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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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貪心? 陳諾舟掂一下自己的下巴,“這是請吃飯,卻怕我們把他吃窮么?” “可能是拿的東西有限制。”施簡說。 邊說,她邊看往桌上。這些東西都是常見的食物,看不出異樣,只是做得比較精致。 有毒應(yīng)當不至于。桌上已經(jīng)寫了,可以選擇,那就是能夠吃的意思。 但,有沒有坑就不一定了。拿取的次數(shù)有限制,選擇肯定很重要。 沉浸在思考里,施簡還沒忘了輕輕扯住陳諾舟的袖子,“你別亂動,說不定只能拿一次。” 陳諾舟想反駁說“我才沒那么傻”。 可看看她拉著自己衣服的那只手,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沉吟片刻,施簡說:“其實我以前碰到過一種情況。” “嗯?” “那次的游戲跟這次有些像,也是在很小的密閉空間。”施簡說,“房間里只有床和桌子,門上鎖,下面有個小口。” 她說,那次是地下卡牌游戲,因此時間沒有嚴格限制。一日三餐,會有人從小口里送進來餐盤。在簡樸的餐食旁邊,每次都會擺著一把鑰匙,明擺著是讓人選擇一樣。 陳諾舟在這里適時插話,“啊……有鑰匙,不就可以打開上鎖的門了?” “對。你可以選擇拿鑰匙,或者吃飯,繼續(xù)留在房間里。”施簡說:“因為我的提示詞是‘寂寞’,所以我估計,游戲的目的就是要我們留在房間里,不能出去。于是我一直留下來,每次都選擇了餐食。” 陳諾舟隱約猜到她要說什么。 施簡頓了頓:“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那次的游戲就是堅持的時間越長、卡牌越好。不過那房間里什么也沒有,除了睡覺就只能吃飯,沒有任何的娛樂方式。除了每日的送餐,也不會有新事件。很多人呆了幾天就受不了了,選擇拿鑰匙出去。” “……”陳諾舟想象了一下。像他這種耐不住寂寞的人,肯定兩三天都挺不住。而且,像那樣封閉的空間,人呆久了,真的會瘋掉。從本能上來講,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長期被禁閉,是違背本能的。 于是陳諾舟按了按眉頭,“那你被關(guān)了多久?” 施簡微愣,似乎沒預(yù)料到他會問這個。 而后,她蹙眉,低聲,“……好像接近一個月吧。我記不清了。” 陳諾舟心頭滯結(jié),默默深呼吸好半天,才慢慢緩過來。 他歪歪頭,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所以,那次經(jīng)歷跟我們這次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想說,這次會不會也是那種模式。” 施簡看著面前,若有所思,“選擇,然后堅持。也許之后,我們會被強行加上容易饑餓或者困頓的效果。如果食物選擇不當,在游戲結(jié)束之前就會率先失去意識。這種時候,選擇能一直吃、吃得飽的食物就很重要。”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瞥向桌上的一個大盤子,上面放的是一整只火雞。 這堆東西里,要選體積最大的、最耐吃的,毋庸置疑是它了。 陳諾舟沒搭話,感覺不太對勁。 果然施簡也接著說:“不過,這個方向好像不太對。這是官方卡牌游戲,是要考慮觀賞性的……難道就讓觀眾看我們吃東西?” “肯定不是。”陳諾舟將手撐在膝蓋上,“那樣就很無聊了。而且,我們不知道別的玩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外界條件。說不定,他們正在外面奔波呢。這個誰也說不準。” 陳諾舟也就這么一說。 不過,他這話提醒了施簡。 再次看了遍餐桌,施簡忽然摸到點門路。 她扭頭看著陳諾舟,“你說得對。” 我說啥了? 陳諾舟也看她。 “我們得出去,”施簡站起來,“游戲的目的一定不是讓我們在這坐吃山空。剩下那么多人,未必每個人都在這種空間里面。” 而且…… 她看一眼腳下。 這奇怪的材質(zhì),也必定有要探究的地方。 留在這里,好像沒法得出結(jié)論。 施簡問陳諾舟,“你的意見呢?” “我?”陳諾舟略略思考一下,笑容陽光,“一切聽長官安排。” 施簡避開他的笑容,“……你怎么什么都聽我的。” 話有責(zé)備,語氣卻輕飄飄。像一拳打進了棉花,不疼不說,還讓人心里挺舒服。 陳諾舟起了玩心,笑著說:“沒有啊。只是我思考比較快,跟你的結(jié)論是一樣的。” 看施簡不回答,他繼續(xù)補刀:“且從私心而言,我也不樂意一直呆在這。” 施簡向他送去一個疑問的目光。 陳諾舟便說:“那種無聊又折磨人的游戲,讓你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有我在,就算結(jié)局不盡人意……咱們還是不要重蹈覆轍吧。過程快樂也很好。出去看看,不比待在這兒強得多嗎。” 施簡那頭嗖地收住聲音,甚至連呼吸的氣息都難以聽到。 空氣凝滯了好幾秒,才聽到她慢慢地說:“……知道了。” 達成共識,兩人便開始尋找離開這里的方法。 說實話有點棘手。棘手的原因,是因為這里是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沒有門、也沒有窗,根本不可能靠常規(guī)的方法走出去。 他們也不敢輕易觸碰這個桌子。面上滿滿堆了一桌,被不小心碰到肯定要出事。再說那張紙條也很讓人在意,怎么用這張桌子,還有待商榷。 保持著平衡,陳諾舟好好地站穩(wěn),打量一番桌子。 他繼續(xù)摸著下巴,“其實可以用排除法。” 陳諾舟指指桌面,“這里的東西,看起來選擇很多,但其實我們分析過了,也就是看它能起到什么作用。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明白,游戲的走向大概率是要我們離開這。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固守在這里的物資……” 施簡接上他的話,“——所以根本不需要考慮食物。因為用不上。” “對。”陳諾舟點點頭,“食物是煙霧.彈。而這里,除了食物,還有什么?” 還有餐具。 施簡把目光投向那些雕刻精致、光滑好看的各式餐具。 碟子,酒杯,碗…… 都不是他們想要的。 施簡的視線停下來,凝固在放在餐布上的刀叉。 “……刀叉?” 她和陳諾舟幾乎是異口同聲。 不約而同的默契讓兩人情不自禁地對望一眼,爾后,陳諾舟揚起笑容,“就是這個!” 他伸出手,懸在那把銀制的、明晃晃的餐刀上。 “好像還挺鋒利的。” 陳諾舟這么說,手暫且沒動。他仍然謹慎,還在考慮要不要動手。 施簡則趁這個機會踩了兩腳地面,感受了下地面的波動。 “……這地面,看起來不像很牢固的樣子。” 這已經(jīng)是明示了,陳諾舟笑容擴大。 正好這時候,手上傳來一陣酥麻,陳諾舟眨了眨眼。 鏡頭已經(jīng)轉(zhuǎn)到他們身上。場外的觀眾,正凝神屏息地看著他們。 觀眾們切了多個視角,自然知道別的隊伍在干什么。 這次的游戲條件挺莫名其妙,大部分隊伍還在原地踏步,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導(dǎo)致觀眾們也一頭霧水,看得昏昏欲睡的人,不在少數(shù)。 而現(xiàn)在,終于換到一個處理方式不太一樣的隊伍,這讓大家重新打起精神。 所有人都盯著陳諾舟的手,只見他在那把餐刀上懸空片刻,忽然,毫不猶豫地向下,緊緊攥住了餐刀的刀柄。 桌子立即發(fā)出強烈而短暫的白光。陳諾舟瞇起眼,以防被光閃到眼睛,再睜開,發(fā)現(xiàn)桌子和那擺得滿滿當當?shù)臇|西,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消失得太徹底,陳諾舟甚至有種錯覺,覺得這桌子從未存在過。 只有手上觸感冰涼的餐刀,在提醒他一切不是假的。 施簡站在一旁,聲音平淡:“果然,那張紙條的意思是……只能選擇一樣?xùn)|西。” 觀眾席也適時地發(fā)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陳諾舟點頭,慢慢地盤坐下來。 地面很有靈性地隨著他的動作彈了彈。 場外有觀眾嘖嘖,“這地面真是奇怪得很。我佩服這人,竟然能平穩(wěn)行走,還能變換姿勢。” “去參加游戲的都得有幾把刷子,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況且,那可是施簡的搭檔。” “別說了。想到女神有了搭檔,還是個男的,我就一肚子氣。可惜,有她的比賽,我還是沒法不看。” “可能這就是追星狗的悲傷吧。”旁邊的人調(diào)笑他,同時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屏幕。 屏幕里,施簡也跟著陳諾舟坐了下來。 兩個人坐下來不是為了對酒當歌,而是為了離地面更近。 施簡幾乎可以確定,這地面百分之兩百有問題。 此時離得近,更能看出地面的特質(zhì)。這地面應(yīng)該是透明的,只是因為太厚,辨不清另一頭是什么東西。 那頭的東西黑乎乎的,混著渾濁的綠色和藍色,還有些其他看不清的色彩。 施簡想了一會兒,沒能聯(lián)想出什么。 倒是這透明又不透明的材質(zhì),讓她隱隱想到點東西。 “……球體的……軟的……透明的……” 施簡念叨,腦子里飛快地組織著記憶網(wǎng)絡(luò),試圖尋找出相近的物體。 陳諾舟則沒想那么多,只是活動了一下頭部。 邊活動,他邊懶洋洋地說:“施簡。我覺得,反正咱們手上也沒別的東西,就拿著這叉子,隨便搞搞得了。” “嗯?”還沉浸在思考之中的施簡,十分敷衍地回應(yīng)了他。 習(xí)慣了她這樣,陳諾舟聳聳肩,不再多說。 他忽地用雙手把住餐刀刀柄,莊重地舉過頭頂,而后猝不及防地,狠狠向下刺了下去! 場外發(fā)出驚呼,“——干嘛呢!” 施簡也被這一出微微驚到,抬頭看著他。 “……” 陳諾舟看看插進軟軟地面的餐刀,再看眼施簡,表情有點復(fù)雜,“好像,奏效了。” “你做好準……” 話沒說完,餐刀戳進去的地方,開始裂出巨大的縫隙! 緊接著,以陳諾舟戳進去的地方為原點,裂紋飛快地爬滿了每個角落。整個球形空間山崩地裂,密密麻麻的裂紋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正在喧嘩與喊叫,看得人心里發(fā)怵。 下意識地,陳諾舟扯過施簡,將她護在懷里,而后垂頭,閉眼—— “小心,這里要裂開了!” 話音剛落,腳下的地面立即裂開一個大縫。整個空間沿著這條縫隙被撕裂開來,再化為形狀奇異的碎片,隨著陳諾舟與施簡兩人,不受控制地急速往下墜落—— 慌亂間,陳諾舟還有空暇,輕輕地,將手覆蓋在施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