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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時灰這個人,并不只是一面之緣。 事實上,她和商徵的距離,在一定程度上屬于比較接近的――他們的物怪都是S級。也就是說,02號厄娃時灰的物怪――配,也是三名S級物怪之一。 除了配和上邪之外,最后一名S級物怪,就是這厄娃基地的兩名創(chuàng)建者之一。傳言中,他與他的厄娃共同建立了這個地方,也是全世界第一對達成物怪與厄娃關(guān)系的人。 雖然商徵從未見過他們?;蛘哒f,他所在的整個厄娃基地里,沒有誰見到過。 時灰按在一側(cè)的手動了動,商徵這才注意到,對方帶著一個微型夜視鏡。很顯然正是因為這東西,她才能隔著那么一段距離,清楚的看到他。 但這物品商徵只在學習的時候看過,并沒有見誰使用過,因為―― 時灰,這是違禁品。 他說。 當然。時灰毫無疑議的點頭,仿佛她完全沒有覺得這回答有什么問題。商徵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一直以來的認知告訴他這是錯誤的,但似乎沒有誰會進一步說明,犯錯之后應(yīng)該怎么樣。 因為他們不會犯錯,永遠不會。 直到這一刻。 似乎是預料到了商徵的反應(yīng),時灰忽然輕輕笑了一聲。她應(yīng)該是個很美的女人,或者說厄娃中沒有一個外表低于七分。雖然商徵并不關(guān)注這些,但并不代表他連本能的審美觀都沒有。 只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以及更加模糊卻確信的是,眼前的時灰和自己,和那些每天擦肩而過的厄娃,確實有哪里完全不同。 喂,商徵,時灰忽然說,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是幾個月來唯一的機會,而我在廚間守了一夜,才等到兩次空隙,把能讓厄娃瘋狂腹瀉的混合物摻進了兩塊不同的食物里。運氣不好的話,或許它們一天都不會被哪個人碰到;又或者被管理員發(fā)現(xiàn),然后順藤摸瓜查到我身上。 商徵反應(yīng)了幾秒,才弄清了她話語的意思。但這內(nèi)容背后的東西,卻讓他無法理解也不知道怎么接話。 或許就像中世紀第一個被告知日心說的普通人,只是本能的感到了荒謬。 于是他最終選擇了緘默。 我想,如果這次沒有足夠的運氣,也許我就放棄了。她說,似乎完全不在意唯一的聽眾理解與否,吳綠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真正叫醒了我。但大概是夢境中太暖和了,就算是黑色的,也讓人只想永遠睡下去。 突然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商徵下意識把它挑出來:吳綠? 啊,是我男朋友,大概吧。時灰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說,用我今天中午吃了一個蘋果的自然口吻。但因為對方的語氣太過自然,反而讓商徵感覺到某種荒謬的異樣感。 男朋友這個詞,他還是知道的。據(jù)說在外面的人中,這是一種兩個人在一起之后、彼此關(guān)系受到法律保護之前,處于過渡時期的身份稱呼。 當時提到這個詞的授課者說,這種關(guān)系其實毫無意義。因為男女朋友極度隨意且不穩(wěn)定,幾乎不受任何有效的制約。而即使是法律關(guān)系上的夫妻,依然會因為一方的善變而割離。 而這個世界上,最牢不可分、雙方保證了絕對的完整和穩(wěn)固xing的,只有物怪與厄娃的依存關(guān)系。 因為物怪雖然擁有qiáng大的力量與模仿能力,卻也因此沉積下無法消弭的負面qíng感與生理需要――他們的基因中,缺失了普通人的自我調(diào)節(jié)功能。而唯一能夠承受他們需要的,就是基因匹配度達到90%以上的厄娃。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和物怪之間的體質(zhì)幾乎天差地別,為什么能夠承受他們的需要? 仿佛預感到商徵的想法,時灰忽然用一種有些微妙的語氣,問出這句話。 而她顯然也并非想得到一個回答,自顧自的繼續(xù)說:其實我們都知道的,從最初就被lsquo;告知rsquo;過了的答案。只是從來沒有哪個厄娃會繼續(xù)思考,因為思考本身就是沒必要的―― 她忽然轉(zhuǎn)頭,死死的盯著商徵。黑暗中那張臉模糊不清,只有瞳孔反she出幽微的光: 胚胎。我們是從一個細胞被培養(yǎng)出來的,雖然制造一個個體需要耗費一定的能量,但僅僅是復制胚胎的細胞并不困難?;蛟S有一天,你或者我,終于因為ròu刻邐薹ǔ惺芡飫chuī哪芰慷崩潰死亡。然后只需要復制一個細胞,就可以培育出下一個你――最多是基因匹配率降低1%而已,除了曾經(jīng)屬于你的物怪,又有誰能發(fā)現(xiàn)呢? 商徵忽然感覺到一陣無形的寒冷,就像出生那一刻模糊記憶中殘留的臆想。 而時灰的聲音,在這bī仄黑暗的走廊里,無法拒絕的傳入他的耳中: 或者說,商徵,你怎么能夠確定,你是第一個呢?那個歸屬于你的lsquo;上邪rsquo;,是否和你一樣,只活了四年呢? 這就是我會突然醒來的原因,以及其他人告訴你的、東西? 在漫長的沉默之后,商徵終于開口了。此生第一次有意識的自動思考,思考這似乎能夠顛覆他一切的真相。 這會是真相嗎? 商徵第一次這樣問自己,然后第一次得到是與否之外的答案:他不知道。 一部分吧,你果然很聰明。時灰輕快的說,qíng緒的變化qiáng烈到連商徵都能感覺出來,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其實記憶力很好,或許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點的人吧。所以今晚我等到了你,也許是終于幸運了一次。 商徵再次思考她的話,并且提出了第一個主動的問題:為什么? 為什么要找另一個同伴? 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 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一切。那個顯然并非基地里的吳綠,還有這些能夠改變很多的信息,為什么會找上你? 因為我很累啊,就快堅持不下去了。時灰說,吳綠將我從睡夢中叫醒,于是隨著我醒來,也就越來越無法清醒的忍受這一切――被安排固定的每天每刻每分每秒,和配的身體接觸,都越來越像是噩夢。我其實不知道,吳綠到底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我只能相信他――至少他和這里不一樣,不一樣 她的話漸漸變得有些混亂,帶著一種神經(jīng)質(zhì)的重復與顫抖。商徵幾乎是下意識去抓她的胳膊,皮膚碰到皮膚的瞬間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于是立刻松開又退了一步。 時灰卻猛然安靜下來。 兩個人在黑暗的空間里靜默,只能勉qiáng看清對方的面孔輪廓。最后時灰笑了起來,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釋然與輕松: 抱歉,就是這樣。也許,我離那個lsquo;崩潰rsquo;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吧當我死去的時候,那個繼承了我的名字、基因與模樣的人,會同時睜開眼睛。 但她不是你。 商徵忽然開口,聲音依然有種慣常的機械感,卻又仿佛從未有過的篤定。 時灰愣了愣,忽然哈了一聲: 對,至少我們知道,她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配=李配,依然前者代號后者糊弄大眾取的名字 PS:直到這章碼完,我依然時不時把商徵打成殷無端 * 我,要,說――就在我擼完這章存稿,的那個晚上,我忽然,被,腸胃劇烈蠕動的感覺弄醒了! 然后從半夜四點到七點不斷跑廁所,上吐下瀉沒完沒了,一直到早飯吃完又吐了才感覺好點然后發(fā)現(xiàn)疑似腸胃炎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啥會遇到這種巧合? [忽然害怕。jpg] ☆、三只厄娃 兩個月之后,商徵在早飯時間將餐盤隨意放在了時灰對面,坐下的時候用余光瞥向?qū)Ψ?,發(fā)現(xiàn)她依然低著頭專心吃飯。 于是他收回了目光,卻在喝牛奶的時候,無意識的咬破了自己的腮ròu。 ――他知道,那個和自己僅僅有過幾個晚上的jiāo談,卻發(fā)出了讓他的世界傾覆的聲音的女人,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四十多天之后,商徵終于等到了時灰所說的機會,并且通過對方留下來的聯(lián)系方式,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那個名叫吳綠的,據(jù)說是時灰曾經(jīng)的男朋友的人。 投影中顯出一個二十多歲年輕男人的面容,看到商徵的瞬間失神了片刻,很快恢復了正常:她已經(jīng)? 商徵回答:是。 我們長話短說吧。沉默了片刻后,男人輕聲說。 然后投影那邊的他正了正身子,醞釀了幾秒后開口:你能和我們成功聯(lián)系上,證明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也通過了我們的認可。而現(xiàn)在,我們在醞釀一個機會,一個能將你成功帶出基地的計劃。 商徵卻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問了一個似乎并不相gān的問題:你和時灰,是男女朋友? 吳綠愣了幾秒,最后點點頭:是。 商徵看著他,問出了和當初面對時灰時,同樣的三個字:為什么? 為什么,身在厄娃基地的02號厄娃,和基地外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會是這樣的關(guān)系? 因為,吳綠看著他,似乎在斟酌著字句回答,物怪,還有所有活了四年以上的厄娃――包括你,在失去記憶在內(nèi)的一切之前,都是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類。 商徵沉默了,然后在幾秒之后,隱約明白了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所在的這個基地,從建立到現(xiàn)在,只過去了四年多? 吳綠嗯了一聲: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物怪的誕生,是為了彌合那些出現(xiàn)bug與裂fèng的平行時空,以保證各個空間的平衡和穩(wěn)固。但就我所知,這個世界本來并沒有這樣的問題――最初空間出現(xiàn)裂fèng、并因此產(chǎn)生影響的記錄,以我們所能找到的資料,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在九年前。 他一邊說著,將一段相關(guān)信息同步傳輸?shù)缴提绲拿媲?。于是后者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詞,如物怪、厄娃;也有陌生的,如異維動物。 根據(jù)推測,這種半生物?是引發(fā)空間失衡的元兇。吳綠注意到商徵的眼神,便解釋了一句,但它們究竟是怎么來的,我們至今沒有可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