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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云安公主貴在線閱讀 - 晚來急

晚來急

    鄭瀾在城西民宅安頓下后,云安又去過幾次,自然也見到了鄭夢觀。二人相處的情狀愈發融洽,但誰也沒有越過那一點分寸,昔日夫婦只猶如故友般。

    這一日,恰逢薛元樸抱著幼子慶奴來探鄭瀾,一家三口樂享天倫,教云安與鄭夢觀一旁看了,都不禁流露羨慕之情。云安心底竊想,若她不曾離婚,想必也該有個孩子了。

    鄭夢觀不動聲色地看著云安,心里亦作此想。

    “公子!公子!”

    忽而一陣疾呼,門下闖進一個仆從模樣的人,行色匆促,進院望了一眼,只往薛元樸腳下跪倒,開口就道:

    “朝廷出了大事了!今日陛下宣詔禪讓,傳皇帝位于太子了!這時候,即位冊文已經頒布天下了!”

    這突如其來的,改天換地的消息,讓院中眾人俱都一驚,而最先回過神來的,不是薛元樸,而是早被韋令義提點過的鄭夢觀。

    “姊夫,新君即位,諸事繁復,宮禁之內必定嚴防,你是城門郎,這時候恐怕不能不在。”

    “是是是,小奴就是奉了家翁之命來叫公子趕緊回去的!”

    薛元樸豈不知自己的職責重大,但想來又問:“那父親知道我在哪兒了?是你告訴的?”

    “沒有沒有!小奴哪里敢多嘴,家翁只以為公子會友去了。他如今也無暇多管,換了朝服備著進宮朝賀,不過吩咐小奴而已!”

    薛元樸松了口氣。

    他這個城門郎不過六品,雖則職掌宮門啟閉,日日守在皇城腳下,卻也沒有資格參與機要。這一下天降大事,他是要緊張些,但所能做的,也還是守好宮門。

    于是,他仍氣定神閑地與鄭瀾解釋,抱過兒子,又與鄭夢觀、云安致意道別,這才隨那小奴離開了。鄭瀾望著丈夫的背影,無奈一笑:“他啊,都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有時還是這般不分主次。”

    “他不是不分主次,只是于他而言,你們母子平安才是大事嘛。”云安笑著走向鄭瀾,“阿姊,恐怕我阿爹也要進宮,我須得先回家看看,改日再來瞧你。”

    “好,路上慢些。”鄭瀾自然明白,頷首轉臉,將目光遞給鄭夢觀,“二郎也回吧,你到底有軍職在身,也防著有人傳訊。”

    云安要走,鄭夢觀自也留不住,可長姊的意思,他更能領會,點了點頭,對云安道:“一道走,我送送你。”

    前幾次來,鄭夢觀都是同她一起離開,但這回,云安卻隱約有些遲疑。直到二人出了宅門,她終究婉拒了鄭夢觀:“阿姊說你軍職在身,今天就別送了。”

    “云安,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么?我在長安并無職分,再大的事也輪不到我。”鄭夢觀就和方才的薛元樸一樣,眼里的“大事”就只有心愛之人,但他也不難看出云安的神色有異,緩緩又道:

    “難道太子即位,于你,有什么不同么?”

    鄭夢觀問得小心翼翼,實則心里已有猜測:龍首山初見云安,李珩冒雨趕來,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太子他!”云安忽然一急,因這話正中了她的心思,卻又掩飾,目光閃躲,“他和我能有什么?從前沒有,現在也無!”

    誠然,云安的反應只會讓鄭夢觀更加擔心。

    他頓了頓,雙拳捏緊,心里抉擇著,終是說破:“那天大雨,你困在龍首山的山道上,他趕來接你,我都看見了。云安,我明白你不愿意,但是不是礙于他的身份,不敢有違?”

    云安驚而抬頭,兩眼透著惶然,既為鄭夢觀再一次說中了她的心思,也為這人原來那么早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不,你不明白!你自作聰明!”

    云安卻仍是倔強,說罷轉身,拉起馬兒的韁繩便要走。鄭夢觀哪里肯放心,也不及再去思索,拋了所謂分寸,一把將人拽回來,然后按進了懷中:

    “就當我自作聰明!那你呢?你就擅長說謊嗎?云兒,只要你點頭,給我一個機會,我必定拼盡全部和他爭!”

    久違的懷抱,久違的稱呼,令云安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冷靜下來,耳畔唯聞這人蓬勃的心跳。

    “從前,他是親王,我是白身,后來他成了太子,我不過區區邊將,現在他是天下之主,我依舊遠遠不能同他比肩。可是,我不是毫無機會,只要你信我,再信我一次!”

    鄭夢觀輕輕撫著懷中人,語氣溫存,像是在哄勸哭鬧的孩童,卻又是無比堅定的,猶若盟誓。

    “你的全部,你的身家性命,就足以和他爭了么?你怎么爭得過?我信你就行了?”云安不覺落淚,淚珠劃過清凈的臉龐,一顆顆滲入鄭夢觀的衣襟。

    “他將阿爹升任京兆尹,將我們一家接來長安,就是為了要我名正言順地進宮。他早有安排,我再不愿,也不能不顧父母的安危。如今若被他知曉你在長安,他又豈能容你?我不想!不想牽累父母家門,也不想連累你!”

    云安果然是這樣想的,可鄭夢觀聽來卻只有高興,高興云安在乎他,也便就是點了頭,愿意給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別哭了。”鄭夢觀緩緩扶起云安,眼色透亮地朝她發笑,“云兒,再有旬日便是四月初六,你十七歲的生辰。去歲的我錯過了,這一次都補上,好不好?”

    話端忽然轉到生辰上,倒是出乎意料。云安收住了淚水,略顯怔然地看著鄭夢觀:“你還有心思過生日?”

    “嗯!”鄭夢觀篤定地點頭,“云兒,事有輕重,也有緩急。總之,你信我!”

    ……

    皇太子繼皇帝位,順理成章且堂堂正正,可皇朝立國百載,皇帝禪位還是頭一回。

    即位冊文頒布的次日,新君李珩便下了一道制書,改元貞慶,以載德十年為貞慶元年,并大赦天下。第三日,于外朝含元殿舉行登基大典,在京五品以上官員皆入宮朝賀。同日,下旨崇尊退位的載德皇帝為太上皇,追尊已逝的昭明德妃為昭明太后……

    新皇即位的一樁樁大事就這般如火如荼地鋪展開來,但傳到云安耳中,不過只余憂心。縱然鄭夢觀許下重諾,她也不能不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刻,一道封妃冊文就送到了面前。

    皇帝納妃可比太子納妃容易多了,不但不會受人限制,而且充實□□,承續宗廟,是祖制所定的名正言順。于是,云安忽然解悟了,李珩給她時間,讓她慢慢接受,這實則是李珩自己在等,等登基為帝,金口玉言的一天。

    沒過兩日,到了四月初五,因后一日是云安生辰,為怕家中慶生,她與鄭夢觀便約在這日相見。

    晨起,她像往日一樣盥漱更衣,略用了些早食便要出門,可素戴迎面而來,卻將人攔下,說道:

    “娘子這樣就去了?不如我替你好好打扮一番?”

    云安一笑,想素戴尚未接受鄭夢觀,每每都是不大樂意的,怎的今日倒反常了?便問她:“你又不跟著去,你也看不見,白費這些事做什么?”

    素戴眼中一滯,頓了頓才道:“是因為今日不同些,你們不是要去過生辰么?自然該打扮得鮮亮些。”

    若按這話,似乎道理很對,可云安過于了解素戴,只由這話反推其人,便不通了。因而心中起疑,道:“我們自幼相伴,你難道不知我不重穿戴?卻以穿戴來攔我,你說實話,到底為何?”

    素戴是體貼慣了的人,不善說謊,更不善對云安作偽。這一下詰問,立馬讓她原形畢露,低了頭,臉色通紅。

    “說話啊,究竟怎么了?”

    云安只更想不通,可接連追問也不見素戴有回音。她急了,想著已耽誤了些時,恐鄭夢觀以為她失約,左右權衡,決定還是先去。然而,還沒等她繞開一步,廊下,柳氏來了。

    “你要到哪里去?”

    柳氏并不過多約束女兒,就算云安鬧出韋家那一通事后,也不曾特意叮囑什么。所以此來,云安迅速覺察出了不妥,便回頭再看素戴的舉動,一切就有了解釋。

    “阿娘,你都知道了?”云安強作平靜,垂在兩側的手已不覺抓緊了衣裙。

    柳氏的神色說不上嚴肅,卻也不是平時溫柔可親的模樣。她先命素戴退下,進了屋,這才喚了云安一聲:“你過來。”

    云安不敢不從,僵硬地挪步,緩慢移動到母親面前:“阿娘,我和他只是見了幾次面,未有任何逾禮之事。”

    “若不是娘存心留意,你想瞞到什么時候?”云安的掩飾,柳氏看得一清二楚,“鄭家和那位二公子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就算你想再嫁,娘也不許你重回鄭家!”

    當年和離是柳氏提起,放妻書也是柳氏代寫,故而云安很明白母親對鄭家,對鄭夢觀是何種態度。可是她也沒有想到能與鄭夢觀再見,更無法控制那份沉寂已久的情意。

    離婚本非所愿,不得已而已。

    “阿娘,你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知道當年的事并不能全部怪他,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云安說著跪了下來,兩眼泛紅,無限渴求地望著柳氏:

    “他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也是我先喜歡他的。他待我好,也只對我一個人好,我忘不了他,這輩子都不行。”

    女兒在膝下長到十七歲,柳氏還是第一次看她這樣苦苦哀求,便是當日要她離婚,她也不曾遲疑拖延。柳氏深知,這丫頭已是情難自已了。但,柳氏自己也有為難之處。

    “云兒,娘不可能不希望你過得好!”柳氏終究疼惜女兒,不忍苛責,俯下身將云安攬到了身側,“自接你回來,娘深知從前有太多虧欠,也十分后悔,所以只要你不闖禍,娘什么都依著你,也盡全力為你擔承。只是,我們因何才到了長安,你全都忘了么?”

    母親的肺腑之言句句戳在云安的心坎,尤其最后一句,話意不深,分量卻很重。雖然,她和鄭夢觀也都知道有這一重阻力,但經柳氏之口說出,似乎就是有所定論了。

    “阿娘,你還知道什么?都告訴我啊!”

    柳氏長嘆,痛惜的目光里又多了一重哀傷:“太子已即位為君,前幾日單獨召見了你父親,終究明示了要你進宮之事,日子就定在明天,你的生辰。”

    果然,果然。

    “娘瞞到最后才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再高興幾天。”柳氏眼見云安臉上漸漸失去神采,心里只如刀割,“云兒,天家不同于鄭家,縱然娘肯為你舍命,你父親也可不顧裴家滿門,卻都不能換你自由。你還太年輕了,娘只希望你好好活著,活著!”

    云安緩緩抬起一雙猶有怔色的眼睛,卻向柳氏笑了:“阿娘,我都知道的,我,去就是了。”

    她的腦中一時別無想法,唯是一條:她進宮,父母可平安,鄭夢觀也能平安。他們都能平安,就好了。

    ……

    縱有大事壓在心頭,但鄭夢觀和云安一樣,都期待著今日的約會。只不過,他起了個大早,又早早來到鄭瀾的小宅,在門前盼了又盼,盼到晌午也未見云安到來。

    他先是擔心,想云安是不是病了不能起身,可他進不了裴家的門,沖過去也無用。然后良晌,才極不情愿地聯系起大事,難道忙于即位的李珩還能記掛云安,這么快就有所安排了?

    誠然,事實總是偏向壞的一面。就在鄭瀾看他焦灼難耐,想上前安慰幾句時,馬蹄馳來,素戴到了。

    “云安呢?她怎么沒來?”鄭夢觀跨著大步沖上去,不及素戴下馬便問道,心里仍是期待,“是有事耽擱了?要改日?”

    素戴躍下馬,目光低去又抬起:“二公子,我家娘子不能來了。”

    鄭夢觀心里猛一沉,已知情況不妙,卻還是堅持:“是生病了?什么病?嚴不嚴重?”

    素戴想到云安,又看這人徒然倔強,哪里忍心,撇過臉去,狠道:“不能來就是以后都不能來了!皇帝明日就會接她入宮,她要我告訴二公子,不要等了,永遠都不要再等她了!”

    永遠,都不要等,永遠,都等不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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