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罪惡審判(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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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與Sex ― 神父知道的。 雖然他未發一言,但你感覺他捏著你乳尖的手指稍微放松,你聽到他喉間沉甸甸的墜響,比起性交時難以抑制的悶哼,更像欲言又止的無奈低嘆。 你想他必定是知道的――什么樣的Omega即使沒受孕也會在發情期產乳,活像個功能完備的性愛娃娃呢?他沒慌,你倒慌了,你開始尖叫,劇烈地咳嗽,捶打神父箍著你腰肢的手臂,你是個跟Alpha性交的Omega,你是個被剝了皮呈上祭臺的羔羊,當你最后一層防護被揭去、心肝血rou流了一地時,你還能躲去哪兒呢?你只能以錯亂荒誕的行為來掩飾恐懼。 神父捂住了你的嘴。 “噓,”神父用拇指摩挲逗弄你發硬的乳尖,指甲蹭過微陷的乳孔,更多甜醇的汁液在刺激中沁出流進他的指縫。你顫抖不已,眼睫濕成兩片沾水的蝶翅,腰肢小幅度地晃。如果神父沒有捂住你的嘴,想必你吐出的全是比蜜糖還嬌甜的呻吟。“這樣就好,我們在zuoai,您怎么總搞得我在肢解您一樣……這樣就好。” 神父一遍一遍說:“會好起來的,乖孩子,聽話。” 你懷疑神父安慰情緒激動的懺悔者時也是這語氣。 神父吻了吻你發絲里冒出來的耳尖,握著你的腰將你翻過來。你幾乎是――繃緊了小腿,瞬間地,那感覺――你知道Alpha龐大的性器正撐在你體內,因轉動而將你深處一切隱秘嬌嫩的角落悍然旋開,再掃過,再以燙溫和棱角烙下印痕。rou體粘著液體廝磨的聲音那樣清晰,皮膚在燃燒中摩擦交融的感覺那樣強烈,從你口中發出的尖叫早已變了調,甜膩又不知廉恥。 快感讓你忘卻一切。 “貪吃的小家伙。”你聽到神父這樣說,他捏住你的手用你的手指劃開衣扣,漆黑的法袍松解開被他墊在你身后。 然后你被固定在墻面上,兩片眼睫濕得一塌糊涂,低聲嗚咽著用兩只手撐住神父弓一樣緊繃的腹部。神父一只手就拎起了你,鉗住了你的腰,讓你掛在――或藏在他懷里。你感覺神父略帶薄繭的大手陷入你敏感發燙的皮膚,你感覺碩大的頂部親昵地貼著你生殖腔的入口,而那張小嘴早已熱情溫柔地張開一隙。 你雪白微鼓的小腹和鎖骨脖頸全暴露在對方的手掌與口舌下。你像一枚被打了激素的早熟橘子,對方還沒咬破你的皮,你就自顧自地要爆開了。 “您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神父問你。你含糊地挪著嘴唇回答了幾句,你想不起具體說了什么,想來也不過是“是的”“很舒服”“請繼續”一類的話。 神父低頭,含住了你的乳尖,加以吮吸。你的手指插進他的黑發里,敏感發硬的尖端被柔軟火熱的口腔充分包裹,心尖同它一起被叼住嘬吸,乳汁流經它,汩汩泄進另一人唇舌間――你的指尖劃過Alpha堅實的背肌,你仰起頭顫抖著嘴唇喘息,你的眼淚從眼角滑到下巴,你白嫩的胸脯被神父含在口中品嘗,你的脖頸上還烙著他的齒印。你在神父懷里一方面啜泣扭動,一方面又軟得好似沒了骨頭。 你的xiaoxue在吮吸Alpha的性器。Alpha在有力抽插抵弄的過程中偶爾會停下來親昵地貼著你廝磨一番,以保證你饑渴的小嘴里每一寸都被疼愛過。你顛簸得仿佛坐上狂風涌浪中的船,你的快感和欲望在肺部結了巢,稍一搖晃就化作軟軟的呻吟撲騰著翅膀飛出。 Alpha在你體內成結,你聽著他廝纏你耳膜的低沉喘息,你畏懼得想逃,可你卻忘了你早已是被荊棘刺穿的鳥,是被釘子固定成標本的蝴蝶。你當然逃不開,你奮力的挺身只是讓柔嫩的胸脯更接近捕食者貪婪的唇舌,最終你還是被Alpha掐著腰cao進了生殖腔――現在只要他釋放,你就徹底成了他的東西。 高潮也恰巧趕在這時來,你捂住臉尖叫哭泣著xiele身,顧不上阻止神父的行為。 神父當然是個好情人,好床伴,他知道怎樣愛撫發情期的Omega,跟他zuoai讓你欲生欲死,他熟練得不像個神職人員。 你在他懷里熟得流汁,柔嫩的芯底蹭著他的冠頂和其上的孔眼,發情的Omega在渴求Alphajingye的灌溉,這理所當然,你瞧――zuoai是多么爽快,被強大英俊的Alpha征服是多么愉悅,你總是要被標記的,這難道不是你必定的結局?你在掙扎什么呢?你在恐懼什么呢? 可你感到恐懼。 你的恐懼被快感稀釋,總量卻未減少。你的意識嘶啞地呼告著你想努力當個獨立的人,你不想再一次成為某人的附庸,可你的意識控制不住情欲的韁繩。你將自己偽裝成堅固的特洛伊城,性饑渴就是潛伏的木馬,讓你自內輸得一塌糊涂,它以盔甲鐵騎盤踞你的心肺和你的腦。你的意識被驅逐,無處可去,于是躲在某個角落里瑟瑟發抖。 你聽到某些……聲音?低吼,喘息,嗤笑,夾雜詞匯,sao貨,小婊子,yin蕩的小東西,還有話語――“您瞧,上次的手術多成功”“這個小東西在流乳水呢”“她愛死這樣了”“當然”“她生來就是干這個用的”。它們糾纏你的呼吸,順著你每一次顫抖呵吐擠占你的脈搏,你的意識在角落里微弱嘶啞地哭泣,轉眼覆滅在嘈雜中。你沉淪在感官刺激中,眼前混沌旋轉,你胡亂吐字:“是的,我是……請您射進來,我應當被您標記――” 哐啷的砸門聲驚醒了你。 神父猛地從你體內抽出,他握住性器釋放,偶爾幾滴濁液濺出指縫沾染你的小腹。你的xiaoxue在高潮余韻中痙攣縮動,好像不甚滿足。 神父從袖口抽出方巾,擦拭掌心里的東西。他半披著法袍,激烈運動使汗滴從他的鎖骨流到胸膛,發絲微濕黏在額角,可他平靜極了,仿佛雪打的松。當他的目光輕描淡寫掃過你,你頓時被巨大的羞恥攫取了,接近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根鋼筋插進太陽xue。 砸門聲有如落雷,讓你心驚rou跳。Omega的信息素像顆子彈在空氣中炸開,拘留犯們sao動了,引來了管理人員查看。你的氣味清晰標注出你的位置,他們逼近了這間囚室,門鑰匙在你身上,可他們能夠砸開門,或許已經有人拿來了備用鑰匙。你即將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赤裸著,你恐懼得幾欲嘔吐。 “噓。”神父揉了揉你的額發,粘著和煦溫暖的指尖落在你頰上時你才發現,原來你在哭啊,潮濕冰冷的液體裝裱了滿臉,也不知道是何時開始流淌的。 神父撿起衣物將你包裹起來,從破舊的鐵架子床上拆下鋼條,在你茫然濕潤的目光中將鋼條擲向墻上的小窗,帶有透氣孔的灰色玻璃碎了一地,墻上開出一個小小的出口,些許陽光透了進來。 神父在稀薄朦朧的微光里轉過頭,沖你招了招手,然后在窗下俯身。你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整理好衣服,猶豫了一下,一刻不停的砸門聲催著你快步走過去。你小心翼翼踩上神父的肩,有了神父給你當臺階,你夠著了窗口,就像于地牢中眺見晨曦,透亮的光線撫摸你的眼球,讓你控制不住淌溢的眼淚。 當你爬上去時,卻又發現窗上還殘留著一圈玻璃茬,若你想翻出去,必然要經過這層棱角尖利的阻隔。你的動作遲疑了一下,門外沸騰的嘈雜陡然扭轉為鋼鐵壓扎聲――他們在鋸鎖,情況緊迫容不得你優柔寡斷,你準備挪動時,一雙手蓋在了碎玻璃上。 神父用手擋住了玻璃。 神父在荊叢與利刃中為你開辟出一條道路,這道路狹窄曲折,卻足夠你通過。 你感覺心臟仿佛被鳥不輕不重啄了一下,你因緊張和劇烈運動而賁放的血管不堪重負,一根根斷裂開,血液在你體內紛亂地飛舞,耳邊的鼓噪聲甚至蓋過了門外的嘈雜。你無法回頭端詳神父的神情,你只能將膝蓋壓在神父手背上,度過那層玻璃茬,靠著本能翻窗逃出去。 摔在草地上時,你聽到轟然破門聲。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落荒而逃。 你一路跑回家。你一頭扎進浴室,你打開淋浴讓熱水包裹身體。水流能沖開你身上散亂的衣物,能吮凈你皮膚上的一切污穢,卻帶不走你肌理下因啃咬摩擦漲起的潮紅。你站在浴水下泣不成聲,又自暴自棄地把水溫調到最高,你的皮膚被水流燙得四處腫紅,淹沒了性交留下的痕跡――好像這樣你就不曾經歷過它。 可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你知道你在拘留所狹窄的囚室里跟嫌疑犯做了愛,爽得不能自已,又在嫌疑犯的幫助下狼狽逃脫。就一個法官來說你做的每件事都錯得離譜,錯得足以讓兩天前的你瞠目結舌。 你甚至在神父面前暴露了你的過往。你的身體異常敏感,精神上如何抗拒身體依舊會對愛撫做出熱情柔媚的反應,你的rufang會在發情期溢滿奶汁。神父曾是游醫,他游歷各地,閱歷豐富,你想他必然是猜得到的,他必然了如指掌―― 關于你曾經是個妓女這件事。 不不,不能這么說,妓女是種職業。可你曾仔細分析過,你發現過去的你更像“另一種生物”。 你曾和很多年齡相當的Omega一樣,歸屬于某個位高權重、有能力有資金豢養家妓的Alpha,你的身體經過手術改造,變得更加貼合Alpha的趣味。你的rufang,你的xiaoxue,你白嫩的皮膚和柔媚動聽的呻吟曾一度只屬于某個高位Alpha,至于你的腦和心――Alpha對這些不感興趣,它們自然是屬于你的,雖然就你的身份來說它們反而是最無用的器官。 那時,你的存在狀態就像異于常人的另一種生物。若說神父曾經的病人只有身體或精神一方面的畸形,那你就是雙重畸形,難怪他對你興致勃勃。 早些年教義還未開放,新政府也沒上臺。把持國/家/政/事的權貴們樂意動用特權推出一些有利自己的規定,那時嫖娼甚至不違法,只是介于陽光與陰影交界處的灰色產業。你擺脫家妓身份進入學院后,曾專門研究過那一現象,那時從事情色事業的人數約有八十萬,其中百分之六十是Omega。上位者們擔心普通娼妓會攜帶性病,于是新的產業因勢而生――依照訂單數量買來年幼的孩子,按下單者的口味進行培養。 不在少數,甚至逐年遞增。你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在你模糊的童年記憶中,擁有你的Alpha還擁有其他很多Omega,相比而言你不算多么甜美誘人,你被使用的次數不多,你甚至有時間偷偷閱讀破舊的詩集和圖書。 性是關于權力的,在你印象中一直如此。Alpha將硬起來的生殖器搗進Omega體內,沖刺,進攻,標記,做他想做的一切,那樣威風和居高臨下。你瞧――他能標記你一個,也能標記第二個第叁個,你無能為力,你只能淪為他一個人的附庸,你不過是森林巨樹腳底一株干黃的草,你一邊遭受踐踏,一邊又只能依附著對方生存。 Alpha第一次cao你時,撕裂身體的疼痛將你的意識逼出了大腦。Alpha罩在你身上喘著粗氣劇烈運動,你的意識逃開了,只剩軀體、脊髓和訓練良好的舌頭在回應,你可以一直躲進骨隙深處,躲進心臟背后,讓對方找不著你。你也可以抽離出來,浮在半空,去書本中描繪的那些地方――蔚藍的人魚海,巨人的花園,落著朦朧小雨的湖泊和溫柔呼吸的巨大森林。在別人忙著cao你時,你可以去任何地方,直到釋放的jingye將你拉回來。 新政府上臺后整治了舊權貴們,包括你在內許多Omega獲得了人身自由和資金補助。可他們中大多數沒有其他生存技能,又過了最好的學習年齡,最后只能干起曾經的營生。你比較幸運,你年紀還小,Alpha的標記還有機會通過手術清除(雖然對身體損害不小),你還有大量時間可以獲取知識。 要說在學院的幾年其實是你目前為止最充實愉快的日子,雖然某些Alpha的眼神讓你不快,但你終于和他們站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你通過努力甚至可以壓他們一頭。你看見了書本中關于自由和平等的美好詮釋,你有了一兩個朋友,你目睹了青春飛揚的裙裾和歡唱,你嗅到了冬雪與夏花。你以為苦難都積攢在了前十幾年爆發,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 ――直到院長捏著你的推薦信和錄用通知,讓你為他提供性服務。“我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就是這種人。”他說。 從前束縛你的東西原來從未消失,只是換了種形式,更為隱晦地流淌著。你恍然大悟。 你拒絕了他。你義憤填膺,怒氣沖沖,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可當你坐上前往偏遠小鎮的火車,望著窗外飛速逝去的景色,你的憤慨一點點冷卻消失,支撐你的東西遍布裂痕,緩慢倒塌,仿佛久經海嘯沖擊、終于負荷的燈塔。 你抱著行李,你想到――第一次目睹外界時胸腔里迸涌的心跳,油墨充盈鼻腔的暖和香氣,爬過窗外的野貓陽光下微微锃亮的皮毛,每晚亮到凌晨才徐徐熄滅的南瓜形吊燈,夏日里提前的日出,不知名男孩遞來的熱牛奶和靦腆的微笑,花朵,被褥,晨風與歌唱。你熱愛過的,眷戀過的一切被拋落在火車呼嘯的煙灰里,你跪下來,企圖用手指拼起面目全非的碎渣。 你以為你可以通過努力盡力做好一切,獲得一些認可,可有人告訴你你錯了方向,你背離了多數人定下的規則,你從頭錯到尾,你是南美沙漠里久經狂風肆虐的畸形樹,將你移植到其他地帶你也不能長成正常的樹。你越努力,越顯得像個笑話,你只能在污泥和爛尾樓的角落里嘶喊,你只能在車馬呼嘯中恐懼失聲,沒人在意你瑟瑟發抖的渺小靈魂,這一切毫無意義,毫無意義,毫無意義,毫無意義。 你在浴室濕漉冰涼的地板上蜷縮痛哭,眼睛紅腫,像只委屈的小狗――你當然可以哭,每次到最后你好像也只有這個能做。你的身份證明從濕透的衣袋里滑出,大頭像被水泡得迷糊失色,你伸手撫摸它,照片下方印著你的名字――伊莎·阿斯塔納。伊莎,伊莎,伊莎…… 哪怕玫瑰開放,萬物復蘇,長久的春天覆蓋大地,早已干涸枯死在冬季的樹又怎么能長芽抽枝呢? 名叫伊莎的女孩應當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