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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得寵的幾個少年,則住在自己的獨立院落之中,不需再來教主跟前伺候,每日除了習(xí)武之外便是做自己喜歡的事,例如有閑qíng逸致的便會在閑時吟詩作畫,底下自有弟子專門為其搜羅各種孤本、名家手筆、傳世之作等,日子過得幾乎堪比王孫貴族。除此之外,無論是喜愛神兵利器武功秘籍還是奇珍異糙珍奇異shòu,但凡是天下有的,這些魔教弟子便有本事在最短的時間奉到他們手中有些幾乎堪稱無價之寶的物什恐怕那位金鑾寶座之上的九五之尊也難以得手,而這些少年卻在擺弄幾日之后便隨意地拋在了一旁任其蒙塵。 不過幸而這些受寵的少年算是極少數(shù)的,否則魔教再如何藏龍臥虎也供不起這些公子們的揮霍無度。 這些受寵的公子們具有隨意出入教主寢殿的權(quán)利,而其他隨侍的少年們則是每過幾日才能輪到一次在教主近旁服侍的機(jī)會。 裴少淵原本還曾擔(dān)憂,該如何拒絕同她做那男女之事,卻在后院住了幾日后漸漸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在杞人憂天。 而在后院的這幾日,他雖是整日練武,卻也不知不覺地從那些少年口中聽到了關(guān)于那位教主的一些事。 在之前,根據(jù)江湖傳聞,他以為這位魔教教主是個魔道梟雄,yīn毒狠絕十惡不赦;而現(xiàn)在他卻是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位教主了。 她曾面不改色地手刃多位魔教長老,若是曾經(jīng)的他看來,這算是殘bào無qíng、剛愎自用的表現(xiàn),但在這些少年的敘述中,卻是qíng勢緊迫的局面下她以雷霆之勢果斷反擊,若非如此那日后崖之下恐怕會多上一具她的尸骨而同這位教主的幾次接觸來看,似乎后者的言論更接近于真實qíng況。若她真的剛愎自用容不得任何忤逆,若她真的生xing殘bào冷酷無qíng,那么他當(dāng)日的所作所為足以令他死上無數(shù)次,而非直到現(xiàn)在還活在人世。 用這些少年的話來說,這位教主的lsquo;殘bào無qíngrsquo;其實只針對敵人和背叛者,而對于自己人,她甚至可以說是護(hù)短的,而也正因如此,一些魔教的普通弟子在外行走時也無人膽敢欺rǔ。 裴少淵并非是個頑固之人,若是撇去不同的立場來看,他對這位教主甚至是有幾分欣賞的身為女流之輩,能有如此手段實屬難得雖然她身邊美貌少年環(huán)繞的作風(fēng)還是令人有些難以接受。 六日之后,終是輪到他去后殿服侍,雖說對此他并不期待,但至少不像曾經(jīng)那般排斥。 而本就不擅長于端茶送水之事還心神放松的后果就是 砰的一聲,白瓷茶盞砸在地上,guntang的茶水和碎瓷片瞬時飛濺開來。 裴少淵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下意識地朝窗邊矮塌上望去,卻見那慵懶斜倚著的白衣教主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將膝頭的古籍合攏,繼而不緊不慢地懶懶抬眼看他,漆黑如墨的眼底甚至帶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第86章攻略毀容男配【4】 見她似乎并無責(zé)怪之意,裴少淵沉默片刻后道了一句抱歉,便面無表qíng地蹲下身去收拾自己惹出來的殘局。 那邊的語琪卻是愣了一愣,說實話,她還以為這位裴家公子在犯錯之后又會反shexing地去摸他腰間佩劍誰知對方卻這么坦坦dàngdàng,好似根本不怕自己一般。 她并不知曉這幾日中對方對自己看法的轉(zhuǎn)變,只默默在心底疑惑是這個魔教教主的頭銜失去了昔日威懾力?還是她剛才的表qíng太過溫柔和藹了?這位曾經(jīng)看到自己就滿含警惕渾身緊繃的裴公子如今怎么對自己如此放心。 語琪定定看他片刻,似笑非笑地?fù)P起唇角,你可知道你打碎的,頓了頓,她漫不經(jīng)心卻滿含深意地道,是本座最為鐘意的一套茶具她故意將后一句說得極慢,刻意將聲音放得輕柔又危險,同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面上的表qíng。 只見裴家公子皺了皺眉,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按以往qíng形來看,下一個動作應(yīng)該是攥緊腰間佩劍,凝神戒備但他這次卻只是稍稍停頓了片刻,便繼續(xù)將散落一地的碎瓷片收攏到托盤中去,銀質(zhì)的面具很好得掩蓋住了他面上神qíng。 白衣教主將他的一系列反應(yīng)收入眼底,懶懶往后一靠,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邊矮幾不對勁,以往他那如同看到毒蝎或是母láng一般的戒備和警惕消失無蹤了。 就在裴少淵收拾完準(zhǔn)備起身的瞬間,她將右手撐在一旁的矮幾上,閑閑地托住下頜,似是不經(jīng)意地道了一句,你不怕本座了? 裴家公子聞言,淡色雙眸沒什么qíng緒地看她一眼便緩緩垂了下去,隨即面無表qíng地站起身,聲音低沉清冷宛如玉石相擊,你不會為這種小事動怒。 聽他語氣如此篤定,語琪不免愣了一愣,但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唇角一挑,勾起幾分笑意看向他,哦?這么了解本座? 白衣教主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帶著再曖昧不過的笑意,但面上卻是有些冷淡的、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像是不懷好意的調(diào)戲,卻又像是無意的隨口一問。 裴少淵卻很是鎮(zhèn)定,語調(diào)沉沉,沒有多少起伏波動,我并不了解,只是看得出來你手段雖狠,心胸卻并不狹窄。 語琪沉默片刻,聲音涼涼地道,裴少淵,你膽子愈發(fā)大了,竟敢當(dāng)面妄議本座本座不會為小事苛責(zé)于你們,并不代表本座會容忍你們沒上沒下。 裴少淵默然片刻,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有失謹(jǐn)慎,他垂下眸子,剛想低聲道一句屬下知錯,就感覺到一件物什朝自己直直飛來。 多年習(xí)武的習(xí)慣讓他下意識地想躲開,但理智卻又制止了他,于是最終,裴家公子身姿筆挺地立在原地,硬生生地讓那本古籍砸上了自己的額角。 與常人不同,他為掩蓋臉上燒傷,日日佩戴一副遮去上半邊臉的銀質(zhì)面具,是以那來勢兇猛的古籍砸到額角之時,書角與面具相撞,使得那銀質(zhì)面具的邊緣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痕。 書落到他腳邊,正正好好封皮朝上,只寫了兩個字:劍譜。 沒有任何威風(fēng)的名字,就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無比低調(diào),也無比囂張。 拿回去練,若有不懂之處,一個月后再來問本座。她慢悠悠說完,才偏過頭來看他一眼,視線滑過他臉頰時愣怔一下,幾乎哭笑不得她剛才把書扔過去不過是因為懶得起身,這裴家公子大概是誤解了,以為自己是在發(fā)脾氣,竟躲也不躲。 語琪無奈地起身,緩步踱到一旁的箱柜中翻了瓶金瘡藥出來,路過這愣小子身邊的時候順手將他拽著往塌邊走若是放在以前裝乖乖女的時候她會拽這些反派的袖擺或者衣擺,但是現(xiàn)在并不需要這么小心翼翼,所以她直接挑了最好拽的衣襟處,絲毫不給面子得把裴家公子給拽到了軟榻邊。 裴少淵不知想到了什么,剛剛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不翼而飛,右手又一次地攥住了龍淵劍,渾身肌ròu緊繃,宛如食糙動物見了láng一般萬分戒備地看向她。 白衣教主似笑非笑地用眼尾掃他一眼,懶懶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動作看似輕飄飄的并未用力,實則添了三分內(nèi)勁在其中,裴家公子根本無法抵抗,幾乎是直挺挺地砸到了軟榻上,腰間佩劍撞在矮幾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語琪心下好笑,面上卻是淡淡的,低頭挑了點兒金瘡藥在指尖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像是根本沒看到他一臉掙扎和警惕一般低聲命令道,把你礙事的面具拿開。 裴少淵別開視線,看著被她放在一旁的金瘡藥道,我自己來就行。 本座沒跟你商量把面具拿掉,別讓本座說第三次。白衣教主冷下臉來,原本低啞慵懶的聲音仿佛帶著有若實質(zhì)的冰渣,說不出的凜冽。 若是換做其他事,裴少淵不會這么堅持,但是涉及此事,他卻不能不固執(zhí)因那燒傷實在太過可怖,連他自己看了都不免反感,何況 他緩緩抬眼,淡色瞳仁安靜地看著她,眼底的神色卻透著無比堅定的拒絕。 在他這樣明顯的反抗之下,白衣教主緩緩瞇起雙眸,墨黑狹長的眸中漸漸浮起冷意,散發(fā)出迫人的威勢。 除開一開始因慌亂而起的胡亂猜測,裴少淵其實很清楚對方僅僅是想給自己上藥,以這位教主平時的xing格來看,她能放下架子做這種事甚至讓人有些訝異只是在還未擁有足以復(fù)仇的力量之前,他不能讓她厭惡自己,所以無論如何,那張面具是萬萬不可除下的。 兩人沉默地四目對視了片刻,就在裴少淵以為對方會為自己的不識抬舉惱火時,白衣教主卻出乎意料地妥協(xié)了雖然之后那些行為跟溫柔扯不上半點gān系。 她垂下視線,不容拒絕地將他的下巴又抬高了些,另一只手略顯粗魯?shù)赜弥父箤⒛墙鸠徦幹刂氐啬ㄔ谀锹对诿婢咄獾膫谔帲ㄍ旰竺偷厮砷_手,將整瓶金瘡藥拿過來扔進(jìn)他懷里,沉聲道,你可以滾了。 雖然對方的語氣頗為不善,但裴少淵卻不知為何松了口氣,他沉默地站起身,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衣教主看也不看他一眼,扯來矮幾上的另一本書翻了起來,被金色陽光所籠罩的側(cè)臉卻不帶半絲暖意,凜然如冰雪雕成,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靜靜地站了片刻之后,裴少淵低聲道了句多謝便轉(zhuǎn)身撿了地上那本劍訣朝外走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白衣教主卻冷冷地開口,站住。 裴少淵一怔,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卻聽到她的聲音幽幽響起 好好料理你臉上的口子。雖然這話的內(nèi)容聽上去頗含善意,但她那涼涼的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栗。囑咐完了之后,她漫不經(jīng)心地將書翻過一頁,話頭也隨之一轉(zhuǎn),以一種輕飄飄的語氣刻薄道,本來半張臉就不能看了,你別把另外半張也折騰花了。 若她只說前半句,他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感動的,但這后半句加上,他卻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了。沉默半響,他只好抱了抱拳,轉(zhuǎn)身離去。 裴少淵回到后院,第一件事便是把那薄薄的劍譜拿出來鉆研。 其實這位教主會扔給自己一本劍譜還是挺出乎人意料的,他原本還以為她會給自己一本邪門歪道的玩意兒,例如降頭術(shù)或是巫蠱之術(shù)之類的。不過等他將這劍譜翻了幾頁之后,卻漸漸淡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