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照顧她一輩子
不能打學長的電話,那該打誰的?凌朔?就算打了他也未必會幫自己。可是不打,她要一直待在這里。身上濕透的地方開始發冷起來,一時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可她沒有凌朔的手機號,還是給拖車公司打電話吧。 想著她正打算找出拖車公司的電話,卻看見電量突然變成了百分之一。她什么都沒干,怎么突然就少了這么多? 正在焦慮的時刻,電話突然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你在哪?” 凌朔的聲音?她心里又驚又喜,來不及多想,趕緊說道:“我的車沒油了,手機也要關機了,你能不能過來接我?我在沿海的這……” 話還沒說完,對方突然沒了聲音。她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居然關機了! 怎么辦?位置還沒有告訴他就沒電關機了。 烏云像濃煙一樣翻涌滾動,直逼北面的天空。喻可沁手腳有些發冷,她看了看四周,看著趨勢,雨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下越大。 她還不如直接找一輛出租車攔著回家,喻可沁想著打開車門。傾盆大雨如同碎石一般砸在她的身上,不到片刻,全身已經淋得透濕。 她在雨中站了大概十分鐘,來去的車輛屈指可數,好不容易來了輛出租車她上前去攔,卻不料司機直接走了。 喻可沁有些后悔,這條沿海的路線平時很少有人從這走的。因為這天路的前方正在修路,所以能開車的地方就這么一片范圍。 剛剛和凌朔說她在沿海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沿海地區在這座城市占了三分之二。各個地段都有像這樣的沿海,凌朔他能找到嗎? 不對,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會冒著風雨來找自己。 在雨中站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腳下的水位已經增長到了腳趾。她無奈回到車中,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身體,有些難受。 這快入秋的季節,又是在晚上。身上還淋濕了,不到半個小時,喻可沁感覺身體開始產生了不舒服。 車中空氣不流通,時間長了會影響人的五官知覺。喻可沁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現在只想著雨快點停下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喻可沁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感覺腦袋脹脹的,鼻子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正在她恍惚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見有人在拍她的車門。喻可沁睜開眼,雨水大顆的滴落在車窗上,車窗外的人模糊的她看不清。 喻可沁打開車門,差點倒在地上。外面一陣涼風吹來,她更加難受了。 “你怎么了?” 喻可沁抬頭一看,微微一呆。 “你怎么會找到我的?”她心里驚詫不已,以為凌朔不會管自己,卻沒想到他卻找到了這里。 凌朔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緊皺,將她整個人抱起。打開車門,將喻可沁塞了進去。 凌朔打開了車內的空調,溫度漸漸上升了下去。盡管這樣,喻可沁的身體還是像被車碾過一樣,難受至極。 他脫掉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一臉嚴肅的回到正駕駛,啟動了引擎,踩下油門。 車很快就到了別墅外面,凌朔將她抱回了房間。此時的喻可沁已經昏迷不醒了,他摸了摸她的額頭,guntang如火。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凌朔關上房門,剛準備叫保姆過來幫忙,卻想到保姆已經回去了。他有些惱怒,但卻不能坐視不理。 萬一真的發燒燒到腦子變成弱智怎么辦?他要照顧她一輩子嗎? 想到這一幕,他還是返身回到房里。替她換掉了濕透的衣服,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又去拿了條濕毛巾敷在她的額頭,可這樣并不起作用。 況且現在她的頭發都是濕漉漉的,枕頭不一會兒就被侵濕了。 凌朔搖搖頭,嘴角輕輕一勾,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照顧人的一天。 凌朔費了好大得勁才將喻可沁喊醒,睜開眼的她有些神志不清。他給她喝了口水,將退燒藥放入她嘴中。 見她吞進去后心里也落下了一塊石頭。 “你先坐著別睡。”他起身去拿干毛巾擦她的頭發,因為身上沒有濕漉漉的衣服,喻可沁感覺自己比之前要好一些。 她喝了口水,恢復了一些意識,但感覺腦袋還是燒的難受。 恍恍惚惚中,她看見一個男人拿著毛巾朝她走了過來。喻可沁腦袋微微一頓,抬起頭,眼神飄忽。 “凌朔?” 正在這個時候,窗外閃了一道光,雷聲伴著閃電傾瀉而下。 “啊!”喻可沁被這道閃電雷驚醒,她嚇得大叫一聲,正好撞到凌朔的懷里。她縮成一團,緊緊抓住他的衣角。 凌朔微微一愣,心里覺得十分可笑。平常表現的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居然被雷聲給擊敗了。看來,這個敵人除了家人,還是有弱點的。 雷聲閃電不斷,喻可沁緊緊縮在他的懷里。就像是臨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都不會放手一般。 他本應該無情地推開她,任由她的害怕在心里滋生。可見到她現在這幅模樣,凌朔突然下不了手。 柔和明亮的燈光下,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睫毛上,還掛著一顆沒有落下的淚珠。 他低下頭注視著她,燈光下她的臉色澤分明,精致好看的五官緊緊鎖在一起,嘴角不知是因為發燒的緣故還是打雷的緣故,輕輕發抖。 他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喻可沁,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一直都是風行雷利的模樣,像打不死的小強,可如今,卻像個小女人一樣,卷縮在他的懷里,我見猶憐。 凌朔的心有那么剎那,仿佛被暫停了心跳。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喻可沁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帶著寵溺的語氣,安撫著她:“沒事,有我在,不要怕。” 不知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她正在發燒。喻可沁竟然安穩的睡了過去,凌朔將她的頭發擦干后,慢慢放在床上平躺著。 躺在床上的她,安靜的如同畫中的美人一樣,刻畫入微又不失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