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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福寶團子初養成在線閱讀 - 第22章 試水

第22章 試水

    天剛剛亮,外面的雪下個不停。

    因為靜太妃極重規矩,白楹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就起床。

    今天似乎格外地困,眼皮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睜不開。

    白楹打著哈欠,坐在床邊上遲緩地穿衣服。

    自從進了皇宮,這些事情都得自己做。不像從前住在國師塔或者跟著國師大人外面采藥的日子,都有人貼身照顧著。哪怕衣服都有人幫忙穿。

    哎,懶惰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白楹跟平時一樣背書練字,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她又偷偷跑出去,冷宮仿佛成了她第二個“家”,來的次數多了,也就也沒了前兩次的拘謹害怕。

    只要蛇不提前結束冬眠,一切都好說,好說。

    所以哪怕白楹進去殿內沒有看見傅南歧,她也沒有驚訝。

    她坐到桌邊,桌子上壓著一張新的泛黃紙張,白楹也不去想這里的主人去了哪里,她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丹方,其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好困啊……”白楹揉了揉太陽xue,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看書看的太遲,頭暈乎乎的,老是沒精打采。

    “這里抄錯了。”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白楹落筆的地方。

    傅南歧從外面走了進來,裹挾著一身寒氣,肩膀上還有著沒有化開的雪花。

    白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她搖了搖昏沉沉的腦子,小短腿噠噠噠跑去把放在傅南歧床上的披風穿了起來。

    然后用控訴的眼神看他,“阿楹要被你凍死了!”

    “與我何干?”傅南歧淡淡道,眉宇間仿佛有化不開的冰。

    自己身體嬌貴得不得了,又怎么能怪他?

    白楹敏銳發現他心情好像不太好,立馬識時務地閉嘴。

    當她什么都沒說……

    她揉了揉鼻子,一站起來,面前一花,什么都看不見了。

    整個人就要往前面撲去。

    傅南歧表情出現一絲變化,行動快于思考,先一步將白楹接到了懷里。

    少年的懷里并不溫暖,衣服還被雪弄濕了一些,但是……rou硬邦邦的!

    白楹:天地明鑒,她并沒有想投懷送抱什么的啊!

    雖然,雖然身材好像是很不錯誒……

    白楹揉了揉眼睛,小手慢慢松開傅南歧的衣服,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小哥哥。”

    傅南歧將她松開,想到剛才一瞬間懷里炙熱的暖,他斂了斂眸子,面無表情道:“真蠢。”

    站都站不穩,連走路都會摔。

    “???”白楹睜大眼睛看他,默默在心里說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坐回去繼續抄,不忘把剛才傅南歧指出來的錯誤地方修改一遍,快抄好了的時候,站在一邊的傅南歧拿出一根白帶,放在桌子上,“把這個送到宮外錦月閣,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白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啊?”

    傅南歧看過來,狹長的鳳眸瞇了起來,透出一股危險意味,“怎么,反悔了?”

    ——“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阿楹都會盡力幫小哥哥。”

    白楹猛地想起來,連忙道:“沒沒有。”

    只是她沒想到竟然是送東西出宮……這個不太好辦呀,白楹苦惱地想。

    傅南歧臉色陰沉沉得盯著白楹,“怎么?”

    白楹揚起甜甜的笑容,湊近傅南歧,扯了扯他的衣角,眉眼彎彎,“小哥哥~”

    傅南歧冷淡地看著她,拂開她的小手,“有事便說。”

    他看她就是不想送的樣子!

    哇拜托人就這態度?!

    雖然是公平交易……白楹對少年無情無義的性格有了更明確的認知。

    她告訴自己不能生氣,要善良文明懂禮貌。

    白楹微笑道:“小哥哥,你那個白帶子干什么用噠?”

    “與你無關。”

    白楹脫口而出道:“什么叫與我無關?要是犯法的事情,那我豈不是要被你拖下水?”

    對上傅南歧似笑非笑的眼眸,白楹心咯噔一下,連忙補救道:“阿楹,阿楹只是了解一下,小哥哥要是不想說……”

    傅南歧移開視線,收起丹方,冷淡道:“沒有傷天害理。”頓了頓,他譏誚道,“不會讓你小小年紀,就吃牢飯的。”

    白楹:“……”

    聊不下去了,再見!

    小小的身影逐漸看不見,殿內才響起一個聲音。

    “殿下,為何?”

    這樣大費周章,只是送一根白帶子……況且,那個小女孩真的靠譜嗎?

    傅南歧冷冷道:“只是試水罷了。”

    如果這根白帶沒有順利送到錦月閣,那么,這枚小棋子,便不用再費心力,直接棄了就是。

    “國師塔的輕風,會幫她嗎?”

    若是那個小姑娘想要辦成功,只有依靠國師塔的人。

    靜太妃不可能幫她做這種事情,她也不會同靜太妃她們說起。

    “她們的關系非同尋常。”傅南歧言簡意賅,如果白楹真的只是國師大人隨便撿來的一個孤兒,那么國師塔不會常常秘密送些東西到景玉宮。

    這可不是被國師大人所嫌棄丟下的孤女,該有的待遇。

    “那……是否按原計劃進行?”聲音有些猶豫。

    少年眼神冰冷涼薄,薄唇扯開一個狠絕的笑,他道:“自然。”

    爾等皆為棋子,既已入局,便沒有再退的道理。

    暗處的人影無聲無息地退下,空蕩蕩的冷宮清冷又孤寂,猶如一潭死水,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