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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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shí)時(shí)機(jī)不對,見了你,你記掛著女娃之事,拿此事同你說,你也未必會放在心上。”蚩尤見她恢復(fù)從容,笑了笑,答道。 瑤姬又問:“此事……雖然難以開口,但瑤姬還是要問一問,不知將軍為何要同我父親交換信物,締結(jié)婚約。以將軍當(dāng)時(shí)之勢,未必需要同南庭聯(lián)姻。” 蚩尤道:“公主怎么不猜是本殿對公主情根深種,方才允婚。” 瑤姬斜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的內(nèi)容,直白的一望便知,大致是:你在開什么玩笑? “公主你這樣看我,我便有些受傷了。”蚩尤嘆道。 “將軍不必作態(tài)。瑤姬也非懵懂孩童,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不敢妄想將軍對我有情。只是不解將軍說起此事的真意。如今時(shí)過境遷,這份婚約,姑且算是婚約吧,也只有一半的信物,將軍莫不是如今想要瑤姬履行你所謂的約定吧?” 瑤姬如今條分縷析泰然自若,蚩尤反倒覺得有些棘手,他道:“我聽聞你在找朱雀令,故而把朱雀令拿來給你,也因你問起其中緣由,我才如實(shí)回答。” “將軍也可不提婚約之事,隨便找個理由便可打發(fā)瑤姬。” “我們武將就是耿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比不得公主精明變通。再說,我隨意攀扯個理由,公主定能找出破綻,到時(shí)候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瑤姬聞言,話鋒一變,道:“將軍此話,意思是所謂婚約本身并不重要,實(shí)在將軍不愿撒謊才說出的真相。將軍同我所見略同,你我自由之身,沒必要為往日約定背負(fù)太多。不若此事便作罷,我也取回朱雀令,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公主好思量。只是你拿回了朱雀令,我卻要去何處尋我的騰蛇令?”蚩尤摩挲著下巴,反問道。 瑤姬眼神一亮,心覺有戲,便道:“既然將軍說騰蛇令當(dāng)初是交到我父親手上的,他大行之時(shí)我已不在世,只怕騰蛇令已流落他人之手。要一番好找了。” 蚩尤道:“公主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去尋?” 瑤姬忙接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其間若將軍有用得著瑤姬的地方,請盡管吩咐。” “既然如此,那朱雀令還是先放在本殿身邊罷,待瑤姬殿下找到了騰蛇令,我們再議當(dāng)年婚約一事。” 瑤姬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感情繞了半天,是要她幫忙找騰蛇令。 “否則,本殿便只能偶爾拿出朱雀令,追思緬懷一下炎帝陛下。保不齊哪天追思之情略盛,在天帝和娘娘面前憶一憶他當(dāng)年的諄諄教誨。” 瑤姬便道:“將軍何必如此,既然當(dāng)初騰蛇令是給了我父皇,瑤姬為人女,自當(dāng)盡一份力,讓騰蛇令完璧歸趙。” “有公主這句話,蚩尤便心安了。只是這婚約……” 瑤姬便截住話頭道:“自然是等雙方信物到齊再說。” 蚩尤便從善如流道:“那本殿便等著公主的好消息。”未了還特別情真意切地看著瑤姬。 瑤姬扯了朵笑:“不敢不敢。”她側(cè)了身,似受不住那眼神,又似恭送蚩尤,蚩尤見了,便也收手,告了辭。 臨走,還不忘叮囑瑤姬把那棵梨樹給移到戰(zhàn)神殿去。 瑤姬笑著應(yīng)了,心里頭是什么滋味,便只她自己知曉。 第11章 待蚩尤走后,瑤姬坐在案邊把方才之事推演了三遍,斟酌自己哪里說的不對,思前想后便覺這番對答尚可,除了開頭失態(tài),后面的表現(xiàn)她還是很滿意的。 她起了身,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那棵讓蚩尤念念不忘的梨樹,倍覺心煩,招了仙娥趕緊挖出來給戰(zhàn)神殿下送過去。 瑤姬整了整衣衫,想著該去看看女娃了,蚩尤和騰蛇令之事,需暫時(shí)先放一放。 凡人都道天有九重,實(shí)際天有三十六層,最下層為瑤池仙境,最上層便是大羅天,如今女娃便在大羅天的圣境內(nèi)休養(yǎng)。 她來到三清天之上的大羅天,見女娃在圣境里休養(yǎng)得宜,心下稍安,想著不多時(shí)便能離開天庭了。 精衛(wèi)停在她的手上,用喙理了理羽毛。 “我現(xiàn)在居于下界巫山,你若肯,我便帶你回巫山,你若不肯,這天地之大,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精衛(wèi)便偏了頭,不理她。 “我知你倔強(qiáng),你若要回東海繼續(xù)填海,我也不會說什么。只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無論如何,不要后悔就好。” 精衛(wèi)便回頭啄了啄她的手心。 “你先養(yǎng)好傷,屆時(shí)我親自送你去東海。”瑤姬手一揚(yáng),精衛(wèi)便飛向了圣境之內(nèi)。 她返回自己居的毗沙宮時(shí),路上遇見一對仙娥在同七仙女說話,遠(yuǎn)遠(yuǎn)她便聽見七仙女那嬌脆的聲音:“聽聞你們是在整理光明宮,可是有哪位尊神要住進(jìn)來嗎?” 那兩位小仙娥便只道:“奴婢不知。” 瑤姬眉頭一挑,心想她倒也不曾聽說誰要住光明宮。恰此時(shí)那幾位仙娥都見到了瑤姬,遠(yuǎn)遠(yuǎn)便都拜下,七仙女見此,轉(zhuǎn)頭便也發(fā)現(xiàn)了她。 瑤姬之前大鬧凌霄寶殿,七仙女是知道的,她連他父親都不怕,也不怪之前不怕得罪她一個飛升不久的小仙。如今形勢比人強(qiáng),瑤姬是有神位的神女,她不過一個無名無份的仙,七仙女便也只忍氣吞聲向瑤姬施了一禮。 瑤姬活到這份上倒不至于跟七仙女這種小孩子計(jì)較,便也抬手免了一眾人的禮節(jié)。 她慢慢走近,對那兩個仙娥道:“方才似是聽說有神仙要住進(jìn)光明宮,還不知是哪一路神仙?我可認(rèn)識?” 那兩小仙娥便對視一眼,道:“實(shí)在不知,神女恕罪。” 瑤姬便道:“此等微末小事,算得什么罪,兩位仙子勿要怪瑤姬多事便好。” 七仙女見了,撇了撇嘴,心道:方才你們怎的不讓我恕罪。 瑤姬見她那一番小動作,想要挽回一下自己在小輩仙女心中的形象和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名聲,便和顏悅色對七仙女道:“許久不見七仙女,仙女越發(fā)貌美了。” 女孩子總喜歡被人夸貌美,便是神仙也不例外。七仙女便揚(yáng)了下巴又驕傲又矜持地回了一句:“勞瑤姬jiejie惦記。” 瑤姬見她如此可愛,頓覺有趣,不由多說了幾句。 這廂兩人親親熱熱說著話,那廂卻見有弼馬溫帶著一群吉良馬遠(yuǎn)遠(yuǎn)走過。吉良馬全身雪白,朱鬃金睛,矯美異常,人騎了可活千歲,乃是祥瑞之獸。 七仙女第一次見,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 瑤姬便解釋道,這是吉良馬,說了它的特異之處,問她是否想要騎一騎。 七仙女本有些躍躍欲試,瑤姬說了之后反而低了頭:“這不太好吧。” 瑤姬道,吉良馬養(yǎng)著便是被人騎的,沒什么不好的。說著她便招了那弼馬溫,讓他留下兩匹馬。 “這是旱神養(yǎng)的馬,先讓小的帶到天宮里養(yǎng)在御馬監(jiān)。”弼馬溫搔頭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瑤姬心思一轉(zhuǎn),便知光明宮里要住進(jìn)來的是誰。既然是女妭的馬,她便也不好意思強(qiáng)行要來騎。只可惜方才在七仙女面前夸下的海口,卻也作不得數(shù)了。 “是我莽撞了,既然是旱神的馬,還是要問過主人再說。”她便只能這樣說道。 七仙女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好奇,不知道旱神是何方神圣,連瑤姬這樣背景深厚作風(fēng)強(qiáng)硬的神都不敢或者不愿得罪他。 “這些吉良馬是旱神愛馬,我們也不好不告自用。我這里還有重眀鳥滅蒙鳥之類的靈禽,你可要騎一騎?”畢竟方才夸下了海口,瑤姬少不得要動點(diǎn)腦筋找補(bǔ)。 “可有鳳凰?”七仙女畢竟是小孩子,見瑤姬今日這樣熱情好說話,忍不住好奇問道。說起來她在天庭見的最多的是仙鶴,其他傳說里的神獸靈禽倒不多見。鳳凰在凡間很受人追捧,故而她有此一問。 “有倒是有,你要看哪種鳳凰?”瑤姬略一沉思,便問道。 “鳳凰有幾種?”七仙女沖口問出,一問她便羞紅了臉,心想自己居然這樣輕率,顯得也太沒有見識了。 瑤姬見她臉紅,愈覺得好笑,便抿唇笑道:“鳳凰分五類,赤者鳳,青者鸞,黃者鹓鶵,紫者鸑鷟,白者鴻鵠。你要看哪一種?” “想看赤色鳳凰。”七仙女小心翼翼道。 瑤姬心想,那倒簡單,那是最多見的鳳凰。她想著,便舉手畫了個圈,那圈在空中結(jié)成薄薄的一面水鏡,她對著鏡子說道:“陵光,你看看赤鳳家有長得剛好羽翼已豐的小輩嗎?” 鏡中便顯示出一只巨大的棲息著的朱紅色的鳥,那鳥羽衣華麗,豐美異常,眼神望過來,端是神駿非凡。 “赤鳳家小孩子最是多,殿下要幾位?”那朱鳥問道。 “你便差兩位過來。”瑤姬看了七仙女一眼,便道。 不多時(shí),便見有一雙鳳凰自遠(yuǎn)處飛來。鳳凰是極驕傲的神鳥,非甘露不飲用非梧桐枝不棲,如今招之即來,實(shí)屬罕見。 那一雙鳳凰落在瑤姬面前,瑤姬便轉(zhuǎn)頭對七仙女道:“你可先選一只。” 七仙女因見了剛才鏡中的朱鳥,如今再看這兩只赤鳳,便覺也不過如此。但瑤姬辛苦幫她喚來的,她也不好推卻,便道:“左邊那只。” 左邊那只赤鳳便歪了歪頭,七仙女伸手摸了摸她的羽毛,只覺溫暖華麗,心中便愛上三分。 待她抱著赤鳳的脖子,騎在鳳凰身上,翱翔九天之時(shí),便只覺天地遼闊,萬籟有情,鳳凰的鳴叫聲優(yōu)美動聽,她這一生,竟從未這樣自在快活過。 那天天上眾仙便見玉帝家的小女兒騎著一只赤鳳在天上飛,此事不算什么,最奇怪的是巫山神女同她一道乘鳳而行,很不端莊了一回。 玉帝在玉清宮知道了此事,也不過笑斥了一聲:“胡鬧!” 轉(zhuǎn)頭又同太白金星一起商議新立天條之事。看玉帝倒也不像要當(dāng)庭教女的樣子,此事便也這樣揭過。 七仙女下了赤鳳背之后猶有些念念不舍,瑤姬便道:“鳳凰也可認(rèn)主,但你年紀(jì)還小,還得不到她們的認(rèn)可。待你年紀(jì)大一點(diǎn),便種一棵梧桐木,等哪日鳳凰棲過來,便是認(rèn)你了。” 七仙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那赤鳳道別。待赤鳳飛走之后,她站在瑤姬面前忽然小聲道:“縈紆。” 瑤姬沒聽清,追問了一句:“什么?” 七仙女跺了跺腳,道:“我叫縈紆。” 瑤姬問道:“你不是叫天羽嗎?” 七仙女道:“那是我后來到了天庭改的,我原來叫縈紆。” 瑤姬便笑:“好,你就叫縈紆。” 她見七仙女仍盯著她,便慢悠悠說道:“我卻從始至終都叫瑤姬。” 七仙女笑:“我知道。” 瑤姬看著眼前這個小小少女,想著,之前見她那樣,卻想不到是這樣單純的小孩子。 瑤姬同七仙女分開后,便去了祝融的火德宮。炎帝大行時(shí),瑤姬和赤松子都不在他身邊,要找騰蛇令,少不得要去向祝融那邊旁敲側(cè)擊。 待到了祝融的地方,卻見祝融遠(yuǎn)遠(yuǎn)就立在門口相迎。 “神女,請。”祝融總算聽了瑤姬一句,在外頭改了口叫她神女。 “你倒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來你這里打攪。” “之前蚩尤說,讓我今日在殿中等神女,說神女必來云云,還同我堵了十壇梨花白。方才看到神女身影,我便知這回是被他詐了十壇百年好酒了。” 瑤姬聞言,心中便有了一股氣。想著蚩尤居然早已鋪墊到這一步,他倒是步步占了先機(jī)。 “那倒是怪我了?戰(zhàn)神已從我那兒誆去一株五百年的老梨樹,竟又從你這里誆去十壇美酒。這是你交友不慎,早該割席斷交了。”瑤姬一邊往里走一邊擠兌回去,話里話外忍不住夾槍帶棍。 “欸……殿下言重,我同他歷來互相誆騙,倒也不至于要割席斷交。”祝融忙在一旁找補(bǔ)。 “這樣看來,你們感情是真的不錯。”瑤姬偏頭回道,語氣卻不辨悲喜。 祝融早在殿中布置好了席案,迎了瑤姬上座,方道:“戰(zhàn)神為人磊落卻不死板,是個值得相交之人。” “好了,我也不是真要你同他割席斷交,你何必緊張?”瑤姬反詰了一句,又道:“只是不知你那磊落卻不死板神機(jī)又妙算的好友可有告知你我此番為何而來?” 祝融聽了她這番話,摸了摸鼻子,老實(shí)道:“那倒沒有。” “那我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你也知我之前在找朱雀令,我想著無論如何我父皇的東西也不該失落不見。”瑤姬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貿(mào)然提起騰蛇令的事,否則,又要向他解釋一遍緣由,十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