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白意猛地一顫,喉嚨里面發(fā)出愉悅的聲音,他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要舒展開來了,仿佛徜徉在青淵谷的溪水中,渾身都是輕飄飄的,透著暢意。 那張白皙精致的臉上帶著一抹艷色,汗水打濕了栗色的頭發(fā),“呼……” 白意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精湛的目光移向落地窗外,外面月色淡去,一輪驕陽從東方升起,灰藍色的天空中,彎月與驕陽遙遙相對,涇渭分明,幾點繁星慢慢淡去痕跡。 白意起床的時候,家里面的傭人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了,白意到花園打了一套太極拳,拳法虎虎生威,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厲明決從落地窗前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景色,少年意氣,神采奕奕,身體宛若游龍,動作凌厲,一點兒也不花架子! 周圍是盛開的爭妍斗艷的奇芳異草,襯得中間打拳的那個白衣少年不似凡人。 厲明決暗暗評估了一下白意的武力值,突然感覺人生灰暗,他貌似……打不過?! 厲明決還想再看清楚些,就見白意對他投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還招了招手,厲明決登時掩耳盜鈴般移動輪椅遠離落地窗。 只聽“哐當(dāng)”一聲,輪椅撞到床上,厲明決被撞擊得一抖,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腦袋一陣嗡鳴。 靠! 有病啊! 干嘛笑得那么歡快! 白意看到這一幕,無聲地笑了笑,臉上出現(xiàn)兩個與他本人氣質(zhì)極度不相符合的梨渦,余光之中看到薛柳端著開水杯,從屋子里面走出來透氣。 白意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mama。” 喊完之后他臉上有些羞赧,白意穿越之前是個孤兒,穿越之后也是一個孤兒,因此在喊“mama”兩個字的時候,心里面還有些酸澀。 本來薛柳還想好好敲打一下白意的,但是現(xiàn)在看著這眼紅的小可憐兒樣,薛柳頓時心軟了。 幾步上前去拉住白意的手,白意猛地一震,有些疑惑地看向薛柳的額頭,薛柳還沒有察覺,絮絮叨叨地和白意扯家常。 “意意啊,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我們家明決其實很溫柔的呢!就是他因為腿的事情,有時候脾氣就暴躁了一些,你呢,還是要多擔(dān)待些。” 厲明決一下樓就看到他mama和白意的那個親熱勁兒,有必要這樣嗎?!不就是一個買回來的媳婦嗎? 厲明決撇撇嘴角,推著輪椅往餐桌滑去,薛柳和白意都聽到了“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聲音,厲明決冷淡的眼神斜斜地瞥了過來,嘴唇微掀,陰陽怪氣地說,“吃飯了。” 薛柳覺得厲明決可能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就像是狗脾氣一樣,語氣中盡是戾氣,但是這個月還沒到那幾天吶! 薛柳有些憂心忡忡的坐過來,拿了一片火腿三明治就往嘴巴里面塞,嘴巴里面苦苦的。 她覺得她還是應(yīng)該去靈佛寺問問方丈,這兩天為了cao心厲明決的婚事,她和厲晨兩個人都沒怎么睡好。 她最近也不想出去和那些貴婦打麻將、做美容,既然這樣,還不如跑到靈佛寺里去給倆孩子拜拜,讓菩薩保佑她的明決早點好起來。 白意十分識趣兒地坐在了厲明決的身邊,直接忽視厲明決眼中的冷光,裹了一個春卷,就開始享受起早餐來,厲明決哼了一聲,也埋頭吃了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 按理說,新人成親后,有一個蜜月要度,但是厲明決雙腿有問題,他們這對新人也不是那種相愛就結(jié)婚的新人,所以全家人都默契了略過了蜜月這個問題。 白意也沒有度蜜月的概念,吃完早飯就回房間里面換了一套衣服,準(zhǔn)備出門,他想要去買一些黃符和朱砂。 這個世界不像是21世紀那種和平世界,貌似是藍星的平行空間,因為他在厲明決和薛柳身上都看到了一點奇怪的東西,兩個人身上都沾染有怨氣。 薛柳身上的還比較好解決,沒有多少,主要是厲明決,滿身都是黑氣,就像是被黑氣包裹了似的,昨天他碰到厲明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白意并不是爛好心的人,相對來說,他從小就比較冷漠,看起來他很溫和,其實他心可冷了,但是作為自己這具身體上名義上的“丈母娘”,本身又有因果存在,白意也沒辦法見到了還裝作沒看見。 “明決,小意準(zhǔn)備出門,你們既然準(zhǔn)備不度蜜月,反正今天是星期六,就去市里面玩一天。當(dāng)做是培養(yǎng)感情。” “媽……”厲明決簡直無語極了,他們兩個什么情況當(dāng)老媽的還不知道,現(xiàn)在還硬要把兩個人往一起湊。 白意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可奈何,不過這也正合了白意的意思,等會兒找個機會,用實際情況告訴厲明決,免得身在馬克思主義理論下長大的厲明決不相信這件事。 薛柳當(dāng)沒看到兩人的肢體語言似的,略顯富態(tài)的臉笑瞇瞇的,“意意,那今天明決就拜托你了,你們兩個好好玩,知道了嗎?我等會兒去一趟靈佛寺,給你們拜拜菩薩。” 薛柳是信佛的,每年捐給靈佛寺的香油錢都有大幾十萬,靈佛寺的靈禪子更是神人,長眉一抖,眼皮一跳,就能解決常人不能解決的事情。 “mama,你要出門?” 白意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薛柳身上有紫氣護體,身上沾染的怨氣并不是很多,但是難免遇到一些厲鬼,白意上前擁抱了一下薛柳,“mama,注意安全。” 薛柳愣了一下,“放心好了,mama知道的。” 說著,薛柳開始招呼司機,“李叔,你把小意和明決送到市里面比較好玩的地方去,讓兩個年輕人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李叔笑瞇瞇地點點頭,看上去憨厚得很,“夫人放心。” 白意被不情不愿的厲明決推了一把,“走啦!還看!” “是是是。我的小少爺!” 白意這幅姿態(tài),完全將厲明決當(dāng)成小輩來看待,語氣寬厚,厲明決只覺得自己快要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人也太會了吧! “媽,那我們先走了。” 白意坐在里面,瞥了厲明決一眼,真帥,真好看,身材也好,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呢! 厲明決本來還掏著手機在玩,但是被白意這炙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 他將手機丟在坐墊一遍,眼神就這么掃了過來,開始爭寵,“白意,我告訴你,既然要裝就裝得好一點,不要露餡,否則被窩抓住小辮子,我就在你爸身上開刀!” 白意:??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白意覺得厲明決可能是被原身的資料洗腦了,整天擺出一副中二兮兮的模樣。 而且白宏隨便開,我沒有任何意見。 李叔將兩人拉到a市最大的游樂場,換得兩個年輕人懵逼一臉。 他笑瞇瞇地介紹,“新樂游樂場是我們a市最熱鬧的地方了,里面玩的,吃的應(yīng)有盡有,還可以感受小夫夫之間的情趣。兩位少爺好好進去玩?zhèn)€夠,我就在這里等著。” “……” “……” 白意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能夠買到黃符的地方,太好了,附近就有一個。 白意現(xiàn)下來車,把慢吞吞自給自足的厲明決一抱,就抱了起來。 厲明決懵逼了一會兒的厲明決整張俊臉都變通紅,脊背上面和屁股上面各自放著一只手,溫?zé)岬臍庀乃暮蟊程巶鱽沓鰜恚B怒吼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的,“白意!!” 白意悶笑,“寶貝兒,別鬧!” ※※※※※※※※※※※※※※※※※※※※ 最近有點感冒,嗓子痛,頭腦不清楚,寫得慢,望見諒。 thank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