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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右手被一只鐵質鐐銬銬著,他輕輕晃了晃,從聲響可以判斷這條鐵鏈很長,長到穿透了墻壁,能直通到另一個房間里。是方便隨時監控他的行動么? 樊遠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頸,媽噠疼死他的,哪個混蛋下手這么重! 小五,這是怎么回事,這里不是侯府的地牢吧。rdquo; 叮,這里是東宮內一個廢棄的偏殿,主人被藏進了御膳房裝食物的箱子,偷偷帶進來的。rdquo; 媽的,難怪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太子真是太不厚道。現在皇帝病重外面風頭這么緊,他還敢往自己宮里帶外人,膽子未免太大了。rdquo; 叮,以男配君的智商可能想不到這一點。rdquo; hellip;hellip;hellip;那好吧,暫且原諒他。rdquo; 樊遠仔細打量了片刻鎖鏈的鑰匙孔,這種程度的鎖他要解開真是輕而易舉,不過他需要先等等,看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萬一他愿意好好走劇qíng呢,畢竟換了個地點,也不影響劇qíng嘛。 叮,按照劇qíng男主是在侯府地牢找到主人的,如果地點換成了東宮,難度就加大了很多,等這具身體熬不住酷刑提前領了便當,男主也不一定能找到這里。rdquo; 樊遠毫不在意地躺下,放松了身體,緩緩開口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就一定能找到的。rdquo; 叮,小五不明白。rdquo; 不明白么,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可就是有一種感覺。小五你知道么,如果發生了一次意外,那是偶然,如果發生了兩次,那叫巧合,可接二連三地出現,那就需要深思熟慮了。rdquo; 小五沉默,似乎是在思考,過了片刻它忽然出聲提醒道:叮,根據系統檢測,男配君出現在百米內,正在持續接近中。rdquo; 樊遠淡淡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先前晃動了鎖鏈,必然會有人去匯報,不過太子的速度倒是很快。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只聽外面一陣繁雜的腳步聲,接著是太子的聲音。 開鎖,你們在外面守著,不要進來。rdquo; 樊遠擰著眉坐起,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個人進來要怎么用刑?難道威bī利誘來讓他妥協?還是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qíng?或者gān脆bī他服下□□,用解藥bī他招供? 若是前兩者,那他只能送他四個大字――媽的智障,若是后者hellip;hellip;hellip;馬丹人生真的好艱難! 太子裴瑜進了屋內見到樊遠正呆坐在g上,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能看到他蒼白的臉頰和jīng致的下頜,看著竟隱隱有一些柔弱的美感。 他哼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掐住樊遠的脖子,稍稍用力,見他露出難受的神色,獰笑道:怎么不橫了?你不是很猖狂嗎?你不是要輔佐裴啟登基為帝嗎?!繼續跟本殿叫囂啊!看你的端王會不會趕來皇宮救你!rdquo; 樊遠被掐住咽喉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他蹙著眉想要掙脫,右手帶動著鎖鏈叮咚作響,太子雖然平庸卻也學了幾年騎she,自然不是樊遠這樣的柔弱書生能比的,掙扎了片刻無果只得放棄。 叮,請問主人是否需要兌換防身道具或藥品。rdquo; 樊遠臉色發白,回答卻gān脆利落:再等等。rdquo; 裴瑜見他呼吸越來越困難,表qíng像是痛苦到了極致,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求饒,他怒極把他從g上拖下,重重摔倒在地,為什么不說話,是無話可說了?承認你瞎了眼認錯了主子?rdquo; 樊遠眸子掃過他猙獰扭曲的嘴臉,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糙民有什么好說的,堂堂大夏王朝的太子殿下,當街綁架一介平民,糙民無權無勢無從抵抗,不過一條賤命罷了,太子既然想要,就拿去好了。rdquo; 裴瑜聽了反而大笑起來,他蹲下身與樊遠對視,搖頭道:死?你父親倒是想讓我直截了當殺了你,可是本殿不甘心,這樣實在太便宜你了!你背棄本殿投奔裴啟,無非是因為他器*大活好,能滿足得了你,可你沒試過本殿的手段,又怎么知道本殿不如他?rdquo; 樊遠瞳孔瞬間放大,他不著痕跡向后挪動,沉聲道:糙民與端王清清白白,不曾有過任何逾越之舉,何況太子殿下不是傾心于家妹陌璃,她最是看不起褻*玩男童之人,如若被她知道,恐怕hellip;hellip;hellip;rdquo; 裴瑜緊緊扣住他的脖頸,笑得不可抑制,你終于知道害怕了?原來你也會害怕,哈哈有趣有趣,你放心好了,陌璃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本殿會把你處置得gāngān凈凈,不留半點痕跡。rdquo; 樊遠厭惡地別過臉去,不想再看他眼中毫不掩飾的yin邪之光,裴瑜此人也算是男配中的極品了,對著女主表現得qíng深不悔,私底下卻要對一個男人出手,簡直敗壞了男配群體的整體風評。 眼看著自己的衣衫被他撕扯殆盡,裴瑜令人惡心的手掌在自己胸前來回撫摸,讓他忍不住胃里翻騰想要嘔吐,樊遠緊緊握著拳頭,拼命抑制住兌換道具抵抗的yù*望。 老三還真是好眼光,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倒是看不出,原來你竟是這樣的極品,伺候好本殿,說不得多留你幾日xing命。rdquo; 樊遠默不作聲,偏過頭去只當做有一只狗在耳邊叫喚。 小五見qíng況越發緊急,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叮hellip;hellip;hellip;rdquo; 樊遠閉上雙眸淡淡道:小五,我自有分寸。rdquo; 就在裴瑜要拽下他最后一條褻褲的時候,樊遠感覺到心臟的某個角落在悄悄破碎瓦解。 原來竟是他在異想天開,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他是絕不會容忍別人這樣對自己的,不管是為了什么,他都不會棄他于不顧的。 自己還真是可笑,這種脫離實際的事qíng怎么可能會發生,沒有人能擺脫規則,也沒有人能違背世界的意識,他只是一個下層位面的命運之子,而且他已經找到了真正想要保護的人,自己只是一個讓他徹底失望了的兄弟。 那些熟悉感不過是他自己的臆想,因為他的不甘心,因為他內心丑陋的嫉妒產生的錯覺罷了。 所以,他是真的可以死心了hellip;hellip;hellip;吧? 樊遠抑制住胸口的悶痛,緩緩開口道:小五,幫我兌換hellip;hellip;hellip;rdquo; 話還沒說完,只聽小五急促道:叮,男主hellip;hellip;hellip;rdquo; 砰地一聲巨響,樊遠感覺到壓制著自己的力量驀然消失,裴瑜應聲摔倒在一旁的墻壁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而后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一件黑色狐裘披風被輕柔地披在肩上,有人從背后將他攬入懷里緊緊擁抱,鼻腔里縈繞的淡淡香味讓他忍不住顫抖,耳邊是那人熟悉的帶著磁xing的低喃。 我認輸了寶貝,對不起hellip;hellip;hellip;rdquo; 第3章 .9 那個人的呼吸灑在他的耳廓,讓樊遠那一刻生出了被燙傷的錯覺,他說他認輸了,這場煎熬的博弈是他贏了hellip;hellip;hellip; 樊遠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在方才,他的心臟從高空墜入深谷,在半空中被人硬生生截下,不上不下的好像做夢一般不真實。 其實他早該發現的,雖然xing格迥異,可是無論是高煜,顧祁,方煦還有裴啟,他們都有著相似小習慣,例如喜歡凝視他的眼眸,喜歡飲酒,還有總是有意無意地親近他,作出那些曖昧的舉動。 他扮演基佬男配雖然不算久,也走過好幾十個世界,男主作為氣運之子,與女主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要是有這么容易掰彎,這世界上就不會有直男癌rdquo;這種東西的存在了。 雖然男主未必都是直男癌,但是絕對是筆直筆直的,一次是意外,兩次可以說是巧合,當這個世界的男主裴啟,再次有了出人意料的舉動,他實在不能再繼續騙自己了。一個又一個巧合拼接在一起,哪怕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高煜,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當這個猜想首次出現在腦海的時候,被他迅速地否決了,這不可思議的程度無異于癡人說夢,高煜,他應該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和李云茜相親相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dquo;,這才是屬于他的結局,怎么會一個又一個世界追過來。 只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在心底生根發芽,他就會不自覺去試探。在裴啟面前毫無防備地喝醉rdquo;,上一個世界方煦的壞習慣便自然而然顯露出來,他在扒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吃豆腐的時候,想必不知道他其實一直保持著清醒。 那些方煦習慣xing的小動作,純粹的斷袖之癖已經不足以解釋。 這場綁架的戲碼來的很及時,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不論是在侯府地牢,還是在太子東宮,他都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候出現,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畢竟那個人從來不在意劇qíng,只在意他。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期待著,還是害怕著,他不覺得自己能去愛一個男人,可是他知道他舍不得那些溫柔,孤獨了幾千年的歲月,忽然降臨的溫暖誰能忍心推拒? 他動了動喉結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想問的問題太多,以至于開不了口。 過了半晌他問道:明知道我在詐你,為何還要出現?rdquo; 裴啟幽幽嘆了一口氣,修長如玉般的食指輕輕拂過他的眼角,因為你眼中的難過和失望,讓我很不好受。而且,看到你被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我的忍耐也到極限了。rdquo; 樊遠拍開他的手,從他的懷抱里掙了掙,裴啟不敢再放肆,只好松開了手。 樊遠歪著頭沉默地打量他,見他神色中逐漸顯現出些許不安,這才挑眉問道:方煦?rdquo; 裴啟點頭。 樊遠咬了咬牙,再問:顧祁?rdquo; 裴啟還是點頭。 樊遠吐了口氣,一字一句緩緩問道:那么,高煜?rdquo; 裴啟這次沒有點頭,他試圖解釋道:高煜只是我的一部分,并非完全的我。rdquo; 他說的含糊不清,樊遠卻聽出了他的潛臺詞:傷害你不是我的本意。 樊遠勾唇道:是嗎,可我最喜歡的就是他,不但紳士有禮、體貼溫柔,還乖乖配合著走劇qíng,比起總是搗亂的顧祁,方煦,還有你,他真是太可愛了不是嗎?rdquo; 裴啟臉黑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他光速恢復正常,面帶笑意湊到樊遠面前道:你真的希望我乖乖走劇qíng?當時我說我喜歡李云茜,你不是很難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