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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晨嘆了一口氣,厲家人近年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往常厲晨還可以忍受,但是在這個當(dāng)口,居然鬧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笑話。 妄厲家還稱自己是百年世家,但是實際上內(nèi)里是在慢慢腐敗,怪不得老爺子一直不放心將權(quán)利完全下放,一直說等阿決再大些,就把權(quán)利都交給阿決。可惜,還沒等到,就出了意外。 “柳兒,我們阿決真是長大了。” 厲晨想起剛才那一幕,發(fā)現(xiàn)阿決真的能夠獨擔(dān)一面了。雖然在阿決未曾出車禍前,就已經(jīng)幫著公司處理事情了,但是當(dāng)時他也覺得阿決還年輕,太過稚嫩。就算明里在慢慢放手,但是暗地里也在多方面關(guān)注阿決。 這次能夠看到厲明決的成長,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是啊!” 薛柳也扯著嘴笑了下,眼中含著擔(dān)憂,“晨哥,你說二弟會不會真的有問題?意意從來不會亂說話,雖然方才二弟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但是我總覺得心里面不踏實。” 薛柳手心里面握著剛才上車時,白意塞過來的符咒,只覺得有些神思不寧。 厲晨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腦海里面也有些脹痛,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也沒辦法判斷,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糾結(jié)的表情,“厲云雖然與我不對付,但是對待老爺子是極好的。而且他哪來的那種手段?方才靈禪子大師不也沒有看出問題來嗎?” 厲晨也很是茫然,不過這一切只有等到找到老爺子再說了。 車輛一輛跟著一輛,像是一條長龍一般匯入茫茫車海,慢慢地駛?cè)虢紖^(qū)…… “這個地方好熟啊?我好像來過耶!” “不過是小云家的農(nóng)場嗎?老爺子在這里?” “也許是路過呢!!” “哎!前面的車停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農(nóng)場,從外面看上去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但是白意下車的時候眉頭緊緊蹙著,就沒有松過。 厲明決也是覺得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感覺精神都要外xiele似的。 眾人疑惑地跟著下車,看到熟悉的地方,頓時議論紛紛。 厲晨臉色也不好看,直接沖上前去,猛地揪住厲云的衣領(lǐng),“厲云,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嘛?” 厲云無辜地探探手,雙眼直盯盯地盯著厲晨,“大哥,說話也要憑良心,連證據(jù)都沒有,就隨便污蔑,大哥……這可并不是你的作風(fēng)。” “靈禪子大師,你說是嗎?”厲云偏頭轉(zhuǎn)向靈禪子,靈禪子并沒有特別的表示,雖然他的道行有所提升,但是現(xiàn)在遇上的這個問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棘手。 厲晨狠狠地瞪視著厲云,但是厲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連簡單的慌亂都看不出來。 厲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厲云卻是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大師,人在哪?” 靈禪子手上的羅盤似乎被這里面的磁場擾亂了,有些不靈敏,這時也有人發(fā)現(xiàn)里面的信號不是很好,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手機沒信號了。” “人肯定不在這里面!我們趕緊回去吧!” “看來靈禪寺的和尚也沒什么用嘛!” 眾人在農(nóng)場里面找了一圈,十分抱怨,他們本來就是跟著占便宜的,但是沒有誰想要出力氣,現(xiàn)在手機一格網(wǎng)也沒有,更是讓人心煩意亂。 “走不掉了。”朝厲明決搖搖頭,白意的語氣凝重,“是陣法。” 這并不是普通的一個農(nóng)場,這個農(nóng)場都被陣法包圍在里面,從上往下俯瞰,這個農(nóng)場就是一個放大的棺材。 如果說,方才他們進來的時候,棺材是開著的,那么現(xiàn)在,棺材就在不知不覺中合攏了,時間一久,人在密閉空間中就極容易產(chǎn)生窒息感。 白意目光朝著厲云看去,這個人就算到現(xiàn)在,還是一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模樣,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輕松,才導(dǎo)致他的破綻。 老爺子失蹤,每個人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情緒,或高興、或欣喜、或悲傷或焦急。厲云在厲家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是焦急,讓人很容易代入他的情緒,但是到了這個農(nóng)場后,厲云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他回到了他的主場,所以他很是閑適。就算是靈禪寺的高僧在這里,他也不懼。 只要是人,就沒辦法不呼吸,所以他就像一個狩獵者一般,躲在后面,看著這些人驚慌失措。 “好暈啊!” “嘔!” “我怎么手腳無力?好暈。” “出不去了!大師,這是怎么回事?” “砰!” 驚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還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厲家人和保鏢接二連三地暈倒在地,大家一個接著一個,手指扣著土壤,眼睛微微睜大,胸膛只有一些起伏,若是長久下去,他們就會窒息而死,最后變成這里面的一部分。 外面的世界漸漸變得模糊,這里似乎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厲晨看到這一幕,驚駭欲絕,心中翻滾著波浪,“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柳緊緊靠著厲晨,被靈禪寺的和尚包裹在其中,手心里面的平安符隱隱發(fā)燙,讓人不敢丟開,眼前的景色慢慢變化,土壤中漸漸滲透出黑氣來,薛柳只覺得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厲云!你總算舍得出手了!” 濃烈的惡臭味從土壤中傳出來,黑霧慢慢滲透進來,將眾人籠罩。 白意爆喝一聲,目光緊緊盯著厲云,在暈倒的眾人間依舊清醒的厲云鶴立雞群,他露出一個光風(fēng)霽月般的笑容,卻透著一股子陰氣,“就是你這個小屁孩,三番五次壞我事情。” 薛柳和厲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厲云將目標(biāo)鎖定在白意和厲明決身上,若不是靈禪寺的和尚攔著,恐怕他們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厲云,你也就這樣了。” 白意憐憫地看著厲云身上寸寸腐爛的血rou,散發(fā)著令人厭惡的味道,自古以來,邪修層出不窮,但是卻從無聽說邪修有成神成圣之人。 “你懂個屁!” 厲云被白意那冷漠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這里是他的主場,陣法啟動,里面就不可能再留活物。 在外面,他還懾于靈禪子的大名,但是在這里面,他就是神。 所以他也好脾氣地可以和這些小狗小貓們一起玩玩。 “厲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厲晨聽到兩人對話,猛地出聲,厲云怎么會有如此通天般的手段,摟著薛柳的手也在不斷發(fā)抖。 “我想干什么?” 卻見厲云獰笑地歪歪頭,黑色的眼珠子如同濃墨一般卻隱隱閃現(xiàn)著紅光,身上的皮rou上慢慢爬上了黑色的紋路,詭異得可怖。 “當(dāng)然是要你們所有人成為我的傀儡。” ※※※※※※※※※※※※※※※※※※※※ 來啦,來啦,我來啦,要個愛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