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章 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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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去,那個女人,我感覺很不好。”想起坍奪大公主白臉血唇的模樣,夭錦漁蹙眉。 東方無敵挑眉,道:“怕什么,那女人氣息是有點古怪,不過想來也是怕這霹雷丸的,聽說,那晚若不是有人先一步躺上她床榻,被轟成碎片的就是她了,可惜了。難道你對自己煉的東西沒信心?” “真的就因為她看上二師兄的臉?” 夭錦漁很懷疑他的理由,他就算再毒辣,也沒睚眥必報到這程度。 呆丫頭一點都不呆。 東方無敵仰面躺下,放下支著腦袋的手,卻似乎無意間,搭到夭錦漁膝蓋上。 夭錦漁盯著那只白皙修長的爪子,尋思,這算不算性/sao/擾? 東方無敵瞇著眼看頂棚,似乎沒發(fā)現(xiàn)她瞪大的眼,道:“不止如此,爪子伸得太長,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這話轉(zhuǎn)移了夭錦漁部分注意力,暫時忽略了腿上那只爪子,問道:“伸到你身邊了?” “我病那些日子的事,不止她一個,姓陳的女人,以為拉攏個坍奪公主,就能把爺整死,做夢。” 夭錦漁不知道他魂魄離體之事,但也不妨礙她猜到大部分。 姓陳的是如今的繼王妃,她聯(lián)合了朵雅美,害得東方無敵重病不起。 “你爹,王爺不知道?” 虎毒不食子,鎮(zhèn)西王看起來,也不像有了媳婦忘了兒子的人。 “嗤,”東方無敵終于舍得收回手,坐了起來,肩膀一歪,若有似無倚到夭錦漁肩頭,道:“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道理,說說咱們倆的事。” “嗯?”夭錦漁疑惑,順手捏著垂到手里的一縷黑發(fā),繞到手指上玩,“咱倆,啥事?” 東方無敵垂著眼,看自己的黑發(fā),在她細(xì)細(xì)的手指上繞來繞去。 艷若桃李的笑容乍現(xiàn),道:“雖然從七歲后,他再沒有關(guān)心過我的死活,不過,事關(guān)終身大事,還是需和他打個招呼。” 夭錦漁抬眼,入眼就是禍害人間的笑容,有點懵懵地,一時沒明白終身大事什么意思。 然后東方無敵的笑容,更加璀璨。 不歇氣地繼續(xù)道:“正好神跡還有三天開啟,他們暫時都不會離開,咱們就趁這個時間見見他,把咱倆的事告訴他一聲,你放心,咱就只見他一個,別人誰也沒資格見你,還有,你覺得我要不要順便也見見你爺爺,他是一家之主吧,若他承認(rèn)……” “停!” 夭錦漁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廝說的什么了,立即抬手喊停。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就說到要見家長了?這都哪跟哪兒啊? 她喊停,東方無敵就閉嘴不說了,反正該說的都說明白了,只抿著嘴繼續(xù)樂。 夭錦漁撓頭,雖然這世她打定主意不放開這小子,可是,這就見家長,她很心虛好不? 也不是心虛的事,她才不到十四歲,離女子十六及笄,還差兩年多,仔細(xì)想來,他們才認(rèn)識幾天?這發(fā)展有木有太急了? 終于,夭錦漁想出一句苦口婆心的話來,“咱倆的事還沒達(dá)到見家長的地步。” 這話一說,東方無敵心里立時大樂。 不過,臉上卻變臉一樣,笑容一收,沉聲道:“咱們都這樣了,還不去見家長,難不成你以為本世子是個始亂終棄的無恥之徒?” 連始亂終棄都出來了,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怎么她了一樣。 “咱們,怎樣了?”夭錦漁小心翼翼重復(fù)。 東方無敵挺直腰板坐好,一臉嚴(yán)肅,道:“雖然你還小,可好歹十四歲了,女人該懂的事也應(yīng)該懂了,咱倆都同床共枕好多次了,現(xiàn)在更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我必須要對你的一輩子負(fù)責(zé)啊!” 這話若被人聽到,誰都不會懷疑他們之間是啥的了。 可是,這全不是真的! “……”夭錦漁梗了一下,才弱弱道:“我還差半年才十四歲,就那晚你在我那聊聊天,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某世子理直氣壯,抬下巴,示意某位小女子手心。 夭錦漁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居然還纏著那縷墨發(fā),一時不知該繼續(xù)纏著好,還是立即扔下那頭發(fā)好。 無言地瞪著手里的頭發(fā),夭錦漁扶額,這也算?也不知這家伙的毛咋這么長。 東方無敵看著她的呆樣,笑,“清白?這你還說沒有肌膚之親?” 話說,當(dāng)年你小嘴都被不敗給啃幾次了,你清白早被老子給占了。 手一松,發(fā)絲如水,從指尖滑過。 夭錦漁握拳,板臉,道:“頭發(fā)不算,沒有。”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東方無敵抬起修長的指,點了點她腿,“有。” “這個……”夭錦漁剛想說這個也不算。 東方無敵就猛地附身過來,一臉圖謀不軌的表情,喑啞的聲音低語道:“若還沒有,那本世子就讓它立即就有。” 一打開狂妄陰狠模式的東方無敵,夭錦漁就底氣不足。 她即打不過他,又不肯對他惡言相向。 再一想,反正這小子早晚都是咱的人,提前定下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還有,他才十七歲,正是嫩草一枚,姐其實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咱占大便宜了。 這么一想,夭錦漁痛快地認(rèn)慫,道:“你說有就有吧。” 她一認(rèn)慫,東方無敵立時整個人都放松了,笑容乍現(xiàn),“這才乖。” 他心里其實一直緊繃著,萬一這呆子就是不承認(rèn),他還真不忍心下手,她確實年紀(jì)太小了。 看著上輩子一直不喜歡的陰狠容顏,在昏暗的光線里,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彩。 夭錦漁本淡然的心,也涌起難以言喻的澀澀快樂。 既然他如此在意,那她就順了他的意吧。 之后,兩人就面見家長一事,達(dá)成一致——先見男方家長,女方待定。 東方無敵超額完成任務(wù),夭錦漁離開后,他又把二師兄的臉戴上了,面具下的臉,就一直處于眉花眼笑狀態(tài),時而還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詭異的沙啞笑聲。 讓后進來的端木岐,大夏天地不時偷偷搓手臂上的冷疙瘩,沒辦法,太驚悚了。 而夭錦漁對已經(jīng)認(rèn)慫的事,接受得很愉快,當(dāng)晚睡得無比香甜。 就是有一點讓她撓頭,她就沒搞明白,這天是咋聊的,怎么就聊到見家長地步的了捏? 這讓她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從此,她有可能會被某大美人給吃得死死滴。 她的預(yù)感確實很準(zhǔn),第二天一早,她就進入被吃死的第一步。 因為有四大國師預(yù)測,本次神跡宮殿現(xiàn)世的時辰,最早應(yīng)該在三天后的午時三刻。 所以,賽事結(jié)束后,流花城氣氛只有更熱烈。 沒有人肯在這重要時刻離開,就算進不去,能在外面圍觀也是三十年一遇之事。 緊張的賽事之后,這三天就是難得的放松時間。 風(fēng)雷學(xué)院此次成績斐然,牟導(dǎo)師也給學(xué)生們放了假,只要不惹事,愛去哪兒玩去哪兒玩。 夭錦漁還沒來及吃早飯,就被東方無敵不由分說拉了出去。 東方世子說了,“既然要見,就早點見吧,順便去吃個早膳,鎮(zhèn)西府別的不值一提,廚子還是湊合的。” 他這說風(fēng)就是雨的急切,讓夭錦漁挺無語的,這么倉促合適么? 誰見家長挑清早空著肚子去的?就算再淡定,她總得顧忌點形象吧,能大吃大喝嗎? “我會吃不飽。” 沒見岳父岳母經(jīng)驗的人,無法體會那感覺。 東方無敵會錯了意,口氣張狂道:“放心,誰敢讓你吃不飽,我就讓他一輩子吃不飽。” 翻了個白眼給他,夭錦漁又道:“要帶點什么過去?培元丹可以嗎?” “完全沒必要,鎮(zhèn)西府不缺丹藥,你是多得沒處用了?有多的都留給我,療傷丹多給我些,你煉的比我府里那些蠢貨煉的強多了,還天天吹牛他們多厲害。” “……”嘆氣,還能好好聊天不? 鎮(zhèn)西王一行人,住在四大帝國驛站旁的一處客棧里。 流花客棧,是流花城檔次最高的客棧,非位高權(quán)重者不能入住。 鎮(zhèn)西王府住的院子是甲字院,獨門獨院,環(huán)境優(yōu)雅,綠樹成蔭,堪比一座別院了。 東方無敵走到后門就扯了面具,露出一張比花更艷三分的臉,一手扣住夭錦漁的手腕,大搖大擺就進了門。 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看清人,想攔又不敢,只得目送他們經(jīng)年不見的世子爺,帶著一個小少女直奔內(nèi)院。 跟著東方無敵一路暢通,半途偶爾能遇到一個半個丫鬟、仆人,都是一愣之后恭敬又驚懼地行禮,然后飛快地逃個沒影。 沒一個說給他們通稟或是帶路的,可見他們世子爺積威之重。 “你對這地方挺熟。”夭錦漁見他行走自在,明顯不是頭一次來。 “別亂想,他們每次來都住這兒,往年我來過兩次。” 從進門,東方無敵就習(xí)慣性地陰著臉,一雙眼睛全是戾氣,怪不得下人都躲著他走。 只有夭錦漁一開口,他才眼神柔和,面色和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