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朝辭應了一聲。

    “我想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在這之前，能不能不見面？”沈江陵咬了咬下唇，“這樣也能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

    “要多久？”顧朝辭眼睛瞬間亮了，語氣中也帶了幾分驚喜。

    他不怕沈江陵考慮，就怕沈江陵直接拒絕。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三五個月，也可能好幾年？”沈江陵遲疑了一下，鴕鳥般說道。

    “好幾年？”顧朝辭嘴角微微抽搐，他想也不想搖頭，“這不行，太長了。”

    “最多一天。”

    “一天也太短了！阿辭，你別過分啊！”這下輪到沈江陵無語，“你怎么不說現在呢？”

    “我倒是想，你肯定不答應。”顧朝辭扁著嘴，委屈巴巴說道。

    “這樣吧，最多兩個月我給你答復，可以嗎？”沈江陵嘆了一口氣，“在這期間，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要是到時候我覺得可以在一起，你又不反悔——”

    “小陵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反悔！”顧朝辭就差指天發誓！

    “到時候再說吧。”沈江陵含糊道。

    “嗯！”顧朝辭歡喜地應道，那模樣，仿佛沈江陵已經答應他了。

    沈江陵有些無奈，堂堂顧氏集團董事長，顧家家主，怎么在他面前這么……可愛？

    “飯吃好了，我先回去，你繼續工作，不用管我。”沈江陵站起來，結賬出門。

    “對了，小陵。”到停車場，顧朝辭突然開口，“不見面……我能不能給你打電話發短信？”

    “啊？”沈江陵沒想到這茬，他撓了撓頭，“還是不了。”

    “這樣啊。”顧朝辭眼睛又耷拉下來，像極了受委屈的大狗。

    沈江陵有些心軟，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下去，沒松口。

    顧朝辭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送到車旁邊。

    “小陵，我能抱抱你嗎？”顧朝辭可憐兮兮看著他，“今天這一走，我們有兩個月不能見面呢。”

    “呃，好吧。”沈江陵話音剛落，就被顧朝辭擁進懷里。

    他們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有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顧朝辭身上那股好聞到味道直往鼻子里鉆，摟著腰的胳膊又是那么的強壯有力，沈江陵的臉一點一點，又紅了。

    不知道抱了多久，還是旁邊說話聲越來越近，兩人才分開。

    “阿辭，我走了，你回去上班吧。”沈江陵攥著衣擺，羞澀地說道。

    “嗯。”顧朝辭點點頭，卻沒有動。

    沈江陵又站了一會兒，咬咬牙上車，“開車吧吧。”

    “好。”司機應了一聲，踩下油門。

    沈江陵往后看了一眼，透過后窗玻璃，他清晰地看到站在原地，溫柔地注視著自己的顧朝辭。

    沈江陵心顫了一下，正要做些什么，車子拐了一個彎，看不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情緒有些低落，連帶著車內的氣氛都沉重起來。

    來的時候司機跟他聊了一路，現在看到沈江陵悶悶不樂，沒有出聲打擾。

    靠在椅背上，沈江陵歪頭看著窗外飛快后退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眼瞼顫抖一下，逐漸聚焦。

    躲在銅墻鐵壁鑄成的堡壘里固然安全，卻看不到外面的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也聽不到那些歡聲笑語。

    要是敲響大門的是別人，沈江陵肯定不會理會。

    但是這個人是顧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