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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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嘟起嘴,“夏天呢,何況地上還有地衣。”她又低著頭,小聲嘀咕道:“討厭鬼。” 雍淮都快被她給氣笑了,又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只得低聲哄她:“把鞋穿上再下來好不好?” “不要。”南知意這會偏要跟他對著干,他說什么都不會聽的。 雍淮無奈的揪了揪她的耳朵,半跪于地,拿過小姑娘睡前甩落于一旁的繡鞋,織著團鶴紋的鞋面煞是可愛。 南知意原本是好奇他要做什么,未曾說話,直到那人握住了自己的腳腕,方才瞪圓了眼眸。 第66章 小姑娘的腳腕纖細瑩白, 一只手便可以完全掌控住,甚至還有富余。 握在掌心中,仿佛一用力, 便會被折斷, 雍淮的力道不由得放柔了幾分,緊握的手指也松開了些許。看著乖乖巧巧躺在自己手心里的腳腕,雍淮不敢用力,生怕弄傷了她。 “你、你做什么呀?”南知意有些慌張,往后縮了縮。 雍淮低聲道:“乖,別鬧。” 隨后一手握著小姑娘的腳腕,一手握著繡鞋,慢慢的替她穿上。 南知意幾乎是屏住呼吸的看著他,驚得不敢言語, 直到套上了鞋子, 才松了口氣。 她正準備起身, 雍淮卻又握住了她的另一只腳腕, 小姑娘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只鞋子。 雍淮一面給她穿鞋,一面絮叨:“外面正下著雨, 寒氣重得很,以后不許如此。” 南知意抿著唇, 也不吭聲,等鞋子穿好后,便蹦到了桌邊,拿起水壺倒水喝。 雍淮行至她身后,輕笑道:“生氣了?” 南知意驀地轉身,不可置信的望向雍淮, 怎么有這樣的人呀?明知道她會生氣,竟然還這樣!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還笑! “對呀,就是生氣了。”南知意哼了哼,雙頰氣鼓鼓的,別過頭不看他,手指捏緊了衣擺。 雍淮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面頰,溫聲道:“那不生氣了好不好?” 南知意瞪他,“就不。”他這樣管東管西的,小姑娘氣壞了,還沒成親都這樣,真要嫁給他了還得了? 她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嫁你了,我們差了幾十歲,肯定合不來的。” 雍淮被她氣得夠嗆,“我跟你怎么就差了幾十歲了?”數日不見,小姑娘說的話他都快聽不懂了。 南知意仰頭看他,得意道:“因為你的嘮叨勁,跟我祖母簡直一模一樣呀,我祖母跟我差了幾十,你不也應該跟我幾十歲?” 雍淮一噎,隨即咬牙切齒道:“別說差了幾十,就算是差了幾百,你也得嫁我。” 南知意往后退了退,“你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呀?” 她的聲音嬌軟黏糯,簡直甜得不像話。 雍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在懷里,低聲道:“究竟是誰不講道理?” 見南知意不說話,雍淮又追問道:“是誰,嗯?” 當然是她自己了!可南知意這么壞,才不會承認自己不講道理呢,便硬著頭皮說道:“自然是你不講道理了。” “我哪里不講道理了?”雍淮很是不滿,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臉,哼道:“小壞蛋。” 南知意矢口否認,“才沒有,你才壞,壞死了。” 雍淮眼底一片暗沉,低聲道:“阿綃,以后不這樣了好不好。” 他完全無法想象沒有她會是如何,更無法想象若是她另嫁他人會是什么滋味。 他想,他會瘋的。 “好吧。”小姑娘委委屈屈的,還瞪了他一眼,方才罷休。 雍淮緊繃的面龐霎時松懈下來,眉眼含笑,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 他是想讓小姑娘別再說不愿嫁給他的話,南知意卻以為他說的是以后不能不穿鞋,兩人壓根就不在一個點上,竟是能對起話來,且毫無半點違和感。 南知意戳了戳雍淮的臉,問道:“雍淮哥哥,你要留下來用飯嗎?”都快到飯點了,他還跑過來,肯定是想留下來吃飯的。 雍淮輕笑道:“綃綃想我留下來用飯?” “可是他們沒做你的份呢。”南知意很糾結,“你怎么不用過再來。” 發現小姑娘真有愿意留他用飯的想法,雍淮心情好上不少,嘴角翹了起來,“不用了,我等會回去用。”他這會要是在這用飯,整個薊北王府怕是都要亂作一團了,別說用飯,就是同小姑娘相處都難得很。 南知意假惺惺的說:“哎呀,這太遺憾啦。他們今天給我做花甲呢,等會給你帶些回去。” 雍淮的笑泛了起來,“好。” 他揉了揉小姑娘睡得亂松松的綠云,“我給你梳頭。” 南知意經他提醒,才去摸自己的頭發,在枕頭上蹭來蹭去許久,已經被她弄得亂糟糟的了。一下子,她的面頰便紅透了。 不等她回答,雍淮帶著她在妝臺前坐下,拿了放置在妝臺上的鑲金云紋白玉梳,一下下順著她的發絲。 想著從書上看來的那些東西,雍淮斟酌問道:“是不是有個叫桂花油的,要用嗎?” 南知意搖頭拒絕,“不要,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舒服。” 時下女子多愛用桂花油,一般用來梳頭固定發型,防止碎發亂七八糟的伸出來,顯得既不端莊,也不美觀。也有的用來按摩后頸,或是用手或是用梳背。 韋王妃和杭榛等人也愛用,不說每日都用,至少會客、出行時是一定要用的。南知意對桂花油的味道還挺熟悉,香香甜甜的,令人走動間自帶一股幽香。 可這種油膩膩的感覺她十分不喜歡,像她這樣好潔的人,若使用了桂花油梳頭,一天洗十次頭都不夠她的,平日里頂多在洗過頭后滴一滴出來,用來潤發。 “好。”雍淮神情溫和,動作輕柔的給她梳了許久,等到南知意都快不耐煩時,他方才給她挽了個松松的髻,其上還簪著他先前送她的玉兔搗藥的白玉簪。 南知意左右看了看,有幾分滿意,并且發髻是松松的,一點也不會扯得頭皮疼。 她正要起身,卻被雍淮輕輕按住。 “雍淮哥哥?”小姑娘疑惑的看著他,忐忑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裙子。 她一緊張,就愛揪衣服,揪的皺成一團,夏日的裙子多是紗制,轉瞬就被她揉出許多紋路來。雍淮看在眼里,卻不吭聲,只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南知意屏住呼吸,懵懵的看著他,又推了推,卻怎么也推不開。 雍淮笑了笑,驀地俯身,攫住朝思暮想的朱唇,她的唇瓣柔軟甜蜜,比上好的桂花蜜還要誘人。 這樣的味道,只一次,便會令人上癮,從此念念不忘。 雍淮環抱住她,使得她靠自己靠得更近,嘗試著一點點描摹她的美好,沿著朱唇完美的形狀,一點點試探著。 發現小姑娘并沒有抗拒,雍淮心中一喜,膽子更大了些,動作卻一再輕柔。他心知,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永遠不能cao之過急。 過了許久,雍淮才離開,南知意朱紅的唇瓣,此刻已經比先前的艷色更濃,她輕輕咬唇的模樣,活似要人性命的精怪。 見雍淮不再動作,南知意便要起來,“雍淮哥哥……” 雍淮不說話,又一俯身,南知意嚇得急忙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卻不是她預想的那樣,灼熱的溫度僅僅落在了她的眼上,燙得她心頭一緊。 她今日這樣乖,雍淮捧著她的臉輕吻唇角,柔聲道:“要不要喝水?” “要。”南知意不大高興,開始使喚雍淮,“要喝冰水。” 雍淮無奈,“冰鑒里的冰都化完了,上哪里去弄冰水呢?” 得不到的她便偏要,南知意壞心眼的哼道:“我就要喝冰的。” 雍淮垂眸看她,終是妥協,倒了一杯水放在已經盛滿水的冰鑒上,借著僅剩的一點涼氣冰著。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雍淮便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等會便趕緊用飯。” 他頓了頓,緊緊的盯著南知意。 小姑娘一開始不知道他想說什么,等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后,只揮了揮小爪子,“好呀,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雍淮被她氣得要死,又不敢表露出來,干脆順著這個臺階下了趕緊走人。 他走后,小姑娘一個人香甜的用完飯,美滋滋的靠在太師椅上養神。 阿江出去給她倒茶,一面罵阿晉,“娘子今天的頭是你給梳的?梳成這個鬼樣子,你也好意思。” 阿晉十分委屈,“不是我梳的啦,也不知道是誰給娘子梳的,她醒來后我看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你等會趕緊去換一個,現下雨小了,晚上還要去正院用飯。”阿江囑咐完,便徑直去了倉庫拿茶葉。 晚間,雨勢逐漸小了,卻也仍舊淅淅瀝瀝的下著,不曾停歇。南知意蹦跳著往正院去,身上濺了不少雨珠。 一進去院子里,便聽到一陣哭聲,吵得要命,院子里的丫鬟仆婦們也忙的腳不沾地。 南知意捂住耳朵,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才進去。 進屋后,果然看見杭榛正在哄大郎,南知意環顧一圈,發現大嫂不在,才哼唧道:“大郎真是吵死了。” 杭榛莞爾,“他還小呢,不懂事的。” 韋王妃不高興了,“本來就吵,還不讓人說了?綃綃小時候,不知道有多乖的,哭鬧就那幾個原因,一哄就好了。” 在自己一手養大的孫女和隔了數輩且沒帶過的曾孫之間,韋王妃理所當然的偏愛前者。 晚上眾人都在正院用飯。 飯畢,婁夫人起身笑道:“母親,前幾天阿安來跟我說,魏國公家想為他們家九郎相看人家,想要見一見歌兒。” 第67章 韋王妃點點頭, “好啊,挺好。” 除此之外,再無多余的表示。 婁夫人僵了僵, 雖早便料到如此, 還是有些尷尬。 韋王妃沒什么別的想法,又不是她親孫女,她費那勁干啥?有這功夫,她在家玩會睡會逗弄一會曾孫它不香嗎? 婁夫人咬咬牙,笑道:“那我晚些再叨擾母親。”上個月安恭人便已經跟她說過了,只是那時家中一直忙著大娘的婚事,雖說無需這么在意長幼,兩人又不是一房的,沒必要拘泥這些。 然而那是皇太子納妃, 一比較起來, 雖同是婚姻大事, 她的也不那么重要了。她也不敢讓人放下那件事, 來關注她的這個小事。 南寺沒什么大能耐,皇帝早就對他尸位素餐不滿很久了,南寺自己也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哪日再不滿些就沒了爵位。如今大丫頭雖要做太子妃,可卻是隔房的, 她又不是沒有親叔叔親兄弟,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她丈夫強,哪里會顧得上一個庶出又沒能耐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