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看到不該看到的
楚青看著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半個小時前,凌總在酒吧的包廂里,喝了酒。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妖嬈的女人伴隨左右。現(xiàn)在,正在vip的房間里…… 垂了垂眸,他還是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喻可沁。畢竟,他不喜歡喻可沁和凌總在一起,她為凌氏帶來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又讓一向冷靜理智的凌總因為她,變得莽撞。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喻可沁繼續(xù)糾纏著凌總,想到這,他微微一笑,說道:“凌總他其實(shí)也在。” 喻可沁驀然抬起頭,“他也在?”轉(zhuǎn)頭看了看里面,偌大的包廂里,有兩個茶幾。其中一個茶幾靠在右邊,那上面,堆滿了啤酒瓶子。突然,他看見凌朔的外套放在沙發(fā)上,安靜的躺在那里。 凌朔果然在,既然他在這里,自己也不用苦惱該怎么去找他。想到這,喻可沁眼中閃過一道欣喜,“他在哪?” 楚青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變得淺淺的,滿意的挑起眉毛,將手中的房卡拿了出來,夾在兩手之間,遞給了她。喻可沁接過房卡,愣了愣,凌朔在房間里? 她接過楚青手中的房卡,朝著酒吧的vip房間里走去。對著房卡上的房號,喻可沁找到了房間。刷了一下,滴滴兩聲,門開了。 喻可沁在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次,她一定不能再任性了。自己的感情,是需要自己努力爭取。就像爺爺說的,既然凌老爺子已經(jīng)同意了,那她又何必糾結(jié)? 只是……房間里卻傳來一些不太對勁的聲音。 燈雖是開的,但房間里的燈光卻是昏暗。柔軟的地毯上,還有女人脫下的高跟鞋。 喻可沁愣了愣,呼吸在這一刻停滯了下來。她緊緊握著手,一步一步的朝著臥室里走去。 床上,一對纏繞的身體正在交纏。曖昧的氣息營造著整個屋子,男人光著的臂膀,即使只是背影她卻認(rèn)得清清楚楚,那是凌朔,她不會看錯。 況且,這也是他的房間。 女人衣服凌亂的掉在床沿和地上,燈光太暗,她看不清楚究竟有沒有脫光,只看見白色的幾膚露骨的呈現(xiàn)在她眼前,而凌朔,此時正瘋狂的吻她。 那曾經(jīng)落在她身上的吻,在這一刻……竟然落入了別的女人身上。曖昧的氣息不斷的上升,喻可沁的指間緊緊扼住掌心,指間刺過皮膚,生疼的讓人難受。 窗外的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精致的臉蛋透著一絲緋紅。那五官清晰的呈現(xiàn)在她面前,她只感覺大腦猛地炸了,一片空白。 齊欣冉!為什么是齊欣冉! 齊欣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完完全全想不到會撞見凌朔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這個女人,居然會是齊欣冉! 他們不是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齊欣冉帶著帶著笑容,睜開眼睛,想要去看那張她期待已久的臉,她終于快要成為凌朔的女人。從今天開始,沒有人再來阻攔她了。 十分鐘前,她丟給那女人一筆錢,讓女人離開。自己,爬上了他的床。此時的凌朔已經(jīng)喝的半醉,她解開他的衣服,他睜開眼睛,卻把她當(dāng)做喻可沁。 她有片刻的掙扎,雖然自己被凌朔當(dāng)成喻可沁,但現(xiàn)在,她只要成功得到了目的,被當(dāng)成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當(dāng)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余光,似乎瞟到了一個人影。轉(zhuǎn)頭,驀然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那,嚇得齊欣冉大叫一聲,縮在了凌朔的懷里。此時的凌朔被這聲音叫的有些清醒,身下的人不斷的喊著朔這個名字。 這么熟悉的聲音,像是,齊欣冉。 他猛然從床上起來,正好看到站在一邊的喻可沁,目光驟然大變,驚愕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身體在那一刻,瞬間變得冰冷。 喻可沁垂眸,唇角輕輕勾起,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那清澈的眸子在此刻,帶著一絲輕蔑。泛紅的眼眶固執(zhí)的噙著淚水,不讓淚水流落出來。 那笑容像是紅玫瑰一樣,在昏暗的燈光下,刺眼的讓人心痛。 她感覺自己的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樹葉,感到無限的失望。靈魂仿佛被抽出了身體,像是一塊堅定的石頭,慢慢的沉淀。 那一刻,所有的期望和開心在這一瞬間變得蕩然無存。滿滿的諷刺,滿滿的背叛,這些……為什么要讓她看到? “可沁!”凌朔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深邃的眸子里透著一絲擔(dān)憂。表情又十分的凝重,眉頭緊蹙。 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分明從他的神色里,讀到了他讓她相信他的表情。 可她會相信嗎?明明就是親眼看見的,她要如何相信? 強(qiáng)大的心也在這一刻瞬間崩潰瓦解了,但齊欣冉發(fā)現(xiàn)站著的人是喻可沁的時候,眸子里閃過一道驚訝,但隨即又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次,收獲不小。 盡管被喻可沁打亂了,但依舊,不也達(dá)到了目的? 只要喻可沁離開凌朔,她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喻可沁轉(zhuǎn)身離開,行尸走rou的朝著門口走去。手臂卻被一直guntang的手抓住,喻可沁的身體像是一塊寒冰,連觸摸到的幾膚,也透著冰涼。 她知道是凌朔。可想到這只手,剛剛在齊欣冉的身體上游走,她突然有些惡心,厭惡的甩開了他的手。 “臟!”一句冰冷徹骨的聲音,讓凌朔的身體震了震,握著她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下一秒,他松開了。 喻可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房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酒吧,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就像被卡車碾壓一樣的痛。清風(fēng)襲過,掃走了剛流出來眼淚的熱度。 眼淚也變得冰冷起來,她的身體每一處,都透著徹骨的冰涼。 她上了自己的車,可她卻不知道該去哪里。回家?讓父母看到自己這幅模樣?不回家?她又該去哪里? 車緩緩的行駛在道路上,現(xiàn)在路邊的車很少,她一直漫無目的的去開,卻不知道車要開去哪里。仿佛這是一個無人的國度,她失去了一切,正迷茫的在這個國度開著車,卻不知道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