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一夜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慍怒。霸道的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用力的吻了下去。 “凌朔你……”她掙扎了一下,突然停住了手。這么霸道的吻,不正是她想要的嗎?想了這么多天,即使他不愛她,可她心里不是一直都掛念著嗎? 唇冰冷的徹骨,觸碰時她的身體震了一下。只不過下一秒,突然沒了反應。沉重的身軀突然往她的身上靠過來,將她整個人壓在草地上。 “唔……”她痛苦的叫了一聲,想要推開凌朔,卻發現如同石頭一般的重。 “凌朔?”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發現并無回應。 她面色一驚,又叫了幾聲,推了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暈過去了? “凌朔!你別嚇我,醒醒,醒醒!”她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推開放在一旁。發現此時的他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宣紙,現在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力。 “少夫人,怎么了?”小綿突然跑了過來,看見凌朔躺在地上,立刻加快了腳步。 “快叫人來,把少爺抬回房里。” “是。” 好在爺爺準備的很周到,私人醫生也在,有一個小團隊。立刻為他診斷了一下,醫生拿起聽診器,對喻可沁說道:“少爺不能再受風吹了,在還沒有康復期間,是不能出門。你們都要注意一點,還有,現在少爺的頭部還沒完全痊愈,不能下床走路。” 醫生走后,小綿站在床邊,不高心的撇了撇嘴:“少爺聽說你在外面,非要跑出去找你。早知道,拼死也不讓少爺出去了。島內的溫度又低,萬一再引起發燒或者別的癥狀,那就糟糕了。被爺爺知道,一定會勃然大怒!” “你說他出去是為了找我?”喻可沁愣了愣,愕然的問道。 “恩,他找少夫人,發現你不在房子里面,就問我們。后來說了你出去轉轉,就非要出去找你。”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你對我,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看著他暈倒后熟睡的模樣,恍然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以為,他像是在上海一樣,躺在她的旁邊,睜開眼,就能看見安穩的他。 晚飯沒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幾口便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洗了澡,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她最終還是抵不過內心的糾結,放心不下凌朔,去了隔壁房間。 黑著燈站在夜幕中看著她,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黑眼里閃爍著。她在房間里待了很久,直到困意席卷,最后還是在凌朔旁邊的一席空位躺了下來。 翌日,一大清早,她是被小綿叫醒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日山三竿,此時的她正穿著睡衣躺在凌朔的懷里。 “少爺……少夫人,很晚了,吃早飯了。”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冷不著丁的響起。如同灌了一陣寒風刺骨,她猛然從床上彈起。 他正安然的躺在那,一臉有趣的瞅著自己。 “是,小綿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早餐是送到房里來還是……”小綿低著頭,不敢看著床上的兩個人。本來是想提醒少夫人吃飯,可少夫人又不在房里,只好來了少爺的房間,沒想到…… “端進來,你先出去吧。”凌朔低著眉,神情有些不悅。 小綿出去后,喻可沁倉促的下了床。剛剛和凌朔對視的那一秒,臉早已通紅的從脖子到耳朵。 她怎么能在他的床上睡覺!明明只是休息一會兒,怎么會睡到現在?還被傭人看到了! “睡了我的床想走嗎?” “你想干嘛?” “不吃早餐?” 喻可沁背對著他,咬了咬牙:“我先去換件衣服。” 她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照著鏡子。鏡子里的她,頭發凌亂,樣子困倦,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很難想象凌朔醒來的時候,看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會是怎樣的心理活動。 洗漱一番,換了衣服,她剛想讓小綿把她的一份早餐送到樓下,誰知剛出房門就看到她端著雙人早餐走了進去。 站在房門口呆了許久,最后還是進了凌朔的房間。 床設計的是那種自帶桌的折疊床,按一下按鈕,床尾的木板會直接上升彎曲成為一個面積較大的隔板。 小綿將早餐放上去后便離開了,喻可沁有點為難。凌朔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吃,可是她……總不能和他一起在床上吃吧? 想了想,便將自己的那一份端著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放下。 吃飯的過程中便是一段漫長的沉默,只有刀叉在盤子里咯吱的聲音。喻可沁望著盤子里的白里透黃的雞蛋,卻沒什么胃口。 切了一半沒了食欲,放下刀叉,喝了口牛奶,拿了片吐司吃了起來。 她望著盤子里的雞蛋發著呆,思緒一點點的游走。回到在醫院的時刻,在手術室門外等待著凌朔的那種漫長。 一次一次的看著他為自己受傷,難道她就該如此冷血嗎?即使他不喜歡自己,是不是也要問清楚他對自己究竟,有沒有感情? 思考了半天,握著杯子的手遲遲沒有松開。許久,她抿了抿嘴,平靜地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凌朔神色未變,依舊淡定的吃著早餐,臉色比昨天看上去要好許多。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房間里突然靜了下來,就連咀嚼的聲音都截然而止。雙手用餐的動作停了下來,深邃清澈的眸子輕輕抬起,冷峻的看了她一眼。 沉默許久,他才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沒有對你好,別自作多情。” “那你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幫我?”她依舊懷著一絲期待。 “因為爺爺,你是爺爺選的人。如果我不好好保護你,對我沒什么好處。”說完,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 一句話,澆滅了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她沒再說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