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偶遇老同學
我心情當下一沉,看來什么事情都只有回孤兒院才能知道了。 裴胤將我摟入懷里:“別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第二天上午,我們就往老家的孤兒院趕去。沈鈺自然是跟著一塊去的,而裴書翰正在逐步地接管公司,他忙的事情很多,這一次沒去。不過小睿放了暑假,倒是有時間一起去。 有了裴書翰和裴書睿這對兄弟,裴母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我看在眼里,心里也為她感覺到高興。她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兒子,如今卻又有兩個兒子陪在身邊,這也使得我內心的愧疚減了不少。 老家其實離a市不算遠,上了高速以后也只要四五個小時。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剛上高速后不久,就慢慢地起了大霧,幾乎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方向。 為了安全,裴書睿不得不降低車速,打開車燈。 “小心點,這霧似乎有些奇怪。”沈鈺忽而開了口。 聽沈鈺這么一說,我頓時緊張起來,隱約間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大霧之中藏著什么怪物。 裴胤摟著我的肩膀,朝著外面看去,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沒開多久,突然間,一聲震天駭地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裴書睿緊急剎車,我正迷迷糊糊地想睡覺,突然間就被這聲音嚇得不輕:“怎么了?” “前面出車禍了。”裴書睿神色凝重道。 我下意識朝著前面望去,可是大霧遮住了人的視線,模模糊糊之間看見好像有車尾在冒煙,耳邊還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尖叫呼喊的聲音。 “胤哥,我怎么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啊?”裴書睿疑惑道。 裴胤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外面看去。 大霧之中,忽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我剛要說話,裴胤卻冷聲道:“不要說話。” 我狐疑不解,朝著窗戶外看去,前者正好走到我們的車子邊上,仿佛感覺到了我的視線,抬頭看過來。 他的眼睛就像是被血泡過一樣猩紅,整張臉也滿是血,眉心中間有一根鋼管穿透而過,看起來十分地猙獰和恐怖。更重要地是,他周身若有若無地浮現著一層陰沉沉的黑氣。 我嚇得心頭直冒寒氣,往后退。 這人分明已經死了! 不多時,又接著兩個人從車子旁邊過,我仿佛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時遠時近,從遠處飄來,有點兒像笛聲,又有點兒像歌聲。 “阿胤,你聽見了嗎?”我不由問。 “聽見什么?” “聲音,好像是有人哼歌,又好像是笛聲。”我不確定地說。 裴胤搖搖頭,面色凝重:“初七,你確定?” 我朝著沈鈺和裴書睿望去,從他們倆的表情也可以知道他們并沒有聽見我說過的那個聲音。 這下,我反而有些不確定了,畢竟這聲音很是縹緲,而且離我似乎有一段距離,斷斷續續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聲音出現得格外詭異。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這么堵在路上完全動彈不得。 漸漸的,大霧終于散去了,我也順利看清楚前面的場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有一輛小車追尾另一輛,而前者更是被推得撞破了告訴欄桿,整臺車完全報廢了,地面上還出現了一灘濃郁的血跡。 警車,救護車已經趕到了,當我看見他們好不容易將小車里的人弄出來的時候,我這才發現,駕駛位上的男人正是被一根鋼管刺穿了腦袋! 聯想起剛才看到的鬼魂,我后背控制不住地爬上了涼意,手腳冰涼。 高速好不容易被清理出來一條單行道,裴書睿慢慢地開動著,一直到駛出高速收費站,那縈繞在我耳邊的詭異聲音才緩慢消失。 我上網查了查,卻意外發現了 一件事情,原來之前我們通過的高速路是近幾年頻頻發生車禍的地方,基本上每一次總要死一兩個人。網上有很多版本的猜測,然而我最相信的,卻是找替身。 我突然有些慶幸,每一次我回老家的時候,雖然偶爾會有意外發生,但至少安然無恙地活到了現在。 因為高速路上堵了幾個小時,等我們到了老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天黑了。 老家雖然是個四五線的小城市,卻應有盡有,我們找了市中心最好的一家酒店住下,考慮到這幾個人從小都是山珍海味地吃慣了,我帶著他們去了一家極有名的地方特色飯店去吃飯。 點了菜,我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卻聽到有人不確定地喊了我一聲:“你是沈初七?” 我下意識回頭看去。 是一男一女,想了想,立刻認出來這兩個是我的高中同學。 笑著打了聲招呼,對面兩個人臉色有些發白,那女生更是忍不住問:“你真的是沈初七,可是你,不是去世了嗎?” 我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楚軒“死”的時候,我去公墓園看望他,也有人說我死了。我有些無語,暗暗深吸了口氣,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雖然不怎么和以前的同學聯系,但是我一直生活得好好的,就在a市,而且已經嫁人了。”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緊張無比地望著我。正巧有個服務員往這而過,他們迫不及待地拉著對方,指著我問:“你能看見她嗎?” 我頓時無語。 服務員奇怪地看了看他們,我又看了看我:“能看見啊。” 他們總算松了口氣,隨機尷尬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我們真以為……嗯,你三年多前出車禍的時候,我們就聽到消息說你已經去世了。我們也沒去a市,所以……” “沒事。”我頓了頓,問,“不過,我想問一下,誰告訴你們那個消息的?” “是趙倩,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們初中時候的那個班花,喜歡楚軒。”那女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沈初七,既然你沒死,你是不是和楚軒結婚了?” 如今再提到楚軒的名字,我的內心已經毫無波動了,只是笑了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