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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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問,“就是什么?” “就是戲有點多,堪稱當代抓馬女王。” “……” “不過我們行哥呢就是專治各種不服,兩人也算是絕配。” 無論這位新娘子在生活中是如何抓馬女王,新郎又是如何專治各種不服,婚禮上是沒有人看出來的。 大家只知道,鳳冠霞帔,男俊女美,畫面驚艷又養眼,直讓人想掏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刻。 確實是絕配。 這場婚禮過后,平城怕是要多一對強強聯合的佳話。 * 婚禮之后還有個after party。 這種派對,一般都是年輕朋友們參加。 晏禮自然帶著時顏留下。 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從主角身上轉移開,就又回到了晏禮跟時顏身上。 “怎么的啊,什么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徐潮之有點兒喝多了,勉強伸長胳膊搭住晏禮的肩,“還有現哥,也太不是人了,這種重要場合,都不把嫂子帶來。” “本來,大家整整齊齊的……” 旁邊梁現懶得理他,率先邁開長腿,“我先過去一步。” 晏禮面無表情,“把人帶走。” “人我就……”梁現話說一半,視線掃到時顏,又改了主意,“行。” 留個醉鬼破壞氣氛似乎是不太好。 “他還要去玩嗎?要不要吃點解酒藥什么的?”時顏看徐潮之都快站不穩了,有點擔心。 晏禮“嗯”了聲,“剛才已經讓人給他準備房間了。” 這會兒大廳里人來人往,不少都是新聞報刊上的熟悉面孔。 時顏剛邁出一步,腳步忽然頓住,眼神定定看著某個方向。 晏禮察覺到,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怎么了?” 時顏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走吧。” 晏禮再一次往那個方向看過去,而后收回視線,“嗯。” * 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時安平。 雖然快有一年沒見,剛才距離又遠,只瞥見一眼,但時顏很確定。 她跟著晏禮進了宴會廳,剛落座,就有人打電話進來。 時顏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猶豫了下,剛想接,但對方似乎掛斷了。 幾秒后,她又收到一條短信:「小顏,你在嘉里酒店嗎?爸爸在門口等你,說幾句話」 過了片刻,又一條新的短信進來:「剛才你邊上的男人,是晏家的對不對?」 要說看到第一條,時顏還顧慮著傅月宜那邊,沒有決定要不要見的話,看到第二條,她抿了抿唇,站起來身來,輕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晏禮點點頭,看她的背影消失在宴會廳門外,手指下意識敲了敲扶手。 * 時顏從宴會廳出去,沒怎么費力就看到了時安平。 第一個感覺是,他好像有點老了。 也不是老,大概更準確的形容是,有點心力交瘁的那種滄桑。 心瞬間就像是被碰了一下,泛上一股微微的酸澀。 時顏咽下這種感覺,邁步走過去。 不知道該叫他什么,最后只是抿了抿唇。 “小顏,什么時候來平城的?沒跟爸爸說,”時安平應該是在這里等她,大概剛才在大廳的人群中,他也看到她了,“這里不太方便,我們去那邊聊?” 時顏點點頭,“好。” 時安平說的是嘉里酒店一樓的茶廳。 兩人的位置靠窗,恰好被綠植遮掩,時顏點了杯茉莉花茶,抬起眼來,“你要和我聊什么?” “小顏,爸爸已經把那對母女趕走了,以后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時安平給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假的,他確實有點兒累,“以前是爸爸不對,沒看清楚她們的真面目……” 無論外界如何評價,這幾年時安平確實問心無愧。 只不過,當初確實是因為他執意去南城發展,她才會一氣之下隨便嫁人,導致了后半生的悲劇。 從這一點來說,時安平始終覺得當初處理的方式不夠妥當,沒有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 所以當那對母女找上門來的時候,出于這點愧疚和男人的責任心,他還是選擇了幫助她們。 其實這些年時安平很少見她們。 提供的僅僅只是經濟上的幫助。 傅月宜不同意,他甚至一度有些不理解,畢竟自己如今發達了,哪怕換做任何一個曾經的朋友,該施以援手的時候,他也絕不會含糊。 所以剛開始分居那幾年,時安平也是有點脾氣在的。 直到前不久,他曾經的初戀向他提出復合,被拒絕之后,竟然想以各種手段讓那個女兒攀上平城傅家的新貴。 這才幡然悔悟。 “這些事情,我會和你mama說清楚,如何求她原諒,或者不原諒,我也做好了準備。”時安平嘆了口氣,“過去是爸爸不好。” 時顏聽著他說話,也覺得非常難受。 “反正,mama怎么樣,我就怎么樣。”她不忍在時安平心上再捅一刀,但也不愿意就這樣原諒他。 “好,會好好和你mama說的。”時安平看著她,似是有點欣慰,“小顏長大了,剛才那一下,我差點沒認出來。” 說到剛才那一幕,他語氣有一點點凝重起來,試探著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晏家的兒子,對吧?” 時顏點了點頭。 時安平臉色稍僵,似是有些不想面對某個答案,半晌還是問了出口,“你們在談戀愛?” 時顏直覺他不是要說什么好話,咬了下唇,“你有話就直說吧。” “你大概不知道,前幾天晏家股東大會,他把所有的股份都讓給了他jiejie,”時安平說,“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不是晏家的繼承人了,你知道嗎?” 話音落下,時顏錯愕地抬起頭。 經過昨天,她大概猜得出晏禮是因為拒絕聯姻,被晏家暫時凍結了資產,迫不得已沒有回到自家的產業。 但是…… 直接放棄掉繼承權…… 他一直被當作繼承人栽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連出差都要住總統套房的人……能適應這種落差嗎? 他還給她訂了這一身的禮服。 啊啊啊啊。 早知道就不答應陪他參加婚禮了。 一瞬間好多想法冒出了腦海,時顏糾結又懊惱,手指緊緊蜷縮在了一起。 她這樣的表情,落在時安平眼里,就成了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后的懊悔,“他是不是什么都沒和你說?” 時顏抬起頭。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放棄繼承權,但是小顏,商場上混的人沒有單純的,他必然不是想對他jiejie拱手讓賢,而是有更大的利益驅使著他做了這個決定。”時安平說著還要繼續,“你……” “爸爸。”時顏忽然叫了一聲。 時安平瞬時愣在了原地,“你叫我什么?” “我和他沒有在談戀愛,但是我很喜歡他。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會讓出繼承權一定有他的原因,但不是陰謀。”時顏一字一頓,“我不想從……爸爸嘴巴里,聽到對他的詆毀。” “這……”時安平百感交集,有點著急,“這怎么叫詆毀,晏家的股價動蕩成什么樣了你知道嗎? 他們晏家沒有一個單純的!” “不單純并不代表要作惡,”時顏認真和他說清楚,“爸爸的想法太狹隘了。” “你真是……唉!從小都挺乖的,其實固執的很。”時安平似乎也沒有辦法了,深深嘆了口氣。 他用手撐住額頭,用力閉了閉眼睛,像是道理說不通之后,覺得很累。 時顏的記憶里,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讓爸爸露出過這種表情。 結果反而長大之后,讓他生氣了。 她抿了抿唇,也沒有退讓,兀自低聲道,“反正,他不是那種人。” “好,”時安平似乎是退讓了一步,但隨即更激烈的語氣說明了他的態度,“他不是這種人,他純粹就是把繼承權拱手讓人了,那你們以后呢?真的在一起了,他拿什么養你?” 時顏毫不猶豫道,“如果是和他在一起,我養他也沒關系。” “我就是這么喜歡他。” 時安平久久沒有說話,像是被她這番宣言給震到了。半晌之后,他撐著桌子起身,“小顏,爸爸的家業,以后都是你的。” “你要選什么人,一定要擦亮眼睛。” 語氣里有nongnong的疲態,像是對她如此固執的無奈。 時顏手指輕輕握成拳,回答他,“這是我打著燈籠,才遇到的人。” 時安平離開之后,時顏撐著桌子,對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她看見司機開車到了門口,而后侍者替時安平打開門,他坐上去,黑色的車子消失在視野里。 忽然感覺有一點難過。 說不上什么原因的,可能只是單純的意見分歧,也可能是今晚時安平看起來確實有點兒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