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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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霖低頭看向自己手里那臺安靜的對講機。 這么巧,他居然一下子就拿對了。 可池向臻這家伙人呢? 很快,他們就從兩邊的溝通中明白了節(jié)目組希望他們做什么。 對面那三個人似乎是被分別帶到了三個不同的地方。因為對這兒太過陌生,他們不清楚自己如今所處的具體位置。所以,接下來他們要各自拿著對講機,通過語言溝通在這個小島上找到對方。 歐向書與常昶在與她們短暫交流后,決定立刻分頭行動。 等兩人蹬著自行車離開,現(xiàn)場就只剩下了拿著對講機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的喬霖。 他坐在果園門口的花壇邊緣,像個可憐的流浪漢,對著對講機一聲又一聲有氣無力地呼喚:“臻哥,你在不在啊,臻哥。臻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臻哥你回答我啊……” 鏈接狀態(tài)的提示燈是綠色的,可那一頭卻全無回應(yīng)。 已經(jīng)到了中午,果園門口沒有任何遮蔽,太陽毒辣,曬得他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池向臻這個混蛋,就算是去上廁所也該出來了吧,總不能是掉進坑里了。別人都好好的,怎么就他玩失蹤。那么大個人,除了拍戲第二擅長的事情就是掉鏈子,能不能偶爾靠譜一下。 喬霖越想越不爽,甚至想干脆回他的小別墅泡空調(diào)睡覺。 正當(dāng)他打算收好對講機把池向臻拋到腦后先去填飽肚子,一個工作人員快速跑到了他跟前。 那個已經(jīng)同喬霖挺熟悉了的女孩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喬喬你是不是把對講機的音量關(guān)了呀?” 喬霖一愣,趕緊低頭檢查。 方才壓根沒注意,對講機的底部有一個非常不顯眼的轉(zhuǎn)盤。喬霖試著撥動了一下,瞬間就有聲音傳了出來。 “喂,還是聽不見嗎……” 池向臻的聲音滄桑、疲憊,充斥著nongnong的無力感,顯得心力交瘁。 喬霖傻愣著眨巴了兩下眼睛,試探性地喚了一聲:“臻哥?” 對面立刻有了反應(yīng),只是語氣依舊沉重。 “我在呢喬哥。到底怎么回事,這東西是不是壞了?” 喬霖頓時一陣心虛,為自己方才暗自腹誹感到無比羞愧,連帶著開口時的語氣都變得討好了許多:“哥!我聽見了,我聽見你說話了!你在哪兒呢?” 池向臻的聲音一下子活了過來:“真的?你念一二三給我聽聽?” 喬霖覺得有點兒尷尬,還是老老實實念了:“一二三。我真的聽見了!” “我天,太不容易了,”池向臻感慨萬分,“我對著這破玩意兒像傻子一樣自說自話到現(xiàn)在。” “……先不說這個,”喬霖裝模作樣咳了一聲,“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池向臻非常果斷地答道:“不知道。” 喬霖還是決定先吃飯。 兩人隔著對講機,一邊呼嚕面條一邊交流情況。 “我昨天晚上住在一個頂上有兩個尖尖的酒店里,叫什么什么大酒店來著……名字忘記了。” “嗯,然后呢?”喬霖說著,在早上從歐向書那兒拿到的地圖上畫了個圈。 這男人太不靠譜了。還好有聽到那兩人提供的情報,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池向臻入住酒店的名字。 “我們今天早上先去看了個演出,回到酒店房間大概十點半超過十一點不到吧。呆了沒多久就出發(fā)了,他們給我?guī)Я藗€帽子,我看不清窗外的情況。剛到?jīng)]一會兒,對講機就響了。路上到底多久我也不清楚,可能十分鐘,也可能半個多小時。” 這時間跨度是不是稍微有點大。 “那你大概知道車是往東南西北哪個方向開的嗎?”喬霖問。 對講機那頭一片沉默。 喬霖安靜地嗦著面,心里很苦。 節(jié)目組肯定是會故意留下線索的。大概他們也料想不到,池向臻在這方面如此稀里糊涂。 他很想對池向臻說,我們能不能先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然后你手機開個定位發(fā)給我。可惜,他們身邊都有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看著。除非萬不得已,不會允許這種cao作。 “那你現(xiàn)在是在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呢?”喬霖又問。 “一個平臺,底下是木質(zhì)的,上面支著兩個遮陽傘,有桌子有椅子,”池向臻說,“好像是個景觀臺。” 喬霖趕緊追問:“既然是景觀臺,那能看到些什么?” “海。”池向臻說。 喬霖?zé)o語。這是個島,三百六十度都是海,唯一與陸地連接的只有他們來時的那條海上公路。這說了和沒說一樣。 “有沙灘。”池向臻又說。 “有游客嗎?”喬霖趕緊問。 雖然四面環(huán)海,但島上真正開發(fā)過的海灘好像也就幾塊,還是可以縮小范圍。 “沒有。”池向臻說。 這就又困難了。 “還有些什么呢?”喬霖不死心。 “海邊有好多躺椅,還有小店鋪。” 喬霖納悶:“你不是說沒有游客嗎?” “是啊,”池向臻憂心忡忡,“看來生意很糟糕啊,這樣下去可怎么辦。” 喬霖抹了把臉,決定不和他在這些小事上糾結(jié):“那你現(xiàn)在是在戶外的對吧?” “對,”池向臻說,“只有遮陽傘,熱死了。” “那你趕緊確認(rèn)一下自己是在那個方位,”喬霖說,“我查了地圖,這島上離你住的酒店比較近的有兩個開放式海灘,一個在東邊一個在南邊。” 對面又沉默了。 “分不清方向你就抬頭看看太陽!”喬霖說。 “太陽在頭頂上,”池向臻很苦惱,“現(xiàn)在外面影子都看不到。” “這……”喬霖想了想,“只能再等等了。” 池向臻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我要中暑了。” 正泡在空調(diào)里吃面的喬霖摸了摸鼻子,非常用力地說道:“辛苦你了臻哥!你不是一個人,我與你同在!” 二十分鐘后,終于確定了方位的喬霖騎著單車向池向臻所在的那片海灘進發(fā)。 “真的好熱啊,”他一邊騎車一邊感慨,“等這節(jié)目錄完了我肯定得黑一截。” 池向臻沒反應(yīng)。 “臻哥你還好嗎?”喬霖低頭沖掛在脖子上的對講機喊。 “能不能給我一個袋子,把這個東西包一下,我怕進水。”對講機里傳來池向臻的聲音,但明顯不是在同他說話。 “你在做什么呢?”喬霖好奇。 “我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限制我的行動,”池向臻說,“我馬上到海邊了,熱死了,去泡會兒。” 這也太爽了。才剛從空調(diào)里出來的喬霖頓時有些羨慕。 “你包得好點兒啊,萬一壞了我們可就失聯(lián)了。” “放心吧,”池向臻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快,“哇,這水沖在腳上好舒服!你快來!” “你隨身帶泳褲了嗎?” “沒啊,所以只能踩踩水,”池向臻說,“聽說你昨晚住的地方能直接下到海里玩兒?” 應(yīng)該是jenny或者鄭怡宣告訴他的。 “是啊,”喬霖說,“還有個全透明的下沉式浴缸,浸在海里的。” “聽起來很不錯嘛,你試了嗎?”池向臻問。 “試了,”喬霖說著笑了起來,“可惜時間不太對,烏漆嘛黑的,躺在里面仿佛墜入深淵,怪嚇人的。” 池向臻笑得很大聲,邊笑邊說:“那改天我們白天再一起去試試。” 說完,空氣陷入了沉默。 “呃,不是,”池向臻回過神來,試圖推翻前言,“我是說,白天試試應(yīng)該會挺享受的。” 喬霖努力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恐怕我們只有天黑了才有機會回去住。你那邊怎么有沙沙的聲音啊?” “啊?”池向臻想了想,“是不是海浪聲?” 他說著,似乎是蹲下了身子,背景里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晰了許多。 對講機的音質(zhì)非常一般,離得遠了,令人心曠神怡的浪潮聲響變得有點像噪音,難以分辨。 “好聽嗎?”池向臻問。 “好聽是好聽,但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你還是趕緊……” 他話音未落,突然聽見那一頭一陣噼里啪啦的雜音,與此同時還伴隨著池向臻焦急的呼喊。 緊接著,對講機發(fā)出“噗”的一聲,陷入了死寂。 喬霖皺著眉,把車停在了路邊。 對講機上鏈接狀態(tài)的提示燈,變成了紅色。 作者有話說: 每一個你希望節(jié)目組剪輯掉的鏡頭都會被完整放送并且在屏幕上配上節(jié)目組主觀臆斷的讓人崩潰的心理活動。 第25章 還不如當(dāng)老婆呢 喬霖低著頭,對著再也發(fā)不出聲音的對講機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不過,至少知道池向臻在哪兒了。 那片海灘面積不小,不過既然沒有游客,從頭到尾走一遍要找到池向臻肯定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