前所未有的坦誠,“我還知道,那天咱們在市場里碰到的那個阿姨,是你mama。” 沈聽:…… “還有——”多情的桃花眼收斂了笑意,深黑的瞳孔里倒映著沈聽的臉,像兩盞照過來的琉璃燈:“宋詩死了。” …… 習慣了孤身作戰(zhàn)的沈聽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多個幫手。 這個人不僅幫他處理了潛在的隱患和風險,還為他收集到了他尚不了解的情報。 盡管直覺上,沈聽對楚淮南的話的并不懷疑,但沒說假話并不意味著就是朋友。經(jīng)驗告訴他,任務時,在隊友以外的人面前暴露身份,屬于重大事故,而且通常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現(xiàn)在要怎9么處理這個看上去挺“良善”的資本家?沈聽有點頭痛,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你剛剛想去拿什么?” 有問必答的楚淮南這次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像是黏在了沈聽的臉上。 沈聽也毫不閃躲地與他回望。 能被心上人全神貫注地注視,這并不是常有的待遇。 那雙不再刻意吊高著眼梢的眼睛,來來回回地在他臉上掃視。這難得的“重視”,令楚淮南略具阿q精神地想,這總歸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滿心滿眼了。 要是看過來的眼神,可以再和善那么一點點,他會更高興的。 “一張卡片。” “去拿來。” 絕對服從家屬指揮的資本家這才起身,一邊拐進書房,一邊笑著輕聲感嘆:真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