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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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不算很厚的浴缸壁,一些拇指大的小魚游來游去在水中游動。這兒的海水太干凈了,乍一眼看過去,仿佛那些魚有游在空氣中的。 這感覺太奇妙了,讓人產生錯亂,好像自己被裝在了魚缸里,是海中一道景觀,供魚觀賞。 他很想立刻叫池向臻也來體會一下,可惜不方便。 洗完澡走出浴室時,池向臻正蹲在客廳里的茶幾前。 “你來的正好,”他沖著喬霖招手,“來幫我一下,把這個揭下來。”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喬霖貼在茶幾上的那張破破爛爛的紙。 喬霖在走過去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忍笑。 他心頭冒出來一些不方便說出口的句子。 比如,你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腳呀? 或者是,看看,沒了我就不行了對吧。 可惜,他最終說出口的卻是:“好的,稍等一下哦。” 被反復浸濕過的紙張變得yingying的,有一點脆。要揭下來倒是不難,可麻煩的是如何保存。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拍一張照片。 畫面模模糊糊的,但也聊勝于無了。至少,他們現在可以確定那個紅叉在哪個位置。 來到節目組為他們安排的集合地點時,另外兩組人還沒影。 喬霖趁著這點時間找來了紙張,用水筆簡單的復原了一下手機里拍下的圖案。 “直接看手機不行嗎,為什么還要畫下來?”池向臻不解。 “因為有可能要疊在一起透著光看,”喬霖說,“用手機的話就不方便,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手機也行吧,把拍的照片用圖像軟件拼在一起嘛,”池向臻說,“你不困了嗎?可以靠在我身上再睡一會兒。” 喬霖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他現在隱約能想起來,不久以前就在那個海邊的陽臺上,他因為實在困得稀里糊涂,靠在池向臻的肩膀上睡了一會兒。 池向臻很配合,沒有叫醒他,還特意調整出了一個能讓他靠得更舒服的角度。 上一期錄制時,他一度擔心兩人之間太過缺乏火花,節目最終效果會不夠好,起不到原本想要的效果。沒想到休息了半個月,池向臻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幾乎令他無法招架。 思來想去,造成這種改變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他當初寫的那封信了。 喬霖心虛不已。 又過了沒多久,另外幾位嘉賓到了。 他們對喬琳和池向臻的提前就位感到十分驚訝。畢竟大家 call的時間是一樣的,而這兩人的住處離集合地點最遠。 “因為我們今天六點不到就起來了,”池向臻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有一個這樣的陽臺不會很想要看一下日出嗎?所以我們早起了。” “哇哦!”jenny一副激動模樣,表情神往,“你們居然那么有情調!好不好看,有沒有照片?” 喬霖沒來得及開口,池向臻又主動答道:“他都睡糊涂了,忘記拿手機。我們打算明天再拍。” jenny聞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還沖著喬霖非常快速地眨了眨眼。 喬霖心里尷尬,臉也紅了。 他低下頭,裝模作樣檢查自己畫好的紙和原版有沒有出入。 看了會兒,聽見坐在他另一側的歐向書小聲地問鄭怡萱:“你想看嗎?” 喬霖偷偷瞥了一眼。鄭怡萱正仰頭沖歐向書笑,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就和他們之前預料的一樣。三人拿到的三張紙條是可以拼在一起的,拼好后與他們挖到的那張藏寶圖疊在一塊兒,就是完整的藏寶地點了。 在兩張線索地圖的組合方式上,節目組挖了一個沒什么新意的坑,又需要稍微偏轉一下角度。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們很快就順利組合完成,對應上了現實中的地圖。 找到那個紅叉所代表的地點,所有人在短暫的詫異過后,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那個點的位置,在大海上。 跟著教練學習潛水,全副武裝坐著游艇出發,之后便是海底散步。 尋寶的過程新鮮有趣,快樂無比。 一行人中,jenny和鄭怡萱都有潛水經驗。于是另外兩組人行動時都比喬霖和池向臻這倆純新手熟練老道許多。 喬霖不止沒有經驗,甚至不會游泳。 為了防止被沖散,他和池向臻兩人手牽著手,十分緩慢又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在海底走動。 不能用語言交流,又被面罩遮住了絕大部分的表情,也缺乏快速游到海面的能力。喬霖全程興奮又緊張,也顧不上尷尬,緊緊拽著池向臻不敢撒手。 池向臻要比他稍微好上一些。 節目組給他們準備了水下照相機。第一次親眼見到海底珊瑚和成群的五彩斑斕的游魚,池向臻新奇不已,可幾次想抬手拍照,都失敗了。 一來是在水中動作不利索,二來是喬霖死死的拽著他的手不肯放。拍照需要兩只手,喬霖綁架了其中之一。 兩人為此在水底一陣胡亂溝通,擠眉弄眼單手慢吞吞地比手勢。 折騰了好久,才終于順利達成了協議。池向臻在前面雙手舉著相機拍照,喬霖該從后頭摟著他的氧氣罐。 “我覺得自己像個烏龜,背后背著沉重的殼。”池向臻在回到游艇上以后感慨,“我們身上都掛著繩子呢,要沖也沖不遠的,有危險馬上會把你拉起來,你怎么還怕成這樣?” 喬霖知道自己方才的樣子很丟臉,又被他用這樣的語氣提起,有點惱羞成怒,口不擇言。 “我只是不想跟你散開啊!”他大聲強調,“只顧著拍照,你眼里還有我嗎?” 他說完,不止池向臻,現場所有人都盯著他看。 幾秒鐘后,池向臻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對、對不起。” 喬霖回過神來,羞憤欲死。 為了挽回形象,他抬起手,搭在池向臻的肩膀上,用力拍了兩下:“哈哈哈哈哈,我和你開玩笑的,怎么還真的道歉了呢。” 池向臻把照相機交給了工作人員,說道:“待會兒我不帶下去了。” “……不是,沒必要,”喬霖面紅耳赤,“我說著逗你玩兒的。難得來一次,你拍吧,拍完了把照片發我,我也想要。” “照片網上到處都是,拍得比我好多了,”池向臻說,“就是因為難得來,所以用自己的眼睛親眼看一看更重要。” 喬霖接不上話了。 “待會兒我拉著你,我們一起跳。”池向臻又說。 節目組在海底提前安置了一個寶箱。 他們六個人光顧著在海底漫步,欣賞美麗風光,一直到不得不回程了才想起來忘記干正事兒了。 已經來不及再下一次水,被遺忘的可憐寶箱最后是被工作人員釣上來的。 “你們對傳說中的秘寶one pick一點也不尊重。”明明自己也忘了個干凈的jenny吐槽。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呀?”鄭怡萱蹲在箱子旁,期待又好奇。 “我猜是又一張藏寶圖。”常昶說。 喬霖點頭附和。 接下來還有好幾天的拍攝行程,按照常理肯定要在收尾的時候才能讓他們找到寶貝完美收官。 “可是這箱子要怎么打開呢?”歐向書盤著腿,坐在箱子前皺著眉頭,“這上面是個密碼鎖,我們有拿到類似密碼的東西嗎?” 眾人一陣苦思冥想,jenny又掏出了之前從綁匪那兒得到的線索紙條。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了,你們看這張紙的背面,”她說著把紙放在了已經擦干的寶箱蓋上,“有些地方顏色稍微有點不一樣,是不是?” 紙條背面,仔細看隱約可見水印一般的圖案,幾乎撐滿整張紙,是一個三角形和一個四邊形。 鄭怡萱見狀也趕緊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張。她的紙條背面畫著一個三角形和一個五邊形。 所有人把視線都集中到了池向臻身上。 密碼一共是六位數,剩下兩位在哪兒不言而喻。 池向臻一臉心虛,在眾人的沉默中往后退了一步。 那張破紙倒是還在別墅里,可這圖案印得若有似無,經過這般摧殘,是肯定看不見了。 “如果這些形狀代表的是對應邊數的數字,那現在我們有……”歐向書低頭心算了一會兒,“多少種可能來著?” 雖然密碼盤的數字只有一到六,可算上各種排序可能,依舊是個不小的數字。 “一千多種吧?”喬霖說。 池向臻嘆了口氣,表情很快變得堅毅:“交給我吧,我今天晚上一定把正確密碼試出來!” 他說完,謹慎地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問道:“今天接下來的安排和這個箱子里的東西沒關系吧,這樣會不會拖累拍攝進度?” 現場的工作人員與導演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了片刻,對著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結束了當天所有的拍攝回到住處以后,池向臻看著擺在客廳中間的寶箱,唉聲嘆氣。 喬霖躺在沙發上,側著身看他,邊看邊笑。 在回到岸邊以后,劫匪再次出現,要與他們爭奪剛剛找到的寶箱。之后一番斗智斗勇,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按照節目組原來的劇本,他們在逃跑時只需要拿著寶箱里的寶貝。可現在,他們得扛著一個大箱子,簡直折磨人。 喬霖昨晚也沒睡好,現在累得很。 見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已經坐在了寶箱前的池向臻說的:“你早點去洗洗睡吧?” “我在這兒躺一會兒,”喬霖小聲懶洋洋地說道,“你這樣一個個試,運氣不好一晚上都不夠吧?” 池向臻撥弄了幾下,嘆氣。 “而且這上面的轉盤特別緊,挺費力氣。” 喬林聞言一下子坐了起來:“那我先去洗澡了!” 池向臻驚訝:“這么絕情?!” 喬霖晃晃悠悠往二樓的浴室走去:“我先洗,洗完來換你。你洗的時候我幫你試。” 方才還責怪他無情的池向臻在沉默了幾秒后突然改口:“……不用的,你還是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