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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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梨沒來得及反駁,兩人下到樓梯底。面前又開闊些,鎏金柜臺橫亙大堂中后位置。 到這兒,專業(yè)隔音擋不住某些房間的鬼哭狼嚎,聲音和那些五光十色的彩燈燈光順著玻璃門縫出來。 迎上前的服務(wù)生認(rèn)出剛出去的秦隱,點了點頭就退回去。 談梨在幾條岔路前轉(zhuǎn)轉(zhuǎn)頭:“往哪走啊男朋友?” 服務(wù)生意外地偷偷看兩人。 談梨燦笑,旁邊某個性冷淡卻沒什么反應(yīng)。秦隱剛要開口指路,就見身旁小姑娘瞅準(zhǔn)了往右手邊走過去了。 秦隱本能抬手,勾住談梨那只小挎包。 “咳――” 差點被命運鎖了喉的談梨揉著肩頸,拉回挎包,兇巴巴回頭:“??” 秦隱淡定垂回手:“這邊。” 談梨勾下挎包,跟上去:“你下次可以用說的,這樣直接動手,容易出刑事案件。” 進(jìn)了過道。 談梨看手機確認(rèn)一遍:“1167包廂對吧?” “嗯。” “那我應(yīng)該找得到了,”談梨抬頭,“你不是還有事嗎,不用回去嗎?” “沒事了。”秦隱說。 談梨狐疑看他:“你不會是,專程去接我的吧?” “……” 秦隱沒說話,回眸瞥她。 大概是“你可以更自戀點”的意思。 談梨無辜臉:“那你上去干嘛的?” 秦隱到底熬不過她那執(zhí)拗勁兒,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來,一盒深藍(lán)底色鎏金邊的硬質(zhì)香煙盒躺在他掌心。 性冷淡張張口:“抽煙。” “――?” 談梨驚住了。 秦隱走出一步去,就覺察身旁女孩沒跟上來。 他停下身,回眸:“你……” “你竟然抽煙??” 沒看清的小姑娘像只l了毛的貓似的,帶著殘影撲上―― 沒上來,在他面前停下了。 那顆白毛小腦袋就湊在他眼皮子底下,對著他掌心里的香煙盒像是研究什么活化石。 秦隱垂眼看著,眸子里掠過一絲笑意,還有一點他自己都說不分明的遺憾。 確認(rèn)過那真是盒香煙,不是唬人的玩具,談梨狐疑抬頭,非常不相信地打量秦隱:“性冷淡也會抽煙嗎?” 秦隱隨她性子玩笑,語氣也平靜:“性冷淡就不能抽煙么。” “倒也沒有什么《性冷淡統(tǒng)一條令須知》……”談梨又好奇地低頭研究那盒還怪漂亮的煙盒,“但好像想不出性冷淡抽煙會是什么樣子,你能抽一支我看看嗎?” “不能。” “哼。”談梨低回頭,看起來還是好奇,“這盒香煙上寫的是,什么什么王?” “芙蓉王。” “這就是芙蓉王啊,我好像聽說過。”談梨回憶了下,“但我見過的那盒不長這個樣子――你這里面裝的不會是香煙糖吧?” “……” 對上小姑娘躍躍欲試的烏黑眼瞳,秦隱沉默數(shù)秒,好氣又好笑地輕哂了聲:“這是鉆石芙蓉王。” “?”談梨顯然沒聽懂。 “同一個名字也會有不同分類,你看到的可能是別的。” “有區(qū)別嗎?” “嗯。” “……” 沉默維持?jǐn)?shù)秒。 談梨也不指望這個性冷淡給自己科普不同種類什么區(qū)別了,她落回腳跟,最后不甘心地小聲問了一句:“我能拿一根嗎?就一根。” “不能。”性冷淡毫不猶豫。 談梨撇嘴:“你好小氣啊男朋友。” 秦隱不為所動。煙盒收回大衣口袋,他轉(zhuǎn)身往里走:“小孩兒不能碰這種東西。” 談梨插著兜,晃晃悠悠地跟上去:“我不是壞小孩兒么。” “壞小孩兒也不行。” “噫。” 談梨跟著秦隱彎彎繞繞,終于找到1167包廂前。 鬼哭狼嚎從門里傳出來。 聽聲音,最慷慨激昂那個像社長馬靖昊的。 談梨剛準(zhǔn)備推門進(jìn)去,面前一只手?jǐn)r過來。 她頓了頓,順著那漂亮的手看到那張冷淡的美人臉上,語氣散漫敷衍地調(diào)戲:“怎么了男朋友。” 秦隱垂眼望著她,未做聲。 這樣過去三四秒的時間,他眼底那點細(xì)微的掙扎終于有了結(jié)果。他垂手拿出香煙盒,在談梨意外愣住的表情里,放進(jìn)她手心。 秦隱淡聲:“雖然它會讓你的肺爛掉,但你一定想學(xué)也可以。” 談梨:“……你這是在恐嚇我嗎男朋友?” “是怕你不聽話,”秦隱垂下手,涼冰冰的指腹無意從她掌心劃過去,“想學(xué)的時候來找我,不要去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再碰到臟東西。” 談梨怔神。 而那人已經(jīng)推開玻璃門,跨入轟鳴的噪聲里。 ? 進(jìn)了包廂以后談梨才知道,電競社之所以選在這樣一個地方聚會,是因為這兒的老板和社長馬靖昊有一點八竿子才打得到的親戚關(guān)系。對著f大周圍寸土寸金的門店,馬社長思慮再三,就拿著66折的超級vip卡,帶社員們來了這家ktv。 而這是談梨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 今天以前,她從來不知道時間可以這么漫長,漫長到讓她在心底第387次后悔:她當(dāng)初在高數(shù)教室外,怎么就輕易答應(yīng)了進(jìn)這么一個群魔亂舞的社團(tuán)? ――整整半下午,滿包廂鬼叫飄搖。 等麥霸們終于撕心裂肺地唱完了,嗓子全啞了,包廂里這才得片刻消停。馬社長早就面紅耳赤,他摟著立式麥克風(fēng),站在酷炫的頗有上世紀(jì)風(fēng)格的彩燈燈光下,啞著嗓子拍話筒:“果盤、啤酒應(yīng)有盡有!大家盡情玩!” “好噢!社長萬歲!!” “…………” 談梨靠在沙發(fā)角落里,半死不活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17:37。 她沒表情地把手機扣回去,搖頭。 這就是地獄啊,地獄。 果盤和啤酒很快被服務(wù)生們一份接一份地送進(jìn)來,太過亢奮未喝先醉的男生回歸原始本能――興奮得像黑猩猩一樣滿包廂躥。 談梨拿著果汁有一口沒一口地嘬,眼神空懶地看著他們。 然后她看見大包廂的斜對角,某個性冷淡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社團(tuán)里的學(xué)姐圍住,有人拿著調(diào)色好看的雞尾酒,看模樣是在溫聲細(xì)語地勸。 可惜…… 性冷淡就是性冷淡。 談梨幸災(zāi)樂禍地耷拉回眼,正要窩回沙發(fā)里繼續(xù)自己的裝死大業(yè),就被路過的“猩猩”之一望見。 “梨哥,來一杯嗎?”不知名學(xué)長示意了下自己從服務(wù)生那里接過來的雞尾酒盤。 談梨瞥一眼那些花花綠綠的液體,興致寥寥,但面上仍燦爛笑著:“我不喝酒。” “嗯?梨哥你竟然沒喝過酒嗎?”第二只路過的“猩猩”也好奇地貼上來。 “嗯。” “為什么啊?” “因為,今年剛成年?” “……” 這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讓兩位學(xué)長把剩下的話都噎回去了。 談梨很滿意。 包廂里這會兒比方才安靜太多,大家都不習(xí)慣了,很快有人端著果盤提議:“社長,我看這里能投影哎,我們要不要看一些經(jīng)典比賽啊?” “要要――” “我想看去年s賽的!” “滾滾滾!去年是勞資夢碎之年,誰、誰提的,是不是zxn的黑粉!?我要鯊了他!” “那就放雙連冠!我要看liar捧杯那里!” “對對!看雙連冠!” “尤其前年決賽,最后那波極限開團(tuán),我能看三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