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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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魏佳輕飄飄的話。她承認(rèn)了。 “魏佳,你要是有什么苦衷,我可以幫你去辦,但是你讓我離開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在這個破學(xué)校待下去了。 噠,噠,噠…… 魏佳朝我走過來,我不明白她一雙平底鞋怎么會有高跟鞋的聲音,我的手里拿著符紙,不知道該怎么辦。 “淺淺,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玩啊。我們一起玩好不好?”魏佳的語氣里表現(xiàn)出了她的渴望,雖然她的眼睛里沒有光華。 眼睛,我在魏佳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身后站著一個人——班主任! 天啊。我一把推開魏佳,胡亂地撒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不顧身后的尖叫,頭也不回地朝著宿舍跑了過去。我記得現(xiàn)在如果是上下課時間,宿舍是不會有人的。不管是老師還是學(xué)生,都不可能有。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一個儲藏室,沒準(zhǔn)里面就有錄取通知書呢?我還沒有丟棄我的慣常思維。 我感覺我已經(jīng)發(fā)揮出了自己最高的水平,耳邊都傳來了呼呼的風(fēng)聲,但是徐曉陽好像不吃那一套,他輕輕松松就跑在了我的身邊。如果魏佳和他們都是鬼,那么魏佳就是大鬼,張洋和徐曉陽是聽魏佳的話的。 他一邊跑一邊朝我露出了尖利的牙齒。我猜測,是魏佳生氣了,所以命令徐曉陽來咬斷我的脖子。 我手里不僅有符紙,還有桃木劍,很微觀的一把,但是刺傷徐曉陽是太容易了。 用桃木劍劃傷鬼怪,然后呢?然后干什么?我腦袋一片空白。女生宿舍近在眼前,卻因?yàn)樾鞎躁枔踝×巳肟谒晕疫M(jìn)不去。 怎么辦?身后的氣溫又降了下來,肯定是有什么東西來了。 我正準(zhǔn)備拼死一搏的時候,徐曉陽的臉色驟然一變,身子轟然倒下,我看見他的背后的心臟那處插著一根木釘。 宿舍里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她朝著我招手,讓我快進(jìn)去。 我自然是跟了進(jìn)去,站在外面是個死,在里面沒準(zhǔn)就有救了呢?大不了還是死。 那個女生熟練地堵住宿舍的大門,然后拍拍我的肩膀。那只手是實(shí)體,還好不是鬼。 “jiejie,你運(yùn)氣真好,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就要和外面的東西一樣了。” 外面還有東西?宿舍不是禁止在上學(xué)時間過來的嗎? 我和女孩一樣,趴在門縫里往外看,只見外面有很多渾身是血、不斷移動的不明物體,像是僵尸一樣。不遠(yuǎn)處,魏佳和我的班主任聊著天走過來,我看見她們兩個,連臉皮都不見了。我撒出去的東西腐蝕了她們的臉,整張臉都是通紅通紅,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鼻子在哪兒嘴在哪兒。 忽然班主任的腦袋對準(zhǔn)了我的視線,一個沖刺她的臉就貼在了我剛剛趴著的那個門縫那里,紅彤彤的血rou擠在門縫里,我怕她下一秒就化作一灘血水?dāng)D進(jìn)來了。 門板被撞得砰砰響,我不斷地后退,想想又跑回去貼了一張符紙,頓時撞門聲就不見了。 魏佳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淺淺,你開門啊,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淺淺,咯咯咯,我、陶老師和教導(dǎo)主任是來衛(wèi)生查寢的,咯咯咯,你看,你在門口丟了這么大一個垃圾,我們可是要扣你分的!” 魏佳的聲音有點(diǎn)悶,可能是因?yàn)闆]有了嘴,張不開。 她說的垃圾是徐曉陽?我不由得顫了顫,真是一堆鬼話。一張符是撐不了多久的,我知道的。我把包里的桃木小劍也插在了門上。終于世界安靜了一會兒。 “jiejie,你好厲害?。 毙7殷@喜地叫道,她指著桃木劍和符紙,“你竟然帶了這么多東西?!?/br> “知道我有這么多東西,你就實(shí)話實(shí)說了吧,你是誰?”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而且還穿著幾年前的校服。我們學(xué)校的校服,早就不是這個款式的了。 女生愣了愣,仿佛很驚訝我會對她,對一個救命恩人這么說話。 但是我也怕啊,這個學(xué)校,除了我,沒準(zhǔn)就沒有活人了,我怎么可能不怕。 “jiejie,我也是來玩死亡游戲的,我有證明。”女生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色卡片,和我的那張一模一樣,“jiejie,你找到錄取通知書了嗎?”她渴望地看著我,似乎和我一樣渴望著早點(diǎn)出去。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找到。我始終弄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在一所初中里找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 忽然門口又喧囂了起來,這一回撞門的怪物會叫,我的符紙和桃木劍讓他們痛苦不堪,但是還是在堅持不懈地撞著門。我本以為有桃木劍在,一切都會好的。然而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在陪伴了我十七年的桃木劍裂開了一道口子之后崩塌了。 “jiejie,這外面都是玩死亡游戲死去的人,這是個受了詛咒的學(xué)校,jiejie,你沒有發(fā)現(xiàn)外面有很多熟面孔嗎?我的朋友都死在外面了。嗚嗚嗚。”女生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竟然異常地冷靜,完全沒有安慰女生的想法,從被撞開一點(diǎn)的門縫里往外看,我確實(shí)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我的初中同學(xué),初中老師,甚至和我有關(guān)系的人,那些不認(rèn)識的人,想必也和這所學(xué)校有著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 “jiejie,我?guī)闵蠘前伞巧媳冗@里安全。”那個女生又開口了。她的眼睛朝著外面望去,滿是驚恐。比我還要驚恐。 “你去過一樓的儲藏室了嗎?”我問。 “沒有。一樓是空的。每一個宿舍都是空的。” 我奇怪極了,學(xué)校搬走的時候我還去過宿舍幫忙,哪里會是空的,我明明看見有些床和柜子都扔在了寢室,宿管阿姨都說不要了。但是我這時候根本沒法思考,撞門聲一聲大過一聲,趕緊跑才是正事兒?!澳俏覀冏甙?,去樓上找?!蔽覍εf。 那個女生像是怕極了,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就上了二樓,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 她的手拉得很緊,有那么一瞬間,我在懷疑我的手腕會斷掉。還好,又是錯覺。 不知道跑了幾樓,我被女生扯進(jìn)一間宿舍,這間宿舍的味道有些怪怪的,臭烘烘的,非常不好聞。而且這扇宿舍門破得特別厲害,有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破洞。 “喂,我們躲在這里真的安全嗎?”我問那個自顧自坐在下鋪床沿的女生。 女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指著空著的床鋪,“jiejie你自己挑一張床吧,我會把你放在那里的。放心,不會有人和你搶的。” “什么?”我都懷疑我聽錯了,如果我真的神經(jīng)大條要睡覺的話,睡地上都比睡在這破床上安穩(wěn)。 “jiejie,這里當(dāng)然是安全的。我在這里躲了十年了,你看,我還安安全全的,活得很好呢。”女生天真地笑著,嬰兒肥的臉蛋,雙馬尾,還有校服,再怎么嫩,呵呵,我也只看出了黑山老妖的氣質(zhì)。 對了,我怎么忘記了自己的學(xué)校是怎么搬走的,有一幢女宿舍鬧鬼,失蹤了好多個女學(xué)生,學(xué)校這才搬遷的。而這幢宿舍樓,平時都是鎖著的,我以前住的宿舍樓與它是隔壁,我在關(guān)鍵時刻跑錯路了! 也就是說,這個女生,化作厲鬼的時候,比這所學(xué)校開始玩死亡游戲的時候要早得多。 我退后幾步,撞到了床,床的支架已經(jīng)上銹,碰到一下就搖搖晃晃。 “吱呀,吱呀……”鐵架扭動的聲音在這里顯得特別詭異和可怕。 “jiejie,你怎么能去動我們學(xué)姐的床鋪呢?學(xué)姐可是脾氣很不好呢?!迸σ庥卣酒饋恚噶酥肝业纳砗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