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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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安靜地夾了幾口菜,氣氛沉悶且古怪。 “要飲料嗎?”樂溪南問。 “不用,我喝茶,”喬霖放下碗筷,“我……我想到一個旁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信。” “說說看?” “剛才你給我看的聊天記錄……里面有些話,真的不是臻哥的風(fēng)格。” 樂溪南嗤笑了一聲:“你跟他關(guān)系再好,能知道他撩sao的時候會說什么話嗎?” 喬霖舔了舔嘴唇,僵硬著,點了點頭。 “……什么意思?”樂溪南皺眉。 “他……不會問人要luo照的。”喬霖說。 樂溪南看著他。 “因為……因為……”喬霖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臉變紅了,可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說,“他從來沒問我要過……平時也不會這么跟我說話。臻哥這個人在這方面還蠻……蠻害羞的。” 樂溪南依舊看著他,只是眼睛睜得更大了些。 “你看,我連這個都跟你說了,”喬霖沖她憋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很信任你了吧?” “你們……”樂溪南臉上終于有了些表情,又重復(fù)了一遍,“你們……” 看著她那難以置信的模樣,喬霖決定趁熱打鐵,撒一個謊。 “所以,池向臻真的不可能對你做那些,”他壓低了聲音,“……他是個同性戀。” 第68章 最后的倔強 樂溪南展示的聊天記錄截圖總共有十多張。 其中一半以上都有相當(dāng)露骨的內(nèi)容。那個頂著池向臻頭像的人在對話中肆無忌憚對樂溪南的身體進行各種臆想,詳細描述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時的場景,并且多次要求樂溪南提供自己的照片,用詞極為赤l(xiāng)uo。 那些句子,池向臻本人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的。 他也喜歡把話說得很直接,可內(nèi)容卻要清純許多倍。 喬霖昨天下午便到了這座城市,晚上同池向臻打了很久的電話。兩人聊過了日常聊過了狗狗,睡前自然是要說點小情話的。 池向臻在電話那頭告訴喬霖,不能牽著他的手入睡,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實。還說少了個人,被窩里的味道聞著都不太一樣了。 他向喬霖申請,“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還對喬霖說,“很想抱抱你。” 對比之下,這個千里迢迢跑來找他時兜里藏著可疑用品,掏出來時依舊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簡直純情的要命。 喬霖一度想當(dāng)場出示自己和池向臻的聊天記錄作為佐證,又怕會刺激到這個明顯情緒并不穩(wěn)定的女孩子,外加還有幾分不好意思,遂作罷。 “我還有一個證明,”樂溪南低下頭,不看他,說話時緊鎖著眉頭,“我已經(jīng)把圖刪了,所以沒有證據(jù)。但如果……如果你真的和池向臻是那種關(guān)系,應(yīng)該可以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喬霖正襟危坐:“什么?” “他右邊大腿根,靠近隱私部位的地方,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半圓形的。”樂溪南說。 喬霖毫不猶豫地搖頭:“沒有啊?” 樂溪南愣了一下,問道:“你就那么確定?” 喬霖的臉?biāo)查g就紅了。他抿著嘴唇,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那是他這些天見過不止一次的部位,最近的那次幾乎貼著他的臉,雖然沒有刻意仔細觀察,可若真有胎記,不可能毫無印象。 “所以,你們真的……”樂溪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喬霖眼神閃躲:“反正,我沒看到他有胎記。” 樂溪南呆坐著,好一會兒回不過神。 之后,她又追問了幾次“真的假的”、“怎么會呢”、“你沒耍我嗎”。 她顯得混亂無措,一直搖頭,幾次似乎是覺得滑稽想笑,可最后卻落下了很多眼淚。 “我不信,”她坐在那兒,眼神中僅剩的一絲光彩也被淚水模糊,“你肯定在騙我,我不信。” 喬霖沒再強調(diào)什么。 他知道,她會這樣,恰恰是因為信了。 給她帶來痛苦的,攪得她人生一團亂的,使她徹底脫離了正軌的,三年來的一切,從地基開始,全都碎了。 “池向臻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問喬霖。 “他……想幫你。”喬霖說。 樂溪南還是搖頭,安靜地趴到了桌上,片刻后,發(fā)出了細小卻綿長的嗚咽聲。 那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放大。她開始嚎啕大哭。 服務(wù)員再次進來送菜,見狀驚訝不已,離開時頻頻回頭。 大約兩三分鐘后,樂溪南依舊沒有抬頭,包廂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門外走進來兩個同喬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一男一女,都是滿臉的焦急模樣。 “溪南你怎么啦,”那女孩兒快步走到樂溪南身旁,坐了下來,伸手摟她的肩膀,“怎么哭成這樣?” 她說完,抬起頭來,看向了喬霖,表情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和質(zhì)疑。 那男生比她直接粗暴許多,一把拽住了喬霖的領(lǐng)口:“你小子做什么了!” “我……” 喬霖還沒來得及解釋,依舊趴在桌上的樂溪南動了動,喊道:“不關(guān)他的事!” 那男生并未松手,表情變的疑惑。 樂溪南坐起身來,面孔被淚水糊得不成樣子,說話時因為哭泣而帶著不自然的喘:“你們怎么上來了。” “服務(wù)員說你被欺負了,”女孩兒說,“到底怎么了呀?”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樂溪南搖頭,又用手擦了擦臉,“不是他的問題。” 喬霖被拽了半天,心里也挺不樂意,拍開那男生的手,一臉不悅地整了整衣領(lǐng)。 “他是不是故意說了什么刺激你?”男生又問。 “真的沒有,”樂溪南沖他擠出了一個笑容,“拜托你們,再讓我們單獨聊一會兒,好嗎?” 見那兩人不動,她又說道:“他不是壞人,你們相信我。” 喬霖一瞬間受寵若驚,可那個姑娘卻極不給面子,小聲嘟囔:“你這人眼光根本不行!不然當(dāng)年怎么會看上池向臻那種……” “不是,”樂溪南說著,又要哭了,“池向臻他也……” 她并沒有把那句話說完,便緩緩站起身來:“我真的沒事,我保證。你們先出去吧,好不好?” 那兩人沒轍,對視了一眼,無奈地出了包間。 房門再次合攏后,喬霖立刻說道:“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我這個人眼光真的不行的,”樂溪南不看他,重新坐了回去,“你不要騙我,你千萬不要騙我。” “我發(fā)誓,”喬霖舉起手來,“我不要求你現(xiàn)在公開說任何話,我只想要真相,這需要你幫忙。” 樂溪南抬起頭,剛想開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來。 “你真的不能找回完整的聊天記錄了嗎?”喬霖問。 樂溪南不吭聲。 喬霖猶豫了幾次,終于問出口:“是不是因為有不想被人看到的東西?” 那些截圖很明顯是經(jīng)過篩選的。從兩人的對話中能大致猜到,樂溪南有給過回應(yīng)。他們或許交換過不止一次私密照片。 “我看起來像個蕩婦吧?”樂溪南突兀地問道。 她的語氣瞬間又變得像喬霖剛進門時那樣,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強硬。 “啊?”喬霖愣了一下。 “很多人這么說,我見過。是我不知羞恥,投懷送抱。是我主動勾引,我自作自受。” “我沒這么覺得啊!”喬霖趕忙說道。 他記得,三年前事情剛爆發(fā)出來的時候,輿論幾乎是一面倒,全在攻擊池向臻。那其中,或許也有少數(shù)對樂溪南各種指摘,當(dāng)初的喬霖并不在意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即使看到了,也不會當(dāng)回事。 可那些話,卻扎在了樂溪南的心口,至今沒有痊愈。 “要是有完整的聊天記錄,大家就都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了,”樂溪南說,“這是你的目的嗎?” 喬霖一時間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你是受害者啊!什么叫……不是好貨色……” “因為我很配合,在他對我翻臉不認前我一直很配合,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我滿足他對我提出的所有要求,”樂溪南的聲音又一次帶上了哭腔,“因為我不自愛,我不知羞恥!那些人一定會說都是我活該!” “不是,那個……”喬霖震驚過后想要安撫,卻一時不得其法,“如果是正常戀愛,只要你情我愿,輪不到旁人說什么吧?你只是被騙了,被騙不是你的錯啊。” 樂溪南卻只是搖頭,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錯不在你。”喬霖說。 “那又怎么樣呢,”樂溪南說,“別人一樣會用有色眼鏡看我,會有數(shù)不清的人罵我放蕩,說我是活該,嘲笑我愚蠢。” 喬霖本想對她說,別因為旁人惡毒的發(fā)言而折磨自己,話到了嘴邊,咽了回去。 他想,他大概沒資格說出口,畢竟他最近才剛因為網(wǎng)絡(luò)上那些針對池向臻的發(fā)言而憤怒過。 這世上有太多看客,秉持著各自的標(biāo)準,長著無數(shù)張嘴,肆無忌憚,對每一個人都不寬容。 “我不會,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樂溪南搖頭。 “你不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嗎?”喬霖說,“是他害了你,若不是他,你不會和臻哥鬧成這樣,也不會走到今天。” 你本來可以擁有光明的未來。 這句話,喬霖沒忍心說出口。 樂溪南低著頭,雙手都緊握成拳,不吭聲。 喬霖正絞盡腦汁,思考該說些什么打動她,或是另辟蹊徑找到別的解決辦法,兜里的手機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