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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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聽到李天順封口后,不耐煩地道:“有些人如果不想要舌頭,趁早說。” 李天順心中一緊,道:“是。” 皇上最近幾天和那紅衣大炮一樣,一點就著。他們這些奴才還是皮繃緊點。 正在這時,小太監(jiān)來報,說襄親王求見。 順治這才有了一點兒笑意,道:“博果爾回來了?快請進來?” 博果爾在七月份的時候去了察哈爾,這其中就來了幾封信,卻語言不詳,可見在察哈爾,他也不是那么的自由。 博果爾進來了,倒頭就拜:“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治親自把他扶起來,上下打量著他一會,哈哈大笑道:“瘦了,黑了,但是結(jié)實了。辛苦了,快坐下歇歇。” 博果爾激動道:“皇上恩典,只是先前察哈爾情況不好,奴才不敢上折子,還請皇上恕罪。” 順治點頭道:“朕猜也是,說說看,阿布鼐想干什么?” 博果爾神色一凜,半年不見,皇上越發(fā)威嚴(yán)了,他正色道:“阿布鼐只怕有不臣之心。” 然后開始說起察哈爾的情況。 其實博果爾去察哈爾的路上倒是一路順風(fēng),只不過進入察哈爾境內(nèi),就有人跟著他了。 他裝作不知,繼續(xù)去見阿布鼐,兩人同母異父,阿布鼐對他倒是熱情。 只是想看什么,卻是受到限制。比如察哈爾兵力,也算是大清兵力。 可是阿布鼐只是用幾百匹瘦馬老馬糊弄他,向他哭訴察哈爾的不易,并要求他幫忙向朝廷上書,要兵要糧。 他哪里肯?只能敷衍著,說皇上也是不易,這么大的中原大地到處都要吃要穿,還有前明余孽煽風(fēng)點火。 兩人都是藏著掖著,幾個月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聽到這里,順治打趣道:“我們的襄親王也是歷練出來了,阿布鼐可是比你大一輪,你能支應(yīng)他,就算贏。” 博果爾有些不好意思,道:“奴才只要想著不讓皇上吃虧,就萬事不懼了。” 順治笑道:“這種想法是對的。二姐呢?她可好?” 博果爾臉上苦澀,道:“二姐很好,只是恐怕被阿布鼐騙了,一心為他說話,也不愿意把布爾尼和羅布藏送到京城來。” 實際上固倫溫莊公主架子很足,一見面就訓(xùn)斥他這個弟弟,不講規(guī)矩,沒有先遞交文蝶,就私自到了察哈爾,是不把阿布鼐和她放在眼里。等等。 看到她這個態(tài)度,他還能怎么敢親近呢? 后來總算熟悉了,他就試探的提出,把兩個孩子送到京城和阿哥們一起讀書。 他二姐當(dāng)場就翻了臉,說皇帝是為了讓她的孩子進京為質(zhì),不念姐弟之情。 嚇得他再也不敢提。 這話他也不敢和順治說,不過順治哪里猜不到。 他面色不變,道:“朕知道了。”又問博果爾:“瞧你風(fēng)塵仆仆的,其實先回府休整一下,再進宮也是一樣的。” 博果爾憨憨地摸摸頭,道:“奴才想著先告訴皇上,回家什么時候都可以。” 順治起身道:“行了,你這次任務(wù)完成不錯。回去把詳細的情況寫折子呈上來,朕和大臣們再討論。不著急。” “時辰不早了,你看完貴太妃,好好休息幾天。” 然后賞賜了一大堆東西,博果爾喜滋滋地告退了。 第二天,順治去了慈寧宮,和皇太后說了察哈爾的情況后,嘆了一口氣,道:“皇額娘,二姐真的變了。” 馬喀塔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大清的公主,而不是察哈爾的福晉。 大清好她才好,大清不好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就像林丹汗的八大福晉,林丹汗死后,就被各路貴族分瓜分了。 皇太后也嘆氣道:“也許早就變了。” 還有可能對她有怨恨,認(rèn)為母后皇太后的死和她有關(guān)。 人一但有了偏執(zhí),即便事實擺在她的面前也是沒有用的。 順治冷哼,道:“既然二姐不領(lǐng)情,朕會找個機會把她的封號收回,希望能夠點醒她。” 點不醒那就是沒有救了,他也不會客氣了。和一個公主相比,大清自然更重要。 皇太后不置可否,道:“日后公主還是得悉心教養(yǎng)。” 至少能明辨是非。 順治點頭稱是,說起博果爾,他道:“博果爾這次功勞很大,朕準(zhǔn)備恩賜他進宮吃年夜飯,皇額娘覺得可行?” 皇太后點頭道:“可以,不過是小事。” 兩人又說了會話,順治以為皇太后會問起他和清嫵的事,誰知皇太后半句沒有提,他只好走了。 蘇麻喇姑道:“您還真的不管啊?” 皇太后冷哼:“不管,讓他們自己作去。” 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才想東想西,以前太/祖十三副鎧甲起家之前,女真很多人可是肚子都吃不飽。 就是她,也受了很多苦啊,現(xiàn)在還不能萬事如意呢。 兩人各退一步又能怎么樣呢?可惜兩人都在作,她管個屁,看著就煩。 …………………… 又一年除夕很快到來了,清嫵早早地到慈寧宮。 皇太后沒有好氣道:“睡夠啦?舍得過來了?” 清嫵知道皇太后憋著氣呢,再怎么親密,也不如人家母子親啊,她算是下了順治的面子,皇太后豈能高興? 于是討好道:“我也不是光睡覺,在學(xué)花藝呢,不如這這盆花兒交給我,保證讓您滿意。” 皇太后冷哼一聲,蘇麻喇姑忙把剪子遞過去。 皇太后才道:“好好剪,不然你下個月就在我這里給我干農(nóng)活。” 清嫵故意猶豫道:“剪好還是不剪好呢?我挺想在慈寧宮里住的,干農(nóng)活我是專業(yè)的。” 她說得是以前在坤寧宮種大棚蔬菜,后來被湯若望學(xué)去推廣,今年已經(jīng)有收成了。 至少京郊的老百姓好過多了,據(jù)說有很多人還準(zhǔn)備給順治立生祠呢。 當(dāng)然也有她的。順治還真沒有占她功勞。 皇太后斜瞥:“好好剪,別丟人。” 好吧,清嫵咔嚓咔嚓的修剪了一盆又一盆,丟人也不能丟到董鄂氏面前啊。 很快博果爾夫妻扶著貴太妃過來了。 貴太妃張口道:“皇后娘娘這花剪得快趕上皇太后娘娘了,莫不是闖了禍,要皇太后庇護才學(xué)的?” 貴太妃這張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不會這么討厭。 清嫵擦了一把汗水,道:“貴太妃娘娘覺得本宮是闖了什么禍?說來聽聽。本宮自己可都不知道。” “您以前還夸過本宮母儀天下呢,怎么這次又說本宮闖禍呢?難道貴太妃娘娘是隨心情的變化而話不同嗎?” 貴太妃被氣笑了,道:“我算是怕了皇后娘娘這張嘴了。算了,我不說了行吧。” 再說下去,博果爾快把她的袖子揪爛了。 阿布鼐不中用了,她可就剩下博果爾了。 等貴太妃和博果爾坐下后,董鄂氏道:“臣妾去給皇后娘娘打打下手。” 博果爾點頭,小聲道:“去吧,別累著了。” 等董鄂氏走后,貴太妃對博果爾陰陽怪氣道:“是去道歉吧,哼,看把她能的,誰稀罕她去了?” 博果爾無奈道:“額娘,您別對董鄂氏太苛刻了,她真地做得很好。” 她從不反駁額娘,又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有這樣的福晉,不知道額娘為什么還不滿意? 也許就像有人說得那樣,婆媳是天敵嗎? 貴太妃嘀咕道:“我就是看不慣她逆來順受的樣子,好像我把她怎么著了,其實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說不定我們被她賣了,還要替她數(shù)錢。”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不由得小聲叮囑博果爾道:“兒子,你可別傻乎乎的。如果她再不生孩子,明年額娘就給你找?guī)讉€好生養(yǎng)的,孩子掛在她名下也行,你得有后啊。” 先前順治一直沒有孩子,他還有理由。可是現(xiàn)在宮里孩子都接二連三了,搞不好又要多做幾個孕婦了,可博果爾還守著董鄂氏怎么能行? 博果爾無奈道:“額娘,今天過年,咱們能不說不高興的事情嗎?而且這是慈寧宮,您別口無遮攔。” 年紀(jì)大了,還被禁足就太不好看了。 貴太妃自是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正準(zhǔn)備發(fā)火,就看到順治走進來了。 眾人行禮。 博果爾松了一口氣,等順治叫起后,就迎了上去,和順治說話。 順治看了一眼清嫵,她正在和董鄂氏剪枝葉,兩人笑語盈盈,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她對他呢?除了行禮,她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可見她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不由得又有些氣悶,索性轉(zhuǎn)過身和博果爾說話,眼不見心不煩。 清嫵呢,真沒有把順治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她正和董鄂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花藝。 兩人之間的氣氛遠遠沒有順治所看到的那樣和諧,實際上清嫵有些不耐煩了,決定董鄂氏再不進正題,她就不給她面子,直接走人了。 董鄂氏多敏感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清嫵的情緒,忙道:“皇后娘娘,臣妾替貴太妃娘娘向您賠罪,看在她年老的份上,請皇后娘娘諒解。” “如果皇后娘娘責(zé)罰,臣妾愿意代替。” 清嫵嗤笑:“放心,本宮不至于為難一個老人。” 董鄂氏笑道:“臣妾謝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賢德是大家都知道的。您和皇上琴瑟和鳴,臣妾不知道多羨慕。” 清嫵心道:這才是正題。