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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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鄭萌對宋俊辰的情況很清楚,她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聊完這幾句之后,兩人坐在一樓休息區的沙發上,各自等人。 氣氛重歸安靜。 外邊的雨還在下,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見,雨勢依然很大。 在這座鋼筋水泥筑造的摩天城市,雨景絲毫沒有江南地帶的柔美,混著隱隱的悶雷聲,直線下落,反而略有些冷硬。 灰撲撲的天色里,忽然出現一輛黑色的suv。 時顏站起身來,跟鄭萌說了再見。 鄭萌坐在原位,目光一路追了過去。 那輛黑色的suv剎在門口,黑色的車身被雨洗過,在陰沉的天色里反著雪亮的光,無端讓人覺得低調又霸氣。 駕駛座的玻璃沒降下,鄭萌也就沒瞧見開車的人是誰。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小小地利用一下今天的事情。 “你知道嗎,今天來了個特別帥的男人接時顏下班,人家來得比你快多了,車好像也比你這輛好,”坐上車之后,鄭萌先是以一個路人角度添油加醋地陳述了今日見聞,而后跳到重點送命題,“她應該是談戀愛了吧?” 宋俊辰握緊方向盤,“我怎么知道?” “你這是什么語氣,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好了,”鄭萌撇撇嘴,“還是說,你吃醋啊?” 宋俊辰心中升起一股燥意。 鄭萌一描述,他就知道是早上那輛suv。 那個截胡的。 宋俊辰頓時不爽起來,但還沒忘給自己的生氣包裝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手一個鍋甩了回去。 “誰吃醋?你看看你那話說的,還當著我的面夸別的男的帥,他車子好,你怎么不干脆坐他車?” “我那也就一個玩笑,別生氣啦!”鄭萌見狀,雙手合十委屈道。 宋俊辰勉強笑了下。 卻是恨不得一拳錘在方向盤上。 * 這輛車上一對男女各懷心思,另一輛車中,氣氛卻大有不同。 外面暴雨傾盆,車里卻安靜、溫暖,飄著一股淡淡的車載香水味。 給人一種很踏實安心的感覺。 時顏坐在副駕上,能清晰到感知到身旁男人的存在感。 他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衣,布料質感高級,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精英味兒。時顏覺得面試穿高定略有點兒夸張,但是聯想到晏禮一貫以來的生活水平,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車行了一段路,期間兩人沒有太多話要說,不過好在沉默著也不會特別尷尬。 時顏忽然想起一茬,“晚上你要回來吃嗎?” 他們之前雖然確定過一起吃晚飯,不過晏禮最近大概是忙著面試,同住的這一個多禮拜,只有兩次是兩個人一起吃的。 “嗯。”晏禮應了聲。 “那一會兒去個超市吧。”時顏說,“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去買也可以。” “一起吧,”晏禮敲了下方向盤,笑了聲,“還能再提供個服務。” “嗯?” “幫你拎點兒東西。” “……” 兩個人把車停在商場地下車庫,在超市買了魚、雞翅和一些蔬菜。 時顏打算把家里的垃圾桶全部換成帶蓋的那種,防止端午鉆進去,于是又逛了下生活用品區。 到結賬的時候,晏禮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前邊,時顏想遞出手機,卻發現自己跟收銀臺之間隔了一個推車的距離,伸長手也夠不到。 “一共是217.6元。”收銀臺小jiejie報了個總額。 時顏微微踮起腳尖,把手機伸過去,卻被晏禮抬手擋了下。他站在臺邊,一只手遞出手機,隨意道,“你那不方便,我順便結了。” 她只好收回手。 走出超市的一路,時顏仔細回憶了下,發現晏禮好像就是結賬之前的那一小會兒,自然而然走到前面去的。 她忍不住小聲問,“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晏禮像是沒聽明白,“嗯?”了聲。 “我等一下把錢轉給你。”時顏補充。 “就這么點兒錢,”晏禮側眸看了她一眼,似是不以為意,“還分這么清楚,不累?” 時顏:“……” 這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而且上次在超市,是她付的錢,他也說了記賬的。 她這樣悶聲想著,忽然冒出一個猜測來—— 也許,晏禮是真的很不想欠她人情,也不想在物質上占任何便宜。所以她結了一次賬,他就要結回來。 那么他是,落魄了也很有骨氣的人吧。 她居然還懷疑過他會賣|身。 實在是太小人之心了。 * 開門進屋,時顏拎著菜去廚房處理。 她是大學畢業之后,一個人住才學會做飯的。起初對著app菜譜按部就班來,后來就得心應手多了,味道也有了質的提升。 窗外的雨也小了點,淅淅瀝瀝從廚房窗外下落。 切魚的時候,時顏不小心把手指劃破了一道口子,很淺,但血還是涌了出來。 她立刻擰開水龍頭沖洗,又到客廳找創可貼。 電視開著,晏禮懶洋洋地靠在單人位上,垂眸休息,一只修長的手搭在端午身上。端午毫無反抗之意甚至還有點享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晏禮抬眼就看見時顏在找東西,問了句,“怎么了?” 時顏拿出創可貼,“剛不小心把手弄破了。” “嚴重嗎?” “不嚴重。” 晏禮視線在她手指上停留片刻,起身邁開長腿,“你休息,我來做吧。” “沒事的,就一點點小傷口,不碰水就可以了。”時顏確實覺得這個不算什么。 但晏禮已經徑自往廚房那邊走去。 時顏下意識跟了幾步,他卻忽然一下停住腳步轉身,她猝不及防差點兒撞上去。 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自己的鼻子。 “在這兒等著,”晏禮往后退了半步讓出距離,視線落下來,又說了句,“把手指貼了。” 他說話的語氣明明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可莫名讓人沒法抗拒。 時顏只好“噢”了一聲。 她不習慣坐在原地等著吃,尤其是要麻煩晏禮做飯。 包好手指之后,時顏就走到了廚房門口。 晏禮背對著她,正在處理案板上的魚。 他動作雖然不算很熟練,但顯然不是新手,握刀的姿勢,切下去的力道都有把控,而且沒一會兒速度就加快了。 “你喜歡做飯嗎?”時顏問。 晏禮側了下頭,“不喜歡。” 時顏覺得有點奇怪。 按理來說,晏禮那樣的家境,如果不是有此類愛好,是完全不需要進入廚房的。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晏禮放下刀,輕挑了下眉,“你不知道?” 時顏愣了下,“什么?” “我是十三歲那年被晏家找到的,之前一直跟養父母生活,”晏禮像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事,語氣輕松,“在盛外,這應該不算個秘密。” 時顏懵了一會兒,半晌才茫然吐出幾個字,“不,不知道。” 她印象里確實沒聽過這個傳聞。 不過也可能是,那會兒光顧著學習和各種活動,對于八卦的精力很有限,聽完也就忘了。 “做飯是七八歲就會了,算起來應該比你年限長。不過別抱太大希望,我很多年沒做過了。”晏禮隨意道。 他把魚放進盤子里,開始切姜。 男人的背影肩寬腿長,穿著熨帖的白色襯衫站在那里,散漫不乏矜貴,跟廚房很是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噢,這樣。”時顏應完,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是腦海里又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對上了。 比如,晏禮雖然是個金貴的大少爺,但對她這個小房子卻沒有絲毫的挑剔之意。經濟條件由云端墜落凡塵之后,也好像很適應的樣子。 晏家是因為什么,丟了一個兒子,卻十三年才找到呢? 還是說,涉及到人口拐|賣,貍貓換太子什么的。 一瞬間,很多想法在時顏腦袋里掠過,最后定格在他說的“七八歲就學會做飯”這句話上。 七八歲的時候,她應該在上各種興趣班,舞蹈,畫畫,鋼琴,衣柜里永遠有穿不完的漂亮裙子瀅,是被父母長輩寵在掌心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