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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快穿之我快死了在線閱讀 - 第20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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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二話不說就跟自家的大huáng牛溝通,大huáng牛就甩甩尾巴,把前后蹄都曲下來。

    陳又看的眼睛都瞪大了,好厲害啊,想給大伯豎大拇指。

    閻書叫陳又上去。

    陳又害怕的跟他說,我怕牛把我甩出去。

    大伯聽見了,就說,不會不會,我家大huáng只會踢人,不會把人甩出去。

    陳又,大伯,你真耿直,我喜歡。

    做了一番思想斗爭,陳又抓著閻書,借力趴在大huáng牛的背上,他發現大huáng牛挺溫順的,就慢慢放松了手腳,開始看起風景。

    陳又的角度是他的身高加上大huáng牛的身高,這地方雖然人煙稀少,但可以說是山清水秀,跟大城市的花園,小喬,河流不同,更能體現出大自然賦予的一切。

    十幾分鐘后,三人一牛抵達村口。

    村子里都是些老人和小孩,他們看到兩個陌生人,都露出好奇,戒備的表qíng。

    老伯出面,把事qíng一說,老人們才放下戒備,歡迎新來的兩個年輕人。

    小孩在都躲在老人的身后,怕生。

    陳又望了望,發現都是女孩,沒一個男孩,他猜到了某個可能,不過沒在這時候說。

    老伯把閻書跟陳又帶到老屋門前,用gān枯的手指指著說,就是這里了。

    老屋有多年沒住過人了,很破舊。

    陳又抬頭看,感覺這老屋被風一chuī,都能晃上一晃,他好怕自己夜里睡覺,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反觀閻書,非常淡定。

    老伯牽著大huáng牛回了自己那里,跟老伴帶了被子和不少用品過來,非常客氣。

    陳又一口一個謝謝的把兩個老人送回去,對著老屋發愁,他吸一口氣,全特么都是灰塵。

    閻書脫掉大衣,你坐著,我來收拾。

    拉倒吧,你一個來,幾天都搞不定,陳又揪著眉毛在老屋里轉了轉,就開始擺出一家之主的樣子,讓閻書過來說話。

    嘰里呱啦的jiāo流完畢,倆人達成協議,一個負責搞定院子,jī棚,廚房,豬圈,一個負責搞定堂屋,南屋,西屋,還有個放雜物的屋子。

    天完全黑了,月光羞答答的在天上掛著,不時給看它的陳又拋個媚眼。

    陳又看的脖子酸,索xing不看了,就坐在門檻上抱著瓶礦泉水喝,他已經把幾個屋都收拾gān凈了,就是這么利索,再看看院子里的那位,雖然在手術室比他牛bī,但是到這兒來,不行,真不行。

    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水,陳又縮縮脖子,一陣風chuī過,涼又冷,把他身上的臭汗chuī的往鼻子里鉆,熏的他頭暈眼花,別搞吧,先吃東西吧,我餓了!

    閻書放下掃帚,抬起手臂擦擦額頭的汗水,好。

    幸虧在路上買了兩桶泡面,不然晚上還不知道能吃上什么東西,估計只能吃土。

    陳又吃著自己碗里的,眼睛往閻書那碗瞅,你的好吃不,辣不辣?

    閻書說還行,他撈起泡面里的鹵蛋放到陳又碗里,吃吧。

    陳又拿筷子把鹵蛋撥撥,夾成兩半,跟閻書一人一半,連湯都喝了,院子明天我幫你一起收拾,洗洗澡睡覺吧,你說呢?

    閻書把泡面盒放進袋子里,好。

    倆人去拿水壺燒水,一壺接一壺的燒,放滿一個大水桶。

    那么問題來了,他們不是死豬,肯定是怕被開水燙的,這么一大桶熱水,至少要大半桶冷水兌著才能下得去手,可是村子里就一口井,在村東口,離老屋還有點距離。

    陳又裝死。

    閻書的額角抽抽,沒用什么力道的踢了一下他,在家里待著,不要亂跑,聽到沒有?

    陳又說聽到了,他目送男人提著兩個空桶出去,頓時覺得對方的背影特別偉岸,特別高大,慢著點啊,有事喊我。

    喊完了,陳又就拿出手機對著上空刷刷,信號不怎么好,他上院子里刷,看看新聞,人主任就回來了。

    陳又連忙收了手機去幫忙把水桶提到屋里,辛苦啦。

    閻書卷著袖口,去拿衣服。

    天寒地凍的,抱著個桶蹲在地上,搞一瓢水往身上澆是什么感覺呢,這么說吧,就跟做夢似的,水已經澆完了,一點熱氣都沒有。

    陳又連胳膊肘的灰都沒有搓,他哆哆嗦嗦的穿秋衣秋褲,哥,答應我,咱明兒招人來按個熱水器好不好?

    閻書在氣定神閑的搓著膝蓋,我大老遠的帶你過來,就是要過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想舒服,那gān脆就回去。

    陳又脫口而出,好啊!

    閻書睥睨他一眼。

    陳又打了個冷戰,手忙腳亂的把秋褲的褲腿往一只腳里頭套。

    估計是太急了,他的身體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一頭栽進桶里,在半空被一條胳膊抱住了。

    閻書把人扶好了,靠我身上穿。

    陳又靠過去,快速把兩只腳都套進秋褲的褲腿里面,把秋褲一拉,就去瞅著男人,忍不住去拽一下,又去拽一下,行行行,我陪你。

    閻書慢條斯理的翻著秋衣穿,那說好了,不準跟我鬧。

    陳又嗯嗯,心說我敢跟你鬧么,你掀一下眼皮,我都能起jī皮疙瘩,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睡覺的那屋向南,cháo氣不大,被陳又那么一收拾,還很整潔,尤其是木頭的g,木頭的老式衣柜,木頭的桌子,都散發出一種古樸的感覺,它們在無聲無息的傳達著那個年代的故事。

    陳又往被子里縮,聞著一股味兒,估計老伯沒拿出來曬,他尋思明天一定要擱太陽底下chuīchuī,對了,問你個事啊,我進村那會兒看到的怎么都是小女孩啊?

    閻書簡短的給陳又解釋了一下。

    就是所謂的重男輕女,家家戶戶都是生了女孩,接著生,還是女孩,再生,反正死活都要生出一個男孩出來,如果沒有,那在街坊四鄰面前都會抬不起來頭。

    孩子媽會被人看不起,孩子爸也會被人嘲笑說無能,夫妻生活好不了,一個家也不像是家的樣子。

    陳又的猜想完全正確,他咂咂嘴,真可怕,我們要不要給你大伯一些錢啊?他給我們好幾g被子,還有不少盆啊桶啊的。

    我有打算。閻書翻身,把人往懷里帶帶,用手圈著說,睡吧。

    陳又打了個哈欠,白天太累,他很快就睡著了。

    閻書聽著耳邊的呼吸聲,他低低的嘆口氣,也合上了眼皮。

    第二天,天還沒涼透,公jī就打鳴了。

    陳又跟閻書都是懵bī的,好像是在做夢,聽到的jī叫聲是在夢里。

    兩三分鐘后,有汪汪聲傳來,從村東頭響到村西頭,像一個頑皮的小孩,撒著潑的想要大人們起來陪它玩耍。

    陳又趴在g上,臉滾g單,滾了兩圈后,醒了。

    閻書沒滾,這事不可能gān的出來,他是被陳又擱在外面那只冰手給涼醒的。

    倆人頭抵著頭,四目相視,全新的生活正式開始了。

    這地方遠離城里的喧囂,繁忙,呼吸的不是汽車尾氣,只有糙木混著泥土的氣味,彌漫在空氣里,白天開,晚上在,永遠不會消散。

    老伯隔三差五的過來,給一些吃的,都是自家地里長的,絕對的綠色食品。

    陳又特喜歡吃老伯給的那瓶咸菜,脆脆的,有點兒甜,還有點兒辣,在他看來,比老gān媽還要下飯。

    閻書讓他少吃,腌制食品吃多了致癌。

    陳又嘴里咬著根筷子,聲音模糊,不吃咸菜吃什么,我都快淡出鳥來了。

    閻書看青年說話的時候,嘴里的筷子一抖一抖的,生怕他一不留神,那筷子就戳到他的喉嚨,就伸手去給拽下來,好好說話。

    我想吃ròu。

    陳又抿嘴,眼巴巴的說,主任,我想吃ròu。

    閻書按按眉心,家里養了個ròu食小動物,不伺候好了還真不行,下午他上山去了,回來時手里提著一只特肥的鳥雀。

    坐在門檻上擦鞋子的陳又聽到腳步聲,他一抬頭就看到閻書,也看見了那只鳥雀,眼睛都泛綠光了。

    把鞋子一丟,陳又歡呼的小跑著去迎接,那架勢妥妥就是對待打了勝仗的大王,怎么搞到的,是拿東西打的么?還是你上山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只鳥雀撞死在地上?

    閻書把鳥雀給他,別憑了,拿去吧,想怎么燒怎么燒。

    陳又一手拿著鳥雀,一手去摟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你真棒。

    說完就開開心心的跑廚房去了,準備大gān一場。

    站在原地,閻書搖搖頭,看來愛吃鳥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他是拿彈弓把鳥雀打下來的,彈弓是問老伯拿的,老伯原本是給孫子搞的,后來孫子被兒子兒媳接走,玩具多了去了,彈弓就被丟在雜物堆里。

    老伯一聽閻書要借,就直接把彈弓找出來給他了,說隨便怎么弄,壞了也沒事。

    陳又把那只鳥雀清燉了,吃了差不多一周,不是他胃口小,是他緊吧著吃,不敢放開,誰知道下一只是什么時候,也許是在年前,也許是在年后,也許是在下一個冬天。

    快過年了,連一片雪花的影子都沒叫著,村里的老人說這地方很少下雪,就是濕冷。

    陳又抱緊閻書,白天抱,晚上也抱,把他當移動的大型取暖器,都這么膩歪了,竟然也沒搞事qíng,不止是吃的淡,日子過的爺淡的可以了。

    這里的小孩子跟大城市的不能比,她們沒有大大小小的游樂場可以玩耍,只能在糙堆里捉迷藏,玩泥巴,爬樹,把自己弄的滿身灰撲撲的。

    年三十那天,一群孩子上山里打柿子去了,有個小孩爬樹上摘,不小心摔下來,額頭撞到石頭。

    陳又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從院子里探出頭看,叫住一個大媽問,怎么了這是?

    大媽急急忙忙的說,不好啦,出大事啦,老陳家的娃從樹上摔下來,把頭給摔破了,流了好多血,老陳抱著娃哭,說他也不想說了!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陳又趕緊去屋里喊閻書,用最快的語速把事qíng說了,快快快,快跟我出去看看是什么qíng況。

    閻書坐在椅子上沒動,他放在腿上的兩只手蜷縮著,上面有一些小口子,是剛才給老屋修屋頂弄的。

    陳又突然手腳冰涼,你不是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