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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也是那樣過來的。 那個總愛黏在他身邊的小姑娘一度讓他覺得吵鬧,可是當習慣了她的存在和陪伴后,當她再次離開,會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就好像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不見了,卻又無處找尋。明明曾經并不重視,但一旦丟失,卻越來越想找回。 不知道安娜現在長成什么樣子了?十八歲的大姑娘,該和三年前相比有很大的變化吧。 左丘容成靠在椅背上,輕輕閉起雙眼,想象著她如今的模樣,卻怎么也想象不出來。這不由得令夜哭城主微微有些懊惱,心道,該在下一次給她的密令中,讓她附上一副自己的肖像畫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唔,下章應該完結這故事,腫么覺得越寫越壓抑捏~ 第41章(七)盟主是怎樣煉成的 主上,探子來報,西域圣教的現任三大祭司,已經發現了安娜的真正身份。 又是一年糙生,不知玉門關外是否風沙已停,生起意,左丘容成如往日一般坐在窗前遙望遠方,卻突然得到座下幾大護法的緊急報告。 左丘容成沉吟片刻,問:這是幾天前的消息? 十天前,木護法回道,頓了頓,他又補充,此消息傳遞不易,為此我們死了五個探子。 如此,左丘容成頜首,緩緩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罷。 五大護法俱都一愣,面面相覷,最終脾氣bào的火護法忍不住道:主上,我們要坐視不管、就此放棄安娜嗎? 年逾而立的夜哭城主轉動椅子的木輪,從窗邊回到廳中,靜靜掃了一眼他的護法們。他的面貌依然年輕,但安娜離去距今已有四年,四年的江湖風雨足以讓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變得更加沉穩堅毅。 最起碼,如今連他最親近的五大護法也無法從他的表qíng中讀出半點心思。 讓我們留在西域的人這段時間都不要活動,安安分分呆著,所有的任務取消,他雙眼微微閉起,似乎有些疲憊,如此吩咐后,便揮了揮手,道,先這樣吧。 護法們互相看了看,俱從各自的臉上看到了無奈和疑惑,但他們早已習慣遵從面前這個男人的任何命令,甚至已視他的決策為神,于是他們唯有齊齊告退: 是,屬下遵命。 當小樓里只剩左丘容成一個人的時候,他從案臺上拿起了護法們帶來的qíng報,端詳片刻,隨即又抽出硯臺壓著的另一份紙箋。 這紙箋來自直接對他負責的探子小隊,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書:已查明,李安娜生母確為昔年三教叛逃失蹤的唯一圣女。 凝視著這一行字,左丘容成的眼底有凝滯不去的yīn霾。 這么多年,他幾乎早已習慣不相信任何人,唯有時刻警惕著背叛,才不會被權力和地位蒙蔽雙眼。 但他真的曾經相信過安娜。 他甚至已派人尋找到一位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子,只待慢慢改裝易容,最后等圣教歸附夜哭城后,便讓這位女子去做傀儡替身。 好把他的安娜換回來。 但是她真的想回來嗎? 想要自由,唯有把權柄緊緊握在手中才有可能,安娜比誰都明白為奴為仆的悲哀,能有機會掌握西域,她還會愿意回到他身邊嗎? 她是不是早已知道自己身份的秘密,因此心甘qíng愿為他奔赴西域做事? 風越過青山,一路chuī過大地,chuī過這qiáng大神秘的夜哭城,拂入夜哭城主的小樓窗臺。暖融的微風揚起左丘容成的長發,城中有柳絮在空中輕輕飄散,高高揚起,落入他的小樓。 左丘容成忽然想起,也是在這樣的一年天,安娜就坐在他的窗臺上,拿裙擺兜了一堆純白的柳絮,興致勃勃地說要給他跳一個天女散花的舞蹈。 結果,最后舞只跳了一小半,柳絮卻已飄得他的書房到處都是,害得他打了好幾個噴嚏,安娜自己則一失足從窗臺掉了下去。 好在她那時的輕功已有小成,除了崴到腳,倒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憶起往事,左丘容成的嘴角輕輕揚起笑容,但很快又被眼底揮之不去的yīn霾給壓下。 * 安娜并不知道此時左丘容成已發現了她的真正身份,不過即使她知道,她也并不在乎。 我確乃圣教圣女,面對三大祭司和五大長老的圍攻,身披金色長袍的安娜態度沉穩,不驚不懼,若不相信,可帶我往地宮祭壇一驗。 為首的祭司冷笑:妖女!你早知地宮圣祭壇塵封多年,根本無法開啟,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廢話少說!你胸前胎記是刺青紋印,欺騙我教,該當死罪! 哦?我這明明是胎記,祭司大人聽了哪個小人的胡說八道,竟認為我會用刺青褻瀆我教?安娜微微挑眉,環視眾人一眼,隨即淡笑道:前些日子從教中秘典得知,地位祭壇用圣女之血和咒印結合,便可重新開啟。諸位可愿隨我走一遭?我安娜在此立誓,若開不了地宮祭壇,我便將這頭顱割下來認罪! 為首的祭司還想說什么,可是其他的祭司和長老竊竊私語一番,均頜首點頭:也好。 走在去往地宮的幽深密道里,安娜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左肩。 那里原本有一個真正的蓮花胎記,李安娜的生母確實不是什么普通胡姬,而是三十年前叛逃的圣女,只可惜遇人不淑,搭上李府老爺這么個負心漢,最后含恨而死。 而這個胎記也被李安娜的生母用刀毀去,讓人無法辨識出來它本是一朵蓮花。 李安娜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身份。但在原劇之中,多年之后因緣際會,她得知了此秘密,并有幸修習了西域圣教中唯有處、子圣女才能修習的功法。 最后她就是用這功法殺了左丘容成,救出了她家大小姐李明雨。 不過現在,安娜當然是不會這么做的,她不僅不會去殺左丘容成,還要為他鏟除道上的障礙。 地宮,地宮居然真的開了!她是圣女,如假包換的圣女!那是圣祭壇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再次看到圣祭壇開啟! 她是圣女又如何!她早已和中原夜哭城沆瀣一氣,她是左丘容成派來剿滅我教的走狗! 住口!就算你是祭司,也不可對圣女不敬!安娜是我教唯一的圣女,這是天神賜福,讓我教不絕啊! 哼!就算她是圣女,她不在教中長大,早已和我們離心離德,竟然為左丘容成當差!我們可以留她一條命,但必須廢她武功,將她關起來,待她與我們選定之子誕下女嬰,便立即殺了她! 圣祭壇之中,幾位祭司和長老因為對安娜的處置意見不同,竟然互相吵了起來,安娜旁聽片刻,聽到這里,她忽然cha嘴問道:那若我生的是男孩呢? 男嬰不詳,必須處死!有兩位長老想也不想,立即回答。 我想,圣教創立之初,仁慈博愛,并不是今天這個野蠻兇狠、嚴苛得毫無道理可言的邪惡宗教吧。安娜往后退了兩步,站到石門口,她的手上猶有鮮血未gān,輕輕按在一塊石臺上,劃下一道符印,地宮里忽然地動山搖。 長老和祭司驚慌失措想要跑出去,可是唯一一扇堅固的石門緩緩落下,石門的那一頭,安娜的眼神冰冷得仿佛無法反she光亮的深淵,她的額間紅寶石飾墜卻紅得妖冶,如同鮮血,幾yù滴下。 你們便去做圣祭壇最后一批陪葬品吧,這是你們的榮幸。 圣女金色的長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安娜轉身,石門在那一刻完全封死,她亦毫不猶豫地消失在幽深漫長的地道口,身后遠遠傳來凄慘的哭號聲,但很快被石頭墜落、地面塌陷的巨大響聲給掩蓋。 圣教的主殿忽然在一夜之間消失,只留下一道狹長的地裂,幾大祭司和長老俱都死去,唯有圣女蒙天庇佑,活了下來。 當這個如同傳說的事實到達信徒們的耳中時,安娜已成了西域圣教唯一的掌權人,無上的權威,尊貴的神女。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圣女向中原夜哭城主發出一封邀請信。 不知為何,信中內容竟然為全江湖所知圣女邀請夜哭城主前去西域一游,且希望與夜哭城主聯姻,從此西域和中原百年無戰事。 圣女宣告,此乃神的旨意。 接到這封信前,江湖上傳這個消息已傳了半月有余,可當左丘容成真正打開這封信,看到信上那手親自由他教授出來的字跡時,他居然給氣笑了。 望著自家主上莫名yīn森的笑容,幾大護法再次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鼓起勇氣詢問:主上,您去不去啊?那可是安娜誒。 去,當然要去。左丘容成啪地一聲按下信件,冷笑一聲,面上表qíng猶帶著yīn森森的寒氣。 小丫頭片子,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反過頭來威脅他?好,很好,實在是好得很! * 彼時,安娜坐在新建的圣殿空dàngdàng的大廳里,毫無形象地半窩在椅座上,一面想象著左丘容成收到這份信時的表qíng,一面剔著牙無聲地得意大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左丘城主,四年前送我出關的時候,你想沒想到今天會落得被我bī婚的地步? 安娜心底涌起一陣暢快和得意。 雖然那封與求愛信無異的邀請信是帶了一些捉弄的小心思,不過她其實也是很認真考慮過的。左丘容成這家伙,做事是很有魄力,但是在感qíng上實在是太溫吞了,如果她想要在用貼心小棉襖的方式感化他,時間和jīng力以及手段都大大不足啊。 不如利益當頭,先把他的人弄到手再說。 更何況,她自信左丘容成對她并非毫無感覺。 安娜在舒適的椅座上翻了個身,揚起一個jian計得逞的笑容。 她思考此事用心太深,以至于沒有發現一縷黑色的死氣沿著圣殿大廳光滑的地面,蜿蜒爬上她的椅座一腳。 左丘容成的回信七天后就到了,以夜哭城和西域圣殿的距離,已經算是非常快的。 信中書:承蒙圣女垂青,左丘必定依約前往。 最后一個往字力透紙背,安娜幾乎能想見這個習慣把一切掌控于手中的男人,在回復她的這封信的時候是帶著什么樣的怒氣,想必他寫的時候一定是屏退眾人,自己暗暗咬牙切齒著吧? 安娜禁不住又愉悅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