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大婚(正文完)
公主出降不論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整個帝國的中樞都似乎在為這件事而運作,這場姻事締結的雙方又都是權貴中的至尊,因而負責公主婚事的每一個人都持十二萬分之精心,絲毫不敢懈怠。公主府邸建在皇城西南,占地頗廣,內里雕梁繡柱,亭臺樓閣,曲水流觴,無一處不精美絕倫。 傅燕樓作為一等一的臣公,如今又尚了公主,原就足貴的身份又添一重皇室加持,文武百官對之,自是更加眾星捧月一般。有人私下里傳言,這位公主殿下原被大司馬金屋藏嬌多年,兩人早就形同夫妻;還有人說,公主似乎已見喜,再思之公主出降事宜的迅疾,賜婚詔書頒布不足三月,大司馬就已尚得了公主,更是為傳言平添了幾分可靠的佐證。 吉時吉地,青廬帳內,一雙新人禮成。 橫波自可憐,卻扇遮羞顏。 公主殿下微微放低精致華美的金絲卻扇,一雙鹿眸輕眨,看清對面之人,一身吉服的清俊公子,如三月山間才開化的清澗,生機盎然。他逮住她在偷看,唇角綻出一抹笑,金質的卻扇又緩緩抬起,遮住了櫻紅的朱顏。 公主大婚的流程繁瑣,駙馬督尉擔心嬌滴滴的公主勞累,要求一切流程盡量精簡,但合巹酒這一環節必不能省,只不過公主酒杯里的清酒換成了桃漿。 兩人交纏著手腕,各自飲了,松解時,他的小指有意無意劃過她的手心,她瞥了他一眼,兩人相視而笑,又不動聲色把酒杯遞給了喜娘。 公主大婚的喜宴無比盛大,可沒幾個人敢真的來給駙馬灌酒,大多是意思意思的點到為止,也是為了讓駙馬留出些精力體力,畢竟沒什么比小登科的夜晚更得意的了。 待一切都塵埃落定,大公子梳洗沐浴后,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公主的床。 公主正背對他闔著眼睛,呼吸沉穩,想是睡著了,大公子有些悵然,望了一眼還燃著的龍鳳紅燭,長長出了口氣,不管怎么樣,心心念念多年,總算娶到手了。 剛要沉心入睡,公主一個翻身滾進他懷里,摟住他的腰身,公主殿下閉著眼睛喃喃,“大婚頭三日,駙馬督尉長留公主府,待三日過后,非宣而不得入。” “那殿下就天天宣臣尚主。” 泠葭仰起頭拉開了些距離,乜了他一眼,“宣你干什么?” 公主寢衣系帶被抽開,她看見他眼里勃發的欲望,“自然是干你。” 這下公主殿下開始有點慌了,手忙腳亂擋他,“不行……” “我問過鄒穰了,他說你如今已過了百日……可以行事了。” 等到把尊貴的公主扒光身子,素了許久的大公子也沒忘了著緊她的肚子,如今已經開始起了勢,微微隆起一點弧度,他愛不釋手的盤摸,親了口,“今日可累壞我兒了。” 公主百般推擋還是沒擰過駙馬,讓他得了手,側著身子挨在一處,他抬著她的一條腿動作著,倒不孟浪,春風化雨似的,可泠葭還是揪著心,雙手抱著肚子,也不是不想,只是擔心腹中孩兒,好在他知道分寸,略過了過癮便見好就收。 大公子閉著眼粗喘,有點后悔提槍上陣,這種大rou放在眼前不能張大嘴啃上一口的感覺實在糟糕,還不如就聞聞味道得了。正著惱,忽然自己那處被一處溫熱包裹,睜眼見她伏在他身前,雙手攏住他的硬物,上下滑動著。 公主紅著臉弄著,雖然臊得不行,可方才見他確實忍的辛苦,畢竟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心里到底也想讓他開懷,便學著他原來給自己的一本書上畫的樣子做起來,手里的巨龍在她的動作間又脹大幾分,她鬼使神差地低頭,輕輕碰觸那頂端,櫻唇啄吻了下—— “別——”自控力一向絕佳的大公子竟然就在那一瞬間無法抑制的釋放出來,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泠葭傻傻直著眼,溫熱的白濁有幾滴掛在嫣紅的唇間,純潔又妖冶。 泠葭揚起臉,融融笑著讓他給自己凈臉,相比于她的滿足開心,紓解過后的大公子反而眉頭緊鎖。 “我厲不厲害?”她抓住他的手臂追問。 大公子臉又沉了幾分,“以后不要這樣。” “為什么?” “你是公主。” “那你是誰?” “我是你的駙馬。” “不,大司馬才是公主的駙馬。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兄長,我的郎君,我是泠葭,永遠都是那個在你手中才能得活的小女孩。” 幾個月之后,公主順利分娩,得一子名宸。 皇帝依然每日夜御數女,可仍就沒有生出一男半女。 劉聆守在帝寢廊下,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宮夜,他一掀綿簾奔進去,只見皇帝赤身裸體趴在床上,一旁的宮妃拉過被子掩住赤裸的身體。劉聆上前輕喚了聲陛下,半絲動靜都沒有,借著昏黃的燭火探看,只見那雙渾濁的眼睛還半睜著,身下褥子一股sao臭味,大著膽子伸指摸了摸他的頸脈,已是寂寂一片死rou。 皇帝駕崩,皇室子嗣凋零,宗祧失守,無以為繼,眾臣商議過后,只得推舉長公主的兒子克承大統,并由其父大司馬代領攝政,只待小皇帝成年后,再還政于帝。 小皇帝的登基大典是由公主懷抱著完成的,泠葭站在御臺上,看著文武百官跪拜 ρǒ18щ.vιρ(po18w.vip)頓首,階下為首的便是他。 泠葭想起今早曾問過他,為何自己不取而代之? 他攤著雙手任她給自己穿衣,“帝后誰為尊?” “自然是皇帝。” “公主駙馬誰為尊?” “……是公主。” 大公子一把抄住她的腰肢,還是那樣一雙星眸熠熠,“你永遠都是我的公主,吾愿一生俯首稱臣。” ———————— ρǒ18щ.vιρ(po18w.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