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8м.cм 分卷閱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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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演奏 石垣島的夜晚比白天氣溫略低,權喻希到酒店拿了件針織外套再和金材昱一起出發去山坡。 他們沒有再去其他離島了,用金材昱的話說,這個時間看不到南十字星,所以就近找了個沒有什么游客的地點看星空,不需要跑太遠了。 到達山坡的時候,權喻希才發現,這哪是沒什么游客啊,壓根就沒有其他人,山坡上已經搭建好了兩個帳篷和吊床,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毯子,上面放著盒裝切好的菠蘿和酒瓶。 權喻希忍不住“哇”了一聲,雙眸亮晶晶,看著金材昱感嘆道,“你都是什么時候準備的啊!” 她一貫自由散漫,從來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所以說來潛水就來了,只因為想做,壓根就沒有想過來了沖繩后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但金材昱就不一樣了,他對所有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而且完美切中了權喻希的喜好,簡直是最佳旅伴。 金材昱看著她皺巴的帽子,忍不住伸手給她理好了,說道,“你說你想看星空以后就讓人準備了。” “你好像超人,無所不能!”權喻希崇拜地看著他。 金材昱忍俊不禁,“超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害怕氪星石。” “我只是形容!”權喻希走到地毯邊躺下,今日天氣晴朗,哪怕山坡上沒有絲毫的人造光,都依舊明亮,整個人沐浴在星光之中。 她躺在地毯上,金材昱在她身旁,此時天空上密密麻麻的星星明亮閃爍,銀河清晰可見,蔚藍的天空上仿佛灑滿了鉆石,都在閃閃發光,云朵漂浮在眼前,好像觸手可及,權喻希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云朵,可看似很近的云伸出手后又變得那么遙遠。 清醒自然的空氣,宛如童話夢境般的星空,還是吹拂在臉龐上的風,權喻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洗滌了一樣,前段時間的煩惱消失無蹤,她忍不住感嘆,“好幸福啊……” “嗯?”金材昱望向她。 權喻希轉頭看向金材昱,她的臉龐沐浴在星光之下,晶瑩透亮,雙眸清澈干凈,烏黑的發襯著雪白的肌膚,素顏的模樣依舊美得動人心魄,山坡下海浪拍打著礁石,傳來陣陣海潮聲,浪花就好像沾濕了金材昱的心,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汲滿了海水,不住地往下沉,然后“嘭”的一聲,有什么東西裂開了,伸出翠綠的枝椏,繾綣生長。 恰是此時,權喻希微微瞇起了眼睛,臉上是滿足的笑意,聲音柔軟甜蜜,“像這樣靜靜地看著星空,很幸福啊。” 經歷了風雨后,她才發現這樣片刻的寧靜有多么珍貴。 金材昱愣住的時候,權喻希轉頭看向了星空,漫天銀河揉碎了落入她眼眸中,盛滿了盈盈星光。 “嗯。”金材昱喉結微動,他低下頭打開酒瓶,問道,“要喝酒嗎?” “當然~”權喻希側躺著看著金材昱倒酒,他剛打開酒瓶,權喻希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她馬上來勁了,起身接過金材昱給她的酒,一口下去后,整張臉皺在一起,半晌,才舔了舔唇,回味著剛剛的味道,說道,“這酒好烈啊。” 這比她喝過的日本酒烈多了,她才一杯就感覺有點臉熱了。 “沖繩特產的泡盛酒,你之前沒喝過嗎?”金材昱問。 權喻希搖了搖頭,她之前來沖繩都是和家人,在店里喝酒哪敢點烈酒啊,她舉起杯,看著金材昱,“再來一杯!” 金材昱給她倒滿了,看著她小口小口喝完,那副又饞又不習慣口感的表情格外可愛,他忍不住笑了,“喝不慣就不要喝了。” 權喻希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喝得慣!一醉解千愁!” 她雙手捧著酒杯討要,金材昱猶豫了幾秒鐘,見她看起來很正常,便又倒了一杯。 等這杯喝完,權喻希眼神開始迷離,眼底霧蒙蒙的一層水汽,臉龐緋紅,她感覺大腦變得有些遲鈍了,但仍自顧自地覺得自己很清醒,“我還想喝……” 金材昱看到她這樣就知道不能再喝了,“不能喝了,你吃點菠蘿?” “我不!!!”權喻希伸手去躲金材昱的酒瓶,被他閃開,結果整個人撞在了金材昱身上,把他撞到在地上,她干脆就這樣趴著,此時酒精發酵,她的意識愈發混沌,說話的聲音不成腔調,軟得一塌糊涂,“我想喝,你為什么不讓我喝?” “你醉了。”金材昱解釋道,因為權喻希趴在他身上,兩個人身體緊密相貼,而她為了拿酒瓶,一直在往前蹭,大腿在金材昱重點部位來來回回的,金材昱感覺到那里起了反應后臉龐爆紅,抓住酒瓶的手松開,任由酒液灑在草坪上,然后攬緊了權喻希轉了個身,把她制在自己身下。 權喻希的手還在亂抓,金材昱抓住了她的手,只靠右手就抓著她兩只手的手腕按在地毯上,權喻希的針織外套散開,因為剛剛那波動作,裙子有些凌亂,露出胸前大片瑩白的肌膚,金材昱左手把她針織外套扣上,臉龐依舊有些紅,但沒有之前的慌亂了,他看著權喻希迷茫的臉,就知道她還不清醒,頭疼又無奈。 “想喝酒……”權喻希喃喃道。 “你今天醉了,不能喝了。”金材昱道。 權喻希嗚嗚的小聲哭泣,正當金材昱不知所措的時候,權喻希哭著打了個嗝,然后她似乎是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迷蒙地喃喃道,“喝飽了,不能喝了。” 說完,她就困倦的打了個小哈欠,絲毫不顧金材昱還抓著自己的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被晾著的金材昱一愣,完全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哭笑不得,等她睡著后,金材昱把她抱緊了帳篷里,自己則坐在外面,看著漫天星海。 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啊,他忍不住這樣想。 以后不能讓她喝醉了,如果遇到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那該怎么辦吶…… 金材昱低頭看了一眼鼓鼓的褲子,無奈的嘆息。 權喻希是在海潮與鳥叫聲中醒來的,她醒了以后第一個反應便是,哪來的鳥叫? 緊接著她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她的大腦瞬間回憶起了自己耍酒瘋的場景,頓感丟臉。 她拉開帳篷,小心翼翼的往外探頭,正巧看到金材昱從隔壁帳篷出來,他若無其事道,“醒了?一次性牙刷在吊床上,還有礦泉水。” 權喻希尷尬的應了一聲,然后去刷牙洗臉,只是滿腦子都在想昨天喝醉以后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事,自己真是有夠丟人的,不過……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鼓鼓的胸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所以能夠毫無反應,果然是GAY啊! 都那樣蹭了,金材昱還可以清醒理智的抓住自己,摁著手不讓發瘋,果然是閨蜜…… 權喻希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結束了丟人的星空之旅后,權喻希跟著金材昱的安排玩了幾天就膩了,雖然風景怡人,但看多了也遭不住,她正猶豫去哪玩的時候,金恩在讓她收拾收拾去巴黎參加香奈兒春夏高定秀,她和金材昱說了以后,金材昱說他假期還沒結束,于是兩個人又一起飛去了巴黎。 到了巴黎以后,權喻希先去試了金恩在給她準備好的衣服,然后又歡欣鼓舞的跟著金材昱玩。 夜晚的塞納河畔,微風撩動著發絲,河面波光粼粼,在月光下閃亮,身邊的古典建筑帶著歷史的氣息,人們來來往往,不同的膚色與面容,權喻希和金材昱并肩走在道路上,遠處傳來街頭藝人清亮的歌聲,他們走進了后才發現居然是三位亞洲人組成的樂隊。 他們的模樣看起來很青澀,周圍的觀眾并不多,當主唱的男孩聲音還有些抖,他的聲音不夠成熟,唱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歌曲。 看到權喻希和金材昱后,或許是因為同為亞洲人,他明顯眼前一亮,表情也放松了些,權喻希駐足,靜靜聆聽。 男孩唱完后,主動走過來搭話,用英語溝通后,才發現他們恰好都是韓國人,因為想挑戰自己,才到街頭表演。 權喻希看著他們的麥克風躍躍欲試,男孩似乎是看出來了,主動問道要不要試一下,權喻希馬上望向了金材昱,兩個人一同旅游,做事之前征求旅伴意見是基本的。 金材昱點點頭,然后問道,“我可以打鼓嗎?” “當然可以。”男孩馬上去和同伴溝通了。 權喻希好奇地問,“你還會打鼓?” “以前做過樂隊。”金材昱答道。 權喻希忍不住感嘆,“你真是什么都會。” “不過,你就這樣唱?不怕被拍到?”金材昱問。 權喻希掃了一圈,發現來往的人越來越多了,還真有可能被認出來,她揉了揉臉,“那總不能換張臉吧……” 金材昱環顧四周,不遠處有位扮成圣母瑪利亞的藝人,她正站立著雙手合十,保持著這個悲憫的姿勢,金材昱跑過去溝通了一番,借來了她化妝的物品,他問道,“有點難洗,可以嗎?” “沒事~”權喻希讓樂隊先唱,然后到金材昱面前,仰著臉,“涂吧。” Fearless 夜晚塞納河畔,晚風吹拂著河面,掀起一陣陣漣漪,月光灑下銀色的光輝,每隔一段路都會有街頭表演的藝人。 導致出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走過了一位彈奏豎琴的老年人,古典音樂的悠揚還在耳畔,緊接著便是唱著流行音樂彈著吉他的青年人。 他們表演的音樂類型不一樣,卻這樣融洽,如此矛盾與不同,卻又和諧悅耳。 第一聲鼓聲響起的時候,只是平平無奇的悶響,然后第二聲、第三聲,鏗鏘有力的鼓聲響起后,緊接著是清脆明亮的镲聲。 伴奏聲慢慢響起,電吉他與貝斯的聲音加入其中,緊跟著的電子琴的聲音圓潤清脆富有節奏感。 音樂的前奏明亮而輕快,樂隊的突出在此刻顯露出來了,當樂器一個個響起的時候,在這樣悠閑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出。 這個時候,歌聲響起了。 “I'mstandingthereonabalyinsummerair Seethelightsseethepartytheballgowns SeeyoumakeyourwaythroughthecrowdAndsayhello” 女生的聲音清脆悅耳,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跟隨著伴奏聲歌唱,美中不足的是有換氣聲,聽得出來唱歌的經驗不多,有些青澀,但絲毫不怯場。 五人臨時樂隊的周圍逐漸聚齊起人群,雖然人種不同、年齡不一,但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人,都放緩了腳步,一一看向樂隊,他們給樂隊留出了一片區域,讓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自由演奏。 黑發的少年低頭彈奏著電吉他,稚嫩的臉上有些微紅,與他相依靠的男孩專注地彈奏貝斯,一旁略高的男孩則演奏著電子琴,他似乎還不熟悉這么多人但目光,抿著唇看起來很緊張,然后便是打架子鼓的男人。 他黑發披散,微卷的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隨著敲擊架子鼓的動作,白色襯衫的紐扣被崩開,裸露出一部分胸膛,因為握緊了鼓槌,手臂的線條清晰明顯,隱隱可見血管暴起,他微微抬起下巴,頭顱跟隨著動作輕晃,看上去不羈放縱,偶爾發絲被風吹開,露出臉龐上用金色顏料畫出的詭奇圖案,隱約像是太陽的符號,只是有一撇由左側臉頰橫畫到右邊,擋住了面容。 “AndIsaidRomeotakemesomewherewebealone I'llbewaitingallthere'slefttodoisrun You'llbetheprindI'llbetheprincess It'salovestorybabyjustsayyes” 歌曲到了高潮階段,唱歌的權喻希也忍不住放縱起來了,她拿著麥克風肆無忌憚的蹦蹦跳跳,海藻般的長發隨之擺動,變得有些凌亂,但她毫不在意。她穿著銀色的抹胸吊帶,外面套著藍色牛仔外套,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雙腿筆直修長,踩著高跟鞋依舊如履平地。 權喻希臉龐上方什么都沒有,從臉正中間開始,往下全都涂著金色顏料,就連嘴唇也是,在脖子正中間是一個十字架的圖案。 像太陽般明亮的金色涂在她臉龐上,并不顯得奇怪,反而因為這種臉龐上下顏色差異的感覺更加富有沖擊感,她跟著音樂聲放縱地唱著歌,也不在意會不會被人認出來,此刻佇足聽歌的人越多,她就越快樂。 陌生的國家,陌生的人群,不同種族不同膚色,也不相識,卻在這個夜晚,在塞納河畔吹著同一片晚風,如此奇妙的相遇,在這里共度生命中的幾分鐘。 或許在邁步之后此生不會再相遇,彼此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這短暫留在彼此生命中共同交融的幾分鐘,仿佛閃閃發亮的鉆石會存放在記憶的角落里。 權喻希想不到比此刻更浪漫的事情了。 她蹦著跳著,跟著音樂聲隨意的扭動身體,聲音也越來越明亮,拋卻了一切顧慮后,聲音清亮又干脆,這首歌唱完了,她毫不停歇的唱起了下一首,其他人滿了一拍還沒跟上她的聲音,金材昱的鼓聲卻最先響起。 圍觀群眾的掌聲響起,雖然互不相識,但他們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情。 權喻希拿著麥克靠近了那幾個男孩,只是她剛靠過去,就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變得僵硬,他們在害羞,認識到這一點后,權喻希毫不在意,“AndIdon’tknowwhy,butwithyouI’ddance” 她走到金材昱身邊,看到他仰起頭后,忍不住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周圍的人發出曖昧的起哄聲,她毫不在意,此時晚風徐徐,她能夠看到金材昱眼眸中毫不掩飾的笑意,他微濕的發粘在臉頰旁,嘴唇微微勾起。敞開的領口里胸肌線條明顯,權喻希第一次認知到他的性感。 不羈、肆意,頹廢又張揚,如此矛盾卻都共存在他身上,共存在沉浸音樂中的他身上。 權喻希忽然很想試試就這樣吻下去會是什么感受,周圍人會是如何驚嘆的發出尖叫聲,而自己此刻眩暈興奮的大腦會不會清醒起來。 可她沒有,在知道對方性取向的情況下,強吻是一種sao擾。 權喻希略微低下頭,手順著金材昱的臉頰往上,幫他撩開發絲,順著他臉龐上金色的顏料撫摸,“myhandsshake,I’mnotusuallythiswaybut。” 她剛想抽離,金材昱的鼓槌敲在吊镲上,發出巨大的镲聲,然后他起身伸手撫上權喻希后腦勺,兩個人的嘴唇就這樣結結實實吻在了一起,他沒有更深入,兩個人就這樣相貼了幾秒鐘。 不遠處的人群爆發出驚人的歡呼聲,還有人吹著口哨,現場的氛圍被瞬間點燃。權喻希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金材昱,他眼中還有未曾褪去的興奮,就如同她一樣,異國他鄉的夜晚,因為音樂燃燒的荷爾蒙仿佛因為這個吻得到了宣泄,唇齒相撞的痛感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金材昱離開權喻希的唇后,拿著鼓槌的手重重敲在底鼓上,發出沉悶聲音。 權喻希沒有沉浸在意外的情緒之中,反而有些暢快,她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金材昱做了,剛剛那份蠢蠢欲動的興奮與悸動得到了滿足,讓她心底一陣爽快,拿著麥克繼續唱著歌。 被剛剛的親吻點燃的人群鼓著掌歡呼,還有人往琴盒里丟錢,不多時便累積了整個琴盒。 換作在韓國,權喻希不能這樣放肆大膽的在街頭演唱與人接吻,可現在不在韓國,那壓抑許久的情緒就像是堆積的廢紙被火焰焚燒,炙熱的溫度讓她整個人嗨到了極致,大腦充滿了興奮與眩暈感,不知疲倦地唱著歌,直到喉嚨沙啞。 陌生人,陌生的地方,還有陌生的吻。 從未試過的感覺, 如同她所唱的歌。 Fearless。 —— 節日快樂 你更喜歡哪一個我 游人漸漸散去,權喻希坐在架子鼓的座位上,面朝著金材昱仰著頭,他拿著紙巾浸透了卸妝水,然后在權喻希臉上細細擦拭。 那三個小孩在默默收拾樂器,權喻希瞟了他們一眼,小聲問道,“你說我跟他們說,明天繼續,他們會同意嗎?” “會。”金材昱聲音篤定。 “為什么?”權喻希望著他。 金材昱微微低頭,凝視著她金色的唇,幾十分鐘前,他剛剛吻過,柔軟、甜蜜,像棉花糖一樣充滿著甜美的氣息,明明鼻尖嗅到的都是顏料刺激性的氣味,可他卻感覺大腦里只余下甜。 感覺到喉嚨有些干澀,金材昱不自覺地舔舐了一下嘴唇,為權喻希擦拭的手未曾停過,“因為你比他們更適合。” 金材昱能夠感覺到,當權喻希進入狀態后,那三個小孩才變得熱烈而奔放,釋放了內心,她就像一團火焰,帶著燃盡一切的熱情。 權喻希“唔”了一聲,這時,金材昱忍不住問道,“之前那個吻……” “嗯?”權喻希看著金材昱,見他欲言又止,心里想起他還沒有跟自己說過性取向的問題,說不定正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要他負責…… 自以為很體貼的權喻希大度地說:“沒事~我沒放心上,一切都是氛圍嘛~” 金材昱到嘴邊的“我是真心的”被她這句話堵回去了,他沉默了幾秒鐘,不知道該如何接權喻希這豁達大度的話,只好用力擦了擦她的臉頰,聽到她呼痛的聲音,語氣毫無波動,手卻放輕了,“擦干凈了早點回去。” 權喻希乖乖的不動了,仰著臉任由他擦拭顏料,乖巧的模樣看著十分惹人愛憐,金材昱心中嘆息。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和那三個男孩約好了一起唱歌- 巴黎時間晚七點。 道路上已經聚集了一部分人,他們看著正在調試樂器的五個人,安靜的等待著。 在塞納河畔唱了一個星期,權喻希他們這五人樂隊已經小有名氣了,有人問過他們的樂隊名字,戴著銀制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的權喻希想了想,回應道,“無名。” 然后無名樂隊便在這兒逐漸有了名氣,除了附近的居民,還帶動著一部分游客過來看這難得的五個亞裔組成的樂隊。 今夜是無名樂隊最后一場演出,她明天就要以權喻希的身份去參加香奈兒的秀,她可以短暫的拋棄身份活躍著,但總歸要回到自己的生活。 最后一夜的演出,權喻希難得穿著裙子,銀色亮片短裙外松松散散套著粉色人工貂絨外套,大大方方裸露著肩頸,她披散著長發,銀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露出的下巴尖尖,紅唇微微勾起。 鼓聲響起,響亮清脆的镲聲與電吉他的聲音相輔,權喻希握緊了麥克風,她站在麥架前自然的搖擺身體,然后開口吟唱。 “There'sonlytwotypesofpeopleintheworld Theohateain,andtheohatobserve WellbabyI'maputonashowkindagirl Don'tlikethebackseat,gottabefirst” 布蘭妮去年年底專輯的同名歌曲《Circus》節奏輕快歌詞肆意張揚,權喻希想用這首歌作為自己這位無名主唱的結束。 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馬戲團,她偶爾覺得自己像是供人取樂的表演者,有時又覺得自己是觀看者,可脫離了演員的身份,以無名樂團的身份在塞納河畔唱歌的這一個星期,她忽然發現,作為表演者也可以很快樂。 因為觀眾純粹的喜愛是如此讓人愉悅,他們毫不吝嗇掌聲,如此包容她偶爾的音準失誤,停留亦或離開都這樣順其自然。 她才發現,換個角度看待,被人關注也可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Imakeithot, WhenIputonashow.” 權喻希拿起麥克風走到吉他手身邊,背靠著他,經過這段時間磨合,他很配合與權喻希背靠著背,然后solo了一段電吉他,青澀稚嫩的男孩和成熟性感的女人相依靠,這種視覺上的沖擊感帶著一種莫名的張力,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呼聲的時候,權喻希已經到下一個人那里去了。 她并沒有出格的舉動,只是簡單的身體相依靠,但是整首歌都快要唱完了,她都沒有靠近金材昱,到了要收尾的時候,她才踩著貓步不緊不慢地走向金材昱,觀眾們一看到她的動作就發出呼聲,特別是在第一個夜晚就看過他們表演的人,發出嘶吼的聲音,“KISS!KISS!” 權喻希走到金材昱身邊,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松垮的貂絨外套往下落,她往上扯了扯,可馬上又滑落了,圍觀群眾看著他們心底癢癢,正翹首以盼等待權喻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她似乎有些不耐煩老是滑落的外套,輕巧的任由它滑落,然后捻起一角往旁邊一丟。 “KISS!!” “KISS!!!” 還有人在吶喊著,其他人不明所以,仿佛以為是什么節目表演,也跟著喊。 權喻希卻收回了手,似乎想要離開,她唱著最后一句詞,剛剛離開,正在敲架子鼓的金材昱落下了最后一錘然后起身了,一把抓住權喻希的手腕。 觀眾們發出驚呼聲,仿佛在看什么連續劇,紛紛興奮起來了,更多人加入其中,吶喊著“KISS!!!” 有位第一次看演出的男人好奇地問旁邊的人,“這是表演環節嗎?” “不是。” “那你為什么喊?” “我不知道啊,只是看大家都這樣做。”那男人也陷入了疑惑,然后拋之腦后,“管他呢。KISS!!!KISS!!!” 這個時候,金材昱把權喻希拉了回來,低頭親吻上去,周遭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了。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雖然很多人是第一次看演出,根本不明白為什么都在喊KISS,但非常配合的跟著一起喊,看到權喻希和金材昱親在一起后,更是像磕到了自己家CP一樣興奮。 有人拿出相機拍照,昏黃的燈光下,一男一女正在親吻,男人低頭看不清面容,女人只有背影,她如雪的肌膚上,有一串英文的紋身,他們背后的天空深暗,月朗星稀,畫面絕佳。 拍攝者按下相機的時候,正好有一圈光暈落在了他們發頂,將女人的背影變得模糊了些,可這樣卻愈發顯得故事感十足,旁邊還在演奏的成員和錯落的觀眾背影都淪為了陪襯,仿佛整個世界只余下這對相擁吻的情侶。 當人群散去后,權喻希才拿下了面具,她看著面前的三個男生,認認真真地鞠躬道謝,“謝謝你們。” 她感謝的不只是這段時間一起組樂隊演奏,更多的是讓她釋放了自己。 男孩們慌亂的也朝她鞠躬。 最后道別的時候,權喻希靠著道路旁的石欄桿,看著他們年輕的背影,忍不住道,“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現在去要聯系方式還來得及。”金材昱說道,他轉頭望向權喻希。 權喻希沉吟了幾秒鐘,搖了搖頭,“算了。” 她臉上的遺憾太過明顯,金材昱問,“為什么?” 權喻希轉身看著河面,想了想,緩緩說道,“或許是不想破壞這種命運感吧。” “這個世界這么大,偏偏是我們五個人在這里相遇,這種命運的偶然就像詩篇一樣美好,既然是命運寫的詩,為什么要去破壞呢。偶然就讓它保持著偶然吧。” 夜風吹過她的臉龐,帶動著發絲飄動,她望著河面,表情恬靜。 命運。 這個詞忽然讓金材昱心頭一動,他也學著權喻希看著河面,聲音有點感嘆,“感覺你好像長大了。” “嗯?”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英氣又可愛,像個男孩子,演技也很稚嫩,但是無論什么時候都帶著笑,從來不會抱怨工作,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老是和孔劉膩在一起,最開始我不明白,后來才發現原來你們是戀人。”說到這金材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我真是太遲鈍了。” 權喻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用指尖纏繞著發絲,轉移話題道,“那現在呢?是什么讓你感覺長大了?” “在墨爾本見到你的時候吧,你穿著裙子朝我走來,那個時候第一次發現,原來你變得這么有魅力了。然后就是今天,我一直覺得你就像不知世事愁苦的公主,今天才發現,原來公主也會憂郁。明明很想和那三個小孩再見面,卻逼迫自己接受人生也要有遺憾的這種模樣,真可愛。這幾天你從來不問他們姓名,也是擔心分開的時候會難過吧。” 金材昱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所有想法,沒有絲毫隱藏。 權喻希沉默了許久,然后忍不住笑了,她望向金材昱,眼眸清亮,“我都要以為你是在表白了。” “我——” 金材昱的話還沒有說完,權喻希打斷了他。 “我以前覺得,成長是一瞬間的事,后來才發現,原來這一瞬間也可以漫長的像永恒,我也很多次的想,要不要永遠當個小孩,但最后我都放棄了這種想法。”權喻希凝視著他,第一次好奇地問出了沒機會問其他人的話,“所以你是喜歡長大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當她還是二十歲的權喻希時,她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當她走過了二十一歲后,幾乎要忘記過去的自己是什么模樣了,此刻在金材昱口中聽到以前的自己,感覺頗有些新奇。 與自己競爭,這聽起來很可笑,但她確實很想知道,身邊的人更喜歡哪一個她。 “現在。”金材昱道。 他沒有任何思索的答案讓權喻希有些錯愕,還不等她問,金材昱就自己先解答了,“以前的你身邊有孔劉。” 這句話隱藏的信息太多了,權喻希忍不住蹙眉,她第一次對心底的想法有些質疑,金材昱真的是GAY嗎? ρO㈠⑧м.cом(po18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