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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暗渡在線閱讀 - 第53節

第53節

    遠遠望過去,藍色的塑料椅子, 鱗次櫛比, 排得密密麻麻。

    場子的中間是一塊用鋼絲網圍出的空地。這塊地方, 比四周的平地高了有二十公分, 像個凸出的小擂臺。

    而參加比賽的犬只在上場前, 都會在鋼絲網兩側焊著鐵門的犬只宿舍中休息。

    臨近比賽,狗的飼養員會交叉用水將對方的斗犬淋濕。這么做,一來是為了確保雙方都沒有在犬只身上涂麻藥,二來,也是為了激發犬只的斗志。

    在來斗狗場的路上,沈聽帶著楚淮南聽了一路黃承浩和徐凱的彩虹屁。

    他一邊油嘴滑舌地和兩人周旋,一邊暗自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這個地方相對僻靜,路邊停著好幾輛行跡可疑的suv。在靠近斗狗場的正門入口處,還分散著七八個拿著無線對講機的放風小弟。這儼然是個有組織、有規模的賭博基地。

    楚淮南本來是約了沈聽一起看電影的。但在知道對方要跟朋友一起聚會后,便欣然接受了邀約,一同前來。

    江滬市對賭博一向查得很嚴。近年,在刑偵、治安、巡防等多個部門的聯合查辦下,敢光明正大聚眾賭博,還開設賭場的人已經很少。

    沈聽猜,這個斗狗場大概是邀請制度的,對內不對外。

    否則,以徐凱說的那個涉賭資金規模,不太可能不引起附近查處部門的注意。

    而和沈聽并肩的楚淮南,則從來沒有到過這種類似地下賭莊的地方。他以前倒也常和幾個生意伙伴一起打橋牌,但賭注通常不是錢,而是某些項目的股權配比。

    還沒進門,便聽到了場子里鼎沸的人聲。

    今日的首輪比賽已經開始了十來分鐘,觀眾席上擠滿了賭徒。

    斗狗擂臺上激戰正酣。兩只顱骨巨大、眼兇鼻寬的比特犬正在互相撕咬。暗色的皮毛上滲出一團團赤色的血漿,細看雙方都已渾身是傷。

    有人曾說,比特犬是為了打斗而生的天生殺手。因為這個犬種的表皮沒有感知疼痛的神經,且肌rou群豐富,咬合力驚人。

    雖然這句專業的評價,一度受到許多愛心人士的強烈抨擊,卻也讓比特犬在斗犬市場上,愈發身價不菲。

    就算沒有丁俊領著,黃承浩對這兒也是熟門熟路。進了場子,見到一高瘦的看堂仔,便立刻沖對方招了招手。

    那個負責維護場上治安的年輕人顯然認識他,小跑著過來作陪,態度特別熱絡諂媚,“承浩哥,什么風把您吹來了。”他極力寒暄著,話里話外是蓋不住的阿諛趨奉。

    考慮到沈聽和楚淮南都是第一次來。黃承浩便讓這個叫作“阿煥”的年輕人給新朋友介紹一下規則。

    阿煥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領著他們往vip包廂走,途中語速頗快地簡略描述了一遍斗犬及下注的規則。

    包廂雖在高處,但離擂臺并不太遠,視野很不錯。在這里,視力極好的沈聽仍能清楚地看到斗犬們流下的哈喇子,在擂臺的地磚上蜿蜒出的一道道水痕。

    雖然場子里已是沸反盈天,但黃承浩和徐凱卻對比賽并不上心,兩人的注意力仍舊都在楚淮南身上。

    他倆理所當然地把沈聽和楚淮南安排在了同一張軟皮沙發上。

    楚淮南“不負眾望”,剛坐下就自然地攬過沈聽的肩膀,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見平日里懟天日地的宋辭,像個小媳婦兒般地被楚淮南摟在懷里。黃承浩和徐凱在內心發出了狂笑,面上卻只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主母就是主母。曾非常猖狂叫囂自己是純1的宋辭,大概再也純不起來了。

    被楚淮南掐著肩膀的沈聽很是無語,面上卻沒表露。倒是半點都不客氣,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權當楚淮南的臂彎也是這張軟皮沙發的一部分。

    楚淮南并不介意被他惡意“施壓”。笑意盈盈地摟住懷里的肩背,任憑沈聽再怎么試圖壓痛他,也都沒有抽手。

    沈聽不動聲色地用力往后靠了半天,卻也不見這個用臂彎環抱著自己的資本家有什么反應,只得作罷。

    賭局已開,黃承浩卻好像并不著急下注。

    沈聽勾著嘴角問他:“還等什么呢?一場也就四十分鐘,這都過去一半了,你怎么不換碼?”

    “金毛獅王”眉頭一揚,一臉得意地娓娓道來。

    原來,他和普通觀眾不同,并不只是單純的下注的賭客。

    在這個斗狗場里,黃承浩的角色更類似于莊家。他每月花費近百萬,在這兒養了幾條頂級的斗犬,還配著幾位從海外聘回來的專業訓犬師。

    “單押注,賭別人的狗,那多沒意思。”黃承浩端起手邊的茶,露出玩味的笑容,“放自己的狗出去咬別人的,還咬得好、咬得贏,能幫咱咬出錢來,這才好玩呢!”說罷,用力啜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這茶是剛上市的新茶,嫩綠的葉子漂浮在陶瓷杯中,口感清香卻過于清淡。對習慣牛飲的黃承浩來說,更是幾乎沒什么味道。他皺著眉頭咂了咂嘴,突然想喝點滋味濃重的。

    黃承浩最近交了個新女友,小妮子長得不錯,又純又欲,是江滬某藝術高校的在校學生。小姑娘平日里沒事兒就愛點奶茶、果茶。受她的影響,黃承浩近來也喝果茶上癮。

    于是,轉頭吩咐一直陪著笑的阿煥,讓他立刻點幾杯外賣的水果茶來。

    “這附近有家果茶蠻好喝的。”

    他話剛說完,徐凱就立刻起哄,雞蛋里面挑骨頭地嘲笑他娘兮兮的,居然愛喝水果茶。

    沈聽也順著話題,開了幾句不痛不癢的玩笑。幾個人你來我往,場面十分熱鬧。

    楚淮南在一旁笑而不語,卻一直關注著沈聽。——這個嬉皮笑臉的青年人一直極具技巧性地問東問西,有意無意地在套著黃承浩的話。

    被壓著的肩臂略略發麻,楚淮南卻仍然沒有抽回手的打算。含笑的眼神落在沈聽耳后那塊翅膀形狀的刺青上。

    接觸越多,他就越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

    假設世界上,認識宋辭的人一共只有一百個。那這一百個人一定都覺得,宋辭是個標標準準的紈绔子弟。

    楚淮南心想,這人滿嘴都是信手拈來的混賬話,和朋友在一起時,更是原形畢露,什么玩笑都敢開,什么場子都敢玩。一句紈绔的評價,倒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可盡管全世界都覺得,宋辭是塊最最普通的爛泥料。

    但別具慧眼的楚淮南直覺,這個青年人肯定不簡單。而且是各種意義上的不簡單。——他精通軍中格斗術,隨身會攜帶軍用望遠鏡。

    甚至,連剛剛那些看似隨口開的玩笑,都讓深諳話術的楚淮南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預先精心設計好的說辭。——這個吊著眼梢、勾著嘴角的青年人,僅憑三言兩語的玩笑話,就非常精準地將黃承浩的人際交友圈摸了個遍。

    有沈聽在,楚淮南又沒端什么架子,從頭到腳都是一副脾氣很好、十足親民的模樣。

    放松下來的徐凱,膽子便大了一些,放肆地講了個葷段子。沈聽一臉秒懂地跟著樂,笑得連肩膀都略略上下起伏。

    他見牙不見眼的笑容,讓楚淮南頓時覺得,自己是真心喜歡這個人的。

    喜歡到,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會寬容地想,就算這個輪廓如刀削斧鑿般分明的年輕人,真的只是宋辭。好像也沒什么關系。

    他從未嘗試真誠地愛過誰。一向喜歡神秘的人,喜歡有挑戰的事情。

    但面對這個眉梢眼尾都是戲,一臉風流不自抑的青年人。

    凍了多年的胸口,總時不時泛出一種熱氣騰騰的暖意。

    寬容或放縱,猜疑或摸索。愛人的過程,就像拼puzzle,不到蓋棺,未見結局,誰都不知道,謎底究竟是哪一個你。

    楚淮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雙重標準的人。

    他的交友標準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他最討厭無賴,討厭紈绔,討厭浪費時間做無聊的事情、卻無法創造價值的少爺秧子。

    可他就是喜歡眼前這個言談肆意,神采飛揚,卻唯獨跟風度優雅沾不上邊的青年人。

    對方眉眼間偶爾泛起的、那股教人捉摸不透的冷淡,像個留了幾輩子的烙印,烙刻在心上。用不著觸碰,只無意間的對視,便能牽扯出一段酥麻、酸楚的癢。

    楚淮南是個琢磨人心的天才。早年失去雙親的經歷,讓他比近齡人更懂得如何與自己相處。

    他了解自己,因此一天比一天更明白,這個人于他,是個與眾不同的存在。

    譬如,他并不喜歡紋身,卻單單覺得懷里人紋在耳后的那個小翅膀,形狀迷人,適合親吻。

    又譬如,他最討厭油嘴滑舌的說嘴郎中。可這個人,連胡說八道的樣子,都讓他覺得充滿了活潑豐富的生命力。

    楚淮南暗暗期待著,期待有朝一日,自己能夠親手摘掉這個青年的面具。吻一吻他蜷縮在面具下,真實的靈魂。

    第52章

    包廂里的其他幾個人, 正天南地北地聊著天。誰也不知道被他們奉為上賓的楚淮南已經就“喜歡”這個議題, 在心里寫了篇小論文。

    而作為論文主題的沈聽, 眼尖地瞅見觀眾席的沙發區站著一名特別狂妄的看客。

    身材矮胖的男人不顧后排觀眾的死活, 特別沒素質地站在沙發上,狂舞著手臂, 像棵在臺風天氣里左歪右扭、即將被連根拔起的樹。

    沈聽眉毛一掀, 指了指站在第一排正瘋狂沖臺上咆哮的人問:“那個胖頭魚是誰?”

    這個被沈聽稱作胖頭魚的矮胖男人, 穿了件黑白花紋的皮夾克,在人群中非常顯眼。一顆加大號的腦袋,架在肩膀中間, 脖子短得可以忽略不計, 大腦袋的前額像被人用鍋鏟打過似的扁,稀疏的頭發,服貼地貼在白色的頭皮上。

    而在兩顆小小的眼珠子中間,那管塌得一馬平川的鼻子上, 還架著一副圓圓的框架眼鏡。凹陷的鼻小柱底下, 是一張很不協調的大嘴——確實像條頭大、嘴大的花鰱魚。

    不知道自己在沈聽這是金毛獅王的黃承浩, 直接笑噴了, “辭哥, 你這起外號的水平真的絕了!”

    徐凱也被“胖頭魚”這個諢名,逗得前仰后合, 捧腹解釋道:“那個‘胖頭魚’就是丁俊啊, 這兒的老板。”

    宋辭和丁俊本來就不熟, 資料里沒有的人, 沈聽認不出來也挺正常的。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胖頭魚身旁坐著一個長得挺帥的年輕人,看起來比徐凱還要再小一點。

    正當沈聽尋思著,這人好像有點兒眼熟時。徐凱瞄了眼楚淮南,又偷偷朝他使了個曖昧的眼色。

    沈聽立馬想起來,這個在胖頭魚的襯托下五官顯得格外端正的青年人叫作丁朗,是丁俊的堂弟。

    資料顯示,這個丁朗是目前世上最常見的那種富二代。二十歲出頭,心腸不壞,品行一般。除了喝酒、社交、彬彬有禮以外啥也不會。而他的父母也都才五十幾歲,并不想放權。

    雙親的婚姻早就已經出現問題,但因為財產的緣故,不能離婚。于是,名存實亡的一家三口,便只好繼續捆綁在同個戶口本上,貌合神離、各懷鬼胎。

    從某種程度上說,像丁朗這樣的富二代,其實連農村的留守兒童都比不上。

    雖然同樣一年只能見父母幾次。但留守兒童好歹見到的都是父母溫情的一面。

    可丁朗的父母都是事業心很重,對自己和身邊人要求很高的企業家。

    丁朗每次見自家爹媽,都跟面圣似的。在秘書或司機的陪同下,戰戰兢兢地等上半天。見了面還要被他們挑毛病。

    他從小到大見到的全都是父母特別嚴肅、挑剔的那一面

    當然,關于丁朗的信息,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丁朗曾經熱烈而瘋狂地追求過宋辭。

    然而,宋辭雖然混賬,卻深知:找床伴這種事兒,要找些旁人來,怎么玩都可以。但玩弄的對象絕對不可以是家世相當、對待感情還非常認真的丁朗。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這個丁朗和宋辭的社交圈有不少的重合之處。倆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宋辭不想惹這個麻煩。

    因此,這場轟轟烈烈的追求,以丁朗的慘敗告終。

    在下一場比賽里登場的比特犬,是黃承浩的心肝寶貝。這只兇狠的斗犬與主人同名,花名“皇城號”。

    “皇城號“剛滿兩歲,正處在犬只最最年輕力壯的年紀。它脾氣暴躁、蠻力也大,橫起來兩三個訓犬師才能拉得住,是斗狗場里出了名的烈性子。

    而作為斗犬,它的爆發力和持久力也相當驚人,是個當之無愧的常勝將軍。

    臨賽前,有個小弟打扮的人趁添茶水的空檔,附耳對黃承浩說了幾句話。

    黃承浩立刻站了起來,連聲說著失陪,而后跟他一起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