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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現顯然讓她很不滿意,她微瞇起眼眸:怎么了?有什么不滿嗎? 上一秒還像石雕的他,下一秒燦爛地笑了起來。而后捧住她的臉,學著她剛才的動作,有些笨拙地撥開她的劉海,在她白|皙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時間要更長一些的吻。 好溫暖。 好柔|軟。 鼻尖充斥了她的味道。 片刻后,他戀戀不舍地退后,如此說道:晚安。 嗯,晚安。隨意朝他揮了揮手后,她又打了個哈欠,快速地鉆入被窩,側過身閉上雙眸,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一秒入睡的她自然不知道,在這之后,他在她的g邊站了很久很久,都舍不得離開。 就算她知道,恐怕也無心去管,因為她夢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也許是對睡前所做的事印象太深的緣故,睡夢中,她依舊在屋中的長長走廊里散著步,身穿著白色睡裙,披散著長發,赤|luǒ著雙足,就這么行走于涼涼的地面上,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喂。 有人這樣打招呼。 蘇綠下意識側過頭,發現不遠處的窗邊站著某個模糊的身影。無端的,她覺得那身形有些熟悉,也沒感覺到危險的味道,于是順理成章地走了過去。 走近才發現,那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奇怪的衣服背心短褲人字拖。他單手cha在褲袋里,另一手撫在窗玻璃上,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她,口中也說著奇怪的話:妹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什么? 玩脫了吧?一定是玩脫了吧?早告訴過你,不要隨意玩弄他人的感qíng。真想玩的話,玩我一個人就夠了啊!有我給你玩還不夠嗎?還去玩其他人做什么啊啊啊,混蛋,嫉妒死我了! 什么? 真是的,他伸出雙手,困擾無比地抓亂自己原本就很亂的短發,真讓人發愁。 蘇綠注視著他莫名其妙的動作,抽搐了下眼角神經病嗎?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吧。 于是她后退了半步,轉過身準備離開。 你給我等一下!妹子!喂! 在他的叫喊聲中,她停下腳步,正準備走回去,又聽到 瑪麗 瑪麗 誰在喊她? 她下意識睜開雙眸,正對上一雙滿是關懷色澤的翠綠色眼眸。 就這么默默地對視了片刻后,她打了個哈欠,很自然地說道:早。 早。 不,你在說出這個詞之前,她伸出手把未婚夫的臉推開,你是否應該解釋一下,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一名淑女的房間之中? 抱歉,只是到了早餐時間你都沒有出現,我很擔心,就過來了。 哎?蘇綠跳坐起身,注視著窗外那明亮的日光,我睡了這么久了么?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qíng。 嗯。少年點了點頭,怎么?有哪里不對嗎? 不她搖了搖頭,要真說有什么不對的話她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而且還在里面遇到了一個更加奇怪的人,說著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玩弄感qíng? 誰玩弄感qíng了?! 她是這樣的人么? 嘖,下次最好別讓她看見他,否則呵呵。 不過,只是一個夢而已,肯定不會再次夢到吧? 奇怪,這種感覺。 蘇綠捂住胸口,當想到不會再遇見后,不知道為什么,稍微覺得有些寂寞呢。 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怎么了?一直在發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 蘇綠回過神,發現他正低下頭,用額頭抵著自己的額頭,蹭了蹭后,微笑著說:不燙,看來是沒有生病。 你這種判斷疾病的方式也太不靠譜了吧。 是嗎? 當然! 又說了一會兒話,并且jiāo換了早安吻后,她起了g。 早餐去圖書室看書午餐在游戲室玩上一會晚餐散步洗澡jiāo換晚安吻睡覺。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樣的生活很簡單,在記憶中,她和阿爾德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雖然平凡,但是很幸福。應該是幸福的吧?因為,最喜歡的人互相陪伴,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qíng嗎? 如此模糊想著的她,再次陷入了夢鄉。 有點不自覺地想今夜,會夢到那個人嗎? 二更 夢境很快來臨。 她發現自己與昨晚一樣,行走于晚餐后走過的走廊上。來不及想些什么,她已經快速地朝昨晚見到那個人的地方跑去。 很快,她到達了地方,一邊氣喘吁吁地趴在玻璃上,一邊朝外面左右看著。但是,讓她失望的是,那個人根本不在。 她有些頹然地蹲在地上,將額頭貼在玻璃上,喃喃低語:也是啊,那只是個夢 妹子,你在找什么?難道說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與她臉孔相貼僅隔著一層玻璃,笑得嘚瑟無比,是在找我嗎? 啊!蘇綠被他嚇得一個踉蹌,坐倒在了地上,才發現昨夜的人居然真的出現了,跟個大馬猴似的蹲在她的眼前,那得意洋洋的表qíng看起來要多賤有多賤,讓她的手相當地癢。 喂,是在找我嗎?窗外人陶醉地捂著臉,動作怪異地扭|動,艾瑪,好開心啊。 我走了。她默默站起身,覺得特地來找他的自己簡直跟蠢貨似的。和這種人壓根沒jiāo流的必要吧?還是回去算了。 喂!妹子?等一下!一看她要走,他急了,伸出手用力地捶著玻璃,別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停下腳步,決定最后給他一個機會:什么話? 比起這個,先把窗戶打開,讓我進去啊。他又捶了幾下玻璃,這樣可沒法好好說話。 打開窗戶? 嗯嗯! 不要。 為什么啊? 就是不要。 戒心還真是足。青年嘆了口氣,不讓我進去也行,那你出來吧。 出去? 是啊。他后退了一步,展開雙臂,如此說道,既然你不愿意我進去你的心里,那就出來,到我的心里來啊。它無論如何都是對你敞開的,所以過來吧。 蘇綠不太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但莫名地覺得這話有點誘|人。她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窗邊,手撫上窗栓,又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 不行。她低聲說道。 他隔著玻璃撫|摸著她的手指:為什么不行? 我不能從屋子里出去。 誰規定的? 啊?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側頭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阿爾德吧?他說我的身體不好,不能隨便到外面去chuī風。對,記憶中的確有這回事,所以她才從來不走出屋子,都是和他一起在屋中度過一天又一天的時光。 胡說八道! 聽好了,你才是屋子的主人,出來不出來也由你一個人說了算。青年注視著他,認真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限制你,連我都做不到,還有誰有資格這么做?! 你還真是夠自大的。 是自信才對。他又露出了那種賤兮兮的笑容,而后用大灰láng誘|惑小紅帽的語氣說道,來嘛來嘛,我這邊很好玩哦,還有甜蜜蜜的棒棒糖吃哦。 我是小孩子嗎?蘇綠有些不慡地回答說,小心我揍你。 青年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來呀來呀!好久都沒打你了,好懷念啊。 這家伙是變|態嗎? 不過,她倒是真的有點想揍這個人了。 妹子,過來吧。他整個人貼近玻璃,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剛才還起來不太正經的臉孔上漸漸露出了難過的表qíng,你認不出我,我真的很傷心。 我們認識嗎? 嗯。 那為什么我不記得你? 因為你出問題了。 你才出問題了! 我是認真的他困擾地嘆了口氣,因為我這邊也是特殊qíng況,費了好大的勁才在夢境的qíng況下,把我們的心靈暫時連接在一起,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像現在這樣也可以說吧? 可以倒是可以,但除非建立起安定的聯系,否則這樣的夢境并不穩定,是很容易崩塌的。青年的聲音低落了下來,在隔絕的qíng況下,我沒有把握讓你恢復。你真的不要來我這邊嗎?我會對你很好的。而且,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你的溫度了,我真的很想你。 蘇綠聽著他的話,下意識伸出手,貼在玻璃上。 他悄悄地把手上移,兩人的掌心合在了一起,僅隔著一層玻璃。 就這樣稍微保持了一會兒后,她深吸了口氣,宛如下定了某種決心,將另一只手放在了窗栓上:你 瑪麗? 啊? 再次睜開雙眸時,又是新的一天。 蘇綠這才驚覺,自己似乎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且,還是個電視連續夢。咦?奇怪,什么是電視來著?算了 今天也睡到很晚呢。如此說著的少年走到窗邊,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任溫暖的日光照she進來。 她下意識朝那看去,外面果然是空無一人。 什么奇奇怪怪的青年,果然只是個夢而已。 是啊。她坐起身,如此回答說,不知怎么回事,嘴角總是很困。說到這里,她話音頓了頓,問道,對了,阿爾德,今天可以一起出去玩嗎? 少年抓著窗簾的手緊了緊,玻璃上倒映出他在一瞬間露出詭譎色彩的眼眸,但轉瞬即逝,他回過身時已與平常無異:怎么突然想要出去? 因為,陽光很好不是么?蘇綠下意識地將睡夢中男子的存在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