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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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心情好,見他這樣說,便也笑道:“好,是我小家子氣了。” 宓妃笑道:“你二人也不必互相客氣了。說起來這山河社稷圖,原為我母后所有,后來她隕落之后,此圖便到了我手中,如此也倒省去了一些麻煩。” 山河社稷圖是女媧娘娘的法寶,可化生萬物,里頭藏了這個世界的影子。尋常神族進了山河社稷圖里,也會被困個萬八千年,是生是死全憑圖的主人一句話,唯有神力強悍術(shù)法高超者,或有脫困希望。 瑤姬聞言,開心地握住宓妃的手,道:“宓妃jiejie,有你在真好……” 宓妃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也覺得自己很不錯。”玩笑罷,她又提醒瑤姬:“我這里,能幫的盡量幫,句芒那里我也會去說。至于其他人,得靠你自己了。” 瑤姬點了點頭。 而到這一刻,她忽然意識過來自己怕是再難讓蚩尤明白,前次她去見他,想哄他高興,是真的只是為了他們兩個,同刑天毫無關(guān)系。 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份徹骨的哀痛,那個誤會在她得到重塑神魂方法的那一刻,再難解開。 瑤姬走出文昌殿時,正是日神駕著車自天邊歸來之時。太陽的光輝都收束起來,只見月亮高懸于東方,天河璀璨一片。 天河里飄著的是凡間的花燈燈魂,燈魂經(jīng)天河之水一路流向天宮,成群結(jié)隊隱隱綽綽的光匯聚成一片,十分壯麗。 今天竟然是花燈節(jié)。 瑤姬想起在南庭過的花燈節(jié),刑天有一回送了她一盞花燈,待她接過卻忽然燃燒了起來,最后她只能放了個燃著的花燈在水里,那年的愿望也成了刑天一生的枷鎖。 她望著那些燈魂,想著那些微弱卻不肯熄滅的愿望經(jīng)了天地之遙,如今飄在偌大的天河之中,如同那一直以來的希望,不曾破滅,不曾逃離。 瑤姬順著天河到了凡間,她看著凡間百姓歡歡喜喜出門放燈,不由自主跟隨著人群而去。然而凡間的燈謎于她并沒有什么吸引力,便是那些才子佳人的戲碼,在這一刻也失了趣味。她為自己買了盞兔子燈,待要放燈時卻不舍得放入河水中讓其漂泊。 孤身的神女提著兔子燈,護著燈火不滅,卻偏偏不肯把燈放入水中。 “發(fā)什么呆,怎么不許愿?”身后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瑤姬轉(zhuǎn)身,便見到了戰(zhàn)神一身凡人裝束,手上還假模假樣拿了把扇子,正擺了個風流倜儻的姿勢。 他的身后,人間煙火,紅塵滾滾。 瑤姬提著燈,道:“你怎么在這里?” 蚩尤沒有回答,反倒上前幾步,看了看她手上的燈,道:“既買了燈,怎么又不放?” 瑤姬咬了唇道:“我自己就是神仙,我的愿望,旁的神仙可沒有法子幫我實現(xiàn)。” 蚩尤撥了撥兔子燈,眼皮垂著,道:“不若你試試看向我求,興許我能幫你實現(xiàn)呢。” 瑤姬盯著他,道:“你不生氣了?” 蚩尤笑了笑,道:“自然生氣。” 瑤姬有些疑惑:“那怎么……” 蚩尤道:“有的人,說是來哄人,卻半途而廢。我便來為自己討個公道。” 瑤姬臉紅,想辯駁幾句,那時候蚩尤對她說的話不是不讓她傷心的,然而想到這一刻,他放下面子來到她的身邊,說來為她實現(xiàn)愿望,心便軟的一塌糊涂。 蚩尤見她只是盈盈看著自己,便摸了摸鼻子道:“當年,你用一盞燈,一個愿望,讓刑天至死守護南庭。今日,你便也用一盞燈,一個愿望,還他生命與自由。”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這番因果困住了刑天也困住了蚩尤和瑤姬,唯有一報還一報,才能讓彼此都能輕松走下去。 瑤姬笑道:“好。從今往后,唯有你我互相虧欠。” 她說著閉了眼,在心中許了愿望,便把那兔子燈放入了河水之中,看著它順著河水,慢悠悠向遠處飄去。 蚩尤手一揚,那花燈里的燈魂被他從千萬燈魂里挑選出來,那羸弱的一團光閃在他的手中,他對瑤姬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信徒了。” 她是他的信徒,他是她的神。 瑤姬笑答:“是。” 第70章 放了燈之后, 他二人如同尋常凡間男女一般并肩走在街頭。凡間的花燈節(jié)實在是熱鬧得很,街頭賣各色小吃的,就地表演雜耍戲法的, 吹拉彈唱賣藝的, 應有盡有。 他二人就這么走在人群中,肩碰著肩,手拉著手, 隨波逐流,迎著撲面而來的煙火紅塵, 踏踏實實地在這座小城里走了一遭。 走到戲臺下的時候, 人群擁堵在那,他二人也站著看了會兒戲。 因是過節(jié), 臺上的戲本也是應的花好月圓的景兒,正唱到才子佳人洞房花燭的緊要關(guān)頭。卻是男女在彼此說著誓詞。 瑤姬從前看到這些, 只會覺得牙酸。然而這一刻她自己身處其中,卻又覺得滿滿都是甜。 待看完這一出, 回過頭來卻見蚩尤正看著她。 “你看著我做什么?”瑤姬不由問道。 蚩尤笑了笑, 道:“沒想到你一個能屠龍的壯士, 倒愛看這些。” 瑤姬怒瞪了眼睛道:“誰愛看這些了!” 蚩尤道:“對啊, 也不知道是誰,還看什么《戰(zhàn)神艷史》這等不入流的傳奇話本。” 瑤姬被他說的臉紅,便轉(zhuǎn)了頭道:“你這個人太討厭了, 我不要同你說話。” 蚩尤便道:“哦, 這話你以前就說過。” 然而那時候說這話的瑤姬可是真心實意表達不與之為伍的決心,而今日,卻帶了些欲說還休的嬌羞。 蚩尤見她難得被堵的啞口無言,不由摸了摸鼻子放過她道:“今日這里也逛了一圈, 再沒什么新鮮的,我送你回巫山吧。” 瑤姬忙就坡下驢點了點頭。 回到巫山之時滿山生靈都已沉眠,蚩尤在主人的帶領(lǐng)之下繞過哨卡,大大咧咧進了瑤姬閨房。 瑤姬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登堂入室的戰(zhàn)神,不由瞪眼道:“你怎么還不走?” 外頭響起隆隆的雷聲,只一瞬,便有傾盆大雨降了下來。 蚩尤便道:“下雨天可是留客天,天意要我留下來。” 見瑤姬咬唇不語,他復又道:“殿下可是忘了,我現(xiàn)今還生著氣,今次本就是找你討回公道來的。” 瑤姬便抬了頭支支吾吾道:“什么公道?” 蚩尤道:“有的人哄人都哄不會,哄了一半便跑了,你說我是不是得來為自己討個公道?” 瑤姬聞言,色厲內(nèi)荏道:“你想怎樣?” 蚩尤等的便是她這一句,當即笑開道:“先前你哄了一半便跑了,今日我正好得空,便想著看你做完全套,哄人也該哄完全程。” 瑤姬便抬了下巴道:“沒有了,都被你罵沒了。” 蚩尤執(zhí)起她的手,道:“說你會玩弄人心,就把你氣成這樣。然而在我這里,你可不就是慣會玩弄人心嘛。你說我也不知欠了你什么,竟然就這樣被你拿捏的牢牢的。” 瑤姬臉紅不語。 蚩尤復又道:“本是我該生氣的,你一生氣,最后反倒還是我放下身段來說軟話,公主殿下當真是高高在上得緊。” 他這話說的咬牙切齒,似帶了一股恨意,然而字字句句落在瑤姬心頭,她只覺得心房被敲的又酥又麻。 瑤姬心中一動,似蝴蝶一般飛過來,親了他一記。 她原是準備一觸即離,然而到了蚩尤手上,戰(zhàn)神斷然沒有讓她全身而退的道理。 蚩尤用一只手攬著瑤姬,把她往懷里帶,嘴上功夫亦不落下。 瑤姬這回算是主動送上門,蚩尤便十分笑納,親的亦十分仔細。起先還帶了些和風細雨的懷柔之術(shù),后來便如君主巡視疆土一般,只把她里里外外仔仔細細掃了一遍。 瑤姬便如同入了獵人手的獵物,只在他懷里軟成一團,意識也被他帶著,迷迷瞪瞪,如墜云霧。 戰(zhàn)神抬眼望去,便見神女閉了眼,她挺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同晨露棲于花枝,將墜未墜之時,心跳為之放緩,連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 瑤姬睜開眼看到了蚩尤的眼神,便覺臉上掛不住。她心一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閉了眼睛沖了上去。 公主殿下這回是惱羞成怒了,便意氣用事不管不顧豁了出去。這回瑤姬主動,氣勢洶洶而來,同蚩尤短兵相接,表現(xiàn)的便如同一個好戰(zhàn)的將軍。外頭雷聲隆隆,便似那鏖戰(zhàn)的鼓點,鼓舞著雙方將士的士氣。 凡戰(zhàn)者,以正合,以奇勝。然而瑤姬雖出奇兵,起頭的士氣也不錯,但蚩尤到底臉皮比她厚一些,謀定而后動,竟是后發(fā)制人,只把身嬌體弱的公主殿下變成砧板上的魚rou,任是予取予奪,不在話下。雨水嘩啦啦落下來,瑤姬頭暈的可以,只覺得那雨勢便如蚩尤的聲勢,完完全全把她自己給壓下去了。 “快起開,我不同你鬧了。”瑤姬臉紅道。 蚩尤聽了這個“鬧”字,眉頭一剔,道:“到了這步田地,殿下何以還覺得我是在同你玩鬧?” 說著他眼睛一瞄看到一旁瑤姬還未來得及收拾的傳奇話本,見了最上面那本《戰(zhàn)神艷史》,不由揶揄道:“你不是想知道戰(zhàn)神的艷史嗎?” 瑤姬觀他行事又聞他此言,雙頰早已飛紅一片,便如那煙霞烈火,團團在她腦中炸開。 戰(zhàn)神輕笑一聲,覆了下去。 瑤姬是個外強中干的主兒,先前那股子意氣早被蚩尤收拾殆盡了,這會兒便只能任其擺布。 蚩尤顧著她的公主脾氣,氣勢上雖壓過她,動作上卻又十分照顧她,瑤姬先前嘴硬,這會兒軟白的身子到了他手上,便完完全全化作一段水,輕攏慢捻,卻覺處處柔膩,處處溫軟。 “殿下掌了水靈,當真便容易泛濫成災。”這當口,蚩尤倒也有興致調(diào)笑幾句。 瑤姬卻早已把臉埋下,羞的再不敢看他一眼。 蚩尤卻覺得此時的她十分可愛,便又多嘴了一句:“旦為朝云,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這巫山的云雨,當真豐沛喜人。” 瑤姬轉(zhuǎn)過臉來,斥道:“你怎么話這么多。” 蚩尤得意道:“我來為自己討公道,自然該細嚼慢咽慢慢品嘗,這說話一道,本就是行此事該有的步驟。” 然而他的眼中,白玉溫軟,瀑布似的青絲雖遮了一半的風光,但這樣的時刻,反倒添了無窮趣致。 正是這影影綽綽,掐好搔到了人心頭上那一脈尖尖的癢意。 “你如今是我的信徒,自該侍奉我。”蚩尤拿腔拿調(diào)說道。 然而瑤姬裝死,他便只能自己找了臺階下:“殿下不慣伺候人,還是讓末將來伺候殿下吧。” 戰(zhàn)神言語調(diào)戲了一番,手上原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便勤勉起來,為防止瑤姬說出什么煞風景的話來,他嘴巴亦是不停歇。 料峭春寒,亂云堆雪,瑤姬如墜迷夢,眼見千樹花開,落英繽紛,正沉迷于這靡麗世界,身上與心底便俱是一痛,卻是鐵騎突出,銀瓶乍破。那人聲東擊西,此時兵馬已過了關(guān)隘,瑤姬這廂自是守不住,只能任其耀武揚威,高歌猛進。 然而要說長驅(qū)直入,卻是不能夠。層巒疊嶂,精兵難進,蚩尤此時進退兩難,額頭都出了汗,卻見瑤姬咬著牙,編貝似的牙齒在殷紅的唇上劃下白痕,蚩尤心底便似乎也被劃了這么一道,不由放軟了聲音道:“瑤姬,放松一些。” 瑤姬迷蒙著眼,眼角似乎還掛了淚珠,可憐兮兮道:“好了嗎?”熱氣把她的臉蒸蔚的紅彤彤一片,搭著這軟話,越發(fā)惹人憐惜。 戰(zhàn)神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在這情場上雖懷了幾分柔,骨子里的霸道卻還在,便如他對瑤姬說的,他如今確實還生著氣。 讓步是一回事,意難平是另一回事。 如今不過起了個頭,瑤姬便問好了嗎,可不得把他的脾氣勾出來。故而聽了她這話,他哼笑一聲,只重重拍了豐潤處一記,瑤姬屏牢的力道一松,蚩尤行兵總算順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