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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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下意識側頭看去。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模樣好看的男人從副駕下來,緊跟著駕駛座上的女人也走了下來,跟他說了兩句什么。 晏禮表情寡淡,談不上開心但也不算不耐煩,一只手插在西褲袋里,偏頭聽著。 兩人談完之后,晏禮轉身進了小區,女人也往駕駛座走來。 時顏正面看清了她的樣子。 長發披肩,穿著精致的西裝和長褲,膚白唇紅,不同于沈思寧身上那股自我中心的囂張跋扈氣質,她更像是個事業有成的霸道女總裁。 霸道女總裁。 送晏禮回家。 而且晏禮看起來也,沒有很抗拒的樣子。 時顏覺得,還沒開始追,危機感就四下彌漫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把#李延 慘#打在公屏上(不是) lily:別說了我不聽她就是沒喜歡過你。 謝謝大家的灌溉=3= 玄玉鈴鐺 20瓶;寒暑 10瓶;皮卡皮卡球 8瓶;咸咸咸賢鴿 6瓶;汐兮吖、張揚libra 2瓶;氣泡烏龍 1瓶; 第24章 moonlight 剛和晏禮住在一起的時候, 時顏還想過沈思寧會不會找上門來。 畢竟聽徐潮之說,在這之前都是晏禮住哪里,她就追到哪里去的, 非常的執著。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 沈思寧遲遲沒有出現,時顏就差不多把這茬給忘了。也是這會兒看見紅色法拉利才想起來,有多少富婆對晏禮虎視眈眈。 不過今天這個也不一定是對晏禮有意思。 可能只是工作上有事, 所以順便帶了他一程。 “我突然想起來, 你之前說過有富婆想包他吧?”趙千霓朝法拉利消失的方向努努嘴,“是那種情況么?” 時顏相信之前晏禮做過的保證, 搖搖頭,“我覺得不是。” 看晏禮對沈思寧的態度就知道,如果是那種情況, 他應該不會坐她的車。 “是也沒關系,看兩人的狀態還沒成, ”趙千霓拍拍她的肩,“而且你不也是個小富婆嗎, 比鈔能力還不一定誰怕誰呢!” * 趙千霓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也沒錯。 這么多年來, 傅月宜雖然和時安平分居了, 但并沒有離婚。時安平在每年時顏生日的時候, 都會向她轉移一定比例的股份。 像是一種補償, 又像是一種證明自己對家庭的眷戀。 但那些錢時顏都沒動過。 前幾年的時候,時安平還經常打電話來, 問問她的情況。但時顏每次都是簡單回答,絕對不多說一個字,后來時安平打來的頻率也就降低了。 要是, 真的到了跟富婆比鈔能力那一步。 她也不會動那個錢的。 到家的時候,端午沒有飛撲過來。 時顏就知道它這會兒肯定是在晏禮身邊,一走出玄關,果然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而貓在他身邊玩。 最近因為季節原因,端午掉毛比較多,像個行走的蒲公英。 晏禮的西褲上被蹭了一身的貓毛,他居然都不介意。 “去哪了?”他極其自然地問。 時顏知道晏禮跟人相處一向比較隨心,這句話應該也只是順口一問,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點兒緊張了,“和高中好朋友在樓下喝咖啡。” 她想很自然地加上一句,“看到你從紅色法拉利上下來”。 但是又覺得這個話好像要逼他交代什么似的,不夠友好。 于是就咽下去了。 而晏禮似乎也沒有跟她說這件事的意思,兩人跟平時一樣開著電視聊了幾句天,因為回家的時間都有點晚,就點了外賣。 明明之前兩個人也是這樣相處,但時顏總覺得有哪里空落落的。 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嗎? 好像變得有點貪心了。 時顏慢慢嚼著一只蝦餃,卻沒嘗出什么味道來。 “想什么呢?”晏禮已經吃完了,把另一份豉汁蒸排骨推到她面前,“不喜歡吃蝦餃就換一個。” “啊不是,我挺喜歡吃的。”時顏說,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怎么動過的粥,不說話了,認真吃了起來。 等她吃完之后,兩個人收拾了桌子。 晏禮似是順口一提,“上次那個相親對象,還找過你么?” 時顏搖搖頭,“沒有了。” 非但沒有,還有點避如蛇蝎的意思。 上次時顏接了一個律所的外文合同翻譯,好巧不巧就見到了張律師,張律師全程都非常公事公辦,只在結束之后暗示了一句,要是你沒那個哥哥,我還是非常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一副非常遺憾的樣子。 時顏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假裝沒聽到,非常干脆地跟張律師告了個別。 既然說到相親這個話題。 而她又明確了自己喜歡的人是誰。 時顏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給自己解釋一下,想了想道,“我以后不會去相親了。” 晏禮挑了下眉,“嗯?” 隨后,他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笑了聲,“你也確實不需要。” 才多大年紀,就愁嫁了么? “嗯,”時顏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不過眼下也不急于解釋,她暗暗握了握拳,“我要先賺錢,賺很多錢。” 晏禮似是有點意外,低聲重復,“賺錢?” 為了避免他看出什么,時顏不能再往下說了,只認真點點頭,“嗯。” 她回來的這一路上,衡量了一下自己的競爭力。 雖然說晏禮不是那種會為了金錢出賣色|相的人,但如果富婆恰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又一心一意喜歡他,又愿意出資給他提供幫助,讓他東山再起。 時顏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很難不動心。 所以,既然其他的方面沒法改變。 她就只能從金錢上武裝自己了。 * 翻譯這一行,只在公司接做項目的話,每個月工資是非常顯而易見的。 在申城這樣的大都市,絕對不算高薪水平。 新譯的老板對于兼職沒有任何限制,前提是不能影響正常工作。時顏入職一年,已經憑著過人的能力接到過不少私人翻譯任務,時薪往往非常豐厚。 甚至還有人想挖她去其他公司。 不過時顏對于物質沒有太高的要求,工資加上基金股票的一些收入,已然能讓她在申城過得很安逸。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天午休快要結束的時候,時顏跟人敲定了一個周末的翻譯任務。 對方需要兩名譯員,問她還有沒有其他人選。時顏想起隔壁小組一個關系不錯的同事,前幾天剛說了自己買房急需賺外快,于是起身過去找她。 隔壁辦公室門是關上的,時顏敲了兩下,推門進入。 眼前的景象卻著實讓她驚訝了一下。 “有的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合住的禮貌呢,垃圾從來都不倒,晚上聽音樂用公放,沒經過我允許就把朋友帶到家里來。”鄭萌雙手環在胸前,看來也是忍無可忍,一邊翻白眼一邊說,“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房東打個電話也要被記恨。” 容丹坐在位置上冷哼,“好像你吃了很大的虧似的,我沒給你交錢嗎?” “交錢?”說到這個,鄭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還好意思說,我那個地段的房子欸,月租至少兩千五吧,你一個月只給一千而已!” 時顏對這兩個人吵架不感興趣,想著自己是有正事的,便走到那個同事的旁邊,小聲把外快的事情說了。 “哎呀,我有時間的!太好啦!謝謝你顏顏!”同事非常感激。 “不用謝的,那我和那邊說一聲。”時顏小聲道。 “你這就走啦?”同事顯然正吃瓜吃的有勁,拉著時顏坐下,“容丹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嗎,剛才鄭萌在秀恩愛,容丹就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她每天晚上都跟男朋友打電話,打到十二點。” “然后兩個人就懟起來了。” 時顏點點頭,“這樣。” “你以前不是也和容丹住在一起嗎……”同事話還沒有說完,鄭萌的嗓門就高了起來,“我房子太小不值兩千五?我房子小你當時住進來怎么不嫌棄,怎么還一口一個‘鄭萌你最好了’呢?” 容丹攥了攥拳,轉回去面對電腦,“我不想和你吵,你非要把辦公室變成這么雞飛狗跳的地方嗎?” “有什么問題嗎!既然都撕破臉了,我也不介意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跟你住在一起這么久我真的忍不下去了,”鄭萌對于容丹息事寧人的暗示視而不見,一點都沒在怕的,小嘴叭叭就開始數落容丹的十大罪狀,聽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住在一起不收垃圾確實挺討厭的……” “還亂放東西。” “鄭萌的房子好像是在桂蘭苑吧,房租居然就一千啊,也算對容丹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