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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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放過她了, 薄媗放心的帶著桃影向著浴房走去。 鄢淮停下了摘發(fā)冠的動作,回頭看向小貴妃的背影, 輕笑了一下。 既然不想練字那就做些別的有趣的事兒, 比如給他生個太子,省的那些大臣們總想以后繼無人根基不穩(wěn)的理由讓他雨露均沾給皇室開枝散葉。 這兩年隨心所欲的日子過久了猛的一下被抓著強制性練字真的讓她很不適應(yīng), 薄媗在湯池里泡了許久,磨蹭到快要到往常入睡的時辰才回到寢殿。 此時鄢淮早已從另一個浴房出來過了,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看小貴妃放在床頭的話本打發(fā)時間,看到話本里妻子給出遠(yuǎn)門的丈夫納鞋墊那里便對著正向這邊走來的小貴妃說道:“給朕做雙鞋墊吧。” “鞋墊?”薄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在小說電視劇里見過有給皇帝做寢衣香囊之類的, 但還沒見到過鞋墊這么接地氣的東西。 得到鄢淮點頭肯定后,薄媗慶幸自己不是活在電視劇里,不然被觀眾看到其他妃子拿著繡繃?yán)C著花鳥魚蟲紫氣東來什么的,然后她坐在一旁納鞋墊那可真的太窒息了。 走到床邊薄媗剛將鞋脫下整個人就被扯著倒在了鄢淮的胸膛上,瞧著鄢淮的動作有些不對她試探的問道:“陛下不是說臣妾可以睡了嗎?” “可以睡啊。”鄢淮翻身將小貴妃壓在身下用鼻尖輕輕頂在她的皙白的頸子上,一呼一吸間都是馥郁的馨香,“你睡你的,朕睡朕的。” 話音剛落薄媗還沒來得及反駁便被扯入了一陣又一陣的風(fēng)起云涌里,在好似無窮無盡的熱潮之中她告訴自己,明日一定要好好練字。 夜幕似被清水稀釋的濃墨,顏色越發(fā)的淺淡起來,直到泛白的青灰色占據(jù)了整個天邊。 臉上的癢意讓薄媗不情不愿的睜開了眼,伸手將鄢淮的發(fā)絲從臉上拂下,揉了揉眼看著那個坐起的背影問道:“今日不是休沐日嘛,陛下怎么還起這么早。” 掀開被子正準(zhǔn)備下床的鄢淮回頭問道:“準(zhǔn)備去靶場練會射箭,媗兒要一起去嗎?” 想到冬日清晨的寒意薄媗搖搖頭,將被子蓋好準(zhǔn)備繼續(xù)睡。 被拒絕的鄢淮感到毫不意外,他的小貴妃怕冷又怕熱,挑剔又貪睡。 換好衣服后準(zhǔn)備出門的鄢淮又回到了內(nèi)室的床邊,在看到小貴妃恬靜的睡顏后彎腰伸手將她的頭發(fā)撥開在額際親了一下。 這樣就很好,被嬌養(yǎng)成一朵只有他才能供得起的富貴花,就再也不會產(chǎn)生‘燕京之外,天下之大,處處可去’這種可笑的想法了。 帶著涼意的唇落在她額際時薄媗就已經(jīng)醒了,等鄢淮離開后更是徹底無法再次入睡了,又稍微躺了一會兒后便伸手拿起了床邊放的金鈴。 聽到殿內(nèi)的搖鈴聲后桃影連忙走了進(jìn)去,“娘娘有何吩咐。” “讓他們擺膳吧,本宮準(zhǔn)備起了。”薄媗打算一會也去靶場看看,她還沒見過鄢淮正經(jīng)射箭的樣子呢。 鄢淮射箭的樣子她只見過一次,上輩zigong宴時鄢淮醉酒興起隨手點了個嬪妃頭頂酒樽站在殿中。 那個嬪妃嚇得整個人都在顫抖,而他站在層層高臺之上神態(tài)桀驁的拉開了黑檀長弓,鋒利的羽箭破空而去擊碎了那盞白玉酒樽。 然后看著跌坐在地被酒水淋了滿頭不住求饒的嬪妃,鄢淮撫掌開懷大笑的問其他嬪妃是不是很有趣。 “是。”桃影默默在心中感慨,陛下和貴妃果然十分恩愛啊,貴妃竟然會為了陛下而早起。 —— 桃影出聲提醒道:“娘娘到了。” 這天冷的薄媗坐在車?yán)锱踔瓱岵璧搅税袌龆歼€不想下車,秉承著一步路都不多走的想法開口問道:“進(jìn)靶場里面了嗎?” “已經(jīng)進(jìn)了。”桃影聲音帶了些猶豫。 薄媗放下茶杯去掀簾子想看看能不能再往里走一點,一掀開卻見到穿著玄色束袖錦袍手持長弓的鄢淮站在那里,他身后是裹挾著寒意的薄薄晨霧。 鄢淮彈了下弓弦問道:“媗兒是準(zhǔn)備坐在車?yán)锟措蘧毤龁幔俊?/br> “怎么會。”薄媗拿起一旁放著的狐裘都還沒來得及穿上就向著外面走去。 鄢淮接過狐裘替小貴妃裹上,“下次穿好再出來。” “嗯。”薄媗看他衣著單薄大氅也沒披便問道:“陛下不冷嗎?” “穿著狐裘是沒辦法習(xí)武的。”鄢淮拉著小貴妃向里走,然后停在了放著箭筒的地方。 箭尾黑漆漆的羽毛染著一抹朱紅,薄媗有眼色的從箭筒里抽出一支遞了過去。 大臂的肌rou逐漸撐起衣袖,修長的手指緩緩拉開弓弦,箭尖瞄準(zhǔn)最遠(yuǎn)處那個若隱若現(xiàn)看都看的不大清晰的靶子。 羽箭極快的飛離弓弦消失不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小太監(jiān)扛著靶子邊跑邊喊道:“正中紅心!” 薄媗看向一旁的鄢淮眼中滿是驚異,她知道鄢淮的箭法不錯,但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厲害。 “媗兒要試試嗎?”鄢淮將手中的長弓遞了過去。 “臣妾不會。”雖然嘴上是這么說的但薄媗還是伸手準(zhǔn)備接下,她確實也挺想試試的,但剛一接過就被這弓的重量壓的抬不起手。 見到小貴妃這幅嬌弱的模樣后鄢淮將弓拿了回來,然后命靶場的侍從去取了張女子用的小弓。 拿著新取來的那張花里胡哨的雕花彩繪弓薄媗模仿著方才鄢淮的動作嘗試的擺了擺姿勢。 “錯了。”鄢淮站到小貴妃身后調(diào)整她的手勢和動作,調(diào)整過后索性抽了支羽箭搭在弓上準(zhǔn)備帶著小貴妃射出這第一支箭。 ‘嗖’。 箭落在了地上,薄媗忍著笑回頭對面色逐漸陰沉的鄢淮說道:“都怪臣妾愚鈍。” 鄢淮瞥了下懷中眉眼彎彎的小貴妃,又從箭筒里抽了一支羽箭出來。 —— 孟思看著碗中烏黑混沌的藥汁有些發(fā)愣,幾次將碗送到唇邊最終都還是放了下來。 一旁的滿雙看的十分著急:“主子您別再猶豫了,這是最后的藥材了,這碗不喝可就沒有下一碗了。”這幾天每次熬好藥她主子都能各種碰巧的將碗不小心摔了,別說藥沒了,她們宮里的碗都快沒了。 “你說元郎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后會高興嗎?”孟思將碗放到了桌上,輕輕撫摸著小腹。 “元侍衛(wèi)就算是高興又能怎么樣,您聽奴婢一句勸,這孩子真留不得。”元侍衛(wèi)會不會高興滿雙不知道,但她知道這事兒陛下肯定不會太高興,她主子給陛下帶綠帽子的事要是被捅出去了大概整個云芝殿的宮人都得一起跟著陪葬。 孤寂的在這深宮里生活了這么多年才終于遇到了那個能在冬日寒夜里擁抱溫暖她的人,這讓她如何能狠心的殺死他們愛的結(jié)果。 拿起桌上的碗在滿雙期待的眼神中孟思毅然決然的將藥倒入了一旁的花盆里,孟思對著臉色發(fā)白的滿雙寬慰道:“反正云芝殿平日里也沒其他人來,這事兒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滿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孟充容,奴婢不請自來您應(yīng)當(dāng)不會怪罪的吧。”黎婉站在門外雖然口中自稱奴婢但態(tài)度卻帶著高傲和不屑。 陛下的后宮中怎么會有這么放蕩無恥的女人,竟然膽敢私通侍衛(wèi),真是令人惡心。 孟思慌亂的站了起來,“黎婉姑姑,我……”在她看到黎婉鄙夷的神情后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完了。 滿雙更是已經(jīng)被嚇得顫栗了起來,因為主子喝藥的事她才把其他宮人支開的,但沒想到這一切會被突然前來的黎婉姑姑聽見。 黎婉笑著走了進(jìn)去:“元侍衛(wèi)?這個姓氏倒是少見,雖然不知道全名但應(yīng)當(dāng)不用費什么力氣便能查出來。” “不,都是我一個人的罪過,求您不要牽扯到他身上。”聽到情郎被提起孟思更加的慌亂了,急忙去拿了妝臺上的首飾匣過來,“黎婉姑姑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黎婉眉頭緊蹙,“奴婢要的可不是錢財。”孩子居然不是陛下的,看她得重新謀劃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9 23:55:22~20200730 23:3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深云淺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縫針 這一場本不被重視的小小風(fēng)寒卻是越演越烈了, 向來身體強健的昌平王這會兒眼看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找了名醫(yī)用了珍貴藥材才勉強將命吊住。 霍云松懷中摟著最近的新寵卻依舊是愁眉不展。 蘭馨抬手抹平了他緊皺的眉頭,“世子在煩惱些什么呢?” “新找來的那個所謂的神醫(yī)對父王的病也是束手無策, 說是最多也只能撐到春天了。”霍云松本來對那個神醫(yī)是抱著極大的期待的, 但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世子啊,容妾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蘭馨面帶心疼的看向霍云松, “明明您才是正統(tǒng)嫡出,但妾聽聞王爺卻始終更偏愛庶出的二公子, 這些天妾甚至還聽到過有下人在說若不是王爺病了這世子之位大概早就換成二公子了。” 父王對二弟的偏寵還有年前那次毫不留情面的斥責(zé), 這使得霍云松自己也曾經(jīng)猜測過父王是不是有換世子的意圖,但他沒想到竟然連下人都是這么想的。 看到身旁人變了神色, 蘭馨又添油加醋道:“明明世子為王府付出了那么多,怎么王爺卻還是……” 當(dāng)然是因為老二娘親的好手段, 霍云松臉色陰沉的說道:“行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聽到這話一瞬間滾滾淚珠便落了下來, 蘭馨略帶哽咽的說道:“妾也只是在為世子抱不平而已……” 霍云松向來最是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了,一見愛妾落淚便軟下了態(tài)度:“快別哭了, 都是我的錯,不該心情不好拿你撒氣, 辜負(fù)了蘭馨對我的一片情意。” “無妨, 只要世子知曉妾的心意就好。”蘭馨口中是這么說的,但心中卻是在嘲諷昌平王這個兒子真是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廢物。 待霍云松離開后蘭馨立刻恢復(fù)了一臉冷漠, 心里思襯著如何盡快把名單拿到手。 —— “你看這針是不是錯了。”薄媗拿著手中半成品遞給宋媛看。 宋媛拿起一旁的黛筆在邊緣描了條細(xì)線:“是偏了一點,下次沿著這條線來。” 薄媗對著那條線又試了試發(fā)現(xiàn)還是有點難,筆直的線放在那里她也能縫的歪歪扭扭,幸好上面不用繡花,不然這么厚的鞋墊她估計繡出來會比上次的烏龜還難看。 楚美人對這些女紅刺繡沒什么興趣, 張望著開口問道:“今日怎么沒見你身邊的桃影呢?” “桃影去清點賬冊了,估計晚點才回來。”薄媗見楚美人面前的碟子空了便說道:“還想吃什么?我叫小廚房給你做。” “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準(zhǔn)備回去了。”看著外面天色漸暗楚美人便想拉著宋媛回去,萬一走的遲了一會兒可就撞見陛下了。 “再稍微等等,等我縫完這兩針。”宋媛不緊不慢的繼續(xù)納著手中的鞋墊。 薄媗也沒有在意,只是專心的縫著自己手中的鞋墊。 又是兩杯茶下肚,見宋媛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楚美人嘗試的問道:“咱們回去吧?一會陛下可就要回來了。” 聽到陛下兩個字宋媛手中的針頓了一下但卻并沒有停,剛想開口說再稍等等,卻見陛下已經(jīng)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鄢淮抱著貓一進(jìn)來便看到小貴妃正在穿針引線:“媗兒這是已經(jīng)開始做鞋墊了嗎?” “是啊。”薄媗遞過去給他看,“可惜手藝不佳,只能委屈陛下忍忍了。” 看到小貴妃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后鄢淮輕笑出言安撫道:“不錯,比上次有進(jìn)步多了。”反正穿在鞋里也沒人能看到。 ‘啪嗒’。 一旁宋媛不小心的將手中的東西掉在了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引起了殿中幾人的注意。 掉在地上的那雙鞋墊做工精細(xì)走線整齊比起司衣坊呈上來的也所差無幾。 薄媗看到宋媛的神色有些緊張以為是她在畏懼鄢淮,便開口緩和道:“還是阿媛手巧。” 鄢淮聽見動靜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對小貴妃說道:“沒扎著手吧。” “沒有。”薄媗將手伸過去給他檢查,十指纖纖,削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