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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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剛想反駁,但說話人卻壓根沒有給他說話的余地,無辜地眨著眼坦然道:“我承認(rèn),你亂七八糟的私生活確實曾讓我有點猶豫?!?/br> 錯過了最佳的辯解機會,沈聽便只好沉默地等著見招拆招。 楚淮南垂下眼,仿佛是在斟酌著要怎么說才比較好。可低垂著的眼里卻分明是遮不住的笑意。 等到忍住笑后才又抬眼看向沈聽,真誠道:“但我確實很喜歡你,所以想要和你認(rèn)真、長久地交往下去?!?/br> 這句話,他在一、兩個月以前就說過。 “本來我是想在我們相處的過程里,慢慢明確自己對你的感情后再做打算的。但自你住院以來,我想了很多。你的這次中毒讓我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br> 資本家慣會胡說八道,可沉在眼底的款款深情卻做不了假,“沒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我很喜歡你,不想再騙自己了?!?/br> 楚淮南神色真摯,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沈聽汗顏。 猜想對方大概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靠著信息不對稱而大占上風(fēng)的資本家,厚顏無恥地捏捏了被迫蜷縮在他掌心里的手:“在明確心意后想和喜歡的人有進(jìn)一步的接觸,這是人的本能。那天晚上……” “等等?!鄙蚵犅牪幌氯?,他正努力地想要徹底忘掉那天晚上。 可某人偏要幫他回想。 “你——” 溫?zé)岬谋窍е茨仙砩咸赜欣湎沣@進(jìn)沈聽的呼吸里。 柔軟的嘴唇重演了那天晚上,那個旖旎而欲念沉重的吻。 沈聽被不可理喻、毫無征兆的這個長吻親得渾身僵硬。 “沒有人教過你,在接吻的時候出于對更主動一方的禮貌,你也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享受一些嗎?” 偷襲了別人的資本家過分理直氣壯,竟讓“受害人”一時間無法反駁。 深吻是愛欲的象征。鼻息沉重,和情事有著過分密切聯(lián)系的、來自楚淮南的吻讓沈聽渾身竄起種觸電般的感覺。 雖然他不愿意承認(rèn),但對他來說,這確實是比過敏更難耐的癢。 這一次,楚淮南十分正人君子,并未深入“腹地”為非作歹的手,無意間觸到了沈聽指節(jié)關(guān)節(jié)處的老繭。 他自己也是射擊愛好者,因此很清楚這圈繭子因何而來。要開多少次槍,流多少血才能在原本平滑的皮膚上磨出這樣的繭? 楚淮南隱隱心疼,他甚至荒唐地悔恨為什么自己沒有早點遇見對方。 從不低頭的驕傲的資本家,頷首用嘴唇輕碰了下掌中人的手背,才終于松開。 如獲大赦的沈聽不得不承認(rèn)和楚淮南之間日益增多、有意無意的親密肢體接觸讓他覺得非常棘手。 這個一臉笑容的資本家,是個前所未有的“麻煩”。 面對楚淮南,沈聽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并不是討厭對方的碰觸,只是面對一次又一次相似的進(jìn)攻,卻次次都只能束手無策地干瞪眼,這實在不是他所熟悉的“敵情處理辦法”。 沈聽心情復(fù)雜,可作為浪蕩慣了的宋辭他只得硬著頭皮勾起嘴角,報以一個虛假而輕浮的笑。 不過就只是追問了幾次對方約陳聰吃飯的理由。 如果這就是他反復(fù)追來的答案,那還不如不要開口。 不知道楚淮南究竟作何打算,卻沒有正當(dāng)理由拒絕的沈聽,并不想幫他牽線搭橋。 在他看來,帶著這個比狐貍還精的資本家和陳聰約飯,實在是沒有必要。 況且,他早就已經(jīng)約了剛出院的徐凱和黃承浩晚上要一起聚餐。 這次投毒,雖然貝隆確實有動機,但沈聽卻覺得有些地方說不太通。他想借著晚餐,問問黃承浩和徐凱是否近日與人結(jié)仇。 并不打算另組飯局的沈聽便幫楚淮南約了陳聰在辦公室見面。 陳聰拿捏著分寸,在和楚淮南禮貌地握手后,他既不過分熱絡(luò)也不過分冷淡,熟稔地招呼兩人坐下,開門見山地問:“找我有什么事?” “我聽宋辭說,你是他這起投毒案的負(fù)責(zé)人?” “是?!?/br> “犯人找到了嗎?” 陳聰一愣,下意識地去看沈聽的臉。 沈聽微一蹙眉,他便心領(lǐng)神會地公事公辦道:“我們的偵查尚未結(jié)束,案件還在調(diào)查中,細(xì)節(jié)部分恕我不能透露?!?/br> 楚淮南吃了個閉門羹卻也不惱,“那就是沒找到了?!?/br> 陳聰吃不準(zhǔn)楚淮南的來意,可就憑這幾句簡單的對話,慣會和嫌疑犯打心理戰(zhàn)的他就已經(jīng)覺出了對方的難纏。 但楚淮南畢竟不是犯人,他是作為陳聰摯友的“宋辭”向他引薦的朋友。 陳聰不好駁朋友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和楚淮南并排坐在沙發(fā)上的沈聽打破了沉默,他用手肘頂了頂套話能力十級的楚淮南,“欸,這是我很好的哥們,他說不能透露,那肯定是有苦衷。你別太過分?。 ?/br> 陳聰已經(jīng)習(xí)慣自家隊長收放自如的演技。對“宋辭上身”就判若兩人的沈聽已經(jīng)有了免疫能力,很配合地點了點頭?!熬臀液娃o哥的關(guān)系,能說的我鐵定知無不言。” 沈聽作勢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又朝身邊人補充道:“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趕緊挑重點說。我約了心理咨詢,十五分鐘后,你還要送我去精衛(wèi)呢?!?/br> 楚淮南本來也并不打算繞彎子,聽沈聽說到精衛(wèi)又想起兩人在精衛(wèi)的那一次見面,眼中的笑意又濃一分。 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幫助警察盡快揪出投毒案背后的主謀。 …… “懸賞緝兇?” 聽了楚淮南的表述,明白了他的來意后,陳聰?shù)拿碱^不由皺了起來。 財大氣粗資本家果然不知民間疾苦。 陳聰耐著性子和楚淮南解釋了政府部門的經(jīng)費有限。 “這個案子雖然涉及到了刑事犯罪,但實質(zhì)上沒有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這顯然不符合公安部的懸賞金申請條件。” 刑警和普通人對嚴(yán)重性的定義不同。 對楚淮南而言,沈聽中毒入院,這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后果。 “懸賞金由我個人來出。”他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已經(jīng)讓人查過相關(guān)條例,在江滬市,只要不違反公序良俗,受害者的家屬或相關(guān)方,是可以申請自負(fù)懸賞金,以公安局名義懸賞緝兇的。” 雖然坐在一旁的“受害者”并不認(rèn)可這位自作主張的資本家,自我標(biāo)榜的家屬身份。但卻也認(rèn)為楚淮南懸賞的提議對找出兇手或有奇效。 時至今日,警方已經(jīng)排查過斗狗場內(nèi)所有工作人員的紋身情況。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與陸衍熙描述一致甚至接近的嫌疑人。 由此可以推斷出,兇手大概率是來斗狗場看斗狗表演的客人。 而那家因投毒案牽連,被警方發(fā)現(xiàn)存在賭博情況已被取締的斗狗場,是以熟人介紹的方式攬客的。 也就是說,客人們第一次去斗狗場時,都需要熟人牽頭,不可能單獨成行。 因此,懸賞緝兇便很有可能讓那個認(rèn)識“手上有翅膀形狀紋身的客人”的介紹者主動到案。 有人愿意出錢幫助警方破案,當(dāng)然是好事。 陳聰讓潘小竹拿來了相關(guān)的申請資料。 幫楚淮南做過筆錄的潘小竹顯然對這個富可敵國的“熱心群眾”印象深刻。 在陳聰?shù)氖疽庀拢?fù)責(zé)地和這位“焦急的受害人家屬”耐心確認(rèn)著申請資料的各項細(xì)節(jié)。 最后一欄是關(guān)于懸賞金數(shù)額的。 楚淮南筆尖一頓,跳開了這一行。龍飛鳳舞地在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后,把表格遞還給潘小竹。 “金額一欄你還沒有寫?!?/br> “這個由警方填寫吧。我對這個沒有什么概念。” 潘小竹好像只在電視劇里看過類似的橋段?!兄鞔蠊P一揮,在支票本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將數(shù)字欄空白的支票遞出去,“喏,數(shù)額隨便,你自己填”。 第64章 潘小竹看著空白的金額一欄, 感覺自己快要落下貧窮的眼淚。她迅速收拾了一下因資本家無意的炫富暴擊而風(fēng)中凌亂的心情。 填多少好呢? 她剛寫了一個『1』,便又躊躇著抬頭瞄了一眼站在楚淮南身旁自家隊長的臉色,見沈聽擺出一副你看著辦的態(tài)度,潘小竹“下筆如有神”地往那空格處填了五個零。 一般來說針對普通惡性案件,單純由政府出資的懸賞金,金額從500到5000不等。而除了一些具有重大社會危害性的超級案件外,懸賞金額破萬的基本都是由受害者家屬出資的。 對于這起沒有死者的小微案件, 一萬元已經(jīng)是潘小竹對“多”的理解。 但出于對資本家的敬意, 她思考了一下又狠了狠心在后面多寫了一個零。 十萬塊, 這差不多是普通人一年的基礎(chǔ)工資了。 潘小竹心道, 今天我也總算是體驗了一把豪擲六位數(shù)的快樂了。 “你核對下數(shù)額沒問題的話,在表格的『知曉』一欄打個勾。我們走完審批流程后,就聯(lián)系發(fā)布懸賞通告?!?/br> 楚淮南低頭看了一眼表格,在接過筆打鉤后, 又往那串?dāng)?shù)字后面再多加了一個零才重新把表格遞還回去。 “謝謝你?!辟Y本家禮貌地沖傻瞪著眼、作為普通勞苦大眾中一員的潘小竹態(tài)度誠懇地道了謝。 潘小竹看著眼前這張神仙般秀致多情的臉, 在心中暗自嚎道:我擦!一百萬?那如果提供線索的是警察, 這個錢還給嗎? 填完申請表后, 楚淮南攬過沈聽的肩膀體貼道:“走吧, 我送你。” 沈聽無視對方親昵地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朝他一點頭,兩人并肩一起出了警局。 正想著一會兒該怎么跟常清聊天的沈聽,渾然不知自己對楚淮南親昵動作的默認(rèn)態(tài)度, 坐實了兩人間的親密關(guān)系, 也在潘小竹心中徹底鎖下了一對霸總攻x警督受的美好cp。 結(jié)束心理咨詢后, 一臉黑線的沈聽去了和黃承浩及徐凱約好的那家餐廳。 這是一家菜單上只有螃蟹的“蒼蠅館”。 這家名為“蟹生”的小店其貌不揚,縮在江滬市地標(biāo)萬國公館后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小巷雖小卻藏龍臥虎,大隱隱于市地藏了好幾家價格昂貴、但口味很好,店鋪迷你且裝修簡陋的私人小館子。 作為不接受外客的私宴,蟹生一共有兩層樓。一樓用白瓷墻將廚房和大廳簡單地隔開,廳堂里只放了兩張樣式最最普通的四方桌。油晃晃的玻璃臺面底下壓著不知道來自哪個年代的古早臺歷紙。 而二樓只設(shè)了一個包間,用于接待??汀?/br> 眼下,一樓僅有的兩張桌子拼在了一起,三四個衣冠齊楚的中年男人正圍著一桌子推杯換盞,桌面上擺著一盤盤以螃蟹為基礎(chǔ)原料的菜。 上樓時,沈聽隱約聽到他們討論的是四五個億的設(shè)備采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