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歧不耐煩：“可以回去了吧？”

    士兵沒找到東西有點丟臉，怒斥：“我知道你們藏了東西。我還見過把鉆石吞進(jìn)肚子里的，僅僅是為了一小米粒大的鉆石。你們這些貪婪的老鼠，鬼鬼祟祟從來不會打好主意！”

    他拿來清潔劑：“喝吧，我就不信你吐不出來。”

    這就是明顯的強(qiáng)人所難了。謝秋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刑知非怕他說硬話再激怒了士兵，試圖放下態(tài)度解釋：“我們剛剛只是在抱怨泥巴太難洗了，并沒有說別的話。我們從來沒有私吞鉆石的‘前科’，長官，請您體諒。”

    士兵蠻不講理：“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怎么，你不敢喝嗎？如果吐出來真的有鉆石，我就一槍崩了你的腦袋，你這個雜種。”

    這些原始人霸道橫行慣了，從不把人命當(dāng)一回事，他要刁難人甚至不需要理由。何況上次謝秋歧在漲潮事件中出了頭，礦工們一下子變得對這個新來的十分尊敬。如果士兵們擔(dān)心謝秋歧會凝聚人心，想找個由頭挑刺教訓(xùn)，也是有可能的。

    氣氛陡然變得僵硬而激烈。

    所有礦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不自覺盯著謝秋歧的動作。

    那瓶清潔劑就在他手邊。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都在干什么呢？”牧羊犬上了個廁所回來了：“我就離開十分鐘也不讓人安心，這是要干什么，都干活去！晚上還想不想吃飯了？”

    挑事的士兵報告：“長官，這兩個人剛剛在干活的時候竊竊私語，我懷疑他們藏匿鉆石。”

    “搜身了嗎？”牧羊犬懶洋洋地問。

    “搜過了，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鉆石。但我懷疑他將鉆石吞進(jìn)肚子里了。”

    “是嘛，那可是個聰明的辦法。”

    牧羊犬以玩味的目光打量謝秋歧：“他說你藏匿鉆石，你真的藏了嗎？”

    謝秋歧抬著下巴：“沒有。”

    “你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沒有。”

    “那可就麻煩了。他說你藏了，你說你沒藏。我應(yīng)該相信誰呢？”

    牧羊犬笑盈盈地拍拍年輕礦工的臉蛋：“要不這樣吧……”

    話沒說完，謝秋歧打斷他：“他栽贓我，是因為他自己藏匿鉆石，長官。我有證據(jù)。”

    牧羊犬表情一愣。被點名的士兵更驚訝。

    “你誣陷我，你這個婊|子養(yǎng)的畜生！”士兵憤怒地舉著槍：“我要殺了你！”

    謝秋歧像是在給牧羊犬忠告：“長官，你手底下養(yǎng)的這些狗背著你可藏了不少東西。”

    牧羊犬示意士兵把槍放下：“好，那你證明給我看。”

    謝秋歧指著士兵的嘴巴：“他的牙齒至少有一顆是假的，里面裝了鉆石。”

    牧羊犬仿佛沒有想到會有人在牙齒里面裝鉆石。其實也不是沒有，他們這一行做久了鉆石藏在屁|眼兒里的都見過，這就和販毒似的，人體就是個容器，哪兒有地方都能藏。只是藏在牙齒里的確實少，也很不好檢查，你不能每次把人的牙齒都打掉了挨個看一遍吧？

    那士兵連裝都裝不像，眼神立刻就慌了：“他說謊，長官您不能相信他！”

    謝秋歧反擊：“我是不是說謊你心里很清楚，我親眼看到你和另外一個人打牌，輸?shù)袅俗约旱囊活w鉆石。我猜鉆石可能不大，肯定沒有1克拉。還算聰明，把重量小的碎鉆偷過來，這樣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也會小。只不過，賭博不是什么好習(xí)慣，應(yīng)該早點改掉。”

    “你看到的這不算證據(jù)吧？你還可以說你看到我和男人做|愛呢，還有其他人可以為你作證嗎？”

    “你敢張開嘴讓人檢查一下你的牙齒嗎？”

    士兵還想說什么。牧羊犬以眼神示意他閉嘴。

    “好吧，我們可以檢查一下他的牙齒。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他在假牙里面藏匿了鉆石，這事就算過去了。”牧羊犬說：“但是，如果在他的口腔里沒有找到東西，那么你就是栽贓罪。我會直接把你這顆小腦袋像打高爾夫球一樣從脖子上打掉的，明白嗎？”

    謝秋歧捏了捏拳頭：“一言為定。”

    站在旁邊的刑知非有點急，想要做點挽回，被他拉住了。

    牧羊犬命令士兵張開嘴，他親自檢查他嘴巴里的牙齒。那士兵臉色慘白，起初還想辯解，被眼神警告后，像個傻子大張嘴巴，僵硬地站在原地。

    牧羊犬用一只小匕首在他嘴巴里挑揀篩選了一圈，突然刀尖扎進(jìn)牙齦猛地一挑，那士兵發(fā)出一聲嗚咽。一只牙被硬生生從牙齦里撬了出來。牧羊犬把帶血的牙齒抽出來在謝秋歧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