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各種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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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一副好看的畫面,如果說連我這個被強迫偷窺的人都不在的話,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但是偏偏我就站在這里,看著別人秀恩愛 余江蘺,陳珊就是那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xué)生,你之前算是和我一樣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我現(xiàn)在都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了,你怎么就一點表示都沒有。我一陣頭暈,迷迷糊糊之間,這個漆黑的空間里面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白影和紅影都不見了。 人啊,是群居動物,不管哪本書上,哪個類型的書上,都是這么說的。我,最害怕的就是無邊無際的孤獨,因為小時候經(jīng)歷得太多了,所以連一點點的孤獨都會被無盡放大。我好想會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保護(hù)我的男人,不,男鬼才對,余江蘺。 沒了人,我自然也開始漫無目的的移動。之前引導(dǎo)我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我沿著那條河,踩在彼岸花叢里面,慢吞吞地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我很幸運,也許是被天書砸中了腦袋,我很快就看見了一座大房子。 要說是大房子還有些偏頗,甚至是褻瀆它的意思。那是一座東方的宮殿,僅僅是從我這遠(yuǎn)遠(yuǎn)的并不清晰的角度看上去,它就透露出了絕對的優(yōu)雅與尊貴,那朱漆,那飛檐,那朱紅的閉緊的大門,全部都化作了一團(tuán)白悠悠的氣團(tuán)。阿修羅身上的黑氣讓我感到不舒服,而這團(tuán)氣息,則是和余江蘺差不多。 讓人想要親近啊。 我快速走了幾步,有了宮殿,就等于有了人氣,有了人,我應(yīng)該就不會感到孤獨了。而且,這黑漆漆的天空,可不像有出口的樣子,我還是一門心思放在眼前的宮殿里吧。 走到門邊的時候,我竟然還想客氣地去拍門,但是我的手即將搭在門上的那一瞬間,我把手縮了回來。我現(xiàn)在其實和余江蘺也差不多,幽魂一個,敲什么門裝什么人呢。我直接穿墻走了進(jìn)去。 如我所想,我果然是個不需要敲門的同志。而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滿世界的花香給襲擊了個正著。 好香。 清城從來沒有這種婉約的東西,藏在山里面的土地,從來不會去想精致的細(xì)節(jié)。我們所能看到的,被大山遮擋,也被大山賜予。也許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平原的一馬平川,但是我可以看見重巒疊嶂,高低起伏。 老師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們不像是在南方。明明是南方的城市,明明翻過山去,不遠(yuǎn)處就是人人稱道的婉約江南,但是清城就是民風(fēng)粗獷。它就像是個獨立的空間里面自由生長的南方,像個夢一樣的地方。 在我的面前是一個精致的花園,我能認(rèn)出來的花很少,但是一朵朵的都很艷麗,那漂亮盎然的姿態(tài),充滿了生機,這里是我進(jìn)了天書這么長時間以來,見過的色彩最繽紛的地方。 我看到的僅僅是這花園的一角,我忍不住抬腳往前走去,不一會兒,我就走到了花園后面的湖上,這是個小湖,但是做得萬分精致,游廊百折千回,還有時不時裝點空間的假山怪石,不規(guī)則的窗戶后面也仿佛有著絕對的另一方空間。我走過小湖還費了很大的力氣。 小湖后面是一片竹林,我終于在這里找到了人的蹤跡。白影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她拖著她長長的神奇的白色衣袍,從我面前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她停住了,回頭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淡的一眼,我感覺她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可是她沒有再看我,而是轉(zhuǎn)身就走,衣服上的花朵開始凋謝。 那個紅色的身影去了哪里?是因為他不在,所以你才如此寂寞嗎? 白影啊白影,我們似乎同病相憐。 正當(dāng)我想開口向白影暴露我的存在的時候,我的視線里面又闖進(jìn)來了一個人。那個人身姿清雋,穿著一襲和竹葉一般的青色的袍子。他的袍子也很好看,雖然上面沒有如同白影一般的絢爛的生機的花朵,卻是漸變色的新奇玩意兒。 青色從腿腳處開始向上淡去,到青影的領(lǐng)口處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是純白色的了。再往上,那人帶著一頂青色的錐帽,青色的紗擋住了他的容顏,我看不清楚。 “你還是要這樣做?”青影開口。他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漠,若是說像誰,那也該是像極了傳說中的佛。心有慈悲萬千,卻是一張無情之臉。白影和他不一樣。 白影之前已經(jīng)開過口了,她的聲音就像我在最前面的花園里頭見過的繁花,開得旺盛,爭奇斗艷一般,有著充足的自信和淡淡的流水一樣的溫柔。她幾乎已經(jīng)把剛與柔化作了一體。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特別的聲音。 “我做不做,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的。你們啊,總是佛口魔心。” 可是現(xiàn)在,我從白影的話里聽出了深深的無奈和凄涼,她的聲音和剛才不一樣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如今卻讓我哀傷得喘不過氣來了。 “此為天道。”青影感嘆了一聲,他的手抬了起來,似乎想要放在白影的肩膀上,白影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青影,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我這短短的十七年春秋里面,見過的氣質(zhì)卓絕的人實在太少,我不應(yīng)該能夠忘得掉才對。 在我拼命翻找自己的記憶的時候,白影和青影像是完成了某項交易一樣,青影就漸漸地消失了。 白影站在湖邊,望著湖里面的假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就站在她的身邊,這是青影之前的位置,青影走了,我就直接站在了那里加以觀察。沒辦法,看不清楚臉,我也只能通過肢體來判斷我該如何做什么。 “很奇怪嗎?”白影對著空氣說。而有意思的是,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并不奇怪。” 眨眼間我們就已經(jīng)空降到了剛才的河邊,漆黑的天空,漆黑的河水,漆黑的花叢,漆黑的土地,也就只有我和白影,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有了可以值得一提的顏色。我抬頭無奈地看向我身邊的人,總感覺這空間的變換與白影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回去吧,不要出來了,這樣不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可是無奈,我回不去。我沒有說話,無語地望著天空,余江蘺,說句話啊。 然而世間有一種東西叫做自作多情,很不幸,我就是自作多情的那一個。 終于在白影固執(zhí)地堅持了幾秒鐘畫面之后,在她的身后,我的旁邊忽地顯出了一道黑影,“我不想走,你又何必要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