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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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唇角,聲音有點悶悶的,“但是,雖然很正常,我還是不高興。” 也許是可以這樣,坦誠一點。 不必害怕把消極的情緒帶給對方。 話音落下,晏禮眸光才稍稍滿意,“你覺得新譯怎么樣?” 時顏搖搖頭,“我沒畢業(yè)的時候聽學姐說很好,但是去年換了老板,不太公平的事就有點多。” 盡管處于職場中,這樣的事屢見不鮮。 但新譯也確實頻繁了點。 “那就換一家公司。”晏禮的答案和她之前的想法差不多。 “嗯。”時顏點點頭,“但是……” 倒不是舍不得這份工作。 只是生活在申城的人,本身就容易被快節(jié)奏的生活逼出焦慮感。 時顏以往是沒有的,她的物質(zhì)欲也不強,并沒有把一定要賺夠多少錢當作人生目標。 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她有晏禮要養(yǎng)呢。 像是看出了她在糾結(jié)什么,晏禮低聲笑笑,“不用考慮我。” 時顏抬頭,“嗯?” “我有錢。” hive space的合作已經(jīng)敲定,晏家就算知道他是世行背后的人,也沒辦法再興起什么浪花。下周的碰頭會,晏禮預備給晏聞德一個驚喜,他的身份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退一萬步說,即便合作還未提談成,也不需要瞞著時顏。 先前裝窮,倒不如說是,他喜歡看她小心翼翼想維護他的模樣,也喜歡看她若無其事、想要照顧他自尊心的模樣。 算是一種趣味。 但這話落到時顏耳中,就被她自動加上了一層“逞強”濾鏡。 晏禮想要她沒負擔,她理解的。 所以哪怕是,沒了原先的身份,沒拉到投資,也要佯裝無事地說自己有錢。 時顏越想越覺得心疼。 她伸手回抱住晏禮,靠著他的肩頭,嗚嗚感動著說,“你真好。” 晏禮垂眸。 “但是錢的話沒關系的,我還有理財收入,也有存款呢。”時顏努力減輕兩人身上的負擔,“你不用……逞強的。” 晏禮:“……?” * 這天剛好是周五。 時顏決定過了周末就去辭職,這兩天也在關注著網(wǎng)上的招聘消息。 她辭呈都寫好了,誰知周日晚上,趙千霓忽然急性闌尾炎發(fā)作。 晚上十二點多,時顏原本已經(jīng)睡了。 接到電話的瞬間,她什么困意都沒了,匆匆忙忙爬起來,換衣服拿車鑰匙擰開門把手一氣呵成,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咔嗒兩聲。 雖然很緊湊,但確實是兩扇門發(fā)出的聲響。 時顏抬眸,發(fā)現(xiàn)晏禮站在門內(nèi),正看著她。 他居然還沒睡。 知道時顏要去陪朋友,晏禮邁開長腿,態(tài)度不容抗拒,“我陪你去。” “但是你明天要上班。” 他腳步頓住,側(cè)了下頭,“你明天不上?” “……”時顏語塞了。 “更何況,”晏禮神色松松,接過她手里的車鑰匙,“哪有深更半夜,讓女朋友一個人出門的。” 時顏低下頭,彎了彎唇,“噢。” * 因為有晏禮在,時顏發(fā)現(xiàn)跑前跑后好像都沒自己什么事。 很順利地就要進行手術了。 趙千霓疼到臉色慘白,但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還是虛弱地給他倆比了個大拇指。 手術室很快亮起燈,外面有一排長椅,晏禮示意時顏過去坐,“小手術,不要擔心。” 時顏乖乖過去坐下,“嗯。” 晏禮也坐在她旁邊,伸出手臂讓她靠著。 深夜的醫(yī)院安靜,時顏漸漸涌上點困意,就這么靠著晏禮的肩頭輕輕闔上眼皮。 她原本沒想睡著,但大概是身旁的氣息太令人安心了的緣故,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一個多小時以后,手術結(jié)束。 趙千霓被安置在病房里,時顏自然也陪著。 后續(xù)事情處理妥當之后,晏禮就回家了,說明天一早過來接她。 時顏剛睡過一覺,這會兒還挺精神,只是躺在病床上閉著眼,也沒睡著。 后半夜,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 病房的窗子沒關嚴實,有風雨順著縫隙灌進來。 時顏側(cè)頭看了眼趙千霓,輕手輕腳起身去關。 誰知剛走兩步,趙千霓就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原來你也沒睡啊。” 時顏:“……” 她沒有拘謹腳步,快步過去關上窗,“我等你手術的時候睡了一下,你呢,不累嗎?” 趙千霓幽幽嘆了口氣,“疼。” 說是疼,但她精神還挺好,不愧是高中那會兒來姨媽還能面不改色跑完八百米勇奪第一的女人。 既然兩個人都沒睡。 后半夜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閑聊時間。 趙千霓的爸媽都在外地,離申城挺遠,這個小手術也就沒辛苦他們跑一趟。 隔天趙維運過來換班,晏禮卻來得比他還早。 時顏頂著睡亂了的雞窩頭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猝不及防地聽見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趙維運,沒什么心理建設地就開了門。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男人。 時顏愣在原地,宕機兩秒之后,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但她先前從來沒有以這副形象面對過晏禮。 尤其是這會兒,一個熬夜沒洗澡蓬頭垢面,一個西裝革履俊美挺拔,對比就特別鮮明而慘烈。 短暫的時間,時顏的心理活動已經(jīng)跑完好幾輪。 她看著晏禮,艱難開口,“你怎么來得……這么早?” “給你送點東西,”晏禮示意了下手中的袋子,輕笑,“洗漱袋、換洗衣物和早餐,要不要?” 當然。 這可太解決燃眉之急了。 時顏如逢救星,快速接過,因為想起來自己還沒刷牙,連話也顧不上再說,就跑進了衛(wèi)生間。 晏禮看著她的背影輕笑了聲。 趙千霓躺在床上,非常艱難地伸出手指,給趙維運發(fā)消息:「你他|媽在哪,再不來我就要被虐狗虐進重癥監(jiān)護室了:)」 * 到公司的時候,時間還早。 時顏把辭呈放在主管辦公桌上,然后回到辦公室。 雖然已經(jīng)決定辭職,但她手上還有些工作需要收尾或是交接,時顏還是打算認真做完。 九點多鐘的時候,她接到主管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沒什么大事,就是辭職前的例行談話環(huán)節(jié)。 主管似乎為她感到非常可惜,言語間都是“不是哪里都能找到新譯這樣的大平臺”、“一般人要走我們都不挽留看在你比較優(yōu)秀的份上問你一句”之類的優(yōu)越感,末了還提到,“是不是因為審校的事”。 主管看似言辭委婉,實際上手里拿著一頂頂?shù)拇竺弊樱俺惺懿涣舜煺邸薄ⅰ百Y歷太淺”等輪流往她頭上扣。 走都要走了,時顏原本沒打算把臉撕破。 但對方態(tài)度咄咄逼人,唱了一通白臉之后又開始□□臉,表示她很優(yōu)秀明年轉(zhuǎn)審校大有希望云云,跟耍人似的。 時顏也氣笑了。 她緩了緩,還是忍住火氣,盡量平和道,“主管,我已經(jīng)說了是考慮個人發(fā)展才提出的辭職,給彼此留一點面子不好嗎?” 主管臉色僵了僵,“你什么意思?” 她能升到這個位置,多虧站隊時挺了王經(jīng)理一把,自然對他和王茗有所巴結(jié)。 本想著好好刁難時顏一番,沒料這小姑娘看著溫溫柔柔,說起話來也不含絲毫煙火氣,但那雙澄澈的眸子里,卻沒有一點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