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
衛(wèi)清深呼吸了幾次,蹲下去抬起她的臉。 傍晚柔和的光影給她那張漂亮的臉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風(fēng)情,他抓著攝像機的儲存卡,問她:“你想報警嗎?” 黎雨在他掌心里歪了歪頭,似乎需要時間來理解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然后她笑起來。 “法律會保護我嗎?” 衛(wèi)清捏著她的力道加重。 黎雨低頭在他掌心里親了一下:“你來保護我嗎?” 衛(wèi)清撤回手,暴怒地扯起她的頭發(fā)。 “誰允許你親我了,”他幾乎有點咬牙切齒,“你怎么這么賤。” 這不是她聽到過的最難聽的話,對她來說甚至都算不上什么侮辱。她笑得甜蜜,好像別人越傷害她,她就越發(fā)艷麗的驚心。 來傷害我吧,還不夠疼。 衛(wèi)清松開她站起來。 他又硬了,對著這么一個不知廉恥的婊子。 黎雨跪坐起來:“要進來嗎?” 她引誘般張開嘴,吐出一點嫣紅的舌尖。 兩人隔著昏暗的光線對視著,衛(wèi)清看著她這幅模樣,幾乎被自己的怒火燒的失去理智。他為什么要多管閑事,為什么要幫她,為什么生氣? 他胸膛起伏著,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把她怎么樣。 她為什么不能正常一點,為什么就他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受了傷知道躲在別人懷里哭呢? 所以還是她的錯,是她拒絕讓人憐惜她,是她勾引別人傷害她。 他攥緊儲存卡,半晌聲音沙啞地開口:“去洗澡。” 小旅館隔音很差,浴室里洗澡的聲音幾乎有點嘈雜,衛(wèi)清坐在床邊,心跳被水聲攪得一塌糊涂。 黎雨雙手還被手銬銬著,艱難地隔著衣物清洗完自己,出來時發(fā)現(xiàn)衛(wèi)清不在了。 單人床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儲存卡。 儲存卡上面還殘留著他的熱度,她拿起那張卡,濕漉漉地坐在床邊。 晚飯時傅青接到她的電話,換上鞋心急火燎地趕來了。 他很氣惱自己,又很生她的氣,他以為她會乖乖的、正常的跟朋友喝完奶茶后就回來。他也知道黎雨一向離經(jīng)叛道,已經(jīng)有了她做出什么事都不驚訝的心理準備了。 但對著衣衫半濕,雙手被銬住的表姐,他還是很難保持平靜。 “誰、”他一開口,被自己怒火燒到扭曲的聲音嚇了一跳,清了清喉嚨才繼續(xù),“誰傷害你了嗎?” 黎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對他笑了:“sm而已。” “那你叫我來干什么。”傅青語氣生硬,似乎在壓抑情緒。 “你不是不喜歡我跟別人做嗎?”她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所以我拒絕了。” 說謊。 這兩個字在他腦中尖叫起來。 表姐抬眼看著他。 很久之前她半夜溜進他房間剪掉他頭發(fā),舅舅讓她跪下道歉,她也是這么一副表情。 可他現(xiàn)在不會像當(dāng)時一樣,被嚇到只會往父母的身后躲了。 他走過去抱起黎雨,她的身體很熱,軟的不可思議,頭發(fā)上有一股旅館廉價洗發(fā)水的味道。 簡直跟她的人一樣,廉價,任人擺弄,然后被丟棄。 他卻想修補她。 肩膀傳來一陣痛楚,他忍著,直到黎雨嘴唇上沾了他的血,抬起那張無辜又漂亮的臉看向他。 “你來的太慢了。”她舔掉血跡。 太慢了,簡直就像最可笑的、遲到的正義。 從那次奶茶事件后,傅青幾乎成了她的一條影子,放學(xué)后就寸步不離跟著她,打了放學(xué)鈴就往她的班級跑。他是尖子班的優(yōu)等生,以往總會跟同學(xué)或者老師再討論許久問題,但因為黎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班主任注意到他的反常,給他家長打了電話。 電話是黎煙接的,聽到班主任懷疑他兒子最近可能談了戀愛,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她倒不反對這件事,她沒那么迂腐,成績也不是她唯一在乎的東西。她希望傅青能開心,有時傅青太懂事了,懂事得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稱職。 總往高二七班跑? 黎煙覺得有點熟悉,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笑了。 ”他jiejie就在高二七班,多謝您這么替我們家傅青cao心。” 等她掛了電話,又皺起眉,被另一種疑惑占據(jù)。 她在外地出差,只能給傅時揚打了個電話。 “傅青跟黎雨最近怎么了?”她有點擔(dān)心傅青還是接受不了黎雨的存在,畢竟小時候他很怕黎雨。 傅時揚:“挺好的。” 黎煙很討厭他從不對家庭上心的敷衍:“我現(xiàn)在不在家,你能不能多注意兩個孩子的情況。黎雨受了很多委屈,你就不能幫我照顧好她?” 傅時揚笑起來:“別擔(dān)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當(dāng)晚他就把黎雨照顧到了床上。 傅時揚把她壓在門邊后入,強壯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一條腿撐著墻,從背后又深又快地cao她。 黎雨的心跳貼著冰涼的墻,側(cè)頭呼吸著,被傅時揚掰著臉接吻,舌頭跟呼吸纏在一起。 近在咫尺的敲門聲幾乎震耳欲聾的響起。 “黎雨,”是傅青的聲音,“mama剛才跟我打電話了,她好像很擔(dān)心你,你能接電話嗎?” 黎雨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手機,上面屏幕還亮著,顯示了幾條黎煙的未接來電。 傅時揚低頭在她后頸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下身還在緩緩的有節(jié)奏地頂著她,好像在等著看她的戲。 敲門聲又響了幾下—— “我知道你沒睡,剛才聽到你關(guān)門的聲音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剛才關(guān)門的人是傅時揚。 她撐在墻上的手握緊,身后傅時揚又惡劣地撞了一下,她喘息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一眼傅時揚,然后開口。 “我、啊…我在、”她配合著傅時揚的動作呻吟著,“我在自慰。” 門那邊傅青似乎也被她近在咫尺的聲音嚇了一跳,很久沒有聲音。 然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關(guān)門聲,似乎回他房間了。 傅時揚埋頭在她頸側(cè)低笑著:“你不怕嚇到他嗎?” 黎雨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也笑起來:“有你這樣的爸爸都沒嚇到他,我怎么會呢。” “嘴硬的小sao貨。”他掐著黎雨的臉,兩根手指伸進去玩弄她的舌頭。 黎雨含著他的手指,順從地舔弄著。她忍不住想象那一天,一切都暴露在日光下的那一天。傅青還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嗎,還會想拯救她嗎? 他會不會崩潰? 會不會再一次露出她跪下道歉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