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凡再次怔住看他，呼吸忽然有些不暢，你究竟想說什么？

    原來你不知道？那人神色突變，充滿質疑，隨即又好像是不吐不快直接道：他之前為了去各方世界尋找你散落的魂魄，為了每個世界都能找到你、不出任何差錯，所以將自己一半的心臟給了你，而那半顆心臟只要一直還存在你身體里，就表示他對你的愛意一直存在。

    穆無凡這下徹底怔住，腦子里思緒一陣混亂，所以

    他說著猛地再次抬頭，眼前的男人卻已經轉身化為了一只金鳳飛向空中。

    穆無凡這時才想起，原來是這只金鳳，之前在山谷中給長肆送來金丹藥的那只，雖然只見過一次，但穆無凡也始終記得。只是因為第一次看到他化成人形的樣子，所以才沒認出來。

    那只金鳳已經飛向空中，卻又突然傳來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穆無凡道：謝謝。

    自穆無凡走后，這里便一直下雪，一日比一日寒冷。

    穆無凡站在山谷里皺了皺眉，發上都落滿了雪，正要用靈力感知長肆的具體位置，身后突然被人擁住。

    不等他回頭，沙啞的聲音從耳后傳來，對不起

    穆無凡心臟猛地被抓緊，他其實知道該說對不起、該自責的人是自己，立即回頭，長肆。

    長肆這段時間看著消瘦不少，嘴唇上沒了血色，頭發也有些散亂，好似擔心穆無凡再生氣離開，慌忙又將他抱緊道：是我錯了，不該讓你生氣。

    穆無凡哪里還有什么氣，看他這幅樣子簡直比自己變成這樣還難受，嘆口氣道：我也有錯，不該一氣之下就離開。

    長肆盯著他，見他神色間真的再沒了絲毫怒氣，這才安心下來，卻依然將他死死抱著不肯放開，以后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讓你生氣離開。

    穆無凡心qíng舒暢，嗯，我也不會再離開，畢竟你的一半心臟都在我身上，我離開了，你就不完整了。

    長肆驀地低頭看他。

    穆無凡嘴角勾起笑，我的系統就是你的半顆心臟形成的，這么多年它從未離開，我相信幾千幾萬年之后它也依然在。

    長肆怔怔看他，但也很快嘴角勾起道：我也相信。

    穆無凡胳膊攀上他，可惜我的愛沒什么來證明。

    你在這里，就是證明。長肆打橫抱起他，轉瞬消失在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