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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白一怔,繼而繃緊的肩膀立刻放松了下來,像是有人把架到他脖子上的劍終于拿開了一般。 語琪剛轉過頭來,就看到他這一副松了口氣的神qíng,不由得挑了挑眉,你這種甩掉大包袱的神qíng是什么意思?我配不上你么?我是丑還是胖你這么不待見我?每問一句,她便朝他bī近一步,氣勢一次比一次迫人。 他張了張嘴,卻嘴笨得不知該說什么,只有訥訥地閉了嘴,不由自主地被bī得往后退了兩步,后背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幾口箱子。 此時此刻,語琪又bī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被她拉近到了一抬手就足以擁抱的程度,但她卻什么都沒做,只是微微偏著腦袋,挑著眉看他。明明在身高上矮了不止一頭,卻像是由她俯視著他一般。 語琪抱起雙肩,似笑非笑地道,說啊,在你眼中,我長得很丑么? 他慌張地低下頭,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耳根驀地紅了一片。 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微微傾了傾上身,湊地更近了一些,繼續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道,那么,我是美人么?也不知是不是上一次任務的影響,語琪只覺得自己的臉皮厚了許多,問出如此自戀的問題也沒有覺得絲毫尷尬。 陳慕白遲疑了片刻,終是痛苦而艱難地點了點頭,耳垂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勾了勾唇,壞心眼地用食指戳他的胸膛,既然不丑,又是美人為什么避我如避蛇蝎?帶我私奔比帶我逃跑可怕很多么? 或許是被bī到了極限,他閉了閉眼之后,又再一次地使出了一秒隱的慣招,瞬間便無聲無息地自她面前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空dàngdàng。 語琪忍不住低下頭輕笑了一聲,卻也沒有再bī他出來。 一張一弛,才是追人之道。陳慕白這孩子臉皮太薄,追得太緊的話他會跑得更遠的。 隨意挑了一件外裳換下,語琪低頭系著腰帶,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對著那個不知藏身何處的人道,自我五歲那年開始,你就跟著我了吧。頓了頓,又故意感慨一般地輕聲道,這么一想,有記憶以來的一大半歲月,在我身邊陪著的人都是慕白可現在父親要讓我嫁人了,新郎卻不是你,莫名覺得有些為你惋惜呢 話音剛落,便聽到啪的一聲,身后似乎有東西摔落在地。 語琪一怔,繼而轉過身來,看見地上摔落了一只錦盒,不禁勾了勾唇,彎腰撿了起來,擺到一旁的柜子上放好,故意語重心長地對著面前的空氣道,父親還曾跟我說,你是他培養出來最優秀的影衛之一,怎么到了如今還會這么不當心地碰落東西?說罷搖了搖頭,回身朝內室走去。 在g前站定,語琪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圈周圍,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還不出來?你又不是二八年華的huáng花閨女,玩什么嬌羞,對我撒嬌可是沒有用的。 話音落地,她在心中默數:一、二、三 又是無聲無息地,陳慕白一聲不吭地出現在她身后,一直面無表qíng的面上暗紅一片,看上去尷尬又無奈,小姐。 語琪笑著轉過身,嗯?終于肯賞臉出現了? 對方低下頭,聲音被壓得低低的卻無比清晰,小姐,以后請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這有損您的閨譽。 她唇角的微笑凍結了一瞬,繼而緩緩收回。尷尬的死寂之中,她面色淡漠地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別過了臉,垂著眸子輕描淡寫地問,在你眼里,我無論說什么,都是在開玩笑么? 他沉默地搖了搖頭,臉上仍帶著還未來得及褪去的薄紅,目光卻已然堅定,在屬下心中,小姐永遠是主子。 陳慕白有時候看起來很笨,但是他卻有著比誰都清醒理智的內心。 語琪心中暗嘆一口氣,面上卻是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卻也同樣堅定,不要隨便在我們之間劃出一個不可逾越的界線,那并不明智。頓了頓,她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三分,因為我這個人最喜歡突破界線。 說罷,她便眼含笑意地往后傾了傾身體,萬分從容地放任自己朝后倒去,就像那空無一物的身后有一張能夠接住她的g似的。 多年來接受的訓練已經刻入了骨髓,無論她是不是故意跌倒,陳慕白都下意識地在第一時間伸出了手臂,攔在了她的后腰上,阻止了她往后倒的趨勢。 感覺到溫熱有力的手臂扶在腰上,語琪忍不住笑了一下,唇角的笑容看起來蔫兒壞蔫兒壞,像是一只剛剛惡作劇成功的小狐貍。 趕在對方放手之前,她動作靈巧地翻了個身,靈蛇一般地緊緊貼上了他的胸膛,并且洋洋得意地勾了勾唇,耍無賴一般抬起頭看他,溫香軟玉在懷,有什么別樣的感覺? 陳慕白的眼神很gān凈,毫無旖旎雜念的那種gān凈,他沒有回任何話,只是在沉默地將她穩穩扶起來后,放開了手退開一步,規矩地行了一禮后便再次自她眼前消失了。 很快,夜幕便降臨了,整個丞相府都比白日清凈了許多。而往日必定燈火通明的大小姐的房內,此時卻是一片漆黑,空dàngdàng的房間內只有語琪輕緩平和的呼吸聲。 陳慕白自那事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這一點語琪并不訝異,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做得有些過火,或許還有些嚇到了他。不過在那種qíng況之下,如果不來點兒狠的,他或許真會以為自己只是在同他開玩笑。 對于陳慕白這種腦子一根筋兒的、認準了什么就不會改變的人而言,輕飄飄的lsquo;只是玩笑rsquo;四字就足以將曾經、現在、以及將來可能會產生的感qíng全部摧毀。比起這個,她寧愿被他暫時躲避。 然而,就在她昏昏沉沉正要陷入沉睡之時,卻隱約感覺到有人拉起了那蓋在自己腹部的薄被,將它往上提了提,重新掖好。 向來淺眠的語琪幾乎是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一抬手便穩穩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陳慕白? ☆、第118章攻略影衛男配【4】 向來淺眠的語琪幾乎是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一抬手便穩穩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陳慕白? 手下的皮膚溫暖平滑,她微微用力,手指扣緊了他的腕骨,并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語琪緩緩坐起身來,偏過頭去看。她沒有點蠟燭,所以室內只有一片濃重的黑暗,而那個站在g邊的高高瘦瘦的身影也只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形輪廓,看不見五官,看不清表qíng。 他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站在原地,被她捉住的手臂有些僵硬。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語琪已經可以想見他此時此刻緊張而尷尬的神qíng。 她有點兒想笑。 片刻的沉默過后,語琪在漆黑一片中輕聲道,如果實在很為難的話,就把下午的事忘掉吧。一切都沒入黑暗的深夜最適合聊這種話題,誰也看不清誰的qíng況下,可以避免許多尷尬,而且在曖昧的深夜中響起的聲音,總是比白日多出幾分魅惑。 lsquo;把這事忘掉吧rsquo;可以算作這世上最虛偽的話之一,如果能夠忘掉的話早就忘記了,怎還會用得著你再多一句嘴。然而該說還是要說,至少這句話說出來后,可以給對方一個可以下的臺階,可以給雙方一個若無其事繼續相處的借口。 一直一言不發的陳慕白在聽到這一句后,原本僵硬的肌ròu明顯放松了許多,低低應了一聲是,那語氣中無比慶幸的qíng緒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說得俗氣些,他就像是那些被猥瑣下流的有錢老爺看中了要抬作偏房的忠烈丫鬟,剛準備上吊保全自己一身清白,就聽到了老爺突然沒興致的消息,自然是各種如釋重負,沒當場笑出聲來估計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 因此,語琪在達到目的的同時也不由得因不被待見而感到有些郁悶。 她壞心眼兒地一頭倒回枕上,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后背上,臉皮奇厚地笑吟吟道,本來都快睡著了卻被你吵醒了,作為補償,你得哄我睡覺。 黑暗之中,對方一聲未吭,本來放松的肌ròu又變得石頭般僵硬,語琪差點笑出聲來,卻仍是不準備放過他,gān咳一聲,像模像樣地端起了小姐架勢,你這是在抗命? 對方的手僵硬了一瞬,終是緩緩地動起來,在她背上無比笨拙地輕拍著。如果天下哄孩子睡覺的母親都如他這般手笨得像是在用腳的話,恐怕古代本就居高不下的幼兒夭折率又要迎來一個最新的漲停板。 任他拍了一會兒,語琪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你這是在隔著被子給我撓癢么? 對方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動了起來,聲音平平板板的,睡吧,小姐。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令人昏昏沉沉的深夜中,格外地令人安心,語琪愣了一下,也不知為何,那原本還想逗逗他的心思也淡了不少,倒是困意一股腦兒地涌了上來。在一片安寧的漆黑中,她有些疲倦地闔上了眼睛。 本來是還想道一聲晚安的,但是卻沒想到,語琪雙眸剛合上,他便迅疾無聲地在她后頸部連點兩下。幾乎是他手指離開的瞬間,她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最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是:好小子平時看起來呆呆愣愣的,沒想到這么會使壞,難道是天然黑? 次日日上三竿了,語琪才緩緩醒過來,睡得太久,渾身上下都腰酸背痛,她抱著被子蹭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慢吞吞地坐起身。她環視了一圈周圍,沒看到陳慕白,卻眼尖地發現桌上擺著兩塊還散著熱氣糕點。 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起身自己換了身衣裳,隨手捻了塊點心進嘴里,然后開始收拾東西,將值錢的金銀首飾都差不多都收攏起來后,又去撿了兩件看起來稍微樸素耐穿的衣裳包進了包袱中。 甫一轉身,卻見陳慕白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身后,不免小小地嚇了一跳。 他沉默地自懷中掏出一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匕首和一小瓶金瘡藥,繞過她放進那包袱中,還要再備一些gān糧和水。 語琪隨手撈過托盤里的兩個饅頭,隨便用油布包了兩下便塞了進去,頭也不抬地道,昨晚你點了我的睡xué? 陳慕白身形一頓,略有些心虛地看了她一眼,低低應了一聲。 她瞥他一眼,可以啊,先斬后奏。頓了頓,她往桌旁一靠,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一眼,是不是最近我太和藹太慈祥了,所以你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