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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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里?”雍淮抬眸看向她。 南知意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你別再按啦,本來只是有一點疼,你越揉越疼了。”他的手就按在她被撞過的地方,疼得要命。 雍淮依言挪開了些,卻沒有移開,反倒是輕柔的給她按著。過了片刻方才問道:“好些了嗎?” 南知意將他的手扒拉開,自己摸了上去,仔細感受了一番,確實不如先前痛了。她驚喜的看向雍淮,賣力夸贊道:“雍淮哥哥,你真厲害!” 雍淮僅是勾唇一笑,可眼眸中,卻盛滿了星光。他抬眸望過來時,南知意的心跳,止不住漏了半拍。 磨磨蹭蹭半晌,南知意試著站了起來,一點痛感都沒有了,“那、那我回去啦?” 雍淮也跟著起身,“好,要從荷池邊繞過去嗎?” “好呀。”小姑娘求之不得,都從大門走,那可太遠了,她一點都不想。 送著南知意一路穿過桃林,就要到她家別莊的柵欄處了,小姑娘揮了揮小爪子,“雍淮哥哥,我先進去了,你也趕緊回去。” 說完后,小姑娘便要喚人來把小門打開讓她進去。 雍淮盯著她的側顏瞧了片刻,忽道:“綃綃。” 等南知意回過頭來后,他又覺得不知該如何開口,心跳得極快,他周身似乎只余下如鼓點般劇烈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我喜歡你。” 他看著南知意,一字一頓道:“綃綃,我喜歡你。”說完后,他反倒如釋重負般,心跳停了下來,呼吸也順暢了。只是卻恨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生怕小姑娘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話來。 南知意瞪大了雙眸,櫻唇微啟,半晌無言。 “我......”小姑娘十分苦惱的看著他,“雍淮哥哥,我......”她有些受不住,打開了角門,想要逃回莊子里。 雍淮不給她逃避的機會,迫近了幾分,溫聲道:“阿綃,嫁給我,好不好?” 小姑娘何曾見過這陣仗?心中的小鹿霎時亂撞起來,可又有些懼意,向后退了幾步,呼吸急促起來。 她退一分,雍淮便近一分,直至南知意無處可退時,他又柔聲問道:“好嗎?”聲音低沉而又惑人,仿佛在引誘著小姑娘。 他的話語太過于誘人,令人沉迷其中,南知意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差點要將“好”字給說出口來。等回過神后,她又急忙搖了搖頭,匆忙跑進了院子里。 她進去了,只余他一個人在外面,顯得尷尬而又孤寂。 雍淮在外面立了片刻,方才轉身離去。阿綃還小,而歲月還很長,他不急。 到了六月底,皇帝也不知怎么想的,似是要慶祝他遷都一周年紀念日,便在京郊昌寧行宮辦了場宴會,連辦數日,邀請公侯群臣及家眷前往。 行宮足夠大,有的人便住在行宮里面,在周遭有宅子的,便干脆住自己家里,不去跟別人擠。 南知意幾個小姑娘一起,分得了一間小院子,她中午時便在那小憩一會。 宮中許久沒有宴會了,自許后不在了,皇帝連冬至、元旦的群臣宴都時常省略,近年來他唯一辦的恐怕就只剩杏林宴。這一次辦宴會,凡是京中大臣,爭先恐后的前來。 韋六娘剛剛診斷出來有了身孕,不曾出來,因著家里沒人,南何維便留在家中照顧她。 午后,南知意醒來,便聽到外面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問道:“外面在吵什么呢?” 被派來伺候她的宮女是東宮司饌,她正在外面擬菜譜,聽到內里的動靜,急忙過來說:“是外面幾個小娘子爭執起來了,姑娘可還要再睡會?” 南知意凝息聽了一會,聽到了何寧寧幾人的聲音,便搖了搖頭,任由李司饌給自己穿上外衣,然后蹬蹬蹬出去了。 “做什么呢,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小姑娘有起床氣,一醒來就被這樣打擾,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眸光掃向一旁聚著的一群人,沉著臉道:“行宮里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要吵去別的地方,到我們這來吵,旁人不知道的,只怕還以為是我們院子里的人有問題。” 見她出來,幾個地位稍低些的小貴女直接后退了幾步,生怕被殃及。 鄭六娘看向她,笑吟吟的,“縣主別生氣嘛,我們這也不過是來串串門而已,著什么急?” “那我不歡迎你們來串門。”南知意也笑了起來,“請回吧,我們一會要去射箭玩了。” 鄭六娘點了點頭,“我正有此意,我也是自幼學騎射的,不如一起?” 何寧寧道:“阿綃你別理她,她剛才想跟我們換院子,沒成,就一直在這鬧呢。她們先前就想同王悅秀換,人家是長主的女兒,她不敢在宮里得罪,便來欺負我們了。” 南知意似笑非笑,“是么?我們這院子,是有什么好處不成?你不跟你jiejie玩,跑來礙我的眼做什么?”鄭六娘是鄭四娘的親meimei,以前經常來找南知意玩,自鄭四同南三郎取消婚約后,南知意便一直看他們一家人不順眼,哪耐煩理她。 聽她這樣問了,鄭六娘也不避諱,答道:“我那個院子,委實小了些,便想換來你們這邊嘛。我們晚上也在這住,你們只睡午覺,豈不是浪費?” 南知意嗤笑一聲,“那你自去同尚宮說,別來找我們呀。這可是行宮,我們不敢擅作主張。”這人一看就沒安好心,宮里難道是他們家里,能隨處換住的地方? “你們可是不喜歡我們?我家是同你有過節,可別因我遷怒了旁人。”鄭六娘狀似思考了一會后,方才答道。 南知意正要開口,李司饌從屋內行了出來,看向一眾小貴女們,“諸位來了這么久,可有給縣主行過禮?” 幾人不情不愿的行完禮,鄭六娘又瞪了南知意一眼。 聽聞選派來伺候這丫頭的兩個宮女都是東宮女官,一個是司饌,一個是司則,也不知走了什么運道! 何寧寧又要起怒火,南知意上下打量了鄭六娘一遍,淡聲道:“認識這么多年了,我竟從未發覺過,你臉怎么這么大呢?我們人比你們多好幾個,你竟說得出讓我們一群人去擠小院子的話。” 她指了指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神女下凡呢。” 鄭六娘只是想要試一試她的脾性底線,沒料到她這么不給面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去,恰是房悅容帶著她meimei房云容過來了,便更是直接黑了臉。 皇帝直接撥了一處殿宇給新昌長公主一家暫住,她這是直接罵她自以為是公主了。 南知意本就看她們幾個不爽,又諷刺了幾句,兩相便吵了起來。也不知怎的,有人竟開始動手,推推搡搡的。 忽然一陣驚呼傳來,眾人尋聲看去,只見房云容跌坐在地,低低的抽泣著,瞧著模樣好不可憐。 南知意上去將她扶了起來,不屑道:“連小孩子都欺負,有些人可真是,嘖。” 鄭六娘霎時跳了腳,“關我什么事!她自己沒站穩。” “是你踩到我了的。”房云容啜泣著,一邊擦眼睛,一邊抬起臉來看鄭六娘。 鄭六娘氣壞了,轉身就要離去,身后幾人匆匆跟上,趙圓卻怒喝道:“都給我站住!” “皇家袒免以上親被毆,要杖六十,徒刑一年。外甥是小功之人,比袒免要親近二等,自然,罪責也應該加重二等。” “如此,應該杖八十,徒刑兩年!” 趙圓食指指向鄭六娘,“你,完蛋了!” 鄭六娘:...... “你少胡說八道了,我何時毆過?”鄭六娘十分憤憤不平。 趙圓向來講求以理服人,“我到底糾結不清楚這事,要不,你去陛下那邊問問究竟算不算毆皇家袒免以上親?” 鄭六娘氣得要命,卻也知道若是真去了皇帝面前,自己半分便宜都占不到。姓房的可是皇帝的親外甥,東昌那是皇帝唯一一母同胞的meimei,而她家雖也向來受器重,論親近卻是萬萬不能比的。 權衡了半晌,她只得低著頭道歉,又許諾了許多禮物要送給房云容,還親自看了看她摔到的地方才作罷。 南知意憋笑憋的難受,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招呼著路過的王悅秀,“你過來。” “怎么啦?”王悅秀噌噌噌的從人縫中挪了過來,卻在看到周圍人里有李香樹時而拉下來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方才作罷。 南知意輕咳一聲,“那個誰,六娘她啊,想跟你換個院子,你樂不樂意?” 王悅秀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跟她換?有些人簡直就是不知所謂,心比天高。” 貴女的院子是分了幾個下來,家里職位高些的,便先選。按說鄭六娘她祖父也是公侯,分到的著實不差,只是她一起玩的人少,院子自然就小了些,十分羨慕南知意她們還能在院子里玩蹴鞠和投壺。 房悅容看她們爭了許久,只微笑著不做聲。待末了,方才低頭問房云容,“還疼不疼?要不要去太醫院叫醫士來?” “要!”房云容從小養的嬌氣,哪受過這種委屈,當下便覺得自己的傷是頂天的大事了。 房悅容笑了笑,要讓宮女把她送回去,“那我們要去看馬球,你就看不著了。” 這下子,她又不樂意了,緊緊地扒著房悅容不下來,“要去看的,醫士等回來再看。” 房悅容哄了她半天,對南知意說:“我是來尋你們的,球場那邊有馬球賽,要不要一起去看?” 南知意最好熱鬧的一個人,當即答應下來,“好呀!”又興沖沖地問道:“都有誰參加啊?” 房悅容想了想,“有我阿兄,還有于家的郎君,你二哥也在。” 她又說了一長串名字,京中出色的兒郎幾乎都在里面了。 一群人鬧哄哄的往馬球場行去,路上還碰著了去外面賞景回來的韋王妃等人,又叫住幾個小姑娘,細細叮嚀了幾句,才放她們離去。 馬球賽已經快要開始了,場中宮人們正在用熱油澆灌地面,又用工具不停地捶著,想要令地面更加夯實,防止跑馬時揚起的黃塵太大迷了眼。 賽場周圍已經或坐或站了許多兒郎,驟然見到這么多小女郎一同進來,皆是看直了眼。待到衣香鬢影逐漸靠近,空氣中傳來馥郁芬芳,方才回過神來,有些人甚至開始吹口哨,看到南知意等人腰間掛著的鞭子時,才止住了戲謔的聲音。 見此情形,南知意很有些嫌棄,“我們要一直站著呀?好累的哦。” 房悅容嗔怪道:“知道你最怕累的,早就準備好了地方。”說著便要讓宮人引她們過去。 這一塊位置是東昌長公主準備的,不算大,小姑娘們一人一處,便坐的滿滿當當的了。待鄭六娘一行人想要坐時,卻發現壓根就沒給他們留,徘徊了片刻,又不好意思開口,干脆拂袖離去。 正是此刻,雍淮等人騎著駿馬、手執畫杖上了球場。 于人群中,他第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笑顏明媚的小姑娘,朱唇皓齒,見之忘俗。 她也過來看了,雍淮下意識的,脊背又挺直了幾分,使得他原本便挺拔的身姿更顯雋逸,握著畫杖的手也逐漸收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可愛且小婷x28;霧織 x6;小劉家的柒寶 x4;君竹 x1;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隨著太子的上場, 眾人歡呼聲響起,馬球場里鬧成一片。 太子竟也參賽,小姑娘們都有些好奇, 她們也只昨日遠遠地看過了了一眼陛下和太子的相貌輪廓, 還沒近前瞧過呢!也不知跟她們有什么不同之處,紛紛低語道:“那個穿著玄色螭紋襕袍那隊中領頭、戴了網巾的那個,便是太子么?” 南知意自然也看到了雍淮,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雍淮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他這是做什么?他這會兒,不應該是全神貫注的準備比賽嗎? 看著這一幕,她又想起了那日在別院發生的事,小姑娘的臉色, 一下子就紅透了。 “阿綃, 你可是太熱了?”房悅容關切的看著她, “我讓人去拿冰塊放你椅子下面。” 南知意回首望她, “啊,我沒有很熱。” 房悅容揉了揉她的臉,“客氣什么?臉都紅成這樣了, 還說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