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程家骨氣
“哦,是誰?”吳巖乃是吳純堂兄之子,礙于家人的情面,于是問道。 吳巖剛欲描述,便看到正在桌上吃著飯的程天佑和溫蓁,道:“叔父,那對狗男女就是他們倆,看我胸口上的字,就是那個男的刺的。” “我要那個男的進越城監牢,那個女的嫁給我。” 吳巖身在城主府中,即使是有吳純也無法嚴抑其乖張,指著程天佑欲要現在就將其誅殺,同時看著溫蓁秀美的面容,其色心昭彰。 若是在平時,吳純對于侄兒如此無禮,行事這樣放蕩尚且還會教訓一番,更何況,他指的狗男女可是程天佑和溫蓁,程天佑乃是一少年游俠無甚家世,也不需在意這么緊。 但是程天佑身邊的溫蓁乃是郡主,郡主更是昌陽王之女身份尊貴,這程天佑不說是其的救命恩人,單單是從專門請來的醫師這一方面考慮,便已然是讓他這越城城主不得不好好思量,對待的時候小心萬分,盡量不與其得罪。 可是,他侄兒吳巖眼中的狗男女不僅僅是將其給得罪,還囊括著郡主溫蓁,尤其是最后一句要將溫蓁迎娶為妻,不要說是他的侄兒吳純,從他講起,身為一城之尊,少年時的才名艷艷,兩人的真心相愛,才能夠將其昌陽王之表妹迎娶在家中。 若是讓有心人聽到,吳巖此次定然是死罪,身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股怒氣,似乎是即將要爆發出來。 吳巖心想此乃是越城,城主是他的叔叔,這一對男女雖然修為不弱,他不是其對手,但,這是他的地盤,還能夠容得他們在此處放肆?只要是他叔叔說上一句話,便是金口玉令。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在這地界即便是皇上老兒來了,最強的執行者也是他叔叔。 這一次,就算是撒嬌也好,耍無賴也罷,定要將這在宗山上欺辱他的少年殺頭用來泄恨,至于那女子雖然可惡,但,在那時并未動手,又是如此的嬌美可人,難得一見的美人坯子,若是讓其深受懲罰,在其細皮嫩rou上用鞭子抽打,還不如讓他把玩把玩。 “你這混賬!”吳純看侄兒如此無禮,頓時罵道。 吳巖道:“就算是我混賬,我也要將這在宗山上欺辱我的家伙給殺頭,就算是治我的罪,我也是要將這小娘子娶來!” “當真混賬!”吳純氣的身體發抖,用手指著這蠻橫的侄兒,而后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聲音響亮。 這吳巖不過靈動期的修為,就算是吳純不動用任何的靈氣,單單是使用rou身擊打,力量便是極大,更何況此次程天佑和溫蓁又在眼前目睹此事,自然毫不留手,一掌下去,這吳巖便被打的牙齒碎裂,一顆顆的纏著鮮血掉落而出,他委屈的道:“叔叔為何偏幫外人?” “貴人豈是你能夠侮辱的,給我滾!” “啪!” 又是一掌。 吳巖被扇出門外,這還不然,吳純冷冷道:“既然你想要懲罰,便給你懲罰,從此之后,休要踏進越城城主一步,你我再無任何關系!” “將他拿下!” 吳巖滿臉的不敢相信與滿眼的瘋狂,不甘心的被城主府中護衛強行被拽走,對于吳純自然不敢怪罪,但是對于程天佑和溫蓁卻是惱怒異常,在被拖走之后,還指著他兩人道:“一定是你們兩個家伙,我吳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這話剛說完,便被摔了出去。 程天佑看著吳巖被活活的扔出城主府,緩緩的道:“看樣子,你對侄兒倒是比一般人有心的多!” 若是常人見到侄子欺辱郡主,尤其是跟城主這種極為有政治敏感性的人物,怕是這小子已然性命早失。 吳純果斷將其打走,做的也是盡善盡美,只不過,那小子吳巖怕是看不明白叔叔的意圖,若是不找麻煩還好,但凡是作死,程天佑不會手下留情。 溫蓁倒也沒有說什么,前一次有程天佑將其好好的教訓一頓,后者乃是有吳純將其打走,心中雖然對其印象惡劣,但還未到必殺之而后快的地步,所以并未繼續提及,其小姨乃是皇室之人,看到之后尤為惱怒一樣。 吳純連連上前去哄妻子,道:“你也知道,我家中的哥哥在壯年之時,卻被仇人所殺,只余一子交由母親照顧,平常囂張跋扈,但是還未做甚惡事,都是小施懲戒,這次事大,才將其毒打,讓他知曉以后做事需要懷敬畏之心,殺他,確實對不起我之兄長,從此之后,這子若是再犯死罪,定斬不饒。” 三番四次的勸說之下,婦人才隱隱將臉上的怒氣消去,依舊是有一些不開心,但大體無礙。 這午飯吃的卻也豐盛,說話不上饌玉炊金,洋洋大觀,也能夠稱之大魚大rou,穰穰滿家,山珍海胥,玉盤珍饈,自有命輪期鲅魚的鮮rou,又有珍惜妖獸黑豕的脾臟。 溫蓁從小在城主府中吃慣了山珍海味,饕餮玉食,身有皇家貴氣與郡主的優雅,僅僅是味蕾略嘗。 程天佑卻是毫不在意,他兩世為人,上一輩子位居神界是為青帝,一言便可鎮乾坤,爭霸天下,莫有不從,這一世乃是為了復仇而來,自然對于繁瑣禮節并不拘謹,在石巖走后,飲宴主食送上,便大吃一番。 看著面前的男子毫不顧忌形象,溫蓁偷偷的在未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對程天佑踩了幾腳,順便給了幾個白眼,程天佑自然發現,仍然當做未有看見,繼續大吃大喝。 “蓁兒,那小子吃飯時毫不做作,當真乃是俠義之輩,有他在我便放下心來,不過,你也別忘了將之招為昌陽王府中人,便是多許下一些承諾也無妨。” 婦人告誡溫蓁。 溫蓁點頭,與程天佑一同離開越城府中。 越城城外,驛站十里處。 荒草野林,吳巖身負戎裝,旁有五人,其最前面者乃是越城劉家的少家主,為人勇猛善斗,在君城中修為當屬名列前茅,因吳巖乃是城主的侄子于是相識,兩人性格頗為合得來,自然成為好友,常常一同玩耍。 當聽到吳巖咬牙切齒的說程天佑和溫蓁兩人對他的欺負,便心中不忿,準備給他抱打不平,還帶來了家中幾位高手。 吳巖心知仗勢壓住程天佑幾乎不可能,對方又不怕人多勢眾,獨唯缺少高手,劉少家主命輪一重天,身后幾人也都是靈動巔峰,不由的信心十足。 他的目光中殺意十足,暗暗恨道:“不知道你們兩個給我叔叔喝了什么酒,竟然幫著外人,對本少爺不客氣,本少爺便要將你們碎尸萬段,這一次男女皆不留情。” “吳兄,你看前方騎著汗血麟馬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劉少家主一指前方正坐在馬上,悠閑上路的程天佑和溫蓁問道。 吳巖拳頭緊緊的攥著,怒火中燒,惡狠狠的道:“不錯,正是這兩人,我一定要將他們大卸八塊,男女皆不放過。” 劉少家主看著汗血麟馬和馬上的溫蓁,道:“殺之可惜,不如將那男的大卸八塊,女的讓我也好好的品嘗品嘗其味道,那馬品種稀有,不常得見,也贈予哥哥。” 吳巖點頭道:“劉兄幫我如此大忙,戰利品自然是拱手相讓,我只要那男的死就行!”眼睛中卻一閃痛恨的目光,看著其心中鄙夷道:“不過是越城里的一中型家族的少家主,若不是叔叔幫著外人,我豈是能用你!” 這一次先以解氣為主,待到叔叔心回意轉,再將那小子收拾。 程天佑悠閑的坐在馬上,身前有一滿面羞紅,銀牙緊咬的少女正牽著馬繩,少女面容絕美,優雅至極,乃是昌陽王之女大溫郡主溫蓁。 “早知我就讓小姨派遣高手來護佑本郡主,然后先將你狠狠地毒打,再用繩子五花大綁,拉在馬后,追著其屁股走。”溫蓁不忿的道。 程天佑微微一笑:“早起如此,何必當初?后悔若是有用,怎么會有如此多的錯事。” “你強詞奪理,狡黠詭辯,欺負女孩家。”溫蓁撅著瓊嘴,皺著繡眉,將程天佑罵到。 小姨告訴她要君口大開,將程天佑招攬,她也正在想此事,剛過越城驛站十里,本欲開口,便被程天佑威脅,要她來牽馬,而且兩人共同騎一匹,理由卻是只有一匹汗血麟馬,其他的凡馬不能共同騎乘,怕墜了面子。 她現在只想要一口銀牙將這可恥的混蛋給活活咬死,若是放在以前,不等她動手,便有大量的高手將程天佑這等狂徒撂翻在地。 程天佑道:“作為丫鬟,如何能夠妄議少爺是非,讓你牽馬你便牽馬,這次同乘一匹,不知道讓你占盡多少便宜。” “本郡主占便宜?”溫蓁氣的花枝亂顫,不僅未有絲毫的丑感,反而更加美麗,增添了幾分野性。 程天佑在來到此處的時候,便從神識中掃到前方有人埋伏,為了保護溫蓁,于是共乘一馬,又想到在君城中被其連踩幾腳,所以想要逗一逗這丫頭。 果不其然,當兩人騎乘汗血麟馬到達荒野樹林中部地帶時,便被六人團團圍住,最前方的吳巖惡狠狠的道:“你們狗男女,害我被叔叔懲罰,今日,誰都別想要離開,敢惹我吳巖,我便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識相點,將你娘子送來,我家少家主便留你一條全尸。”劉家少主一位家將言道,有心想要阿諛奉承少家主。 誰知,沒有見到娘子送來,卻看到溫蓁將手中的韁繩一甩,身后的碎星弓拔出,法天象地流星箭閃爍靈芒《碎星三箭》武技施展出,三支箭羽呈品字形狠狠地射在此家將的身上。 這家將哪里能夠抵擋,三支箭羽貫穿他的腹部,鮮血汩汩直流,他甚至連哀嚎的聲音都未有發出,便倒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