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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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只是禮貌,我平時也說的。”時顏小聲辯解。 晏禮看了她一會兒,似是在考量這話的真實性,末了道,“那以后對我不需要禮貌。” 時顏乖乖點頭,“噢。” 不管她愿不愿意,或是承不承認。 晏禮境遇的變化堪稱翻天覆地,一瞬間帶來的陌生感是無法忽視的。 好在只是暫時的情況。 時顏決定找點話題破破冰。 她將目光轉向窗外,恰好望見了金融中心。 “你的公司在那邊嗎?”時顏指尖點了點。 晏禮隨她的目光看過去,“嗯”了一聲。 司機非常適時地放慢了點兒車速。 “好漂亮。”時顏并不是第一次看見金融中心,之前還陪趙千霓到那邊去辦過事情。 但那會兒的金融中心,只不過是外人相傳的“申城標志之一”,于她而言,并沒有什么更深的意義。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那是晏禮所在的地方。 光是想到這個,好像就有種與有榮焉的小驕傲感。 * 下午的會議在嘉里酒店。 吃過午餐之后,時顏就被請到樓上的vip套房里休息。 晏禮是沒有午休時間的,這會兒已經(jīng)去處理公務了。時顏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沒什么睡意。 她刷了會兒手機,忽然連續(xù)進來好幾條消息。 徐潮之:「時顏meimei!!!」 徐潮之:「阿晏在哪里???」 這個激動的語氣,時顏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快速打字問:「他在開會,怎么了?」 徐潮之:「我要和他打架!」 時顏:“……” 她松了一口氣。 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10:「為什么呀?」 徐潮之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問:「時顏meimei你看新聞了嗎!!」 沒等她回答,他似乎是嫌發(fā)消息不夠快,直接甩了語音通話過來:“阿晏今天早上出現(xiàn)在一個很重要的經(jīng)濟峰會,他他他居然是世行的總裁!!他一點也不窮!!” “……” 徐潮之的咆哮版震驚讓時顏放心了。 原來不止她一個感到顛覆。 不過…… 時顏下意識道:“你不知道嗎?” 徐潮之的聲音聽著更加崩潰了:“你早就知道??” “不,不是,”知道他誤會了,時顏連忙解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只不過她以為,蒙在鼓里的只有她。 最起碼,徐潮之跟晏禮關系這樣好,應該是知情……的吧? 時顏有種說錯話的感覺,小心翼翼地對徐潮之進行安撫,但她聲音本來就軟,在悲憤的徐潮之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最后演變成了單方面聽他訴苦。 “我是怎樣對他的!他又是怎樣對我的!知道他落魄沒錢我著急得都長痘了!他就輕飄飄跟我說沒事兒別擔心,我這他|媽能不擔心嗎!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啊這可是!” 聽得出不乏表演的成分,不過時顏有點怕他把嗓子嚎壞了,見縫插針道,“嗯嗯,他應該也有自己的苦衷,你先別激動。” “我不能不激動!”徐潮之聲音倏的拔高了,“據(jù)說行哥現(xiàn)哥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看起來像那種守不住秘密的人嗎!” 時顏答不上來。 她跟徐潮之本來就沒有什么關于秘密的往來。 氣氛沉默兩秒,徐潮之忽然“咦”了一聲,自我反思道,“難道他真的是怕我守不住秘密?” 時顏:“……” * 時顏中午原本沒有什么困意,但跟徐潮之一通電話打完,覺得太陽xue有點兒一跳一跳的疼。 可能是被咆哮的。 她拖著步子到了盥洗室。 刷牙,卸妝,用冷水洗了臉,再重新化上淡妝。 精神稍微恢復了點兒,高助理就過來請人了。 一路上,照例是給她開門,摁電梯,無微不至。 時顏猶豫了下,還是道,“高助理,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電梯中,高助理站得筆直,像一棵挺拔的松。 這棵松恭恭敬敬地說,“時小姐,這是我份內的事情。” “但我只是個翻譯……” “您還是晏總的女朋友。”高助理補充。 時顏:“……” 高助理是善意和周到?jīng)]錯,但是…… 她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私下里是這樣,不過這是公事場合。” 總裁的高級助理給她開門端茶送水什么的,別人看了會覺得非常奇怪的吧。 時顏也不習慣這樣的特殊待遇。 見她堅持,高助理也答道,“好的,我明白了。” 時顏舒了一口氣。 又一次在會議廳這樣的場合見到晏禮。 時顏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適應了他這樣的身份。 看他周旋于人群之間,只是站在那里,無論是輕聲談笑,或是談論公事,她都由衷地感到開心。 她的白月光,不是小可憐。 * 晚上很晚結束,晏禮推掉一個應酬,陪時顏回家。 星河灣小區(qū)里種了很多茉莉,香氣在夜晚似乎越發(fā)濃郁,一陣接一陣地撫過鼻尖。 茉莉的甜香味,混著身邊人的淡淡酒味,融成一種新鮮好聞的氣息。 時顏和晏禮牽著手,走出一小段路。 “徐潮之說……”時顏想起這位心碎男子的重托,找了個合適的時機道,“他非常難過。” 晏禮并不意外,“哪天請他吃飯。” 時顏語塞。 因為徐潮之的原話是“時顏meimei你幫我告訴他,我非常難過,讓他請我吃飯”。 看這個情況,她后一句根本不用說。 “嗯。”時顏忍笑,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還讓你問,為什么不告訴他?” 時顏猶豫了下,補充,“他讓我委婉地問。” 晏禮輸入密碼開門,直白道,“因為他守不住秘密。” “那,”時顏跟著他進門,也有點兒好奇了,“不告訴我呢?也是因為這個嗎?” 晏禮一只手還搭在門把手上,等她走進來,便順手拉上,恰好將她罩在自己懷中。 他垂眸看她,否定道,“不是。” 時顏稍感意外,“那?” 晏禮不答反問,“你為什么讓我住在你家?” 這個當然是因為…… 見到高中時代的白月光淪落至此,她沒有忍住就當了一回好人。 但是白月光這回事,現(xiàn)在要不要告訴他呢? 時顏糾結著,一時沒說話。 “看我可憐?”她沒答,晏禮自己道。 “不是不是,”說可憐有點兒言重了,時顏道,“其實我也沒想那么多……就想著大家是校友,可以幫忙的話就幫了。” 晏禮“嗯”了聲,“那如果我有錢,你會把我趕出去?” “當然不會。” “在我剛搬進來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