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王座_分節閱讀_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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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大人,這個家伙是景從副廠長的親侍,方才我們的人一路跟著他,他先是跟外頭的人接洽報信,轉移家中地窖里藏著的大筆金銀幣和淵流幣,然后還試圖潛入倉庫放火!被我們當場抓獲!” 幾個監察員頭一次參與破獲一宗大案,洗刷兩個月來零政績之恥,可算揚眉吐氣了。 侍從害怕極了,求助的目光向主人望去,景從仿佛被蟄到,抓緊了手里的手杖,換上一副懇切的神情: “主祭大人,我真的不知情,這個侍從……他一定在陷害我!”景從瞇起眼狠狠盯住對方,“說,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竟敢潛入倉庫放火,這里是軍備廠,難道你是jian細?” 見主人鐵了心要舍棄自己,侍從有口難言,只好一個勁跪在地上磕頭,涕淚橫流。 應變能力到這個地步,沈輕澤都想為景從鼓鼓掌了:“這份口才,當個貪官太屈才了,若是在外交部,憑著閣下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領,說不定能干一番事業呢。” “主祭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景從一口咬定自己是被jian細陷害,斬釘截鐵賭咒發誓的模樣,引得周遭工人群眾們將信將疑。 沈輕澤不置可否:“那筆錢是你偷偷盜賣淘汰槍支,從黑市賺回來的,黑錢不敢存進淵流銀行,只好藏在家中的地窖里,對吧?” 景從矢口否認:“絕無此事,我不知情,也許……也許是他——” 情急之下,景從指著神情麻木的閻王:“他都干出了冒名竊奪之事,什么事干不出來?此人仗著是我女婿,背地里伙同下人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謀取私利!我也是受害者啊!” 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景從自底層摸爬滾打至今,深諳無賴的好處。 至于這個侍從,他全家人的性命都cao于自己之手,諒他也不敢亂說話。 景從以一種破釜沉舟的沉痛口吻道:“如果主祭大人因此要監察司帶走我,我無話可說,但要屈打成招,我絕對不服!” 監察司自滕二以下,幾個忙前忙后的監察員,聽了景從的狡辯,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 若是換做從前,貴族只要認定平民有罪,上來就是一頓鞭子,如若不肯招,各種刑罰輪流上,要么招了再死,要么直接被打死。 哪有主祭大人這樣寬厚,辦案還講究真憑實據! 沈輕澤用一種關愛孤寡老人的神情,靜靜看著對方垂死掙扎,最后才慢悠悠地道:“你說你不知情,那么想必你家中的黑錢你都沒碰過,是嗎?” 景從梗著脖子:“當然。” 沈輕澤竟然微笑起來:“那這事就簡單了。” “淵流銀行的塔格巫術師,是特聘的防偽、驗鈔專家,他有一項神奇的巫術,但凡經過他制造的紙幣,上面會沾有某種特殊的金屬磁場,大量接觸過這些紙鈔的人,身上難免會沾上。” “既然閣下堅稱自己是無辜的,只要經受塔格大師的檢驗,一切就水落石出。” 景從的臉色刷得慘白,顫動著嘴唇,徹底沒了反抗的意志,完了,全完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巫術…… 眼見景從頑抗的氣焰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眾人哪兒還有不明白的,幾個監察員迅速上前將人制住,景從踉蹌一步,手杖跌落在地,滾到沈輕澤腳下。 被押解離開前,他忍不住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主祭大人,您什么時候將監察司的人安插在軍備廠的?我自認對進出的人員了如指掌,竟然不知有人從我眼皮子底下混進來。” 沈輕澤淡淡道:“就在剛才你們都聚集在門口時,我親自將他們從側門送進去的,因此我們的馬車來晚了。” 景從如釋重負,嘴角自嘲地笑了笑:“為了拿我們開刀,您真是煞費苦心了。” 沈輕澤看著他: “我也有一個問題,你明明也是自底層平民出身,對欺壓百姓玩弄權術的貴族深惡痛絕,你如今的所作所為,拉幫結伙,欺上瞞下,貪污受賄,以權謀私,漠視人命,與他們有何不同?” 景從自知必死,反而不再掩飾,只冷笑道:“您以為百姓為什么憎惡貴族和貪官?他們憎惡的是自己享受不到罷了!沒了我,還會有別人!” 沈輕澤平靜地凝視著他,語氣猶如寒風覆面,格外冷酷無情:“所以,監察司永遠不會裁撤,它會是你們頭頂上懸掛的刀,直至生命的終結。” 景從震驚地望著他,他這才明白,沈輕澤不光要徹查槍支的事,還要讓反對監察司的人徹底閉嘴! 什么官吏串聯架空,什么政令出不了城主府,都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的臆想,他從頭到尾都不曾徹底了解過沈輕澤是怎樣的人。 大多數官吏反對又如何,主祭大人根本不在乎! 待監察員們將一干涉事人員統統逮捕,押回監察司,滕二一臉自豪地跟在沈輕澤后面坐上了回城的馬車,這次監察司露了大臉! 終于不是零政績,天天跟在警察司背后吃屁的小透明了。 他跟金大兩人暗暗對視一眼,較勁般,同時別開臉。 “主祭大人,那個,”滕二搓著手,眼巴巴望著沈輕澤,“塔格大師真有這么厲害的巫術?那以后咱們都可以用這個法子查找貪官污吏了!” 沈輕澤用關愛兒童的慈愛眼神回望他:“這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